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天生是个当演员的料,我们孙导经常夸他,说他以后一定能走的很长远。”沈俊说:“我看他自己也很喜欢,所以就算凌先生不说,我能帮的也一定会帮的......对了,凌先生不是咱们省城的父母官么,怎么有空来影视城这里?”
“我以前不知道钟鸣在这拍戏,他也没告诉我,我今天是刚知道。”凌志刚说:“我来看看他的拍戏的环境,不然的话我不放心,剧组里鱼龙混杂,我怕他认识不该认识的人,不学好。”
“那现在凌先生能放心么,我在凌先生的眼里头可算不上什么好人,钟鸣现在一天到晚跟我在一块,凌先生不会不高兴吧?”
凌志刚就笑了出来,嘴角洋溢着一种很迷人的弧度,原本冷峻的轮廓也融化了,说:“钟鸣心里头有把尺子,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信任我,我也相信他。”
沈俊就也笑了出来,他本来就是很英俊的人,笑起来比凌志刚还要迷人:“那就是钟鸣不懂事了,凌先生这么相信他,他还瞒着凌先生过来拍戏,凌先生心里头估计有点难受吧?”
凌志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了钟鸣一眼,钟鸣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他怎么觉得凌志刚跟沈俊之间,有一种水火不相容的感觉?
其实凌志刚也就算了,他本来就占有欲强,小心眼,心里头又一直忌惮沈俊,表现的敌意一点也可以理解,可是沈俊可是一向为人宽厚和气,这一回却有点剑拨弩张的意思了。
“他有梦想是好事,我这段时间忙,有点忽略了他,以后绝对不会了。”凌志刚说着看了沈俊一眼:“我替钟鸣请你吃顿饭吧,感谢你这几天对他的照顾。”
不等沈俊回到,钟鸣就抢先说道:“我跟沈俊都有戏要拍,没空再出去了。”
凌志刚笑了:“那下次吧,我也该去上班了,不打扰你们。”
凌志刚说这就用下巴朝钟鸣示意了一下,然后插着兜酷酷地往外头走,钟鸣赶紧跟了上去,像是个小跟班似的,追在凌志刚后头,又回头朝沈俊尴尬地笑了笑。
沈俊已经回化妆室了,钟鸣只好扭回头来,正要跟凌志刚说话呢,就碰见了郑微微。
郑微微一身寻常打扮,披着个羽绒服,可是发型却已经拾掇好了,冲着他笑了笑,然后看向凌志刚。
钟鸣一猜凌志刚就是郑微微的菜,因为郑微微说过,她是大叔控,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
凌志刚可算是很有魅力的成年人,钟鸣咳了一声,介绍说:“这是我表哥。”
“你表哥真帅!”
凌志刚就笑了出来,可是没怎么搭理郑微微,就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钟鸣赶紧跟了上去,郑微微却一把拉住他,问:“你表哥是干什么的呀?”
钟鸣打量了郑微微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有女朋友了么?”
钟鸣心想剧组怎么就找了郑微微来演剧里头的女主角了呢,他们戏里头的那个女主角可是青春无敌的乡下姑娘,跟郑微微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郑微微除了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其他的可都不适合。她有着严重的拜金倾向,而且花痴,在剧组里就对沈俊媚眼抛不停,就是沈俊不理睬她罢了。
于是钟鸣就说:“他都结婚,小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不会吧?”郑微微立即松开了钟鸣的胳膊,小脸一阵遗憾:“我看着年纪也不大啊,怎么结婚这么早。”
钟鸣也不搭话,直接追了上去,跟上凌志刚,才不满意地哼了一声,说:“你说我怎么能没有危机意识,你这老少通吃啊。”
凌志刚回头看了他一眼,钟鸣就说:“刚才那个小姑娘看上你了,向我打听你呢。”
凌志刚打开车门,朝车里头指了指:“进去坐一会?”
钟鸣就坐了进去,凌志刚从另一边坐了进来,突然说:“钟鸣,我不想当你表哥了。你每次跟别人介绍说我是你表哥,我心里头不舒服。”
钟鸣一愣,问:“那我该怎么介绍?”
“我是你的男人,是你某种意义上的丈夫。”
钟鸣的脸倏地就红了:什么......什么叫他的丈夫......他怎么会有这个......
钟鸣心里头火辣辣的,说:“你别算流氓啊。”
“你以后跟别人介绍,什么都不用说,就说我叫凌志刚,就够了,我希望以后跟你在一块的时候,就算不说真话,至少也不要说谎。”
“那人家要是不只问一句呢?”钟鸣侧身对着凌志刚,解释说:“你看,别人要问你是哪位,我说,他叫凌志刚,可是如果对方紧接着问,他是你什么人,我不还是要说谎?”
“要不咱们公开吧?”
钟鸣看着凌志刚,猜测他这句话有几分真假。
“怎么公开呀,这是在中国,又不是欧洲......再说了,你这身份,我照样能养活你。”
钟鸣往座椅上一趟,就轻声笑了出来:“听着倒是不赖。”
“你知道我现在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么?”
钟鸣扭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凌志刚:“什么样的生活?”
“做个普通人,把现在的工作辞了,做个清闲生意,然后带着你,一年四季地不着家,去世界各地旅游,觉得哪儿舒服,就在哪儿住一段,等到想换地方了再离开。咱们列一个计划,在老了之前,把世界各地都走一遍,山清水秀的也去,穷山恶水的也去,走着走着,就走不动了,最后在我们这一生当中去过所有地方当中,找一个最喜欢的,在那里终老。”
☆、229 惊喜
钟鸣微微笑了出来,心里头有一些动容。
凌志刚说的这些,似乎是有针对性地对他说的,吃准了他那颗浪漫而多情的心。
凌志刚拉住他的手,问:“你说这样好不好?”
钟鸣低着头笑了笑,又转眼看向凌志刚,说:“不知道咱们能不能做到,你说的太梦幻了,让我觉得有点不真实。”
“我不是随口说出来的,这件事我早就考虑过,就连刚才的那段话,我也是经过好长时间的思考,我本来想等事情成熟了一点再告诉你,可是我突然想现在告诉你,想问问你的想法。”
钟鸣抹了一把脸,笑了。
“那等我拍完这部电影。”
凌志刚点点头:“行。”
钟鸣忽然扭过身来,面对面看着凌志刚:“你很让我惊讶。”
凌志刚挑了挑眉毛,钟鸣就说:“我在想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在骗我,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度。”
“那是你看错了,我不是个大度的男人,我很小心眼,是个坏男人,只是你还不知道。”
钟鸣不明白凌志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心里头很高兴,痒痒的,总想按住凌志刚的头往他脸上啃一口,他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偷偷往车头打量了一下,逮住了凌志刚就亲了一口。
可是他想退回来的时候却跑不掉了,凌志刚压着他亲,他的头撞到玻璃上,吓得他赶紧喊道:“外头别看见了......”
“就是让别人看见。”凌志刚说着甚至想把窗户打开,钟鸣赶紧拽住凌志刚的领子,把凌志刚拽了回去,两个人的额头撞到一块,就都闷声笑了出来,凌志刚揉了揉他的头,问:“疼不疼?”
钟鸣偷笑着摇摇头,摸了摸凌志刚的:“你的,你疼么?”
凌志刚没有回答他,而是低头又吻了上来。
“摆平”了凌志刚,钟鸣感受到了这段日子以来长久没有的安心,当夜睡的很安稳,第二天起来心情也分外愉悦。第二天一大早,钟鸣准备去化妆穿戏服,李威跟他说:“你不用化妆了,刚才执行制片过来说你今天不用拍。”
钟鸣拿出手机看了看他的日程安排:“不可能啊,昨天工作人员还说我今天还多加了一场戏呢。”
“我也是刚接到通知,要不你去找制片或者导演问问吧。”
钟鸣就出了化妆室,路上碰见沈俊的助理,得知沈俊今天的戏也取消了,说是今天导演没过来,副导演说的,今天不开工。
以前常听工作人员说,他们是个大制作大剧组,停工一天都会浪费多少多少钱,这部戏的制作费因为孙导精益求精的缘故已经有点捉襟见肘了,怎么会无故停工?
不过停工一天,钟鸣还是很高兴的,他可以趁机出来透透气,去找凌志刚。
钟鸣说做就做,立马回了家,凌志刚看见他回来果然很惊喜的样子,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们剧组临时放假一天,我就跑回来了,你要去上班么?”
凌志刚点点头,把外套又脱了下来:“不过你回来了,我就晚点去。”
“别别,你还是去上班吧,工作要紧,何况你这又是保护老百姓财产安全的工作。”
凌志刚赖着不肯走,抱着他腻腻歪歪,有点欲求不满的样子。钟鸣把他推了出去,说:“老老实实去上班,回来给你惊喜。”
“什么惊喜?”
“你先去上班,反正是个惊喜,说不定哦把自己包裹包裹当成礼物送给你呢。”
这么有情趣的话说的凌志刚心里头痒痒的:“那你包好一点,我回来要自己拆。”
钟鸣点点头,臊臊的,拽拽的,说:“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么,我想象力是最丰富的,绝对罗曼蒂克!”
凌志刚就出去上班了,钟鸣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衣服,他这几天不在家,凌志刚的脏衣服就攒了一大筐。凌志刚这个人仗着自己有俩钱,衣服都是穿新的,穿完了就扔,除非哪天心情好,才会叫人过来拿去洗。后来钟鸣来了之后,洗衣服的活就给了素来勤劳善良的钟鸣。而且凌志刚一开始的时候特别可恶,他把衣服扔给钟鸣,还会黄世仁似的挑三拣四威胁奴役他:“不准用洗衣机,要用手洗。”
钟鸣虽然说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但也是鸡窝里头的金凤凰,在他们家,那也是心肝宝贝一样的,什么时候洗过衣裳,他也就是高中那会偶尔洗一两件,所以给凌志刚洗衣服的那段时间,他的手动不动就红了肿了。
那时候钟鸣自己也没想到他们俩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钟鸣笑着摇摇头,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面,又把凌志刚那几套比较昂贵的不能水洗的西服挑出来,准备送往干洗店。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凌志刚因为记挂着钟鸣要给他的“惊喜”,一上午都有点坐立难安,眼瞅着墙上的时钟变成了十一点他就忍不住了,收拾收拾就出来了。郑警官看见他出来赶紧站了起来:“局长......”
“那什么,我家里有点事,先走一会,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郑荣花点点头,心里头涩涩的,女人的感觉告诉她,凌志刚眼睛里那有欲有爱的光芒,是为了回家去见一个人。
凌志刚边穿着外套边朝外走,那风度翩翩高大威武的模样,让郑警官的心碎了一地。她痴痴地望着凌志刚的背影,凌志刚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过来,笑了。
郑警官还没在他们局长的脸上见过这种有点羞涩的笑容呢,心里头噗通噗通的:“您,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凌志刚笑了两声,脸上的神情因为淡淡的羞涩愈发迷人了:“那什么,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你就别给我打电话了......”
“哦......”郑警官点点头,就看见凌志刚一路几乎跑了起来,大衣的下摆都因为走的太快飞了起来,皮鞋踩在地上“啪啪”作响,显得那么迫不及待。
郑警官呆呆地往椅子上一坐:完了完了,他们局长现在为了儿女私情,连公事都要荒废了!
郑警官妒忌的直跺脚,凭什么这么优秀的极品男人就不能是她的??!
因为提前了一个小时,凌志刚一路上畅通无阻,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他还买了一束玫瑰花,这个虽然俗气,可是代表他的心意,他在追认方面,确实没有太大的创意。他下了车一路小跑,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虽然他也有钥匙,不过他还是希望先给钟鸣一个信号,让钟鸣亲自过来给他开门。
结果他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应答。他就锤了两下,喊道:“钟鸣,我进来了?”
没有听到钟鸣的回答,凌志刚嘴角露出一抹笑,自己动手打开了房门。
可是打开门之后,并没有遇到他料想的飞奔过来的人,客厅里空空荡荡的,而且特别冷,空调没开,好像没有人在。
凌志刚脸上的笑容就冷却了,他走进客厅里面,把手里的花扔到了桌子上:“鸣鸣?”
人没有找到,只在客厅的桌子上看见一张字条。
“怕你生气,所以没给你打电话,就给你留张字条。”
“怕你生气,所以没给你打电话,就给你留张字条说一下,剧组里突然有事,我回去了。你的礼物下次再给你。”
凌志刚立即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可是电话是通了,却没有人接。着满腔的热火突然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凌志刚的心情非常不爽。
要知道他为了这一刻,整整一个上午都心不在焉心痒难耐,他幻想了那么多,甚至想过跟钟鸣好好温存缠绵一番,结果却是这样,实在始料未及。
一个男人在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时候是基本上没有理智的,而且容易愤怒,而如果这个男人的感情也没有得到满足的话,情绪就更癫狂。
凌志刚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脱了外套来到卧室里,将外套往床上一扔,自己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不舒服,他扯开衣领,往床上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