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钥匙上刻了一个串数字。4027。
    纸条上也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安然。
    昊天很聪明,我不否认。但是吕布韦同样也不笨,他早就知道自己来到这里不久就被被昊天找到,所以特意在这里给我留下了一条线索,一条只有我和他知道的线索,那也就是他临走前看我一眼的原因。
    “吕布韦早就替我们拿到了先手的机会。”我微微一笑,拿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串号码。
    双生黑白【四】最后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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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生黑白【四】最后的宁静
    电话拨通之前,先让我们来梳理一下这次事件的起因和经过,我们需要弄清楚整个事件到底是怎样发生的,这些有利于以后不经意间线索的发现。
    现在我们就从吕布韦讲述的情况开始入手,这场非寻常事件的起因是因我们一个月前在始皇陵墓里发现的一个布置在山洞里的阵法。
    说是阵法,但其实我自己连见都没有见过所谓的阵法,我就是那样从那个阵法里安全走出来了,连它到底是什么构造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被吕布韦上报给了国安局,国安局派黄兴来接手了那个地方,这成了这次事件的开端。
    我和吕布韦都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得到那个阵法的,所谓的阵法又是一个怎样的东西,我们都对此不甚专精,而且身份所限,对这方面没有任何的了解,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了黄兴和他十七局的工作人员。
    和平的迹象一直持续到了一个星期前,一个星期前的傍晚,十七局研究室发生混乱,七名在研究室里的人员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其中六人离奇失踪,唯一没有失踪的黄兴也出现了精神问题,无法对当天的情况作出解释。这一现象就是我需要知道的真相之一,那天的实验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六位失踪的工作人员到底去了哪里?
    结合我之前对心阵的了解,我估计他们很有可能是和那天困在山洞中的吕布韦吴教授他们一样,被某种东西影响了他们存在的空间频率,进入到了一个我们看不到摸不着的世界。当然这些仅仅只是猜想,我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我的观点。
    而黄兴的情况却没有就此完结,事故已经发生,因为他也受到了极大地影响,上面并没有给他划归责任,只是将他送至看护病院进行监控疗养,可是在看护病院的他表现的似乎很不正常,可以说与普通精神病人无疑。
    难以理解的举动,无法言明的表情,这些黄兴都有了,我很难想象这是那个会在我们面前嘻嘻哈哈的年轻小伙子,他就这样在看护病院待了大约快一个星期的时间,直到昨晚事发以前。
    因为监控录像的存在,给我们对当时情况的了解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他在晚上熄灯之后做出了一些我们根本不知为何的举动,并且像是为后来发生的事情留下了探索的线索。
    借由他自己提前放置下的手电,我们看到了他被杀害的真正原因——一只惨白的手臂。那只手臂从始至终都出现在屏幕当中,可是我们依然没有见到它主人身体的其余部分。也就是说,光从那只手上,我们没有办法判断那只手到底属于谁,更何况那样的看护病院,想要进去本身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又是什么人能够偷偷地潜入不被发现,最后用小刀杀掉了有些呆滞的黄兴?
    录像提供的现场情况虽然具体,但是远远不够,我们只能从固定的摄像头角度找到轻微的线索,我们甚至都没有看到那只手的背后到底有没有存在那个我们预想之中的人。我需要抵达现场,而且必须是被保护好的现场,只有去了现场以后我才能得到更重要的线索和提示,但这却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困难的难题了。
    最后,在黄兴死后,那只手竟然诡异的将他的尸体拖回到了黑暗当中,最后消失不见。他为什么要那么做,黄兴的尸体对他很重要么?本来他想潜入看护病院杀人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为何他最后还要将尸体一起带走?
    这里诞生了关于这只手臂主人的太多疑问。
    他是谁?他为什么要杀掉黄兴?他拿走黄兴的尸体的原因又是什么?他是怎么完美的做到这些事情成功逃走的?
    这些都是大方面的疑问,现在重新从细节入手来看一些让我觉得可疑的问题吧。
    首先是黄兴的行为和做法,他为何会挑那个晚上独自呆坐在软椅上,又是怎么想到用手电照明的?这些行为你可以用不正常人的思维你无法理解来解释,但在我眼中多多少少带有了一丝怀疑的味道。
    他在之后的情况一直保持着一个诡异的笑容,那种一直憋着嘴角忍住强笑的笑容。他到底是看到了什么,还是感觉到了什么,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笑出来?这一点甚至保持到了他的死亡瞬间,视频里的内容至今让我不寒而栗。
    然后是那只手臂的行为,它想要杀掉黄兴,一开始却没有急于下手,反而是在他的身上滑动着,最后集中到了他的胸口。我清楚地记得,在它暴起发难之前,它用刀尖在黄兴的胸口画出了一个爱心的图案,似乎在标记着自己最后的目标。然后它一刀刺下,黄兴也真的成为了它刀下的亡魂。
    那个图案,到底是无意义的,还是在表示着什么?我不知道,但我需要弄清楚。
    案件到这里结束,我需要弄清的时间有两件,一件是一个星期前实验室发生的事件,还有一件是昨天晚上看护病院的发生的案件。这两个事件都是疑点重重,需要我找到更多的线索去梳理,只是,这条路似乎也不怎么好走。
    我出现了一个有些难缠的对手——昊天。
    说是对手,其实只是一个隐藏的会干扰到我的调查的人,他是国安局上面指派负责调查这次案件的人,按照他那要命的骄傲来看,他一定不希望别人插手到他的案子里。吕布韦因为不相信他的缘故,把调查的事件的任务交到了我的头上,一方面是知道自己会受到昊天的限制,另一方面我有着比他更加大尺度的自由权利和时间。
    只是他不知道他这样做究竟给我带来了多少的麻烦,至少昊天这个人恐怕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了。
    不过对我而言,探求真相的过程本就是一个艰难的取证推理道路,昊天的存在只是这路上的一块石头。他可能会绊倒我,但如果运用得当,他也会助我一臂之力,我需要连他一起考虑到这次的事件当中去。
    而现在,吕布韦已经没有办法对我提供更多的帮助,他被昊天带回国安局后估计短时间内都不可能出来了,不过他在临走前给我留下了一个先手的机会。
    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这个机会。
    暴雨的天气还要出门实在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可是此刻我的脚步已经不再由我选择。郑青芸也想跟出来,只是我觉得台风将至的晚上有些不太安全,叮嘱她安心在家里等着我回来就好。她虽然坚持,但抵不住我坚定地眼神,只好叹了口气待在家里。
    外面的雨很大,我撑着的伞被水滴撞击的摇摇晃晃。不时刮来一阵狂风还会有将我整个人掀翻的危险。街上很冷清,这样的瓢泼大雨下,只会有偶尔一两辆汽车疾驶而过,我为了躲避它们带起的积水差点撞上了马路上的那颗大树。我试图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可是此刻空着的计程车却似乎已经成为了万中无一的奢侈品,一连走过去七八辆,里面却是已经装满了人,连拼车的可能都没有了。
    该死的。我恶狠狠地吐槽了一下今天这恼人的天气,黑压压的天,潮湿的空气,不停降落的雨滴,呼呼抓狂的北风,哪一样都不是我喜欢的。
    此刻,距离我的目的地还有大约两公里的距离,但是我估计等我走到那个咖啡馆的时候天都会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的暴雨,安然会约我在一个咖啡厅见面,她没让我多问,只是让我尽快赶来。我很想告诉她现在外面狂风暴雨,哪还有心情喝咖啡,可是她已经挂机了。
    “吱——”背后传来汽车急刹的声音,我赶紧朝一边跳出两步,躲避可能会迎面扑来的积水。预期的积水没有来到,我只看见有一层看不见的透明物体似乎帮我挡住了所有飞溅起来的水滴。水滴飞到我的面前,像是撞上了什么透明的屏障,全部直线滑落到地上,没有一滴打在我的身上。
    这场景有些熟悉,但我没有害怕,因为我想起来了一个人,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邓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不对,其实你根本没有看见我,所以也不算是又见面了,哎——”我听见有声音在我耳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但是却没有看见任何人的存在。
    “你是——”我马上就要想到他的名字了,我记得云南冷月的事件里我曾经见过他一面,他叫什么来着——
    “乔帮。我叫乔帮。海底人。”他主动说了出来。
    我也像一颗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没气了,因为我已经没有继续回忆的理由。
    “上车吧,邓先生,安小姐已经在等你了。我是过来接你的。”车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我这才注意到了身后停着的那辆白色的陆地巡洋舰,外观虽然不太那么令人满意,但是在这样的雨天里却是最为靠谱的出行工具。
    我点点头,坐进了副驾驶座,而驾驶座上竟然没有坐人。我尽量让我自己适应这个特殊的人类的存在,就好像他坐在那个地方一样。
    “走吧。”我关上了车门,隔绝掉了外面的雨幕。
    “啊,真舒服。”他竟然独自一人感叹起来,我看见了诡异的一幕,手刹自动松开,油门也被无形之中的东西踩下,这其实很正常,因为他是隐形人。
    汽车发动了,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因为他虽然不存在我的视野当中,自言自语的声音确实一直不绝于耳,活生生的证明着他的存在。
    “这雨里有着大海的味道,哈哈,那是我的家哦。”他说道。
    “不过看起来台风也要来了,夜薇,专家们别的事不会做,这个取名字倒是挺文艺的。”他继续说道。
    “哎呀,对不起,我是不是又说了太多的话了,安小姐总会责怪我话唠,虽然我觉得我本身一点也不擅长言辞,您说对么?”他接着说道。
    我在一边答话也不是,不答话也不是。他说话的空挡里完全没有给我留下让我回答的时间,可是他却不停地在问我各种各样的问题。
    “您还有见过上次的那个用盅的女人么?她的盅术很厉害哦。”
    “您会不会觉得我的存在有些怪异,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这里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一个人,您可以摸一摸哦,我真的是存在的。不过可能您会将我的手臂拽下来,不疼的,我还可以再长出来的。啊,对不起,不该说这么多可怕的东西的,吓到您了么?我果然是个很奇怪的人,异类,是这样形容的么?”
    他还在喋喋不休,我却有些崩溃,这货上辈子是哑巴么?这么能说?难道他的战斗方式就是跟唐僧一样的唧唧歪歪?我干脆闭起眼睛不再言语,脑子里还在考虑之前所有可能的线索。
    “邓先生,醒醒。我们到了。”我还在一种奇怪的神游状态里发呆,就被乔帮的这句话惊醒了,抬起头,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一家咖啡厅的门口。左右环视一下,却发现这里不是我印象当中的那个地址,有些奇怪,刚要询问,空气里有飘来一句话:“安小姐今天把咖啡厅空出来了,不会有人打扰的,我还要在这里守门,就在车里待着,您顺着楼道上去吧。”
    我下了车,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地方虽然没错,但是貌似总有种跟平常不太一样的感觉,难道是因为人迹消失了的缘故?
    这里平时是市中心的一条商业街,这间咖啡馆也是颇为火爆,此刻人迹全无,没有半点声响,给了我一种走进了恐怖片里的感觉。
    “邦邦邦。”有人在敲车窗玻璃,我看过去却没有看见里面的人影,当然我根本不可能看见。
    “快去吧。→”他还在玻璃上写下了这样的字样,只不过我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他是倒着写的,只有他自己能看得懂。
    楼道有些黑暗,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开灯,咖啡厅没有以往灯火通明,烛光点点的样子,我的心脏不争气的打起了小鼓。
    “嘎,嘎,嘎。”每踏上一级木质台阶,它就会吱呀一声,虽然我知道是错觉,可还是给了我年久失修的味道。
    走到了二楼,我听见了清脆的汤匙撞击杯壁的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下一秒,我走过二楼的撞角,见到了坐在窗台边转着手里的汤匙的安然。
    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雨滴,手里的汤匙把那杯热气扑腾的咖啡慢慢搅动。听见我上楼的声音,她缓缓地转过头来,对我轻轻一笑:“你来了。”
    “嗯。”我被这严肃的气氛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喝点什么么?”她问我,却低头摆弄着她自己面前的糖块。
    “啊?咖啡,不,不必了。”我哪有心情喝什么咖啡,此刻来找她全是因为吕布韦的提示。。
    “不喝?说不定你会后悔的。”她用手指夹起一块方糖,慢慢丢入咖啡当中。
    “因为,这可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了。”她的话,再一次将略微放松的我惊醒到了紧绷的状态当中。
    一种感觉彷佛随着她云淡风轻的话语缓缓袭来,我只看见了成片的黑暗迷雾。
    双生黑白【五】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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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坐在了窗台边安然的对面,面前摆着一杯外表模样颇为好看的焦糖玛奇朵。但是说实话,我的心思完全没有集中在这杯咖啡上面。我只是想从安然这得到吕布韦留在他这里的线索。还有,她是否知道这把钥匙到底是打开那一扇门锁的。
    4027,像是门牌号码,我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把钥匙,想从她嘴里获得一些消息。
    “乔帮是不是有些特别话唠?”她没有跟我讨论关于吕布韦的问题,反而谈论起了那个我不甚了解的所谓海底人——乔帮。我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可以以一种透明的形式存在在我的面前,而且他似乎跟水也有着一定的联系,因为对他了解的太少,我也不知道应该发表什么看法。
    “他是海底人,今年大约快七百岁了。”安然淡淡道。
    “什么,七百岁?”我的咖啡杯差点歪倒。
    “我说过的吧,他基本已经不算人类了。海底人生活在海底,数量稀少,整个世界恐怕剩下不到一百个,他还是那种偶然间来到地面的海底人。所以他有些不善于跟人打交道,尽管他已经在海底生活了七百年。他没有与人打交道的经验,不太会说话,喜欢自言自语。”安然喝下一口咖啡,看了一眼底下的丰田车。
    “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单纯。不是么?”她又加了一句。
    “鬼知道你们国安局是怎么找到这样的人类的,孩子,我怎么觉得你们有些虐待这个孩子的倾向。”我却知道这个所谓的孩子的战斗能力恐怕不止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能够活过七百年光阴的家伙岂会是什么普通妖孽?
    “不是我找到的,是k先生发现的,我也有说过的吧。好像在之前的案子里,那个交易我还没给你报酬呢。”安然笑道:“抱歉,最近有些很忙,尤其是昨天出事以后。我肩上的责任有些更重了。”
    她嘴里的k先生是一个被称为黑暗新人类的b.h组织领袖,我听吕布韦讲述过关于这个组织的一点事情,这个组织所有的成员统统都不是所谓的正常人类,他们与常人相比或多或少都有了些不同寻常的变化,让他们拥有了比常人恐怖得多的力量。这个组织没有所谓的正义邪恶之分,它只是一直躲藏在世界的阴影里,每个国家都会对它保持适当的尊重和警备,可以这么说,它是唯一一个超脱于世俗之外的世界。
    其实这个组织有多诡异,看看那个完全捕捉不到身影的乔帮你就能明白了,里面基本都是这样的特殊人才,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k先生又是怎样的一个角色,竟然能够担当起整个非正常人类组织的领袖。上一次在云南的案子里,安然曾经说过,如果替他们解决掉那个案子可以让我和k先生见上一面,而现在,那个案子早就已经解决了,只是因为安然个人比较忙,这件事情一直拖了下来。
    “没事,我早就不把那个当做希望了。我这次来找你的目的是为了打听吕布韦给我留下的线索,他没找过你么?”我虽然对k先生的身份好奇,但是也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目前手里的这个案子。
    “吕布韦?他可没有在我这里留下什么线索。”安然脸上有些微怒:“简直就是没有打招呼就把你这个麻烦给送过来了。还得让我头疼。”
    我吃了一惊:“可是,他留给我的纸条上的确是写有你的名字啊。他如果没有给你留下线索,我来这里又能得到什么?”
    “我当然知道这个家伙打着什么算盘,”安然道:“他是想让我完成之前的那个承诺。有了k先生的帮助,你做起事情来简直可以说如有神助,那家伙的算盘打得不错。”
    “k先生?他在国内?”我忙问道,如果吕布韦的目的真的是让我见到那个k先生,那么我一定能够从k先生那里得到我想要的线索了。
    “不在,他最近在新加坡。”安然很是不客气的打碎了我的想法。
    “那我们要怎么去找到他,飞机么?可是这么大的雨,机场一定全部封闭了,我怎么去新加坡。”我急忙说道。
    “我有答应你要送你去见他么?”安然微微一笑,露出一个我不解的笑容:“不过k先生对你倒是一直很感兴趣,我相信这场大雨停下以后,说不定他会亲自来这里见你。”
    “大雨停后?怎么可能”我顿时慌了,因为这场暴雨绝不会是一两天内就能够过去的,外加台风开始逐渐登陆,雨势反而会更大,远在新加坡的k先生怕啊是三两天内不可能来这里了。
    “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我咬了咬牙:“你应该知道的,我是有对手的。我需要更快的比他掌握到更多的情报,这样才能够在以后的可能发生的信息交换中占到主动地位。我的时间不多了。”
    安然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了某个人:“昊天么?他那个人倒是一向一不做二不休的个性。跟他作对你恐怕会吃亏太多。”
    “这不是我需要担心的问题,我只要把吕布韦交给我的任务完成就好,请帮助我。不管是为了帮我,还是为了帮助吕布韦,又或者是为了帮助死去的黄兴,请你一定要帮助我。”
    安然微眯着眼睛没有言语,她似乎在衡量着什么,我被她灼人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彷佛我都变成了一件在她眼中颇为宝贵的交易品,她在决定到底是将我保下,或者舍弃获得更大的利益。
    “罢了。我也挺讨厌那个自大的家伙的。”安然轻笑一声,我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这把钥匙么?我想知道它到底是从哪得来的。吕布韦交给我这个东西,他一定是希望我去发现些什么。”我拿出那把钥匙,放在桌上。安然接过,拿起来只看了一眼,就远远地扔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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