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面颊也不自在地涨红了下，方战轻咳一声说，“今天我下班回来的时候，九小姐突然拦住我，然后对我……告白了。”
    凌西延冷酷的眉眼挑了下，似乎有着讶异，但很快，他表情恢复淡淡说，“所以，你喜欢萧蔓雪？”
    方战沉吟了一下说，“好像是有一点喜欢。”
    “那就顺从你的心。”
    凌西延突然看向窗外，那外面漆黑一片，甚至连星星都看不到。
    只有很长的黑暗，将一切都吞噬在黑夜里。
    曾经他以为爱情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比起家族、比起财富，它可有可无，甚至，也不该被需要。
    但拥抱过爱，又从指间失去，那份空荡和冷寂，才让人知道爱情是样很美好的东西。
    可以让原本什么都不在乎的心，变得柔软。
    因为这份柔软，能感受到更多的温热。
    将原本自己的冷冰冰的世界，照耀得不一样。
    所以，如果幸运地遇到了想要爱的那个人，就不要轻易去错过。
    因为有时候想要在一起，必须跨过千山和万水。
    但就算真要跨过千山和万水，为了那个人，也必须抵达。
    方战看着凌西延的脸，这一瞬，这个强大而凌厉的男人，仿佛被一股孤寂所包裹。
    而他的话底和眼底，在浮现的那个人，方战知道，是白思景。
    哪怕经历了这么多。
    凌西延都没有想过要放弃白思景，这份执着，令他动容和钦佩。
    所以凌西延是有感而发，才让他珍惜心中有爱的感觉吧。
    只是。
    “凌总，九小姐是萧家的千金……”
    而自己，不过是个退役的军人。
    又比萧蔓雪大了这么多。
    方战觉得，自己或许和萧蔓雪走不了多远。
    而小公主，或许也是一时兴起，或许过几天，就不喜欢自己了。
    凌西延扭头，说，“不要妄自菲薄，你的能力足够匹及萧蔓雪，至于未来，你如果连试的勇气都没有，那又何谈未来，至于萧振雄，你也不必担忧，萧老爷，并不是在乎这些的人。”
    萧家子女众多，萧振雄的偏爱却其实都很冷血。
    萧振雄并不爱任何姨太太，也不爱任何子女，所谓宠爱不过是无所谓。
    所以凌西延并不觉得，萧蔓雪嫁好嫁坏在萧振雄眼里有任何区别。
    只是凌西延有时候也会不解，这样一个冷血的老者，究竟有什么是在乎的。
    而几个姨太太都相似的那双眼睛，或许是萧振雄唯一在乎过的东西。
    否则当初，初见白思景，萧振雄也不会因为白思景的那双眼睛，允许自己留在萧家，与萧景琰斗。
    而想到萧景琰，凌西延眸底迸射寒意。
    “让你调查的事，查的怎么样。”凌西延问。
    方战神色肃凛，说，“已经查的差不多，萧景琰的底牌之一，与白小姐告诉我们的罂粟叶一致，萧景琰在做毒品交易，但他的种植基地在哪里，暂时没有查出来。”
    凌西延眼眸厉，“继续查。”
    白思景脑子里的炸弹，他其实可以像蓝菲菲和华宏宇那样，利用消磁让炸弹失效。
    但这治标不治本。
    萧景琰只要一天势力还在，就可以随时让任何人成为受制。
    所以，他必须彻底瓦解萧景琰的势力，让他没有资本，去做任何事。
    包括，萧玉儿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