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难受,浑身无力,水色也没在和迟岚客套,安安稳稳地躺在被窝里看着迟岚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瞧着迟岚为他端茶倒水,给他翻找药片,那是父亲的感觉,那是他好久好久之前就不在渴望了的。
此时此刻,水色觉得他真是幸福,因为全三,他不但有了爱情,还同时拥有了他从小就渴望渴求的父爱,小草是他的孩子,他是迟岚的孩子,他是小草的爹地,迟岚是他的爸爸,这种被家人照顾关心的感觉真好。
眼眶发红,透着丝丝湿润,老天眷顾他,怎么可以要他这么幸福,呵呵。
微微瞥眼,水色忽然发现卧室的门外好像还有一人,杏眼眯起,努力的向着门边望过去,那身姿魁伟的不就是一家之主全霭他的大爸吗?脸没由来的一阵发烫,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知道大爸对全三的要求很高,作为全三的伴侣,他同样对自己高要求,不愿给全三丢脸。
这么骄纵自己躺在床上享受三爸的照顾,全三他会吗?水色觉得全三不会,可是他却这么干了,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既贪恋这份关怀又想在强势一点,矛盾。
“呵呵,你大爸陪我过来的,他这人就是规矩多,要他进来偏不进,喜欢站着就在门外站着去。”迟岚笑眯眯,慈爱如父,给予水色他能给予的一切关爱,实心实意的拿水色当儿子养。
“没什么,可能有些小感冒,我想我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晚了,三爸你快和大爸回去休息吧。”水色吞下药片后自己拉高被子,慌慌张张地躺在被窝里冲迟岚说着,发白的脸庞看着有些憔悴,迟岚笑笑收走了桌旁的水杯,似乎是看出了水色的忧虑,迟岚忙又开口劝慰水色说:“什么都不要胡思乱想,你和三儿不同,快睡吧,睡一觉明儿起来就好了。”
他把他当儿子看,他了解这个孩子,表面看似温柔淡然,内里实则刚强性烈,认不准的谁也甭想要他屈服,相反的,被他认准了哪怕是飞蛾扑火他也不会后悔。
镶嵌在墙壁上的壁灯跳跃昏黄的光影,迟岚低头瞧着自己拉高被子的水色柔笑,许是病了的缘故,这会儿的水色看着有些孱弱,眼角红红的,不知是不是灯光的缘故,要他那双漂亮的杏眼看起来湿漉漉的单纯,想闭还是不想闭的在那闪眨着。
“别想了,快睡吧。”伸手调暗了头顶的灯光,迟岚笑着转身离去,步子不快不慢,可是心里头却翻了个个,多好,他也是从水色这种年纪和全霭全释走过来的,他也作过闹过,多好啊~~~
“贤妻良母。”一家之主的大掌揽上迟岚的腰板,男人贴着迟岚的耳廓玩笑着,两人并肩,怎么来的又怎么原路返回。
“你懂什么?我这是岁月的沉淀,一大家子的男人,总得有个懂得知疼知热的,我是长辈,我都这把岁数了,难道还跟孩子们似的疯癫?这角儿你以为我爱往上冲,可我不冲行吗?你冲?还是你最爱的弟弟冲啊????”小眼睛闪亮,全霭很不喜欢迟岚用眼睛剜他,媚人,勾着魂儿的要人骨头酥。
“夹枪带棒,醋劲儿又上头了?”迟岚这话说的有理,这么一大家子的男人,赶上男系部落了,也没个母的,这角儿还真的就迟岚往上冲,谁叫他情商就是比他和小释高呢。
“成,你最伟大了,这话算我这老家伙说错了,可别在和我这老头子生气了,我的大宝贝。”迟岚是个顺毛驴,年轻那会儿特能作,别扭的要死。
“口是心非。”狠狠地瞪了一点不见老的全霭一眼,迟岚向前抢了一步与男人拉开距离,又别扭上了。
“晚上风贼,咱回房闹好不?别拿自己的身体玩闹。”迟岚是他的孩子,小释也是,在全霭的心里头,这两个男人是他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74章:冤家碰头
迟岚不吭声,一个人低头朝前走,全霭不做声的提步跟上去,不知道迟岚又跟他闹的哪一出。
突兀的,一直走咋前面的迟岚猛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就冲男人挑眉质问:“听说你在外头包了个小明星?”他忍!他忍!他还是没忍住!!!他其实都理解,也什么都懂,全霭在这个位置上,就算他自己不去寻花问柳,那些牛鬼蛇神都恨不得的把人往他怀里送,哪是他能管得了的。
什么是爱?问迟岚,迟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知道全霭外面在有人在怎么逢场作戏,他觉的保单下的受益人名字一个是他一个是全释,就连他的儿子都没有份,给孩子们分的家产也是在他和全释得到最大利益的保障下才产生的。
这种事情全释从来不放在心上,就他的心眼小,小的像针别,好钻牛角尖,谁的东西谁喜欢与人分享呢。
眼神暗了暗,迟岚脱口而出后就后悔了,扭脸转身就急匆匆的往回走,特别的后悔把最后一层窗户纸也给捅破了,找抽,他就自己在这没事找不痛快受着。
“岚。”全霭快步走上前来,伸手一把扯住迟岚的手腕,他瞧着迟岚停下脚步却垂着头看自己的脚面,心里头一颤,这都是许久没有过的心动了,喉结滑动,男人从不对自己的爱人撒谎,他说:“没包,睡了。”
没有错,谁都没有错,全霭在外面‘玩’,全释不放在心上,因为全释偶尔也会在外面放松放松,没人不要他迟岚不去放松,可他压根就没往那方面去想,他都有俩爱人了,这已经是太过有违纲常的了,还怎么会有功夫把时间花在别人的身上去浪费呢。
“算我问错了,晚了,快回去睡吧,风大,在吹感冒了。”迟岚用力的为全霭挤出一丝笑意,伸手勾住男人的手臂挎着就抬脚往回走。
全霭被迟岚拉着一路向前走去,一路沉默不语,他在想迟岚在想什么,他在想他是不是错了,他在想他有了迟岚有了小释为什么还会觉得不够,还是会偶尔接下别人推上他床的男人?
夜风吹起迟岚的碎发,令他想起了男人年轻那会儿的丸子头,酷似那个韩国明星什么张根硕的,又朝又时髦,总会不约而同的与他的小释穿同品牌同款的时装,他的岚儿是位橱窗陈列师,是走在时尚前沿的潮流先锋。
风轻轻地吹,吹扬了贴伏在迟岚耳鬓的发丝,令他左脸那道在岁月沉淀下已经化成一道细细浅浅白线的疤痕暴露出来,那是他年轻时的‘杰作’,是他拿了刀片划破了迟岚的半面容颜。
忽然停住脚步,迟岚却继续向前走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臂猛地绷成一条直线,迟岚一愣,即可扭头转身,却见全霭原地停下脚步不肯再动。
黑如锆石的眼闪烁光彩,他匪夷所思的注视着突然就不再向前迈步的全霭:“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手臂被一寸一寸的向男人的怀中拉去,迟岚还在问全霭怎么了,却被男人伸手抚上了他的面颊,拇指粗糙的纹路擦着他左侧面颊上来回拨弄,好像在勾勒他面颊上的疤痕。
没了声音,想了想,误解了全霭意思的迟岚又温和的开口安抚着男人:“我没有怪过你霭。”
“岚~”垂首轻柔啄吻着爱人的唇瓣,夜风送爽,香气袭人:“你要相信,我是真的爱你,如同爱小释。”
他看见爱人垂着眼斜视着一旁的花坛不言不语,条件反射的蹙起眉头,用拇指和食指拨开迟岚的唇瓣轻轻抚弄着:“在外面,我只会动性,永远不会动情。”
黑如锆石的小眼睛在夜色中流光溢彩,迟岚唇角挂着淡淡的笑,低低的应着:“嗯。”这一笑,真苦涩。
霭,我那么爱你,你却要我好伤心,我对你一百年不变的始终如一,你却对我说只动性不动情,冠冕堂皇的借口,确实也难为你这种身份和层次的人了,我还是那句话,理解、明白、知分寸,可我始终不是那些过分理性的孤独女人,只要老公给钱什么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不爱钱,我只爱你,所以,你对我说这些,在我这里根本平衡不了。
他不管全霭的第一次打野食儿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他只知道男人都是偷腥的猫,尝到了一次甜头后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后是第五第六无数次。
全霭是个强势的男人,有着大男子主义,他知道他无法左右他,就连全释也无法左右全霭的思想,所以,想到这些,迟岚只想笑,他就是幸福的过了头,才会事无巨细的什么都要去在意。
“霭?”不知道怎么想的,迟岚突然对男人开口说:“我们做爱吧,嗯?”
全霭觉着哪里不太对,可看着迟岚那张不见老的清俊脸庞又什么都看不出来,好像就真的像他此时此刻看见的欲求不满一样,他的岚发情了,只是单纯的想跟他做爱而已。
唇角微弯,男人似笑非笑地伸手猛然一个公主抱将迟岚抱起,随后大步流星的就朝着前楼走去,笑的开怀:“今儿没小释的份儿,要你好好知道知道我有多爱你,呵呵。”
迟岚弯着眉角,唇角带笑地偎进全霭的肩头,佯装自己真的很幸福,枕着男人的肩膀感受男人的呼吸,却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流泪,莹润着从后山到前楼的一路。
他是连大孙子都有的人了,还期盼他的爱情真能始终如一的鲜活一辈子吗?不风烛残年已经是奇迹了,呵呵…………
左面是大孙子,右面是全释,迟岚肆无忌惮的与全霭尽情欢愉,第二日,全霭乘坐私家飞机直飞埃及,那晚上迟岚又和全释享尽鱼水之欢,次日,全释去了北欧谈生意,第三日,迟岚留下一句出国散心的话就凭空消失了,是儿子也不要了孙子也不要了,更何况那一大一小俩王八。
全家老少谁也没当回事,都各自忙各自的,迟岚谁也没联系,一个人背着行囊真的就去国外找他与那里过着幸福小日子的亲弟弟迟暮去了。
全三是在第二日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特意就为陪着水色去趟韩暮石的小姑小姑父家而千里迢迢飞回来的,早把迟岚劝他们多座火车那茬给抛到脑后去了。
韩暮石早早的等在小姑家的小区楼下,很快的,水色的车子从小区的院外驶进来,而后停在他的面前,车门打开,全三与水色一同从车子里下来。
韩暮石还是很礼节性的上前与全三打招呼,他伸出手要与全三交握,但,与他握手的却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韩暮石惊诧至极,不知道黑木怎么就突然冒出来挡在全三的面前与他握手,还有,他那是什么眼神?不屑?鄙视?既然如此,麻烦,请你先把手松开好吗黑木先生???????
四目交接,交接出火星撞地球的花火,这俩人谁瞧谁都不对付,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没由来的瞧见了、碰上了就想出手揍对方,又都身不由己,忍了,让了!
果然,男人斤斤计较起来其实比女人都要可怕,韩暮石礼貌的把水色与全三让进了屋,却偏偏横在门框中把欲要跟着进去的黑木挡在门外,俩人怒目相视:“抱歉,没预约的不让进!”嗬,还挺冠冕堂皇的一理由,真叫不小心偷听到的水色哭笑不得。
黑衣黑裤黑墨镜的黑木人高马大,与韩暮石一里一外挤在门框子中间还真是不相上下,块是块,坨是坨的,差就差在韩暮石有绅士修养,黑木没有。
“如果你不想我打的你满地找牙就赶紧给我让开!”咬牙切齿是黑木发狠前的征兆,他才不管屋里面有没有韩暮石他小姑和小姑父,只要他三哥不开口,他都敢把这居民屋给拆喽。
“我也再重复一遍。”硬碰硬,韩暮石的脾气顽固起来也很令人吃不消:“盲人禁止入内!!!”
噗!水色喷了。
韩美珠在屋子里似乎是听到了门口的说话声,端着水果走出来热情的招呼水色他们:“怎么都在门口堵着,石头,快,要你朋友赶紧都到屋里来,呵呵。”
水色拉着全三被韩美珠客套地让着往客厅里去,回过头,女人瞧着自己的大侄儿和一放高利贷似的男人僵持在门口不禁一愣,而后还是笑着问道:“呦,你俩这是怎么回事啊?石头你堵着门让朋友怎么进啊,呵呵,孩子,快来,进来坐。”
黑木冷着一张大便脸,毫无自觉的打开韩暮石的胳膊就大咧咧的往里走,他的这一举动着实惹得韩美珠对他本来就糟糕透顶的印象又大打了折扣,她从小儿对韩暮石就知冷知热,打心里头喜欢这孩子,想过继到自家的户口上来。
以前还有所顾忌,这把事情一出,韩美珠也是把心一横,高低开始变着法的讨好韩暮石,寻思先从石头身边的朋友下手,然后大伙联手在一点一点攻破这孩子的心理防线,她想要他喊她一声妈,就连做梦都在这么想。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75章:诡异的饭局
黑木没个眉眼高低,一屁股往沙发上一坐,连最起码的礼节都不尊崇,韩美珠偷眼瞄瞄,心寻思这都是小石头的什么朋友,忍不住的拉着韩暮石进了小厨房偷偷问。
韩暮石避重就轻,把水色好好美化一番,全三也是言简意赅的带过,至于黑木,他真是咬牙切齿的对自己的小姑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小姑,那人有被迫害妄想症,总觉得有人害他,久而久之他的内心世界里就建筑出一道防护墙,特别的蛮横无理,心里病的人咱不能歧视,小姑,待会儿你多待着点。”
“你这小子,也不早点和姑说一声,呵呵,去出去陪着你的小哥们去吧。”韩美珠十分溺爱韩暮石,为了她的小石头都跟她哥韩江山吵翻了好几次了。
“我小姑父呢?”顺手抄起一根黄瓜搁到嘴巴里咀嚼,韩暮石有点在逃避,他觉得他无法心平气和的出去面对水色和全三,尤其他更讨厌客厅里坐着的黑木。
那个死木头疙瘩,五大三粗的还低俗,身体硬邦邦的摸起来比他自己还爷们,完全和水色就是俩类人,除了屁股蛋子肉呼呼摸着手感不错外,插进去后也毫无快感可言,又窄又紧还热得很,整个勒得他难受。
韩暮石有些气急败坏,都是因为他现在满脑子想到的全是关于黑木的这些破事儿,公事私事全都搀和到一起,搅得他心烦。
圣诞夜那晚对他说下贱,韩江山一家人拿他当狗当枪使他心里头还惦记着那家冷血无情的人,他气不过还嘴也骂黑木,说他更贱,就是全三身边的一条忠犬,男人要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男人要他往西他不敢往东,更是下贱的来强迫他上他,于是,这俩人从肢体交流升级为言语交流,到了现在已经进入了一个白热化的阶段。
“你这小子还愣在那做什么,赶紧出去陪陪你的朋友们啊,呵呵,你小姑父也快回来了,卖海鲜的地儿没多远。”韩美珠高兴,他觉得她心里头的期盼指日可待,越是瞧韩暮石越是稀罕,可怜的孩子,不知道是那个杀千刀的当年害得他们家破人亡,唉。
说曹操曹操到,韩美珠在厨房里和韩暮石说话的功夫,水滨便提着两袋子的海鲜袋子拿钥匙开门而入,能与水滨打招呼的满屋子也就只有水色一个人了,所以在韩暮石听见水色问号的声音后急忙走出厨房,大家都是客,总冷着也不好。
接过小姑父手里的海鲜就帮着往厨房里送,还不忘与水色客套的寒暄两句把这当成自己家,别拘束,随便点。再怎么不乐意也不能厥了水色面子,还是得做做样子的冲全三点点头,至于那面那个大块头?用眼神杀死他!!!
“不用,石头你快坐着呆着,我直接拿进去就好。”水滨换掉脚上的鞋子,从韩暮石的手中抢过海鲜袋子后扭脸冲水色笑着说:“你们随便坐,随便坐,呵呵。”老男人的眼不着痕迹的从水色的五官上扫过,然后凭着记忆在脑中搜寻着当年的点点滴滴。
水色笑着说好,眼角余光瞄见全三那张凶残的脸实在煞风景,急忙忙用胳膊肘兑了男人一下子,全三回神,强迫自己放松脸部线条,然后冲水滨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怪笑来,看得老男人一阵毛骨悚然,哼哈的寒暄着就抢先进了厨房。
一时间,客厅里就只剩下坐在东面的全三和水色,坐在西面的黑木和坐在北面的全三,四个人有两个人在大眼瞪小眼,一个是水色一个是韩暮石。
人家本来就约的是水色一个人,这下倒好,白白跟来俩门神,杵橛横丧的,好像谁欠这两位每人一百吨金条似的。
都不说话怪尴尬的,总不好四个人在这坐着一块组团冷场吧,没办法,水色硬着头皮主动开口寻韩暮石说话,就寻思赶紧打破这僵局缓和下尴尬气氛。
“喔对了暮石,上午给你发去的草稿图你看了没?觉得怎么样?”微微往前探了探身,水色的双手拄在自己的双腿上,两手交握着在与韩暮石交谈。
全三纹丝不动的坐着,似乎不太满意水色对韩暮石的亲近,手一伸就扯住了水色的衣角。拉着男人的衣服就把微微探身出去的水色给拽了回来。
水色面红耳赤的好是尴尬,全三的小动作自然也被正听他说话的韩暮石看了去,这更加要水色觉得羞窘,只得用微笑来掩饰自己的局促。
“哦呵呵,全先生要不要来点水?”韩暮石客套的与全三寒暄,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替水色解围,他知道这不该归他管,客套就是忍不住。
“我要!”说话的是黑木,这家伙是全三肚子里的蛔虫,就知道替他三哥找韩暮石的麻烦。
“水色,要不要也来点?”韩暮石的心理素质好,压根就不理黑木那一茬,仍旧春风满面的冲着水色问着,全当黑木在他耳边放屁呢这是。
“不,不用暮石,我这杯里还有。”说这话时,水色扬起脸四下冲着客厅瞄瞄,看到墙壁上挂着的山水墨画赞道:“这些话不错,看来你小姑父应该很喜欢这些东西。”
韩暮石无视掉全三和黑木与水色有说有笑:“这你可猜错了水色,这才不是我小姑父喜欢的,哈哈哈。”
“哦?难不成是你小姑?嗬,那我可真没看出来。”水色从容淡然,往一身唐装的全三身边一坐,那股子气场浑然天成,淡淡的像水,温润的如玉。
“咳咳~”全三黑着脸故意咳,好把水色的注意力吸引住,实在讨厌韩暮石和他媳妇热情聊天那个劲儿,还真把他这只老虎当成hellokitty了????
水色扭脸去看全三,用眼睛询问男人有什么需要,全三骨子里的占有欲又在作祟,一双眼极为露骨,当着韩暮石的面前恨不得把水色目奸了,冷场了几秒钟后,男人这才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喝水。
韩暮石不是傻子,早就看出全三在故意搞破坏,可他又不好什么,毕竟人家俩口子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他个外人能有什么好说的。
“水色你坐着吧,我来。”韩暮石识趣的起身借着给全三倒茶的功夫出去了,一直到他的小姑和小姑父把饭菜都做好后,他才重新出现。
一桌上五个男人一个女人,气氛还真不是一般的诡异,韩美珠是个热络好客的女人,以长辈之姿照顾着桌上的几个孩子们,水滨也以礼相待,但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引到与水色有关的事情上,问一些看似无关紧要却都很关键的问题,例如水色小时候的一些趣事与兴趣爱好,或者诸祖籍老家是哪的,父母是做什么的等等。
每每问道较为敏感的话题上时,水色都是一笑而过不愿多提,这个时候水滨就会发现全三的存在。
全三的那双眼太过骇人,看一个人就看他的眼睛,太多的东西都是从人类的这两颗眼睛里映射出来的,那里是心灵之窗。
虽然全三的眼光不善,但,水滨急着证实他的猜测,所以并没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全三这个异类的身上,更是无心去想全三和水色的关系,粗心大意的他压根就没往那一方面想全三和水色。
倒是韩美珠,在几次无意中的抬头时都能瞧到水色和全三的眉目传情,虽然俩人规规矩矩的看着都很正常,可他们相互对视的眼神要一个敏感的女人一瞧就瞧出了问题,举手投足之间带着股温柔劲。
女人心思细,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桌上的每一个人,不难看出里面的端倪,一顿饭下来,韩美珠几乎可以肯定全三和水色是一对,而自己的小石头似乎对水色有超乎寻常的感情,至于那个黑木,韩美珠还真就觉着他最正常,应该是喜欢女人的。
韩美珠是个思想开明的人,她年轻那会儿接受的是西化思想,对于同性恋这种性向她并不排斥,用她的话来讲:国内就是照人家国外差了一百年,人家国外五六十年代就知道男男搞基了,到了现在都搞一个轮回了又流行回去男爱女,女爱男了,咱们国内才开始性向解放,到处是基情,不再避讳避忌,在人家国外都是流行来又流行去的东西了。
瞧出了自家的小石头似乎对水色有点意思,女人便开始自作主张的总是拉着水色说话,还专门挑一些水色和韩暮石上大学那会儿的事儿询问,自然得要谁都看不出她其实有心帮着韩暮石取悦水色。
韩美珠并不过分,说话都点到即止,什么都恰到好处,你多想也行,不多想也可以,要人根本抓不到把柄,水色心思单纯,压根就没再往歪处想,与韩美珠谈笑风生的倒也熟络。
全三冷下脸面露不悦,他们韩家三人那点心思他比谁都清楚,团队作战他全三就怕了?那可真是低估他的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