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适,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温热的唇瓣移到顾适的耳朵上,舌尖缠绵舔吮,那声声喘息如同魔咒般魅惑人心。
这是从来都没有的温柔,顾适一时恍惚,这样耳鬓厮磨般的温柔,他渴望了多少次,而那些满含深情的呼唤和歉意,也曾是他最想听到的,顾适咬着唇,忍着心底波澜翻滚,一言不发,直直望着天花板,可身体却不听使唤的颤抖。
荣思城觉察他的忍耐,稍稍停顿,唇又滑落到他的喉结处,用尽深情般轻轻啃咬,舔吮,而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歇,自上而下推起毛衣,衬衣,一双大手温和的抚摸,所到之处都像着了火般,燃起暗涌般的火焰。
☆、47·白莲花儿弱弱来
荣思城觉察他的忍耐,稍稍停顿,唇又滑落到他的喉结处,用尽深情般轻轻啃咬,舔吮,而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歇,自上而下推起毛衣,衬衣,一双大手温和的抚摸,所到之处都像着了火般,燃起暗涌般的火焰。
“住手。”顾适闭上眼睛,微微喘着气,缓了会,才道:“你想在我满身伤痕的时候下手吗?我身上又脏又臭。”
荣思城没有停下动作,依旧继续抚摸,唇角微弯,笑的很轻,“我不嫌弃。”
“可我不愿意!”顾适深深喘着气,忍不住叫道。
“你有的选择吗?你哥哥还在他们手上。而我是你唯一的希望。”
顾适哑然,但他很快便笑起来,荣思城停下动作,疑惑地望着他,顾适笑的凄凉,他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幽幽地道:“原来,荣少口里的爱情竟是这样的,如果你现在动了我,那么跟从前的交易又有什么区别?”
荣思城一窒,神色深沉,他深深地看了顾适一眼,起身替床上的人一点点整好衣服,而后,转身进了浴室,不一会,浴室里传来潺潺水声,顾适支撑着起来,不解地望向浴室,只见荣思城又出来,快步到他身边,再次架起他的手,带着他进了浴室。
满缸的水汩汩而流,荣思城将他按坐在浴缸旁的椅子上,也不说话,倾下身为他解开衬衣,顾适讶然,难道刚才的停手不是因为他的讽刺,而是因为他身上又脏又臭,所以现在才带他来浴室洗干净?
一种耻辱涌上心头,顾适忿慨地推开他,“你还想干什么?!”
荣思城顿了顿,温声道:“别这样看我,我还没有禽兽成你想的那样,你身上有血迹,又有被打伤的红肿,要好好清洗一下。”
说着,又再次解开他的衬衣,顾适这才明白他的意图,脸上不由一窘,身体本能地往后缩了缩,“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洗。”
“你不必这样,小适,我想为你做这些事,你不要拒绝。”他温温地说着,拿着毛巾沾了些水,细细地将顾适脸上的脏污血迹擦拭干净,顾适怔怔地看着他,一时无言。
这几天想必他也不好过,曾经漂亮的黑眸已经少了些许神采,俊美容颜略显疲惫,他认真仔细地一点点擦拭着,前额的发有些长了,动作间挡在眉睫上,将从前那些冷漠悄悄掩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
顾适移开眼神,这一切不是他想见到的,既使是这样,他也不愿改变初衷。
浴室里烟雾氤氲,水声潺潺,荣思城将他上衣褪去,扔在地上时,顾适才发现原来衬衣背部已经血迹斑斑,自己大概是太过焦急着救哥哥,被人打成这样都不自知。
荣思城冷冷地望着那堆血污衣服,眼中浮起道狠戾,怒道:“荣启城!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紧接着,重重一拳擂向地砖,声音沉闷,却震得人心慌慌。
他眼光转至顾适身上,眸中阴狠之色一遇上顾适的眼神,稍稍合个眼帘,再见时,眸底已无狠色,他伸出手细细抚着顾适的鬓发,“我不会放过他,就算他是我弟弟,我也会让他受到该有惩罚。小适,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把你放到风头浪尖上,我应该……”
“应该像常凡一样保护起来,然后去找别的人当替身,对么?”顾适替他把话说完,面露讽意,慢慢推开他,手从浴池里掬了把水,一点点地将上身的血污洗净,“我不是常凡,我也不愿意做他那样的人,更不会想出你那种方法来保护自己的爱人。荣少,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我心里希望的爱人是能时时刻刻与在我一起,他可以平凡,普通,但一定要与我相守,而不是过着这种看似浮华,实则心惊胆战的生活。”
他抬眸凝着虚空的方向,道:“你说的话我都明白,大家心里在想什么彼此都很清楚,我也不想装,我是心里有过你,但我明白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
微微一声叹息,他又道:“如果这次我能带着哥哥安全出去,你就让我走吧,放过我,让我过我想过的生活,荣少,不要太牵强去留一个人,是留不住的。”
浴室有几分钟的寂静,就连水声都像停止了般,顾适不想去看那个男人的反应,这都不重要了,能放得下的时候就该放下,他真怕自己会有反悔的一天。
“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为了避免尴尬,顾适还是先打破沉闷,言下之意是让荣思城离开,而荣思城默默地站起身,伫了许久,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听见男人的呼吸声起起伏伏,不过一会,高大的身躯突然欺身上前,紧紧地拥他进怀里。
荣思城一言不发,却像生怕顾适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般,指腹先抚上他唇瓣,尔后俯身轻轻吻上,温润只停在唇面,如蜻蜓点水般,尔后,他缓缓移开,呼吸已平稳,凝着顾适道:“我帮你吧,你背后的伤要上药,自己来不方便。”
见顾适眼露迟疑的眼神,他又道:“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不要这样看我,我只是想好好照顾你。”
他弯下腰,试了试水温,而后目光落在顾适仅穿着的长裤上,顾适不由心中一紧,条件反射般抓住裤腰,荣思城见了一笑,“该看的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顾适大窘,偏开头不理会他,闷闷地道:“你出去,等我洗好了再叫你。”
荣思城只是微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紧接着,一声不响地自己脱起了衣服,顾适愕然地看着他脱下毛衣、衬衣,只剩下长裤,体态完美,强健的胸膛上肌理紧实,像是蕴含着无穷的力量,顾适不觉脸上一热,立刻扭回头。
“你在干什么?!要洗澡也先等我洗好了再说…….”他说完后还是觉得不安,抓着裤角忿忿地又道:“如果你想先洗的话,就让给你好了!”
说着就要走出去,荣思城一把拉住,勾唇浅笑,低低地道:“口是心非!”
“你胡说什么?!”顾适正欲反驳,荣思城指了指他对面墙上的镜子,“小适,你真应该看看你现在这付模样才回答我。”
顾适一愣,扭头往对面镜中望去,只见水气缭绕的镜子里,那个赤着上半身的俊秀男子正微启绯唇,愣愣地望着镜面,双颊似粉桃般透出抹淡淡的红,他不由怔忡,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就这么分神的几秒钟时间,荣思城已经踱至身后,环抱着他的腰,气息温吐,“别发愣了,你身上的伤还在流血,我帮你。”
说着,修长的手指已经拧开了他的裤扣,顾适还想挣扎,荣思城手疾一拉,长裤便顺当当地褪至脚踝。
顾适回头怒瞪他,而荣思城却深深地注视着他,眸里平静的海面似乎又泛起了欲/望的波澜,目光也变得灼热深邃,顾适一急,即刻道:“你别碰我,你刚刚说好的,不会对我做什么。”
荣思城一怔,盯着他呵呵地笑起来,良久,却又微叹一声,接着突然打横将他抱起来,转身轻轻放进浴缸里。
温热的水将顾适渐渐淹没,荣思城从旁边柜子里寻出一瓶沐浴露,开盖闻了闻后,对他说:“味道还可以,你先用着,这种香气可以缓解疲劳。”
说罢,就滴了几滴下来,荣思城赤着上身坐在浴缸旁,着手用毛巾为他擦拭着身体,从头发、脸庞、脖颈,再到胸膛、背部,力度刚刚好,和着温水,顾适这才感到绷紧的身体无穷疲软。
他不禁放松自己,慢慢沉浸在温暖的水里,原来自己已经撑了这么久,原来,他还能等到这一刻。
“你累了就好好睡吧,有我在这里,你可以放心的睡。”
耳边低醇的声音听着让人安心,顾适缓缓闭上眼睛,不知为何,眼底竟有些酸涩,他扭过脸,让不该有的液体流进水里,恍若从未有过般。
意识朦胧间,他感觉到荣思城在替自己细细清洗了身上的瘀伤,然后抱出去,趴在床上,从背后开始重新上药,整个过程万分温柔,仿佛他是他手上珍贵无比的宝贝,就连指尖的触碰都那般心疼。
做完这一切后,荣思城才离开,浴室里响起水声,顾适这才昏沉沉地睡去,但在半夜时分,他隐约听见荣思城俯在耳际边,边吻边轻声呢喃:“我爱你,我一定会带你走…….”
旖昵缠绵的气息,紧紧相握着四双手,一切都如同梦中。
第二天一早,门外响起声响,荣思城开了门,是笔挺的秦允,他恭谦有礼地倾身道:“早餐准备好了,请荣少和顾先生下楼用餐,餐后,启城少爷带了个人过来,说是给荣少您见见。”
荣思城眯了眯眼,似在思索着什么,少顷,回头望向床上还在熟睡的顾适,“好,我们一会就去。”
餐后,秦允就过来带路,说是启城少爷已经带着那人在花园里等了。
穿过长长的走廊,经过那三间房时,顾适顿会脚步,不知道那里头的三个女人怎么样了,她们到底跟荣启城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要留在春落山庄?而这看似酒店的山庄究竟还有多少像那些女人一样的人?
而他此时最担心的是,哥哥顾枫怎么样了?荣启城会像关那几个女人把哥哥也关起来吗?
想到这里,他眉头担忧的拧起,荣思城拉着他的手,回头正巧看到,便知他心思,握着他手紧了紧,对他温柔一笑,眼里含意即是不用怕,他会有办法。
看着男人俊美自信的脸,顾适微微恍神,他想起昨晚荣思城的那些话和举动,内心仍会隐隐触动,只感到可笑,自己明明要离开这个人,为什么还要断不干净?想到这里,他又感头痛,不过一会时间,他们穿过积雪的花园,来到花园中央。
花园很大,看得出来,周边已被清扫过,许多原本淹没在白白积雪下的精致摆设这时都显示出来,清冷萧条的冬日,在这冰清玉洁的冬季花园里,很难得还能看丛丛红的紫的花朵,晨光之下,它们娇艳欲滴,完全不忌季节肆意张放,在一色雪白中熠熠生辉.
精心打造过的花儿就如同它们周围静默伫立的人一般,处心积虑的设计,等君入局.整齐有序的十位黑西装男人垂手站成一排,面容肃然,目光冰冷,而在他们前边,笔挺、俊秀儒雅的秦允正微微倾身,为坐在石椅上的荣启城继上香醇咖啡。
架着长腿悠悠晃着的荣启城,正支着下巴,一手捏着糕点,兀自闲闲地咬着,待看到荣思城两人已站在面前,眉尖一挑,眼波也跟着转了过来,唇角轻弧,接着利落将手里糕点往嘴里一扔,拍了拍手,站起来笑道:“哟,大哥来了,昨晚睡的可好?”
“还不错,没想到这地方被你改造成这样,我是多久没来了,荣家的私人酒店竟会落到你一人手上,不但如此,你还精心修了这么多意想不到的附楼,是什么时候开始着手的?从我正式接手荣氏开始?呵,你也是胆儿大,二妈教你不少东西嘛。”荣思城环顾整座春落山庄,淡淡地道。
荣启城耸了耸肩,道:“没错,改修春落山庄确实是我妈的主意,你也得想想,她跟着爸身边这么多年,要什么有什么,偏偏爸就把鼎盛给了你一个人,我没所谓啊,可我妈她想不通啊,所以就向爸要了这山庄,为了今天,我妈可是想了很久。”
荣思城冷笑,“你妈想不通,那我妈呢?这么多年,她又是怎么一个人过来的,启城,世上的好事不能全让你们母子俩占了,论资排辈,我在荣家是长子,鼎盛的位置本该就是我的,再说,你不是也有鼎盛的股票权吗?还有什么不满足?”
荣启城嘿嘿笑了两声,道:“大哥,我知道我很多地方不如你,可爸做的也太绝,竟然连鼎盛里一个执行副总裁的位置都不给我,股票权?我要那些说上不话的股票权有什么用?我荣启城怎么说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爸凭什么把全部鼎盛都给了你?凭什么?!”
顾适一震,想不到荣正东竟玩这一出,鼎盛荣氏只给了荣思城,荣启城哪里服气,他暗想,这老爷子在玩什么花样?窝里斗?他四下望了望,哥哥没有在,不知道被荣启城关在哪里?
“荣启城,我哥呢?你把他怎么样了?”顾适心急地问道。
荣思城紧紧握着他的手,回了个眼神,意下是怕他一时激动起冲突。
“你放心,你哥好的很,就是身体弱了点,他不用你操心,你不如先想想自己吧。”荣启城轻瞥他一眼,淡淡地回道。
荣思城扬眉,目光深沉,“启城,你想要的就是鼎盛的执行副总裁?”
“怎么?大哥想随我的愿?”荣启城冷笑,他玩味地看着荣思城,“可惜迟了,大哥,现在就是你送到我手上,我也不会要。”
说话间,他慢慢踏前一步,面对面地与荣思城对视,骄横地仰起下巴,“从父亲做出那样的决定时,我和妈都打算好了,要凭自己的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春落山庄的改建就等着今天,而现在,我荣启城要从你手上拿到的东西,绝不只是执行副总裁这个头衔,我要的,是你的全部!”
他目光一转,手转而一指,“包括他!你这个小情儿我也要了,哼,就算我不玩,我也要困住他,大哥,你今天能来这里就意味着他对你意义非凡,昨天那合同的事,我想你也一定好好考虑过吧,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可以给我一个答复?”
荣思城微微一笑,气定神闲地道:“启城你忘了吗?不是说,给我三天?我现在想,慢慢考虑,怎么,才一天就沉不住气了?”
“你…….”荣启城到底逊色一筹,沉不住气正想发作,旁边的秦允上前倾身耳语几句,他才渐渐放松了,而后剑眉一扬,冷哼道:“好,你不急,我也不急,今天我请你来这里,是还有一个人要见见你。”
说罢,他拍拍手,身后一排黑衣男人自动分开两边,只见他们身后,出现一条幽雅路径,路的尽头,一个着雪白西装的男子正两名黑衣男人推搡着,跌跌撞撞地走来。
顾适吃了一惊,这人竟是常凡?他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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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事到如今, 小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写歪了,其实我一开始真的是想写篇虐渣攻的文, 没想到写着写着就歪了道, 貌似也直不回去了, 看来无大纲写作确实要不得.
此文无限拖拉, 绵绵不绝, 狗血洒不尽, 秋风吹又生, 咳咳, 那个, 看到大家的评论小玖表示自己也智商捉急, 后面的章节会加快情节, 呼, 希望还有人跟吧(泪目)!!
☆、48·戳穿白莲花
顾适吃了一惊,这人竟是常凡?他怎么也来了?
“凡凡,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荣思城也愣怔住了,他神情掠过一丝不解,眸中光芒复杂不明,但很快消失殆尽。
“呵呵呵,大哥,今天我可是做了件大好事,同时把你最爱的两个人都请来了,你看,做小弟的我是不是很贴心啊?哈哈哈。”他大笑着,笑声只持续短短几秒就戛然而止,紧接着脸色阴沉诡谲,手一挥,押着常凡的两名黑衣男子便动作起来,一记利掌霎时劈在常凡脖颈处.
常凡顿时发出声惨叫,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他哀哀地俯在地上,对着荣思城唤道:“荣哥,荣哥…….”
荣思城瞳孔忽地猛然一缩,扭过头对荣启城厉声喝道:“启城,你抓他来干什么?他是常家的人,你知道了动了常家的人有什么后果,不要因为自家的事牵扯到外人,你得罪不起!”
荣启城轻哼,坐下来闲闲地翘着长腿,道:“我本想做件好事,让大哥同时享用两个至爱的人,没想到大哥这么不解风情,唉,白费了小弟一番心意,不过呢,你看这人也带来了,总不能闲着吧,阿允,把常少带过来,让大哥好好看看。”
他手一指,秦允立刻走过去,搀扶起地上的常凡,他仪态优雅,躬身弯腰的姿势做的贵气十足,笔挺的更显得气质卓尔不凡,顾适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然,总觉得秦允并非一般的管事。
然而没等他想出究竟,一声声凄婉的哀声便传入耳中。
“荣哥,荣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常凡扶着腿,推开秦允,一瘸一拐地快步走向荣思城,他眼中含着泪光,白色围巾迎风飘扬,越发显得冰清玉洁,楚楚可怜,快到荣思城面前时,突然一个不留心,脚下一绊,须顷间就扑进荣思城怀里。
只有眼角那抹不经意闪过的余光快速掠过顾适,如丝般不露痕迹的浅笑一恍而过,淹没在荣思城黑色的羊呢大衣里。
顾适怔愕地看着这一幕,只一瞬间,脑海中波澜四起,仿佛有许许多多的气泡从四处冒了出来,它们飘浮着,像一团团看不清碍着眼的烟雾,围绕在自己周围, 而冥冥中,仿佛只要努力穿过这些缭绕的烟雾,真相就能触手可及。
但他没有机会,他胸口有种说不出的闷痛正在慢慢扩延,荣思城扶着常凡,连声问:“凡凡,你怎么样了?”
常凡只是窝在他怀里,紧紧抓着黑色大衣,整个人像是断了根的花儿一厥不起。荣思城回头冲荣启城道:“启城,你怎么能打他,他是常家的人!你知道后果吗?”
顾适冷冷地笑,真受不了这个虚伪的人,他兀自走过去,用力一拉扯,将常凡拉了出来,常凡没料到他会有此举动,目光愕然地望着他,然后又哀哀地望向荣思城。
荣思城却没有动,眸底深邃似海。
“哪痛呢,我给你看看?”顾适讽道,说着就上下打量一番他,常凡被他讥讽的眼神看着周身不自在,便磨蹭着缩到荣思城身后,顾适看了眼荣思城,男人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深不可测,也猜不透在想什么。
顾适冷哼,扭开头不理会。
“呵呵呵,大哥,看来你今天这齐人之福可不好享啊!”荣启城幸灾乐祸地拍着手,掌声响了一会,他又道:“不过大哥你别担心,我会给足你足够的时间来享尽三人之乐,秦允,从今天开始,让常少跟我大哥和顾先生一起住,呵呵,那间白金房实在是太有纪念意义了,大哥,享着福的时候,可别忘了我的好啊,合同的事,我可等着呢!”
说完,他锐目一扫,秦允上前,必恭必敬地对荣思城等人道:“荣少、常少、顾先生,三位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