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校的地铁上,刘衍说:“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迷上她了。”回想魏皎在工作室忙碌的样子,一头乌发懒懒盘绕,宽袖肥衫图个轻便舒适,一反她在校园里精致明艳如琉璃彩杯的模样,专注,沉静,嘴唇上两抹水润的红,是恰到好处的女人味,缺了稍嫌寡淡,多一分就流俗。
刘衍选图形学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游戏人。
陆知辰不是,他要走学术路线,他喜欢数学、算法这些冰冷的美,不喜欢与人扯皮。
和陆知辰平日的闲谈里,刘衍了解到魏皎的项目设想,他相信自己的兴趣专业和魏皎能一拍即合,求陆知辰带他去工作室参观。他在工作室看到了芬兰游戏名厂的限量联动耳机,看到了万象副主美陈妍歌的开张贺图,看见很多魏皎与郜一人圈内人脉的痕迹。
陆知辰还在回味魏皎指腹皮肤的触感。
刘衍聚精会神于上一作的幕后资料,郜一人在作图,他和魏皎站在茶水台后,磨咖啡豆的声音机械而沉闷地响着,她忽然笑得狡猾,掠了眼旁人,缓缓拉开了他的裤链。
陆知辰全身绷紧,眼神都是木的。他玩过最刺激的,也不过是和女朋友躲在教室墙根下,夜晚十点,连楼道都黑黢黢一片了,师生都离校后万籁俱寂,两人到没有监控的楼梯间抚摸对方的身体。如今方知,他的大胆在魏皎面前不算什么,只有作为陌生人时,他的男性身份能占据一时之利。
同伴和学长离他们几步之遥,内裤那层薄布根本算不得遮挡,神摇目眩中,他仿佛赤身裸体,几十双魏皎游戏里那样的眼睛在窥视他们的白日宣淫。
她摸进他的大腿外侧,沿三角裤蜿蜒的线滑向腿心,兜手包住了他硬邦邦的欲望。
他以为也就这样了,她从没真正与他肌肤相亲过,可没想到偏是这样的环境,她反到钻进了内裤,弯起手指,在关键处毫米之外搔痒,凑到他耳边呵气:“左,还是右?”
往左,就抽出手了,向右,轻挪就是他的坚硬。
陆知辰耳根红彤彤地烧,磨咖啡豆的动作越发用力,企图制造噪音来掩饰罪行,他到底太嫩,郜刘两人反而张望过来,他垂下眼,就见魏皎适时佯作去柜子里找东西,无比自然地弯下身,拉开柜门拨弄出声响后,顺势蹲下,手指左来右去轻刮。
陆知辰没回答,不敢答,只向她跨了小半步,把充血的阴茎送到她手里。
她手心很暖,施力很有技巧,陆知辰抑制着呻吟的冲动,又想寻个没人地方压着她干,又想更加刺激些。
他来不及在矛盾中纠结多久,她就出其不意地拉出他的阴茎,它暴露在空气中的清凉温感才传至他大脑,一个极为肉感的轻触就蜻蜓点水般落下,却像巨石砸在他这水潭,惊涛骇浪掀翻了天。
陆知辰觉得大脑皮层下的血管都要爆了,她的手抓的不是他的阴茎,是心脏。
怔滞的片刻工夫,她已经站起来,旁若无人地洗手,刷杯子,摆到他手边,走回工位,恢复了忙碌、专注的模样。
他低头看昂扬的阴茎,龟头光溜溜的,印着道红。这才真正确信,她亲了他那里。
后来怎样慌张又狂喜地把阴茎藏回去,怎样不自然的语调喊刘衍帮他冲咖啡,自己跑到卫生间快速解决压不下去的火,他如坠梦中一样记忆混乱。
之后两天他都见不得魏皎,见到眼睛就控制不住地飘到她嘴唇上,飘上去就忍不住满脑子阴茎塞在她嘴里的色情画面,下身的火热久久都不能平息。
陆知辰想主持联欢晚会,因为那是唯一穿正装的恰当场合,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全校都会为之瞩目,包括魏皎。
那晚江暮仿佛托付的话让他伤感,为江暮,也为他不知厄运将至的学姐。但有了这么一茬,念及江暮的离去,嘴角就诚实地弯出弧度。
江暮为什么那样做,江暮的语气为什么听起来那么落寞,关他什么事。魏皎会难过吗,会的话不是正好,他们纠缠那么久,逢此时刻,偏他在她身边,这不就是缘分。
他躲了魏皎两天,让魏皎担心是否自己过分,第三天晚上给他发了信息。
“如你所见,我是个坏心肠的人,不能给你承诺,还喜欢撩拨你的乐趣。当时有多欢乐,现在就有多后悔。但我只会反省不会改正,你继续贴近我,我继续撩拨你。要不你跑远点吧。”
陆知辰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秒想逃。他的经验毕竟都在体面人的框内,密闭的空间锁好的门,安安心心和女友百般花样,可玩出大天也不会掀了房顶。魏皎不一样,她敢在人前偷摸掏出他阴茎,差一点就上去口。心里打翻了五味瓶,总不禁去想她这么放浪是不是江暮教坏的,延展开去想,她还跟江暮做了多少出格的事。
可恨的是她如此坦荡,让他想唾弃她批判她都不行。
太狡猾了。RοùSんūщū(肉書屋).ΧγZ
所以他也要狡猾,他也要拿出他用道德压制的坏男人的一面。
“不要,我要操你,要在你嘴里射精,下次你再这么玩,我就把你头按过来,把你顶在柜子上操你的嘴,我学习能力很强的。”
魏皎被他的攻势震撼得脸红心跳,还在想反制的对策,陆知辰又一条信息来了,附着语言文件。
“上午在卫生间的喘声,这次给你录了。”
舍友都在,魏皎紧张地吞咽下,戴上耳机点开音频。陆知辰低沉的喘息和隐忍的呻吟,像嘴贴着她耳朵发出来的。她一个激灵,腿心随之涌出水来。
他知道她会听似的,音频是46秒,他就在不到一分钟后说:“该你了。”
魏皎明知故问:“我什么?”
他直接打过语音来,魏皎溜进卫生间接听,就听陆知辰裹挟情欲的声音说道:“当然是你的叫床声啊,学姐。”
“我舍友都在。”
“哦?”他笑了声,说:“那说明你今天没档期,要不要来我耳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