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伤口本就过了麻药期，而她这一笑，更是让皮肤撕裂一般的疼。
用毛巾给罗明月擦拭额头疼出来汗珠，有些责怪的语气，慕容辉说着在战场上，在怎么兴奋，也不要起身，不然就是在跟阎罗王握手交朋友，一只手踏入了鬼门关。
罗明月低头不语，她已经从中接到教训，腹部和腿部中弹的惨烈教训。
“我会留下疤痕嘛？”女人关心的话题，最终还是没有逃脱疤痕这个问题。
这一点，慕容辉无法解释，反正他身上的疤痕是有多少，自己不清楚。也不想知道，至于罗明月。
“你会嫌弃嘛？”罗明月再次问了声，却让慕容辉不知道如何应答，这是对自己示好，也是在进行一种表白。
眼泪在打圈，女人这一招数，让慕容辉有些惧怕立即开口；“不会，灯光一关，那样都看不到哦，还怕个那样。”
噗的声，房门外的笑声，让罗明月很尴尬往里面偏了下，慕容辉扭头见是张妍。
张妍拿起一束花笑眯眯走了进来，对于昨日张妍的污蔑，差点活生生让冲锋枪打死的他，语气不善阴阳怪气；“哟，张大嘴来了，稀客啊，我不是让长云教你格杀嘛，怎么有心情来我这，要知道五天后你如果不能完成我的标准，这野狼，恐怕就算我同意，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
张大嘴？
罗明月不明白，什么时候，张妍多了这么一个绰号。
不搭理慕容辉的阴阳怪气。张妍将不知道哪里采摘来的野花用一罐头盒子插在床边回首一双眼睛盯住慕容辉。
如同炒豆子一般的嘴不自然停下，慕容辉上下打量两眼；“你看着我干什么？”
“怎么，不走还要想听我们女人之间的悄悄话嘛？”张妍淡淡一问，让慕容辉扭头看向外面；“天气不错，我出去走走。”
灰溜溜的离开，罗明月让张妍着旁边后询问她为什么得了一个张大嘴的名号。
张妍将昨日的事说了一番。
如果不是因为有伤口，估计她会笑的花枝乱颤。良久实在憋不住的伸出手指了下；“我还以为，你是一个端庄秀丽的温柔女子，没有想到用起损招来比我还损，两女侍一夫，也亏难你想得出来。”
“权宜之计，我如果不那么说，野狼也就没有我的位置啦。”
说道加入野狼，罗明月严肃起来；“野狼不是那么好的，很苦，我刚才听说长云要训练你，你不管她说什么，去做就是了，当时我和杨虹让赵强差点折磨死，在臭水沟中和五六个士兵殴打， 那时候我恨透了慕容辉和赵强，而去了衡阳，我才知道，我们受的那点苦，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张妍嗯了声；“我明白，杨虹已经给我提到这一点了，我要走了，几天后在来看你， 你快点好起来，他们几天后应该还有一个大行动，我是听杨虹说的。”
说完，她将两罐头放在罗明月旁边，起身离开。
五天的训练，张妍总算体会到了生不如死是一个什么样的滋味。
长云如同魔鬼一般，几乎每天不让自己有任何休息，超负荷的训练，让她短短不过五天时间，又一次瘦弱了一圈，脸上的皮肤也不如五天前那么嫩白，夹带着一丝黑色。
再次来到野战医院，和往日相比，虽然说瘦弱不少，但是精气神完全就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已经稍微能够下床走路的罗明月看着跟前带上钢盔，叫上穿戴美国黑色作战靴的张妍，知道她是过了长云这一关，进入野狼，而随后的一切，如同慕容辉说的一般，必须去战场亲自体会才能够磨炼。
这一点，她肯定，张妍能够办到，本就在作战部队，前几日又亲自去了第一线，如果不是自己不听话，也许现在，自己也会在他们身边。
“变了，虽然有些黝黑，但是更加有女人味了，估计慕容辉那王八蛋对你更要垂涎三尺了。”罗明月打趣了下。
将钢盔从头上取下，张妍只是笑了下；“真不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天啊，回想起来都感觉是在地狱一般，长云姐的训练简直不不敢相信，一个那么爱笑的女人，为什么训练起来比男人还狠。”
“恨她？”罗明月歪着脑袋眨眨眼问了下。
恨，是恨，但是亲眼见长云徒手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六个拿起武器的川军士兵打翻在地上，那一幕，让她狠不起来，自己面对两个川军都有些吃力，可是她，六个。
“都是为了你好的，以往我不懂，现在我懂了，我们关系好，如果是让我训练，我也会选择长云姐的那种方式。”
“哟，这到是稀奇了，什么时候，咱们罗丫头也开始为我们说话了，我记得当初某人，可是在烂田中咬牙的说要弄死我呢。”慕容辉从外面走了进来笑嘻嘻的问了声。
罗明月白了一眼：“那时候我以为是在针对我了，现在我不是明白了嘛？”
张妍看了下慕容辉，不明白他今天怎么会来到这。也有些惊讶，毕竟这几天，他几乎不露面，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不用看，我找的就是你，长云说你的训练勉强合格， 我这是来进行检查的，不过，检查你的方式有些特别。”
特别？
张妍眯起眼睛看向慕容辉；“我可警告你，不要公报私仇，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我会说你强.暴。”
“你有种。”慕容辉伸出大拇指坐在一边椅子上；“对于你们这种有心计的女人，我一向就是敬而远之，强.暴这个事谈不上，你去准备一下，下午我们要出发了。”
出发？
这几天，衡阳那边打的很激烈，集团军几乎是疯了一般的往日军阵地扑，要撕咬开一个缺口减缓衡阳压力，李亚荣等人都去了一线，作为狙击手，慕容辉却是要随同自己离开，这让张妍不解歪着脑袋看向慕容辉；“我们……要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