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闻人枭和慕莞结婚的日子。
一大早,慕莞就被人给叫起来,然后像提线木偶一样,带去化妆、带去换婚纱,最后被带到举行婚礼的酒店的休息室里。
到处是一片喜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就慕莞像个局外人一样,不喜不怒。
不知道过去多久,有人来到慕莞面前,“慕小姐,婚礼仪式快开始了,我们该去婚礼现场了。”
然后慕莞就被人带出了休息室,前往婚礼仪式现场。
随着婚礼进行曲响起,大门打开。入眼就是长长的红地毯,二在红地毯的尽头坐着轮椅的闻人枭正在那里。
“有请新娘入场。”
随着主持人的话,慕莞被伴娘给牵引着一步一步地来到闻人枭面前。
后者牵起她的手,带着她来到舞台上,然后面向婚礼现场的宾客。
随着这个转身,原本一直表现得像个局外人一样的慕莞终于有了反应。
为什么,她突然会这样?
因为她看到了,来宾中的秦希谚。
一段时间不见,他消瘦了很多,脸上的血色也不如之前。
他这段时间过得不好么?应该是,毕竟,秦氏财阀和韩氏集团被闻人集团给逼到那种地步了。慕莞拒绝认为,秦希谚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的。
“莞莞?莞莞?”闻人枭的声音,让慕莞的视线从秦希谚那边收回来,“嗯?”
“仪式开始了。”闻人枭说。
慕莞‘哦’了一声,然后和闻人枭一起听长辈致辞。期间,她视线依旧不停地看向秦希谚那边。
长辈致辞之后,是结婚宣言。
由闻人枭先开始,“我闻人枭愿意娶慕莞作为我的妻子,从今天开始,无论顺境还是逆境……”
听着闻人枭的誓言,慕莞的脑子里突然闪过另外一个画面。
穿着新郎礼服的秦希谚,牵着她的手,满目深情地道:“我秦希谚愿意娶苏欣作为我的妻子,我发誓爱她、尊敬她、忠实于她,不离不弃,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而穿着新娘礼服的她满带着甜蜜和爱意,回应秦希谚,“我苏欣愿意嫁给秦希谚做他的妻子,我发誓爱他,尊敬他,忠实于他,不离不弃,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画面到这里,慕莞的脑子里传来熟悉的剧烈的疼痛,她知道她的头疼又发作了,抱住头想缓解缓解,但根本不能。
头越来越疼,最后,她倒了下去。
在倒下去的时候,她感受到了一个非常熟悉、非常熟悉的怀抱,同时还有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喊,“苏欣。”
“秦希谚……”慕莞费力地喊出这个名字后,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秦希谚从苏欣进婚礼现场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所以,他是第一时间发现苏欣不对的。
于是,立即起身,朝着舞台冲过去。
他的速度非常快,在他冲到舞台上的时候,正好接住了朝着地上倒下去的慕莞。
“苏欣……”
所有人都没想到新娘子会在婚礼上晕倒,更没想到,抱住她的不是新郎闻人枭,而是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
当然碍于闻人枭的身份,没有人敢笑,但是闻人枭的脸上,依旧像被甩了一巴掌一样的难看。
“你们都没长眼睛吗?还不快给我去把他拉开。”
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搞懵了的张力他们,听到闻人枭的话后,立即过去想拉开秦希谚。
被慢秦希谚一步冲上舞台的秦希泽他们给拦住了。
“哥,你快带嫂子走。”
秦希谚没有拒绝,慕莞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他拒绝。于是,在秦希泽他们的帮助下,秦希谚抱着慕莞离开了婚礼现场,前往医院。
但s市到底是闻人枭的地盘,秦希谚把慕莞送到医院没多久,闻人枭便带着人找过来了。
而这一次,只有一个人的秦希谚,没能拦住闻人枭。
只是他也没放弃,跟着闻人枭把慕莞给送到了第一人民医院,刘医生那里。
跟之前一样,刘医生给慕莞打止疼针缓解她的头疼。只是,这一次,十多个小时过去,慕莞都没有醒。
“怎么回事?她怎么还没醒?”
“我不知道,我马上就安排给慕小姐做检查……”
很快检查做完了,刘医生满脸沉重地拿着检查单,跟闻人枭做汇报。
“闻人先生,我查到慕小姐一直不醒的原因了。”
“说。”闻人枭道。
“慕小姐一直不醒,是因为之前在她脑子里检查出来的那个血块压住她的中区神经了……”
远处的秦希谚听到刘医生的话,心头狠狠一跳。因为他记得那一次慕莞陪他视察商场的时候,头疼发作,给她做检查的那个医生说过,慕莞脑子里的血块如果压住中区神经的话,她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难道……不会的,不会的……
“压住中区神经会怎么样?”闻人枭问。
“如果三天内不醒,就会变成植物人。”刘医生回答。
闻人枭没想到,慕莞的情况竟然这么严重。脸色沉了沉,他吼道:“现在才过去十多个小时,你就告诉我三天内不醒,她会变成植物人?那我要你这个医生干什么?要你们这个医院干什么?”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刘医生想反驳,被闻人枭给直接打断了,“我不管你什么意思,立即去给她治疗,三天内她不醒,我拆了你。”
刘医生差点没吓摊,最后硬着头皮回了一个‘是’。
之后,刘医生开始联系国内外权威专家,给慕念薇会诊。可惜,即使这样,慕念薇也没醒来。
而三天很快过去了。
“你的意思是,她已经变成植物人了?”
“对不起,闻人先生,我已经尽力……”最后一个‘了’字还没说出来,闻人枭一个挥手,两个保镖捂住他的嘴巴,把他给拖走了。
刘医生离开后,闻人枭站在慕莞的病床前,盯着没什么生息的慕莞好一会儿,他开口道:“把她送到疗养院,只要她活一天,就保她一天。”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