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想起昨天褚瑜让人送过来的东西,不由抬高声音好奇道,“你昨天送给我的东西怎么是上锁的?也不把钥匙一起送来,我都打不开看。”
“还不到时候,”褚瑜双目落在吕迟的脸上,心头给他懒洋洋的声音弄得酥软无比。
阿迟恐怕还是个不太清楚这些事情的,他随性而来,却不知道自己又多勾人,是以将两人之间相处的进度拉的太快,让褚瑜都有些招架不住。
即便他心中的层层渴望全都催促着他快点儿将吕迟这小傻子吃进嘴里,然而褚瑜到底有些不忍心。
“嘁,卖什么关子呀,”吕迟扭头翻了个白眼,想了想又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摸摸索索的抬手将褚瑜的手给握住了。
“你的手真凉,”吕迟一边说一边将褚瑜的手往被窝里拽,带着几分宠,“来,我给你暖暖,”
说到这里小少爷还怕褚瑜不知道自己对他有多好,想了想还认真补充,“除了你,我就给我娘和祖母暖过手。”
话里的意思清清楚楚,褚瑜该为这个高兴呢。
褚瑜的手给他拖进暖融融的被窝里,这却不算什么,吕迟的一只手同他十指相扣,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窝口,嘴里还念念叨叨,“这样暖得快。”
褚瑜的指关节从吕迟的胸口来回几下滑过,吕迟还不觉得有什么,目光依旧寻常,嘴上还和褚瑜说起另外的话来。
“我还想出去买几个小丫头来,也不知明柳她教不教得好,你这里有没有什么管事的嬷嬷厉害些的,先借我一个好不好?”
这一串的话落在褚瑜俱是应了,他面上听得认真,可实际上心思早已经飘飘洒洒去了天边。褚瑜费尽全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将手掌下面这软绵绵的小东西好好揉搓一番的冲动,面上还要仔细听吕迟说话,这莫大的折磨弄得他面色痛苦,吕迟吐露出的每一个都成了嗡嗡嗡的声音,一个都连不成话语。
这张甜蜜蜜的小嘴,褚瑜的目光落在吕迟开开合合的嘴唇上,阿迟说出来的声音清朗好听,不知换个时候叫出来会勾人到何等境界。
吕迟不知褚瑜的艰难挣扎,见他点了头便高高兴兴的继续道,“我顶多借上几天就换回来的,几个丫头反正也不跟我回晋国,放在这里偶尔有空过来住几天而已。”
“回晋国”这三个字将褚瑜的注意力调转回来,他强自按捺住心头源源不断涌上来的绮丽念头,皱起眉来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晋国?”
吕迟觉得被窝里褚瑜的手已经足够热乎,于是顺势放开,认认真真的说,“出来挺久了,我有些想家,家里人也必定担心我的,等枣木回来,我再住几天便差不多要走了的,”
他跟着半坐起来,想将褚瑜的手扔到自己被窝外头去,嘴上继续道,“她们一定也怕的,不敢往我房间里塞人了。”
吕迟脸上笑眯眯,觉得这一趟出门实在值得,不仅抱得美人归,还将家里的烦心事也一柄解决了个干净。
他那小脸上才露出些自作聪明的得意,褚瑜的手却没给他推出去。那只大手猛地绕过他的腰肢,如铁一般灼在他的背上,气的吕迟后面的话都没说利索。
“都说了你的手,太凉了!”
第三十九章
褚瑜却不理,贴着吕迟后背的手将他带过来狠狠的按进了自己怀里。
他岂止是手上凉,身上更凉,两人紧紧贴着感觉更甚。
吕迟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亵裤,仿佛给块冰搂着,登时给冻得眼角都红了,猛一哆嗦后正要骂,却忽觉褚瑜身子像是冒出热气来。这转变太快,褚瑜一愣,伸手上下摸了两把,果然浑身都是热的。
褚瑜将他抱过,又将里头的锦被拖过来仔细盖在吕迟身上,而后就感觉一只手在自己的背、腿与前胸各自摸了几把,他原本心猿意马已经开始燥热,全身顿时因此更热了些。
吕迟还不明所以,仰起头问他,“我听闻有些内家功夫练了就不怕冷,你是不是也练过?竟这么一会儿就热了,往后冬天若是抱着你睡,咱们打个赤膊那不是舒服极了?”
他自顾自的做起打算来,也半点儿不认生,扭过去又往褚瑜身上靠紧了些。
褚瑜这通身燥热的火气给吕迟认成独一派的内家功夫,他毫无反驳的法子,又因吕迟的提议实在诱人的很,褚瑜干脆没有说明,脑袋贴着吕迟的,“全凭你喜欢就是。”
“全凭你喜欢”这话吕迟十几年来听了岂止千八百回,他理所当然的应了,“那是自然的。”
明柳从厨房走回来偷摸站在门外,正好听到这一句,心下又是一定,偷偷抿唇笑了两声。
少爷果然将秦王管教的服服帖帖,实在是她的好少爷。
屋外人不知屋里情状,屋里人也不知屋外人所想,只传唤了热水进屋,要洗漱了。
明柳一边嘱咐了外头的小宫女,一边自己快步往里走,又开口与吕迟商量,“少爷,多的衣裳我昨晚上都收拾放起来了,今天将就先还穿昨天穿过的那身吧?”
吕迟卷着被子坐在床边,听见这话,嘴巴一抿,有些不太高兴,“那好吧。”
褚瑜站在一边,目光所及是他腮边抿唇时带起对的浅浅酒窝,嵌在白嫩的面颊里让人想伸手戳一戳。
明柳见他应了,便将衣服放在暖炉边暖着的衣服取了,又好一番搓动自己的手,将上头的寒气驱没了,这才到了吕迟床边。
她将里衣抖落开挂在自己手臂上,后伸手将吕迟的锦被扒了一半,动作飞快的将衣服重新包到了吕迟身上。
“这屋里应该不太冷吧?”明柳仔细的问。
吕迟慢慢的摇了摇头,随着明柳的动作将双手展开又放下,“不冷。”
“您起得晚,一会儿还是先用了早饭,粥食好消,免得头一顿就伤了胃。”明柳道。
褚瑜起初以为明柳只是过来递送个衣服,却没想她是亲力亲为时候吕迟穿衣。再看两人之间相处的情状,显然在家时都是这么伺候过来的。
他心中涌起一股酸浪,滔天扑来将他浇了透顶。虽说大家少爷哪一个都是这么过来的,可这终究减不去这股酸味。
褚瑜眉头一皱,大步上前将明柳手上的衣服拿了过来,“我来吧。”
明柳一愣,吕迟也跟着一愣。
吕迟此时只剩下外衣外裤没穿,换个人给自己穿衣服,他也坦然的很。
“先穿裤子。”吕迟坐在床沿抬了抬脚。
未着鞋袜的脚在褚瑜的眼前晃了晃,果然粉嫩肉乎,让人想好好揉揉。
果然服服帖帖!
明柳心中喜悦更盛,也不推辞,喜滋滋的只转身往外走,道,“那奴婢去看看热水准备的怎么样了。”
褚瑜半蹲下来,让吕迟自己拎着裤子往上拉,两根裤管里慢慢透出一双白嫩的脚丫,差一点儿蹬在他脸上。
吕迟见自己的脚落在褚瑜脸边,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不走远些,差点儿踩到你的脸上。”
褚瑜的目光深沉,抬手捏住吕迟的脚,五指火热的往上挪移。那肉乎的脚背仿若暖玉,又仿若热火,灼的他心中燥热难耐,呼吸沉重。
吕迟觉出不对,笑声渐渐止了,低头对上褚瑜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干巴巴的凶道,“你做什么捏着我的脚,还不快放开?”
面对褚瑜,他虽可骄纵,但心里多少还有一些怕。头一回见面就给人扒了裤子打过屁股,又知道秦王不是个善茬。他还没完全探到褚瑜对自己纵容的底线,是以自觉地小心谨慎为上。
他却不知道褚瑜恨不得吕迟刚才便一脚踩到自己脸上,好让他顺势亲一亲他的脚心脚背,好好疼一疼那肉嘟嘟的东西,也免去这会儿强自忍耐的功夫。
还不是时候,过分了难免会吓着阿迟。
褚瑜心中喟叹,手上慢慢松了桎梏的力道,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吕迟得了自由,忙不迭将自己的脚收了回去,双目警惕的盯着褚瑜,嘴上不满道,“你真奇怪,我说话你怎么时常像是听不见?”
莫不是个耳背的呆子来的?
褚瑜露出点笑意,走过去伸手还想摸摸吕迟圆乎的脸颊,给吕迟躲开,有些嫌弃,“你才摸了我的脚,还敢来摸我的脸?快些去洗手。”
褚瑜道,“你的脚都带着脂膏的香,我不嫌弃,你自己怎么到嫌恶起来了?”
“这怎么能一样,”吕迟不太信褚瑜的话,捧起自己的脚闻了闻,香倒的确是香的,他面色一红,强自反驳,“香成茉莉花那也是脚,总比不上脸干净,怎么好放在一起说。”
他说着自己飞快的穿好鞋袜,从床上跳到地上,又披好外衣,头也不回的到了外间。
褚瑜在他身后缓缓跟上。
等一番洗漱,又一块儿用了早午饭,便收拾好行装出了宫门。
轻车从简,一路穿过闹市到了居所处。
吕迟出来依旧什么也不管,只抱着自己的那只小箱子。
褚瑜已经歇下去的好奇心因为这个又慢慢的浮了上来。
“箱子里放的是什么?”他问。
吕迟的猫儿眼一眯,笑着将箱子往后缩了缩,学着褚瑜早上的语气,“还不到时候,”他想了想又补充,“到时候我拿出来给你看,你一定喜欢的。”
等阿瑜愿意和自己睡了,这就是拿出来说服他的法宝。
褚瑜具体的想不太到,但是这小少爷神秘切切的语气却让他好奇的很。
他伸手在吕迟的后脖子那儿划了划,语气有些散漫的问,“阿迟知不知道我昨天送给你的是什么?”
吕迟自然不知,他摇摇头,又将怀里的箱子放去一边,挪到了褚瑜的面前,扑过去粘着,“你送的是什么,是不是好东西?”
自己给了阿瑜那么一本好书,他从上头学些讨自己欢心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吕迟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那本《龙阳秘法》除了后头的脂膏还说了什么不得了的?
“是个好东西,”褚瑜搂住吕迟的腰,低头在他的嘴角亲了亲,“临你走前给你看吧。”
吕迟点头,给褚瑜亲了那么一下又觉得不够,他从来不羞于表达自己的欲望,是以主动勾住他的脖颈,启唇亲上去,同他好一番勾缠。
马车里只他们两个,褚瑜无须忍耐。他一手抱着吕迟,一手将马车里的小几扫去一边。后倾身压下去,将他罩在了自己身下。
吕迟的口舌柔软发甜,又不吝好学,对待情事自然奔放,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往往几下让褚瑜难以招架身下胀痛非常。
马车停在小院门口好一会儿,却仍不见里头有什么动静。
明柳从后头的车上下来,有些疑惑的盯着马车瞧了一会儿,后才吩咐宫人先将后头的东西搬送下来。
而马车里,吕迟正奇怪,怎么同时男子,尺寸却相差这么多?
“硌得我难受,”他往旁边躲了躲,一张小脸给亲的通红,全是憋气憋的。
褚瑜正勉强平复自己的呼吸,因此手上对吕迟的束缚并不重,任由他像是一尾小鱼似的滑出了自己的怀抱。
吕迟对他身上哪儿都好奇非常,他还不知身边的人如同猛兽正在压制要一口吞吃了自己这小羊羔的欲望,直爽非常的凑近了去看。
嘴上还道,“哎,能不能给我瞧瞧?”他说着半点儿不害羞的伸手想去碰。
下一刻便给褚瑜猛地擒住了手腕,举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再闹就要收拾你了。”这几个字几乎从褚瑜的齿缝间挤出来般的生硬,他气息粗重,浑身热的难受,这小东西却还不知情况竟想伸手来摸。
若是给他碰一碰,这一下午都不用从这马车里出去了。
褚瑜又是无奈又是想再打吕迟的屁股一顿,真真是个欠收拾的小玩意儿。明明是色心最重的,懂得多却又懂得少。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的全知道。
吕迟连忙缩回自己的手,褚瑜此时身上萦绕的危险气息他还是感觉的出来的。吕迟拉了拉自己的衣摆,“那我先下去了啊?”
虽是个问句,他也没等褚瑜的回答,径自推开门下了马车,一溜烟跑远了。
明柳在门口已经等了有一会儿,见他下马车,连忙过去问,“殿下怎么还没下来?”
吕迟回头看了一眼,扭头帮褚瑜寻借口,“害羞了,咱们先进去,让他自个儿待一会儿。”
褚瑜耳力好,将这几句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以手覆面,仰躺在马车里,有些无奈又自嘲的笑了笑。身下的胀痛一时难消,自己怎么就惹了这么个让人想疼又想打的小东西?
吕迟那边却已经不管褚瑜多煎熬。他同明柳一路进了大门,前后左右的看。
“大小同元宝居差不离,收拾起来难免有些耗费精力的,改明儿就去人牙子那儿买几个丫头回来,你能教就教,不能教的我还从阿瑜那儿借了个嬷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