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绵怜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惊醒过来,意识越清醒,身体的重量感越明显,她张开眼才发现自已身上架了两只粗重的毛腿,还有两只铁臂,原来这就是她在梦中遇到泥石流被活埋的真相……
“宝贝,你醒了吗?”刑执往她脸上亲了亲。
“你们的手与腿能不能拿开!”谷绵怜猛地一声咆哮,她实在无法靠自己的力量挣开压制,“我快要被活埋了!”
两个男人悻悻然地收回架在她身上的手与腿,谷绵怜艰难地支起上身,发现自己又是睡在两张病床合拼成的病床中间,左边是卫阳,右边是刑执。
“烈呢?”按道理那位不可能不争。
“他在做复健,而且,没位置了。”男人得意地露出胜利者的笑意,经过多天的休养,他康复良好以武力轻松争赢了床位。
谷绵怜白了他一眼,决定不理他,转头检查卫阳腰上的伤口,“渣渣……你还痛不痛?”
“不痛。”男人淡淡地回应她。
“你有什么想吃的,我煮给你吃好不好?”
“不用了,我妈煮了很多吃的,想吃什么叫阿俊给你送进来,你乖乖地呆在这里,那里也不许去。”
那里都不许去,她怎么抽血!
“那我先去看望一下烈再回来。”
卫阳伸手到床头柜,摸着一个摇控器,点开了视频连线,播放安烈正在做复健的画面,断了她要离开的念头。
“躺了久了头晕脑胀,我想到外面透透气。”
谷绵怜只好再想借口,时间拖得越久,攒的血越少。
“这里的空气经过过滤净化比外面的空气更清新。”
“那我到外面瞄一眼项目进展立即回来。”
“我爹回来了,他在外面盯着。”
接连的碰钉子,谷绵怜总算是回过味来,男人不让她离开房间。
“我就出去一下子,行不行……”借口不行,谷绵怜只好来软的,撒娇,偎在男人的怀里又蹭又亲,“就一会嘛……”
卫阳抚着她的脑袋,垂眸望着她,“绵绵,跟我说实话。”
男人的目光像是冷箭一样看穿了她,谷绵怜心虚得心跳加速,掌心冒汗,尽管她知道说谎一定要看着对方的眼睛才有说服力,但她就是不敢正视男人的眼睛。
被他发现的话不但计划就会被立即中止,而且她最担心是他会迁怒在高致身上。
那只能来最后一招了——美人计!
谷绵怜捧着他的脸倾身吻了下去,如果一个不行,就两个,如果一分钟不行,就来个五分钟!
五分钟过去……在另一个男人的骚扰、阻拦下,她硬是吻了他五分钟,颗粒未进的她快要背过气,喘着气对男人做最后的请求,“你让我出去一下行不行?”
卫阳望着她,表情平淡,轻抚着她沾着自己津液的双唇,“如果感染的是我,你也会这样做吗?”
意图被识破,谷绵怜怔住,下意识地捂着手臂上的针孔,她记得他的警告,害怕得发抖,眼泪冷不防地盈满了眶。
保护自己是一回事,但是,为了高致惹到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男人皱着眉轻叹了一声,将她搂入怀中,“我没有生气,也不会对他怎么样,乖,不哭……”
那知道,谷绵怜鼻子一抽嚎哭了起来,泪如雨下。
“你怎么弄哭她了?”刑执见状指责卫阳。
卫阳自己也觉得冤,想说安慰的话,但怕说错了,她哭得更凶,有口难言。
两位钢铁男人无助地面面相觑,谁也不知该怎么哄。
谷绵怜哭了一会后,自己收住了眼泪,小心翼翼地问,“你真没生气吗?”
男人清了清噪子,尝试用一种更温柔的语调跟她说话,“我不生气,我以家族的名誉保证尽最大的努力去救高致,不会拿他来要胁你,我爱你,不会再做一些令你害怕不安的事。”
他对她表白过不止一次,但只有这一次,她觉得是有温度的。
“我会。”
如果那人是他,她也会这样做。
卫阳足足花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她的话,心底的那点醋意骤然消退,“你乖乖地好好调理身体,等身体状况达到抽血标准,再换血。”
“你答应了?”
“嗯……”男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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