“啊——”
条件反射的,白思景惊呼了声。
萧蔓雪一愣,等再想到要拉住白思景的时候,却发现没抓住。
哒哒。
伴随快速的沉稳的脚步声,是站在一旁的凌西延,敏捷地扶住了白思景。
白思景只觉天旋地转间,一切仿佛静止。
四目相对是他那张依旧英俊冷酷的脸,而那深邃的双瞳,也仿佛只有她一般,瞳孔里只印着她一人。
白思景心脏不由自主悸跳了一下。
但只两秒,身体被扶起,男子的手臂撤回,冷淡地看向萧蔓雪,“九小姐,出门在外,麻烦注意你的言行。”
这是在说她莽撞,不该和萧玉儿吵架吗!
萧蔓雪气死了,尤其被自己喜欢的人教训!
“萧玉儿,这次我就放过你,但你别以为你能顺利嫁给凌总!”
萧蔓雪说完气呼呼走了,当然临走前,没忘记把白思景也拽走了。
白思景蹙了下眉,“蔓雪,你别拉我……”
“我不拉你你还留在那里給玉儿挑婚纱啊!”
萧蔓雪咬牙切齿地拉开车门,“总之你不准给萧玉儿挑婚纱,将来要嫁凌总的人是我,你要挑也是给我挑婚纱!”
白思景叹息一声,“蔓雪,先不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凌总,就算是,现在凌总也要结婚了,你都不该再去纠缠了。”
“可我就是看不惯萧玉儿,凭什么她能用孩子套牢凌总?而且,你难道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结婚吗?然后什么都不争不抢去祝福?”
白思景因这个问题而怔了下。
她能眼睁睁看着凌西延娶萧玉儿并祝福吗。
自然……是不能。
因为这个男人前几天还对自己说,白思景,我们回家。
可转眼,他就要娶别的女人了。
她有无数次想过他是不是有隐情。
可她始终没有等来他的解释。
只等到,他默许萧玉儿邀她挑婚纱。
所以,真的没什么好在自我催眠的吧。
苦笑一声,白思景此刻多么庆幸,自己已经不是18岁的天真少女,在经历了这么多后,她已经不会再将爱情当成唯一。
有失落,有难过。
但绝对,不会再去强求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白思景说,“蔓雪,喜欢确实是你一个人的事,但你去破坏别人,就是三个人的事,你可以默默喜欢而不打扰,但你强行阻止,是不对的。”
“有什么不对……”
“那如果,现在是你和凌总要结婚了,萧玉儿跑来搞破坏,你开心吗?”白思景问。
萧蔓雪立即说,“当然不开心。”
“所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可以有七情六欲,但决不能在伤害别人的情况下,你懂吗?”
她不懂。
她从小娇惯大了。
想要什么都轻而易举。
凌西延是她唯一想要而没有得到的男人。
她就是想要得到,否则怎么都不甘心。
但听着白思景的谆谆教导,自己那声嗤之以鼻似乎又怎么都说不出来。
“啊,白思景你真的好烦啊,我觉得你不该当什么中医师,你该去当老师,那祖国没犯人了,也不需要警察了。”
白思景笑笑,看着萧蔓雪咕咕哝哝的模样觉得可爱又好笑。
“好了,回家吧。”
其实,她也是真的不想给萧玉儿挑婚纱。
她虽然可以做到不去破坏,但要她眼睁睁地为爱过的男人去挑婚纱送祝福,她还真的做不到。
很快,到了萧家。
车刚停下,白思景就看到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
方战?
“方助理,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思景下车,微讶,问。
还没等方战开口,萧蔓雪就拉着白思景嘟囔着,“这个木头,是之前凌总让他过来的,说是什么定了婚期,让他过来帮忙。”
“可这大木头能帮什么忙啊?”
“我看他就只能当个木桩傻站着而已。”
萧蔓雪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全是对方战的不满。
方战嘴角微抽,满是无语。
他怎么说都是特种兵出身,现在居然被萧蔓雪说得一无是处。
“怎么?你不服啊?我告诉你,你就是没什么用!”
萧蔓雪抬手,捶了下方战的胸膛,忍不住道,“我告诉你,你们凌总绝对不该娶萧玉儿,他一定会后悔的!”
软软的拳头像一团棉花一样砸在自己胸膛上。
方战心头莫名划过异样,他的目光不禁低垂,盯着萧蔓雪气呼呼的脸,和那开开合合的红唇。
而那唇,蓦地想起了上次在温泉会所,两人误打误撞的那个吻。
她的唇,倒是不像她臭臭的脾气,挺软的。
他耳朵莫名一红,连带着脖子都泛着微着红。
萧蔓雪也察觉到了他目光的诡异,见他盯着自己的唇,脑海中也想起了上次的事。
她立即恼羞成怒,不可思议的愤愤道,“你个臭木头,你在想什么呢!本小姐是你能肖想的吗,立即把你脑子里的东西清掉!”
方战嘴角一抽,干脆转过了身上了自己的悍马车,他原本就是要出去的。
白思景看着两人吵闹的模样,不由得失笑。
其实她倒是觉得,方战的沉稳,和萧蔓雪的小性子,挺有趣的。
只是依稀间,她好像听到什么哭声在空气里响?
白思景眉蹙,环视了一圈,看到斜前方宋无霜的别墅。
那三楼阳台上,好像有两个人影在撕扯。
白思景狐疑,因为看不清,她又往前走了几步。
而这一定睛,她才看清楚那两个人。
竟然是萧长卿与徐慧柔。
而萧长卿,居然在打徐慧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