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永远都没有好下场!
姚丹溪神采飞扬,明艳的脸上满是甜蜜的笑容。吃过饭后,沈洲送她回家,下车前姚丹溪转过身抱住沈洲的胳膊,撒娇道:“今晚就留下嘛,都这么晚了,伯父伯母都该睡了,你回去会打扰他们呀,一起上去嘛……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说到最后,女人脸颊微红,神色带着娇羞。沈洲看到她这样,心思却微微一晃。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那个女人身材苗条,长发及腰,穿着洁白的练功服在舞台上起舞,脚尖轻点,身影旋转……
“沈洲,沈洲?”脑海里的女人突然换了一张脸,变成了现在这张妆容精致、五官漂亮的脸。
姚丹溪轻拍沈洲的胳膊。沈洲猛然回神,脸色一沉,险些失态。
姚丹溪自然见到了他表情的变化,她心里疑虑,面上不动分毫,温柔地问:“你怎么了?刚才在想什么,我叫你好几声了。”
沈洲揽过她的肩膀,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道:“没什么,在想晚上的工作。时间不早了,你快上去休息,今晚我就不留下了。”
姚丹溪抱住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两人呼吸近在咫尺。
“一周没见,你难道不想我吗?”姚丹溪声音很低,很温柔,带着一点委屈和妩媚。
沈洲低头看她漂亮的眼睛和形状饱满的红唇,微微一笑,道:“怎么会?近日你工作暂时结束,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我们时间还很多。”
最后一句话安慰到了姚丹溪,她手扔没松开,撒娇道:“可是我真的不想你离开……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都一个礼拜没见了……”
沈洲温和地笑,把女人的手拉下来,握在手心。
姚丹溪撅嘴,沈洲轻轻拍她额头,声线低柔:“乖,今天你太累了,先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见。”
姚丹溪扬起笑容,道:“那明天一整天都要陪我!”
沈洲仍是态度温和,说:“好。”
姚丹溪终于满足,手再次抱上男人的脖子,吻上去。
沈洲坐在驾驶座上没有动,女人靠过来的瞬间,他也没有闭眼。
姚丹溪闭上眼睛与男人接吻,鼻尖都是熟悉的男人气息,她心里的空洞终于填满了一些,没人知道这一周她是怎么过的。深爱的男人就在面前,她却无法邀请他上楼。
接吻的时候姚丹溪非常投入,闭着眼睛发出很轻的娇/喘。而沈洲面上却极为平静,眼睛都没闭上,他的手虚扶在女人的肩上,稳定她的身体。
一吻结束,姚丹溪气喘吁吁。沈洲气定神闲,气息都没乱一丝。
姚丹溪脸上泛红,撒娇的控诉:“你怎么这么平静?”
沈洲抬手把她脸上因为刚才的动作而微乱的头发别到耳后,这才笑着说:“所以说多运动是好的。”
姚丹溪笑了笑,突然想到什么,脸上红色更深,眼波流转、嗔怒道:“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先上去了。”
沈洲等她进去后,才发动车子离开。而车子刚离开了不到一分钟,就接到姚丹溪的电话。
“我到家了。”女人在电话里柔柔的说。
沈洲笑,说:“好。”
挂了电话,他驱车回沈宅。沈父沈母已经睡下,保姆轻声询问他是否要宵夜,沈洲摆摆手说不用。
他回到二楼的卧室,脸上没有多少笑容,冷冷的。进了房间后,他脱掉西装,松开领带,在解领带的时候,他想起曾经有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放在他的衣领上,轻柔地为他解下领带,脱下西装。
那双手的主人会在他下班回来前放好洗澡水,在他为公司的事烦心时温柔地开解他。
离婚后,房间的摆设没有变多少,甚至他连房间都没换,只是少了苏韵的东西,衣服、生活用品。
沈母曾提议让他换一个房间,可沈洲觉得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无关轻重的,换与不换有什么关系。他曾经结婚、曾经有过一段为期一年的短暂婚姻。
他的前妻叫苏韵,是一个家室普通、清丽隽秀的女人。她温柔善良,细心体贴,符合所有男人对女人的要求。
可是他们离婚了,在一年前,苏韵带着她的女儿星星离开了这里,连带着她所有的生活痕迹。
离婚是两人共同协商的结果,没有任何的不愉快和愤懑。沈洲虽然性格温和,但不代表他是一个优柔寡断的男人,相反,他骨子里的脾性甚至与他外表所表现出来的性格完全相反。
从两人商量好离婚的那天起,沈洲就没有想过复婚,也没有想过会对苏韵念念不忘。离婚是对当时两人来说最好的决定。
离婚后,他与姚丹溪复合了。沈洲与姚丹溪大学时相恋,交往了近五年,在认识苏韵的前,两人因为姚丹溪的执意出国深造而分手。
分手后,沈洲在一次无意间的演出中认识了舞台上跳芭蕾的苏韵。他对苏韵一见钟情。那时候,他虽然心里还有姚丹溪,但确是真心想要与苏韵过一辈子的,等两人交往的时间越长,姚丹溪在沈洲心里的分量就越来越小,直到他和苏韵举行婚礼,他的心里已经没有姚丹溪了。如果说有,那也只是因为两人曾经交往太久,偶尔的回想也只是习惯使然罢了。
苏韵漂亮、温柔,虽然那时她已二十三岁,但心境却极为单纯,沈洲越来越爱她,到婚后几乎是做到了二十四孝好男人的模范,对苏韵是疼到了骨子里。在结婚时更是给了苏韵一场让整个a市都为之震动的世纪婚礼。礼服、戒指、配饰,无疑不是最顶级的。
沈洲在那一天见到了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他的妻子——苏韵。
婚后的两人感情越发甜蜜,苏韵为了他辞掉省芭蕾舞团的工作,在家里当全职太太,照顾他和沈父沈母,虽然家里有保姆,但苏韵的细心还是扔沈家二老对她改变印象。苏韵因为家世的原因一开始并不得沈家人的认可。
姚丹溪在他和苏韵结婚前几个月就提早回来了。刚与苏韵认识时,沈洲心里还有姚丹溪,所以那会儿姚丹溪频繁的来找他,希望与他复合,沈洲是有过动摇的。五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断,更别说当初他与姚丹溪已经谈婚论嫁。
但是随着与苏韵的深入了解,他渐渐发现对方是那么好的一个女人。
苏韵和姚丹溪属于完全相反的类型。姚丹溪漂亮、大方,家世良好,父母皆是艺术家,良好的家庭氛围让她的举手投足间比那些世家大小姐要气质更佳。在事业上更是不输男人,在设计方面造诣颇深。
在所有人眼中,姚丹溪也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女人,无论是从外形、家世还是自身的条件。
但是在认识苏韵以后,沈洲才渐渐发现原来还有与姚丹溪截然不同的一种女人,而那种女人,沈洲也觉得非常完美。
苏韵的完美和姚丹溪是不同的。苏韵是跳芭蕾舞的,气质身段上并不输姚丹溪,但是她比姚丹溪温柔、单纯,与沈洲交往后,她几乎是全身心的信赖这个男人。
姚丹溪在沈洲面前也很温柔,但是沈洲就是说不上来两者之间有何区别。或许就如书上所说的:爱情的到来不分先后,只有对的人,和错的人。
在那一时刻,苏韵对沈洲来说,才是对的人。沈洲真正的爱上了她,而与姚丹溪……也已经是过去式了。
沈洲坐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垂眸望着床单上的花纹。他想,如果没有那件事,他和苏韵不会离婚,他们会恩爱一辈子,也会生……一堆属于他们的孩子。
孩子……沈洲想到星星,薄唇紧抿,眼里都痛苦之色。
苏韵生日那天,如果他没有因为心软而留在姚丹溪那里,没有在对方的眼泪攻势和苦苦哀求下失去理智,他和苏韵……不会走到那一步。
第二十一章
那天晚上姚丹溪指着手腕上的疤痕哀求他,漂亮的脸上妆容花了,泪水涟涟,她抱着他,紧紧的抱着他苦苦哀求,哭着回忆他们的过往。
他们之间有五年的回忆,姚丹溪一点一点的把沈洲也拉进了她的回忆中,每一次的悸动、心跳、欢喜,女人的哀泣声,盛满泪水的双眼,让沈洲心里的理智渐渐崩塌,他感受到了和姚丹溪一样的痛苦。
姚丹溪吻上来的时候,他拽住对方的手腕,摸到了那双用来设计珠宝的手腕上一条长长的疤痕。她是那么爱美的一个人。
沈洲的心渐渐软了,他没有再推开姚丹溪的手……等他第二日清晨醒来时,才恍然发觉他做了什么事。
那一刻的沈洲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惊慌,看到身侧熟睡的女人,他十分的懊悔和自责,几乎想马上离开那里。苏韵……他不能让苏韵知道,如果对方知道了,他也一定要好好解释!
他从没想过与苏韵离婚!
前一天晚上是苏韵的生日,他却在这里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沈洲的心里满是痛苦和心疼,一秒都不想呆在那里。
而当他起身准备穿衣服时,姚丹溪醒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手机递到了他面前。
沈洲系领带的手一顿,脸色一沉,面如寒霜的拿过手机,眯着眼一张张翻上面的照片。
那是一张张的监控截图,右下角的时间和地点指明了苏韵昨晚干了什么。直到沈洲翻到一张从苏韵房间出来的男人身影,沈洲猛地摔了手机,脸色难看。
姚丹溪从他身后坐起来,缓缓抱住他的肩膀,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轻声说:“你以为你的妻子很干净吗?昨天晚上这样的事情我想应该不是一次两次了……在遇到你之前,她在省团跳舞,每天去全国各地演出,认识的男人多不胜数,她的外貌也不差,你相信她只交往过你一个男人吗?”
沈洲眉心紧锁,没有说话。
姚丹溪继续道:“沈洲,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们曾经那么相爱,家里的长辈也都见过面了……我承认当初我为了事业抛下你出国不对,但是这一年来我也过得很痛苦,每当一天的忙碌结束,晚上我都会失眠……我都想见你,想听你的声音。”
“或许我们当初都不太懂事,我埋怨你不体谅我国外学习的压力,你在公司里的繁忙劳累我也不理解……我们都犯了错,一念之差,可不应该抹杀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知道你那时候生我的气,误会我,所以才和苏韵交往、结婚。可是你知道我看到你公布婚讯的时候……我有多绝望吗?”
女人声音沙哑,眼泪一颗颗的落在沈洲后背的衬衫上,很快就浸透了那块布料,滚烫的温度让沈洲心跳骤然收紧,闷疼。
“你不爱她,我知道……你一直还生我的气,我也都知道。所以我不生气,你和她交往,我都可以当做你在玩,在气我,可是你为什么要跟她结婚?为什么因为我们感情出现了问题,你就随便找了一个女人结婚?这样对我不公平……”
“沈洲,你不爱她,你是为了气我才和她结婚的,对不对?你是不是觉得她很单纯,是真心的爱你,不是为了沈家少奶奶的头衔?那我现在告诉你,事情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姚丹溪拿回手机,指尖轻点几下,调出与几个人的短信内容。
沈洲一一浏览过去,发信人的姓名他不陌生,是苏韵省团的同事。看完短信后,姚丹溪声音更柔,说:“那时候我当你在玩,也怕跟你说这些会让你不开心。毕竟她在你面前一直是那样单纯,可是你与她结婚后就不接我的电话,去公司找你你也不在……沈洲,我真的要疯了,我怕你被她骗,更怕你会被她伤害,现在你了解她的真实面目了吗?”
“和她离婚吧,我们就当她从未出现过,我们只是闹了一点小矛盾……我把事业重心都留在a市,陪着你。我们马上就可以订婚……不,结婚。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放弃一切,如果伯父伯母不喜欢我抛头露面出去工作,我也可以在家相夫教子,专心照顾他们,孩子你想要几个我们就生几个……沈洲,和她离婚好不好?好不好?”
姚丹溪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手腕上的疤痕刺眼灼目。沈洲挪开目光,面色平静,声音却微微沙哑,道:“这些都是你主观臆测,我要苏韵和我解释。”
姚丹溪怔了怔,不敢置信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在那一刻,她真的恨极了苏韵!她发现……沈洲对苏韵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姚丹溪继续眼泪攻势,沈洲却心乱如麻,很快就离开了她的公寓。驱车回家的路上他不断超速、闯红灯,赶到家里时苏韵竟然还没回来。保姆说少奶奶一整晚都没回家。
不过看到沈洲也是一脸倦色的赶回来,她便心知肚明,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那段时间沈家父母都在国外,家里有半个月的时间都是沈洲与苏韵夫妻俩了。
沈洲没有给苏韵打电话,而是让所有的下人都离开了房子,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下人们也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氛,在他们记忆中,沈洲似乎从未露出过这样可怕的神色,哦,除了与上一位女朋友分手那次。
下人们在院子里交头接耳,等门外响起脚步声,苏韵脸色苍白的回来。
下人们对她印象很好,都很喜欢她,便悄悄的同苏韵说沈洲的事情。
苏韵走进客厅,见到了沙发上面无表情的沈洲。
无论何时,沈洲回忆起那时的场景,心里的感觉都异常复杂,他有时会怨世事的无常,有时也会恼恨苏韵的无情。
是的,那时候的苏韵异常冷静,他们两人“交涉”前一晚发生的事情,沈洲才知道苏韵已经知道了他和姚丹溪的事。
过后便是长久的沉默,沈洲自出生起便顺风顺水,连恋爱的对象也都是美丽优雅、家世卓越的完美女性,而从遇见苏韵的那天起,他才真正感受到恋爱中的各种滋味。
甜蜜,痛苦,酸涩,心疼……
那一刻的沈洲便是心疼的、苦涩的。他心疼苏韵那晚的遭遇,苦涩自己与姚丹溪竟走到了那样的地步。
他的确和姚丹溪交往了五年的,但在那天早晨之后,他才明白……比起苏韵,姚丹溪或许一直都没有真正的了解他,他也没有真正的了解对方。
姚丹溪说错了,她说沈洲与苏韵的交往只是玩玩,与苏韵结婚也是为了气她。
沈洲从没对外人说过,对苏韵的一见钟情,他是真心。跪下对苏韵求婚,他也是真心。
婚后和苏韵相敬如宾,恩爱甜蜜,他更是一颗心都系在了这个女人身上,每天每时都想见到她,超过一天没见面,他就会思念,会想她在做什么,想她在家里有没有被父母为难……想她现在心情好不好,今天一天开不开心?
结婚以后,苏韵的心情就是沈洲的心情。沈洲真真正正的把苏韵放在心尖上疼,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制着他所有的情绪。沈洲从未这样爱过一个人,也从未这样体验过爱情带来的奇妙感觉。
苏韵是他的天使,是他想要一辈子疼爱的妻子。
沈洲坐在床上,手指青筋浮现,紧紧抓住床单。他一生中都没有那样混乱和不安的情绪。
苏韵知道了他那晚和姚丹溪发生的事,她没有发火,沈洲心里却极其慌乱,他怕苏韵离开,怕苏韵不原谅他。
沈洲曾经很爱姚丹溪,可是却在见到苏韵虽然一脸平静,却脸色苍白、眼睛发红时,他心里恨姚丹溪。
他们是交往了很多年,他承认曾经的两人也非常恩爱,可是他已经结婚了,已经是苏韵的丈夫了——姚丹溪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手段来破坏他和苏韵的感情?
沈家大少爷出身高贵,虽然性格谦逊温和,但不代表他与普通家庭的男生一样。沈洲其实一直都是眼高于顶的,他的温和只是建立在对不对等阶层的怜悯和宽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