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绵怜接过打火机,在附近找了一些干草枯木,生了一个篝火。
“你这样会着凉的,要不回去再烤?”她整个人都陷进了淤泥里全身几乎湿透,左南担心她会着凉。
“不要!我要吃肉肉!”肉欲像毒瘾一般影响她的大脑运作,令她无比兴奋甚至失去理智。
“好吧……”左南只好由着她,看着她麻利地宰蛇,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废,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帮忙削几个细长的树枝当竹签用来烤鱼。
十几分钟后篝火堆传来阵阵肉香,谷绵怜挑了两块肉最厚的蛇肉插到边上放凉,再从里面挑了一块肉最厚的递给左南,自己随便拿了一块吹凉。
“那要带回去吃吗?”左南接过肉问道。
谷绵怜美滋滋地小啃了一口肉,肉味驱散身上的寒气,“带回给烈的姥爷吃。”
虽然她知道他身份特殊,但往日所见,法尔兹身为一国之君好像也没特殊待遇,都跟自己一样吃军粮,而且他是安烈的姥爷,她想对他好一点。
“烈的姥爷?”左南绕了一圈,终于反应过来,猛地一惊,“这是一级机密,就算是高少将也不能泄露!”
“我认识烈,知道他爷爷,不用极泄密。”谷绵怜想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跟他解释。
左南细想,觉得合情合理,没有起疑,但是严肃地告诫她,“这事你一定要保密,万一泄露了,高少将要负全责,后果可以很严重。”
这轮到谷绵怜有疑问,“难道你们所有人都没见过国王,不知他长相吗?他又没易容,只是穿着朴素罢了,没人觉得他像国王吗?”
“当然有,从上百年开始,储君从出生起就有不止一个替身,为了逼真,替身要学习当国王的礼仪举止,储君也要融入替身的生活,某些时间内与替身进行交换生活,学习当一个平民,国王伪装成替身的身份,因为有属于替身的经历、记忆与能力,那怕样貌相似足以应付一些外人。”
“原来如此。”普通人对样貌识别有限,所以难于区分,只有电脑与像自己一样有天赋的人才能看出破绽,谷绵怜总算是明白过来。
两人风卷残云将没有咸味的烤蛇肉全清光,谷绵怜还带着提前取的毒液跟剥好的蛇皮回去。
回到监察室,谷绵怜刚好看到法尔兹正好在扫地,屁颤屁颤地将用叶子包裹着还带着微温的蛇肉交给他,再回到高极的宿舍洗澡。
结果,才到晚上,她便发烧了,还要是第二天同组的监察员看到工作尽责的她没有出现,查看监控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出房间,打内线电话也没有接听,而且没有人能打开最高指挥官的房门,最后只能通知执勤中的高极。
高极火速回来,当他打开房间时,谷绵怜正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全湿透,气息微弱,他的心像被攥紧,心痛得说不出话。
“先抱到床上,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我去给她泡点生理盐水跟药。”法尔兹给谷绵怜做了初步检查后吩咐道。
“极……”谷绵怜模模糊糊地喊着他的名字。
“我在……”换好衣服后,他紧紧地抱着她,“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照顾你。”
很快,法尔兹便抱着药箱与一杯生理盐水回来,让高极给谷绵怜喂水,他推测谷绵怜是想喝水,结果中途体力不支倒了下来。
高极接过温度合适的生理盐水,含了一大口,嘴对嘴地给她喂下去,怕她呛着,他喂得好慢,然后再喂了两片药片。
温热的水滋润干渴的喉咙,还补充了身体的电解质,片刻后,谷绵怜缓缓地张开双眸,但依然意识不清,看着他的眼神失焦。
“陛下,要不要给她打个退烧针?”高极礼貌地问法尔兹。
法尔兹收拾起药箱,“她的体质特殊,最好尽量用物理的方法降温,给她用湿毛巾擦身子,实在不行的话再打针。”
高极敏感地听出他话中的异样,“您怎么知道她体质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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