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下了道猛料。
“八一次少干一次。”
这下,姜小帅彻底噤声了。
姜小帅和过程进去后没多久,汪朕也过来了,六个人围着一张方桌坐。池骋坐的方向相当讲究,正好是吴所畏看汪朕的死角。池骋不抬胳膊,吴所畏只能看到汪朕半张脸。池骋一抬胳膊,那就是全挡了。
“到底查到是谁干的没?”汪顾随口问了句。
池骋和过程相继沉默,如果能查到,现在他们就不会坐在这了。
汪顾又把目光对准池骋,“不会是你以前的老炮友报复你吧?”
吴所畏暗暗黑了汪顾一眼,汪顾没脸没皮地笑。
郭城宇说:“上面把消息封锁得太严了,这个人给钱都供不出来。你要说他关系硬吧?这事出点儿钱就攻下了。你要说他想治池骋于死地吧?他告了之后又没有任何动作了。所以这个人特别难猜,好像谁都有点嫌疑,但又不完全对。”
池骋淡淡开口,“也许,他针对的并不一定是我。”
池骋这么一说,姜小帅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不会是你爹吧?为了把你和大畏拆开,存心把你弄进去?他以为大畏看重的是你的社会资源和地位,以为你一出事大畏就得跑,所以才出此下策?”
“不可能。”池骋直接给否了,“他不会做于己不利的事。”
汪顾也插了句口,“那不一定,当初咱们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爹也没少下狠招!”
说到“死去活来”这四个字的时候,汪顾故意看了吴所畏一眼。
吴所畏一副懒得搭理他的表情。
郭城宇朝汪顾说:“那时候你们多少岁?现在他们多少岁?年龄不一样,心理状况也和以前不同了,他爸不可能还用一样的招数。”
姜小帅还了汪顾一句,“何况那会儿他爸用那些狠招,在你俩身上可能还奏效。现在再用任何招儿,对他们俩来说也没用了。”
汪顾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六个人正说着,保姆端了六杯果汁走了进来。
吴所畏先把手伸到盘子里,相中一杯红色的作势要端。
“我要喝这杯黄色的。”
结果,胳膊被池骋狠拧了一下。
吴所畏猛的吸气,扭头怒视池骋,“为啥不让我端?”
池骋扬扬下巴,语气严厉。
“你再看看是什么色的。”
吴所畏仔细盯着看了很久,最后才缩缩脖子,说:“红色的。”
池骋这才让他端。
吴所畏这色盲矫正练习初见成效,但分辨起来也比一般人吃力。有时候他犯懒,经常胡蒙瞎猜,为此没少让池骋收拾。
吴所畏当众“控诉”,把袖子掀开,指着上面微不可见的淤青说:“你们看看,这,这,还有这,都是他给我掐的!”
汪顾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是显摆。
于是当众把衣领扯开,指着肩膀上的青青紫紫说:“你这弱爆了,看见我这没?这才叫伤!全都是这位一手造成的。”说着指了指旁边面无表情的汪朕。
郭城宇在旁边叹了口气,“你们可真舍得,我连给姜小帅梳头都犯怵。”
“这和梳头有什么关系?”吴所畏不懂。
姜小帅嚎叫一声,“他丫的梳头就跟媾头发一样!”
郭城宇戏谑道:“我的动作已经很轻柔了,是你那头发总打卷,不好梳!”
说着又揪了揪姜小帅的小卷毛。
姜小帅对其施以老拳。
汪顾狠狠一拍桌子,“不秀恩爱能死不?”
☆、273后院起火。
从郭城宇家里出来,池骋开车带着吴所畏回父母家。
自上车之后,吴所畏就一言不发,冷淡淡的目光看着窗外,和刚才与众人说笑打闹的模样判若两人。
“怎么了?”池骋边开车边问,“不想见我爸妈?”
吴所畏不吭声。
池骋一手控制着方向盘,另一只大手伸到吴所畏的额头和脸颊上,边抚边问:“睡得太久,身体不舒服?”
吴所畏依旧不发一言。
“那是前晚操得太狠?”
吴所畏一把甩开池骋的手,脸色更加暗沉了。
前面的路段车开始变多,池骋为了专心致志开车,便没再继续开口询问。吴所畏一个人绷着脸,默默地坐了好一阵。直到汽车开进居民区,路上变得消停了,吴所畏才幽幽地冒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