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浩生仿佛着了魔般,慢慢靠近,倾身而听。
短短几日,f城龙头企业常鑫集团经历数次震荡,这天一早的记者招待会上,常鑫总裁常浩生宣布退位,总裁一职由刚刚爆光为亲生儿子的顾适担任,并把手上常鑫60%股份逐数交给顾适,而顾适本身持有常鑫10%股份,以此而来,他一人占据常鑫大半江山。
董事会在静默中召开完毕,每个离座的董事心里都明白了一件事,从此常鑫江山易主,以往的常家将没有一人能稳坐总裁之位,而那个叫顾适的年轻人,则是常鑫最年轻的新总裁。
停车场内,顾适在保镖的陪同下稳步走向崭亮的brabus奔驰s68,保镖正欲打开车门时,突然从墙柱后冲出一个红衣女人,手持棒球棍狠狠向他砸来,身边保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
“放开我!你们这群走狗!”常丽乱了长发,拼命挣扎着推开保镖。
“松开她。”顾适见是她,眉峰轻挑,唇边啜着抹冷笑,他走过去,倾身问:“怎么会是二姐?好几天没见,你怎么变成这样子?”
说着,他斜眼看了看地上那根棒球棍,讽笑:“二姐这是做什么?几天没见就给小弟一个这么特别的大礼,能说说原因吗?”
“呸!顾适,你他妈的太不是人!她被两个保镖死死按着,不甘地抬起头,对着顾适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骂道:“王八蛋,你回常家就是想独吞常家的产业,你这白眼狼,没良心的混蛋,你……..你不得好死!”
此话一落,顾适眸色微沉,他面不改色,眼睛轻轻一瞥,身后立即有保镖送上干净的白手帕,他轻轻拭了拭脸面,淡淡地道:“别这么说,二姐,我不过只是取回我应得的东西,论资排辈,我才是常家的第一继承人,现在这局面很合适不是吗?这本该就我得的东西,我亲自拿回来,又有什么不对?”
“胡说!你想当常家的继承人还差得老远,如果不是你耍这个阴险的心机,我爸根本不会把常鑫的股票权给你,60%!你心太大了吧,你傍着荣思城得了多少好处,为什么就一定要常鑫落你一人之手,我弟弟呢,你居然把他送进了警局,狼子野心!那么接下来你还会干什么?把我弟弟送进牢里吗?”
顾适晃动着两根长指,冲她微笑,“当然不是这么简单,嗯,不过,接下来干什么呢?”他手一挥,轻飘飘地丢了手帕,插着口袋悠闲的站着,目光远眺,似在思索着什么,片刻,他唇边浮出一抹谑笑,“接下来,我要做的事,你猜猜?”
常丽被他轻蔑的谑笑气的不轻,又啐了一口,旁边的保镖见势抬手就是一耳光,她霎时歪倒在地上,长发乱蓬蓬的,此时哪里还有当日的蛮横,保镖还想打第二下时,顾适抬手摆了摆,他即刻收手,但还是紧紧盯着地上的女人。
“二姐,您现在这付模样要是被你那些情人看见了,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感觉,昔日名操一时的常家二小姐,今天却是这般狼狈,你还有人要吗?”顾适蹲在她面前,轻蔑地笑道。
常丽爬起来狠狠地瞪着他,“我再怎么落泊也是常家从小养到大的千金小姐,不像你,名不正言不顺,在外头被赌徒教大的小王八蛋!”
顾适冷笑,“那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过了今晚,还是不是常家的千金小姐!”
说罢,他一伸手,身后有人将一个纸袋递给他,顾适丢到她面前,纸袋里的掉出一叠彩照,张张放大的无比清晰,常丽捡起几张一看,脸色霎时刹白。
那上面竟是她与数个男人在不同地方滚床单的艳照,张张照片都拍中了她的正面,而那些男人里,不泛影视当红明星、男模,歌手,她拿着照片,双手不停地颤抖着,“你,你怎么搞到这些…….”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二姐,你的风流史很令我叹为观止,不过这东西要是明天放到网站上,你猜猜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顾适笑眯眯地道:“我记得你跟费家的大少爷即将要定婚了吧,这种照片传出去,我想,谁也不会要你这位常家千金小姐,到时候的你,可能还不如我这个赌徒养大的儿子。”
常丽瞪目结舌地看着他,只稍片刻,她就抓着顾适的手叫道:“求你放过我,不要发这些图片,你要发了我就真完了,小适,三弟,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一甩手,缓缓地站起来,目光冰冷如刺,“二姐,你是说对了一句话,我回常家,就是要回属于我的东西,同时呢,还要对所有负我的人,一一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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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能多些鼓励, 求被鲜花吞没吧!!
☆、58·床笫之欢
他一甩手,缓缓地站起来,目光冰冷如刺,“二姐,你是说对了一句话,我回常家,就是要回属于我的东西,同时呢,还要对所有负我的人,一一回敬!”
最后四个字掷地时,常丽惊慌地瞪大眼睛,她张着嘴,还没来得及尖叫就已经被旁边的保镖捂盖住,顾适垂下眸子,转身时淡淡地道:“送她回常家大宅,明天,会有好戏看。”
“不,不,三弟,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干脆地上了车,将那张美丽又疯狂的脸抛之脑后,贴身而放的手机在这时响起,他接了,轻睨车窗外一眼,挂着微笑,“思城,我一会就到。”
四季酒店如其名,一年四季酒店里温暖如春,窗外大雪铺天盖地,而酒店顶层的旋转西餐厅内,今晚全场清空,独留下三两个俊俏的服务生,他们今晚领着双薪只需服务两个人。
顾适踏进西餐厅时,远远地就看见那个高大挺拔的身躯面对落地窗,负手而立,墨黑色羊绒大衣搭在旁边的皮沙发上,今晚他看样子是精心准备而来,修身的浅棕色细格纹西装衬着人朝气十足,打破了以往冷凛的风格,西餐厅四周都堆放了层层叠叠的名贵鲜花,两人用餐的桌面上,几支绚紫色花朵分外妖艳。
窗外一片美景,俯瞰全城烟火,颇有睥睨天下的意味,荣思城从光洁镜中看着他缓缓走来,今晚的顾适是那样的迷人夺目,镜中反射出的无尽璀璨烟火都不及他一人笑意殷殷。
荣思城久久地注视着镜中人,内心早已是波澜翻滚,他转身,上前几步将人拉进怀里,温柔似水般轻声问:“怎么现在才来,常家的人没为难你吧,你顺利出来了?”
顾适浅笑着点点头,“他们现在自顾不暇,哪有时间管我离不离开,好了,让荣大少爷久等,我是不是该自罚一杯?”
荣思城舒心一笑,轻呢地吻点他的鼻尖,这个小动作让顾适眼神稍稍晃动,荣思城看出他的心思,便道:“放心,今晚全场我包了,这里的服务生素质很好,不会多事。来,我们开始庆祝。”
说着,他按着顾适坐下,倾身为他铺好餐具,姿态优雅高贵,难以相信,这样一个万人瞩目的男子也有为自己低头服侍的一天,顾适默默地望着他,却没说什么。
帅气的服务生持香槟为两人斟上,荣思城举杯,微笑道:“祝我的小适顺利接过常家大业,希望顾总今后大展宏图,人通财旺,呵呵,到时别忘了关照荣某啊。”
他何曾这般轻松说笑,顾适忍不住“噗哧”地笑出声,荣思城却又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哎,别笑啊,这可是我的肺腑之言,顾总,你可得记着,别负了荣某的一片真心啊。”
说着,轻轻碰碰他的高脚杯,道:“先干为敬!”
酒尽入喉,放下杯时,荣思城却发现对面的顾适凝着杯中酒水,怔怔出神,他不由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
“呃,没有没有,荣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说错话,是我一时走了神,真不好意思,我这就回敬。”说着,他举杯轻碰对方高脚杯,浅笑道:“同喜同贺,我也祝荣少生意兴隆,以后常鑫还有许多地方需要荣少帮忙,请多关照。”
荣思城爽朗大笑,“呵呵呵,小适,你这个样子可真不像从前,不过,在我面前倒不需要这样,还有,别老叫我荣少荣少的,叫我思城。”
“嗯,思城。”顾适改口道。
荣思城满意地凝着他,眼里全是满满地温柔之色,“小适,今晚我还有个小惊喜给你。”
顾适正切着牛排,听他这一说,便抬起头,“还有惊喜?呵,这几天你给我的惊喜已经够多的了,不知道思城还有什么特别的惊喜要带给我?”
荣思城神秘地眨眨墨眸,抬手打个响指,霎那间,全厅灯光全灭,黑暗中,西餐厅的圆形穹顶上却光彩闪耀,无数繁星组成的星辰轨道如梦似幻,时空仿佛在刹那间更迭,漫漫银河浮于空中,星光映照下,光芒笼罩着厅中的两人。
顾适惊诧地抬头望去,漫天星辰中,隐隐显出浩如烟海般的星系,奇观就发生在眼前,他一时竟错以为自己进入了另一个时空,恍然地站起来,过了会,才看向荣思城,“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太神奇了。”
荣思城明眸如灼灼光华,唇带微笑,星光之下,夺目非凡。
“来,把手伸出来,惊喜在这。”他对顾适浅笑道。
顾适迟疑了一会,踏进几步,缓缓伸出手,荣思城像变魔术似的摊开掌心,眨眼功夫,他掌心里竟放着一个亮紫色绸缎锦盒,顾适陡地屏住呼吸,手指微微地在颤抖。
荣思城将锦盒打开,一枚镶钻的男式钻戒赫然展现在眼前,其耀眼程度丝毫不逊色于满室星光,他笑如春风,取出其中一枚,托起顾适的手,轻轻戴上去,尔后,拿起另一枚,对他道:“来,这回换你给我戴了。”
顾适凝着手上的男戒,精美打造的钻戒一看就是世间鲜有的奢侈品,大概是出于哪个大师之手,切割面辗转闪烁出的完美光辉,足以让每个拥有者心生喜悦。
可他却缄默了,荣思城见他怔忡,便笑道:“怎么了?被这钻戒吓傻了?呵呵,快点啦,我可是不习惯等人的。”说着,便主动伸出手,有些命令的语气,道:“带上!”
顾适这才抬眸看着他,嘴角动了下,一抹淡笑如风拂过,他握住荣思城的手,慢慢带进去,眼神默默凝着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是很配,你戴的很合适。”
本来以为会欣喜若狂的顾适竟是这种反应,荣思城不免有些疑惑,但他无心去想别的,顾适抛掉一直关心着他的陈行深,义无反顾地回到自己身边不正是爱自己的表现吗?在他的心里,自己始终是不可替代的,想到这里,荣思城拥着他入怀里,俯身轻轻一吻。
温热的吻落在唇瓣上,凉凉的,荣思城顿了顿,用扶着他的头部再度亲吻,而这次的吻则恢复荣思城一惯的霸道,舌尖用力撬开贝齿深入口腔,每一处地方都肆意掠夺,津液混和着果酒香气在两人之间不断的交换着,紧接着,他双手一用力,立下将顾适整个人抱起来,顺势将他放在旁边的长形餐桌上。
头顶的璀璨星光瞬时暗了不少,只留下隐约闪烁的中央两个星球在幽幽地发着光,顾适躺在长桌上凝着天花上的星球影像,眯着眼睛道:“那是什么星?”
正在亲吻着他的荣思城抬头看去,轻轻一笑,“是太阳与地球,喜欢吗?就像我们一样。”说着他又是用绵长的吻占据了他的唇瓣,手褪下他的西装,指尖挑开他的衬衣领子,一粒又一粒地解开他的衬衣扣子,直到完全敞开后,掌心温温地抚了上去,缓慢温柔地揉摸着。
顾适抿紧唇,微微合着眼睛,感受这从未有过的战栗,幽暗的星光,台前精美的白蜡烛,悄然隐去的服务生,他仿佛置身虚幻的境界,一切都是这么不真实,可又确是他企盼了两世的美梦。
荣思城低下头,温润的舌尖用力舔了一下他胸前的突起,一股强烈的刺激感令顾适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了一下。
不愧是完美情人,最一寸地方,最一个精密的吻和抚摸都恰到好处的找准地方,荣思城细致地舔着,轻闻着从顾适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他喜欢这个男人,从心底深处的喜欢,这种喜欢可以让他为之做所有事,包括击垮常鑫,包括对常凡的狠心。
手上动作渐渐加快,在缠绵的舔咬中,他一手顺势抽开顾适的皮带,掷在一旁,再干脆利落的拉下他的长裤,扯落白色内裤褪到脚踝,在做这些动作时,他已经换了一边继续轻咬着顾适的红果,反复舔吸啃咬,带来的刺激感让顾适呼吸都乱了,双手无措地抓着桌的两边。
荣思城的手掌慢慢地移到他双腿间,掌心里的薄茧覆在他分/身处,柔柔地,又不失力度的摩挲着,顾适眼底的眸光一下子清晰发亮,急促呼吸中,他忍不住低头望向荣思城,而荣思城此时也抬起头望着他,星光之下,男人迷人的双眼折射出如同窗外烟火般的绚丽光彩。
这样完美的情人,这样完美的夜晚,顾适恍然觉得又像是回到了第一次去春落山庄的雪夜,曾经高高在上的荣思城,曾经冷凛薄情的荣思城,此时温柔如水,他用熟练的手势套/弄着顾适的敏感点,另一只食指缓缓探进了他的后/庭/
顾适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地惊呼,刚刚进入内部的手指停了会,接着换来荣思城更为温柔的亲吻,缠绵悱恻的吻,缓慢抽/动的手指,每一处的撩拔都带来数不尽的快感,精妙的手法迅速点燃顾适的身体,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像潮水般涌入他的大脑,将他纷乱的思绪统统隔断,浑身无力地躺在桌上无助地抓紧白色桌布。
他的情动已全然被荣思城尽收眼底,迷人轻笑,其中不泛浓浓爱意,荣思城站起来,解开自己的裤链,顶开他的双腿,将顾适的两条长腿挂在自己双臂上,然后一个托起顺势就顶进了顾适的的体内。
突然而来的胀满感令顾适浑身一颤,双眼猛地一睁,嘴唇微张,似是要将快要冲出喉口的呻叫声给硬着吞回去般,荣思城见了,缓缓放慢了动作,为了减轻初进的疼痛,他的手温柔地不停地抚摸着顾适的坚硬,逐不知这一前一后的刺激更是令顾适的身体颤动的更厉害。
每一下的撞击虽慢却入到了最深处,带来的战栗和骚痒感如同无数细小的虫子般在啃咬着他的身体,顾适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随着荣思城的力道越来越大,他再也控制不住地身体的快感,大声呻叫出来。
两人紧密相贴的身体不断撞击和摩擦着,长形实木餐桌上零乱一片,餐具早已扫落一地,洁白的餐布被相缠的两人扰的乱成一团,顾适的呻叫声已经不成调,声音完全随着荣思城的力度在不断变化。
他们的下/身像奇妙的连体婴似的紧紧相连,撞击,分开,再撞击,每次震动都带来至高的快感,荣思城托起顾适头部,深深地吻了下去,一边不停冲刺,一边在他口腔里疯狂的掠夺津液,诺大的厅里尽是两人碰撞、呻/吟、接吻的靡丽声音。
过了好久,荣思城才放开几近窒息的顾适,红肿而带着抹津液的嘴唇在灯光下闪闪发着光,看起来分外妖娆,他下腹一紧,半撑着身体对着顾适狠狠地抽/动起来,每一下都撞到最深处,每一下都能令顾适意识迷离,恍如坠进梦境般不由自主的迎合,终于到了濒临高/潮的前期,他仰起上身,紧紧抱着荣思城,在一声呻叫声中喷薄欲出。
夜还很长,荣思城抱着几近昏眩的顾适直接从私人vip道进入酒店套房,在奢华的大床上,他再次将顾适重复的占有,像是贪吃的孩童般,收不住的爱抚,收不住的亲吻,心心念念地迷恋怀里的人。
一夜缠绵悱恻,直到晨光初现时,他才感到疲软,搂着怀里人沉沉睡去,睡梦中都忍不住吻着顾适的耳垂,亲呢的不愿分开。
不知道睡了多久,荣思城慵懒地翻了个身,手臂覆盖处空空荡荡,他微启眼帘,却见枕旁已经没有人,再抬头望了望,奢华卧室里依旧空无一人,昨夜床边散落的衣物已经整理好,整整齐齐的叠着放在沙发上,独独少了那个人的一套。
他猛地一个激灵从床上跃起,赤着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浴室、衣帽间,哪里都没有那个人,他没来由地焦燥不安,索性披着浴袍打开门询问服务生,服务生恭敬地回答:“那位先生已经走了,他叫我把这封信留给荣少您。”
一封再简单不过的白色信封静静地放在手里,荣思城蹙着眉,像是狂风暴雨即将来临般紧紧抿着唇,他三两下撕开信封,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而上面只有八个字: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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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作者有话说时, 都特别想说一大堆有的没的, 杂七杂八的, 但都跟剧情没半毛钱关系的东西, 咳咳, 还是正经点, 求个花花比较实在!!
☆、59·破镜难圆
一封再简单不过的白色信封静静地放在手里,荣思城蹙着眉,像是狂风暴雨即将来临般紧紧抿着唇,他三两下撕开信封,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而上面只有八个字: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一刹那,他睁大了双眼,像难以置信般死死盯着纸片上的那几个字,转瞬间手狠狠一揉,用力之大纸片几乎成碎片,荣思城阴深着脸问:“他就是给了这封信给你?没有再说什么?”
服务生被他震怒的怒容惊了一跳,忐忑不安地躬身回道:“是的,那位先生就给了我这封信,叫我在你起来后转交给你,其它的,什么都没有说。”
荣思城紧紧握着里的纸片,眸光阴冷可怖,额头青筋都隐隐乍现,一股被人愚弄的愤怒由然而生,他荣思城何等聪明的人,居然被一个所爱的人给耍?
什么叫破镜难圆?什么叫覆水难收?顾适是什么意思?昨晚美妙的床第之欢竟是一场分手的施舍?
这叫他怎么甘心!
荣思城冷冷啜着笑,少顷,他倏地一记重拳打在门上,震耳欲聋地轰响声吓得服务生退回几米,怯怯地看着他,嘴唇打着抖却不敢出声。
他面色冷得可怕,全然没有把旁人放在眼里,手里紧握着纸片被他用力一甩,如雪花般飘落在地。
顾适,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常鑫今天的董事会开的很成功,尽管常家只有顾适一人参加,也丝毫不妨碍他的新合作计划顺利通过,会议上,他气定神闲地端坐着,在场每位董事都是商界的老江湖,老江湖不好糊弄,可有利益摆在面前时,就什么都好谈,顾适学的就是国际经济,他深知最快最有利解决这帮老江湖的法宝,即是巨额利润。
他想起周教授上课开的一句玩笑话:能用钱摆平的事,都不叫事。
会议开到尾声时,行政秘书快步走进来,俯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神色略微变了变,视线转到会议桌的侧边,那里与他相同的端坐着个神情悠定的男子,是陈行深。
今天他能稳如泰山的坐在这里,当然少不了这个男人。
两人目光迅速交换后,顾适对行政秘书交待几句,秘书点点头,即轻步出去。
过了一会,顾适站起来,朗声道:“最近常鑫股份变更和扩展计划相信大家也没什么意见,既然这样,就可以散会了,有什么细节上的问题会后再谈。”
董事离会不久后,就听见外边走廊上传来吵杂的脚步声,顾适眉头动了动,面容不惊,他淡定地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坐下来静等那个男人到来。
行政秘书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高大的荣思城一把推到一边,她受惊不小,扶着门边吱吱唔唔地道:“顾,顾总,保安拦不住荣少,他自己……”
“行了,你可以离开了,记得把门带上。”顾适放下茶杯,缓缓地转过头,面露微笑地看向荣思城。
荣思城今天是一个人直闯常鑫,以他的身手来说,常鑫算不了什么难进的地方,顾适淡淡地道:“荣少一大早有什么事这么急?”
荣思城凝视他片刻,转而看见了另一角端坐着的陈行深,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他一个上步,猛地逼近顾适,眼里闪烁着怒火,嘴角的笑意却寒冷无比,“小适,到现在,你能跟我说清楚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