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花瓣做成干花。”
白思景嗓音清淡,又弄了些纸巾,将花瓣上的水分吸掉。
蓝菲菲点头,也没有多问,说,“那时间也不早了,我回房了。”
“嗯,你早点休息。”
白思景颔首,目送着蓝菲菲离开后,视线再次落到玻璃器皿中。
这些花瓣,她虽然是要做干花,但真正的目的是……
翌日。
当时针又转了一圈的时候,预示着有一天的清晨来临了。
白思景和蓝菲菲用完早餐,便在这硕大的地下空间瞎逛。
一来,因为不可能整日呆在房间里,那会闷死自己。
二来,白思景也想借着瞎逛,了解一下这地下城,究竟有多少空间。
而除了一片他们昨日逛的温室花园,白思景发现,还有一些区域,离他们住的地方很远,但远远望过去,门口站了人,像是在把守的样子。
“思景,你说那边会不会是在做毒品或器官实验?”
蓝菲菲猜测着,因为她之前被抓到毒品基地的时候,亲眼目睹的,就是这两项惨绝人寰的实验。
一个个被注射毒品的实验者。
然后是被挖出器官做活体实验。
血腥而恐怖。
白思景皱着眉头,她其实也怀疑那片区域是实验地,正想着要不要过去看看,突然,她看到从那片区域的门内,走出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而拿到身影,但从第一眼,像极了方士信。
方士信也来了这地下城?
白思景眉心蹙,立即跟上。
然后她跟着跟着来到了一块更远的农地。
是的,是农地。
只见上面被种满了各种草药。
而方士信正佝偻着背脊,似在弯腰检查这些草药的生长状态。
听到脚步声,方士信扭头。
然后待看清是白思景,立即眉眼一冷,讥诮地道,“又是你,真搞不懂萧景琰究竟看上你什么,想来你是和你那贱骨头的外婆一样,很懂怎么勾引男人吧?”
白思景眉眼沉,“方士信,请你不要一再侮辱我外婆。”
“我说的是事实,怎么就成侮辱了?”
“还是我该夸赞你外婆即使怀着野种,也能让你外公当成自己的养,这才有了你?”
方士信说到这里更加嘲谤,“不过也是,你外公这人除了行医什么都不会,能捡到个女人回家已经该偷笑了,管她妓.女还是野种,当然也就无所谓了。”
“喂,臭老头,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蓝菲菲站在一旁是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愤愤出声。
“菲菲,你怀着孕,别动气。”
白思景摁住蓝菲菲的手,同时冷冷地看向方士信,说,“方士信,你左一口辱骂又一口辱骂,不过是嫉妒我外公无论医术还是行德都远超你罢了。”
“所以你这种人,也就只配被逐出师门,然后靠着给人做歪门邪道的坏事讨生活。”
“所有人提到方士信,只会想起你的阴险狡诈和阴毒。”
“但我外公悬壶济世,所有人都敬仰他,不像你,只能当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你!”
方士信被骂,顿时气得面色铁青,“几日不见,你嘴皮子倒是凌厉,还学会骂人不带脏字了!”
“但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我分分钟就能让你死!”
方士信说着眼眸阴毒,手伸进自己兜里,就想给白思景洒波毒粉。
“谁在说要我老婆死?”
带笑却微冷的嗓音走进。
白思景扭头就看到了萧景琰。
萧景琰手里拿着一朵百合花,那嘴角噙笑,笑容冶艳,却是死冷非冷地睨着方士信。
方士信脸上的神色立即一变,哪还有刚才的阴冷,立即谄媚笑说,“萧先生,误会,我怎么敢提什么死字,我只不过在和白小姐闲聊,提到我养的草药死了一片罢了。”
“噢,是么?”萧景琰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那看来是我年纪轻轻,耳朵不好使了?”
方士信脸色更加白,这时蓝菲菲出声,“臭老头,你还敢做不敢当了,明明一会儿骂思景的外婆一会儿骂思景的外公,你刚刚还说要弄死思景,你别以为我没听到。”
这女人是想他毒哑她?!
方士信面色愠怒,瞪了一眼蓝菲菲,转头还想对萧景琰说话,嘭……
胸口一痛,半开的嘴巴立即化为惨叫,然后被狠狠踹翻在地。
白思景眉头皱了一下,萧景琰将她揽到怀里,冷笑说,“我老婆是你能随便侮辱的?还说要弄死我老婆,谁给你的胆?”
方士信痛趴在地,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踹碎了。
可他却不敢忤逆萧景琰。
因为惹火萧景琰的后果,可能就是成为那些被挖了器官的实验品!
“萧先生,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方士信识时务者为俊杰,立即哀声道。
“记住你的话,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
萧景琰嗓音冰凉,下一瞬将将手中的百合花递给白思景,那眼底的冰凉化为笑意,勾唇说,“老婆,这朵花,今天刚开,我立即为你摘下,喜欢么。”
白思景垂眸,接过花,“谢谢。”
“那我再带老婆四处走走吧。”
萧景琰揽上白思景的腰肢,带着她转身。
方士信看着那背影,眸底浮起阴毒的光。
自己怎么也算是在为萧景琰效力,可萧景琰竟然一点都不给自己面子。
当着白思景的面把自己当狗一样踹。
还有那白思景,如今这么迷惑着萧景琰,那有朝一日,这贱人若是说要自己的命,萧景琰会不会背信弃义,了结了自己?
眼眸里的阴毒更甚,转为一抹杀气。
方士信喃喃地自语,白思景,天堂有路你不走,谁让你和你那讨人厌的外公一样,总是和我作对。
所以,别怪我,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