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你?呵呵,是来看我笑话吗?”秀气的眉尖冷冷地蹙起,带着几抹挑衅的意味,常凡面露讽刺道。
“我来这里,只是想证实一些事,请你接下来老实回答我。”顾适望着他道。
常凡像听了个笑话,仰头轻笑了几声,旋即敛声,目露一道狠光:“顾总,你还有什么事想证实的?我又凭什么要老实回答你?再说了,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吗?把荣少玩的团团转,让他替你解决了我们一家人,顾适,我真的小瞧你了,你才是为了一己私欲的小人,你今天坐着的这个位置原本就该是我的,你说我狠,你比我更狠!”
“如果我不狠,我怕是斗不过你,常凡,你自己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自己知道,有句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做,又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她到底是你的母亲,你也真狠的下心!”
“顾适,有些话不可以乱说!”常凡双手重重拍在桌面上,冷声反驳道:“我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
顾适轻笑,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看着他道:“我今天来,不是问这个事,我要问你另一些事,你答或不答,先看看这个再说。”
说着,他从大衣袋里拿出一个纸袋,里边掉出几张露角的照片,上面是常凡在一间幽暗的茶餐厅内,与一个平头皮衣男人面对面的坐着,像在商讨着什么事,而那个平头男人正是顾适大舅从前的马仔阿顺。
“这个跟你一起的男人叫阿顺,如果我没查错的话,在我大舅推荐我去荣少身边时,你已经发现了我的秘密,偏偏这时菲力已经接了大舅的话,于是,你委托这个叫阿顺的人临时将我的简历做了调换,让我成为荣少从前那些情人里最无耻肮脏的一个。是这样吗?”
常凡冷冷瞥着那几张照片,“现在问这个有意思吗?”
顾适挑眉,抱着双臂看着他,神情悠悠,“当然有,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你亲哥哥的?而你接下来又想做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常凡抿紧了唇,眸露怒色。
“那我来替你说好不好?其实你一直心里喜欢着荣少,无论是做为家族棋子也好,自己真心喜欢也罢,总之,你虽然身在国外,但一直关注着你的荣哥,在春落山庄时你也曾坦白过,你暗中调查了所有荣少交往的情人或朋友,对他们了解的清清楚楚,而对于我,更是惊起你的恐慌,我不太清楚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说不定比我想的还要早,但是,你想置我于死地却是不争的事实。”
常凡冷笑一声,面露狰狞,“我确实是想置你于死地,当我看到你顶着我的模样去勾引荣哥时,我就恨不能马上要你死,你大概不知道吧,我曾经想过不只一次杀你的办法,最好的解恨方法就是用车撞死你,撞的你面目全非,丑陋无比,撞得连荣哥都嫌弃你!”
此话一出,顾适心里猛地一惊,“你说什么?你敢!?”
“我怎么不敢,如果不是荣启城非得想出春落山庄的狗屁计划,我早就实施我自己的计划了,到那时谁也救不了你,现在哪里还轮得到你坐在这里跟我这样说话!”
常凡恨恨地盯着他,冷如深渊之冰,顾适感觉紧紧相握的手心里渗出了冷汗,一种可能,不!简直可以说是绝对的事实在他心里已经成形,他突然害怕,他不敢问下去,他怕知道事实真相的自己会后悔,会在刹那转身时惊悟到那个男人对自己的真心。
也许,上世的车祸并非荣思城所为,可风雪中的人明明就是他啊,难道?
“你要真杀了我,就不怕荣少找你麻烦?”终是忍不住小心冀冀地问,他的两只手垂在椅子下,暗暗紧抓着椅脚。
常凡轻笑,“他怎么会找我麻烦?如果我的计划成功的话,他自身都难保,那时的荣哥怕是反倒要求我日后协助他重拾鼎盛大业,哪里还来得及找我麻烦?不过呢,这次是让荣启城搞砸了,春落山庄的事我承认有我的一份,不过,这起车祸,顾总,我不会轻易认罪,你也别想轻易把我送进来,我们常家的人都还是帮着我的,反倒是你,常家没一人站在你那边,你能得意多久?”
他说完这些话时,顾适心里已一片清明,虽然常凡没有说透他的用心,但,顾适已经大致猜到了他的所谓计划。
如果我的计划成功的话,他自身都难保!
照常凡这句话的意思分析,前世的整个车祸事件,即跟荣思城无任何关系,不但没有,很可能还是起阴谋,推理成立的话,自己俯在雪地里,风雪中三五米开外所见的那个绝情男人,也并不是他。
那么,那么自己压在心底迟迟无法解脱的那些仇恨,又怎么能发泄那个男人身上?
而这时,坐在对面一直冷笑的常凡却冷不丁地说了句话:“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提前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三天前,荣少已经来看我了,他说,他会帮我出去,虽然我不知道警方那些证据有多少,但我确实没干,有人想陷害我,可惜不高明,荣少说了,他会帮我摆平,过不了几天,我就会重新回常家,重新回常鑫。”
他身子缓缓探前,唇角狡黠一笑,溢出抹妖媚邪气,“你以为他对你有多少真心? 说到底,我也是他自小暗恋到大的凡凡,顾适,别忘了当初你是因为什么才引起他的注意,是因为你长得像我啊,你懂吗?!等我出去后,鹿死谁手,还不知!”
话语掷地有声,顾适闻言瞳孔猛地一缩,心如同直落深渊,又是一击!
荣思城竟背着自己来看常凡,还说要帮他脱罪出去!
顾适突然感到周身无力,紧紧抓着椅手,稍稍平喘了几口气,而后,才缓缓地站起来,脸色苍白,唇角紧抿。
机械着转身的那会,他顿了顿,又回过头对常凡道:“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常凡,你既然做了,就必须负出代价,不过,你父亲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么无情,至少在这次事件中,他为了你,居然对我提出的要求妥协,现在常鑫70%的股份都是我的,你就算出得了狱,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一切。”
常凡一听此言,脸色顿时大变,这倒是他不知道的事实,不怪得这几天常浩生来看他时都吱吱唔唔,面色沉闷,原来竟是如此!他愤怒地砸桌而起,“顾适,你这个混蛋!你究竟想怎么样?!”
他的怒吼声在顾适耳里像遥远不可闻的风声,恍恍惚惚,顾适木然地走了出去,此时他的心里全是那个男人痛绝的表情,桌上闪耀的男戒,自己狠心一掷扔出去的弧线,本来心里对那人还有负罪感,可常凡刚刚的那些话又将顾适拖进了新一轮的无底深渊。
荣思城,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前世恩怨已了,而今世,却一再在他心尖上落刀,荣思城竟要帮常凡脱罪,这个混蛋!
他胸口疼得几乎难以呼吸,快步走出警局,行至自己车前时,顾适终于一手撑着车身,一手按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就在这须顷间,他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他想再去见见那个男人。
前世的所有疑点已经解开,他心里对荣思城或许没有那么多恨意,但正如他曾对荣思城所说的那样,既然知道了常凡那么多不堪的手腕和心思,却迟迟不愿将他绳之于法,而是一再的隐瞒,如果不是自己提出请求,恐怕荣思城也不会对常凡做出什么惩罚,而现在又背着自己去帮常凡开脱,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自始自终,常凡仍是荣思城心里那朵少年时的白莲花?
走进鼎盛大厦时,顾适还在想着该不该见他,见了,又要怎么开口?是审问还是质问?事至如此,破镜终是难圆,横在他们的恩怨起起伏伏,反反复复,一波未平又是一波再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再来见荣思城一面,或许是为了平息心底那层因误会带来的不安,又或许,是想质问他为什么帮常凡,再或许,是为了一个爱或不爱的答案。
爱或不爱,现在这几个字还重要吗?
自己明明昨天已经将这个男人彻底清扫出自己的空间,而不料只是隔日,竟会爆出这些更为困惑的事,顾适的思绪很乱,步伐犹豫却又无法停滞。
经过前台时,他顿了一下,想到上次被前台小姐轻视的阻拦,他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前台小姐一见是他,花容霎时失色,忙站直身子,微微躬身道:“顾,顾总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原来已经今非昔比了,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是常鑫的顾总。
顾适微微眯起眼,她马上拿起电话,“我帮您通知荣少的行政秘书,她会马上接待您,请顾总稍等。”
不过一会,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从vip高层专用电梯里走出来,他正是荣思城的生活秘书菲力,他快步走到顾适身边,欠了欠身,道:“是顾总,你找荣少是吗?请跟我来。”
顾适一路跟着进了电梯,他心神不宁,一言不发,只是轻抿着嘴唇,恍惚间,电梯慢慢直升到二十八楼,在上升过程中,菲力用力按了下电梯按键,电梯突地静停在半空中。
“顾总,有些话我必须在这里跟你说一下,也许现在的你已经不想再听我一个秘书说这些话,但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他见顾适抬起头来,便清了清嗓子,道:“昨天荣少从你们常鑫回来后,他喝了整整一晚上的酒,在酒吧里打了几个人,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难收场,而我跟在他身边几年,从没有看过他有这样失态的一面,顾总,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些没什么意思,我也不清楚你为什么突然?底抽薪般不给自己和他留一条后路,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我实在不清楚,但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是,荣少他昨晚受了伤,在酒吧里闹事时,有人趁机捅了他一刀。”
顾适蓦地一惊,睁大眼睛看着他,菲力神情平静地继续道:“相信你以前也知道,鼎盛荣氏走到今天这个规模,是做了不少损人利己的事,商场上、黑道上、政界里,不乏许多想置荣少于死地的人,一直以来,荣少都是小心行事,不随意出门,昨晚是个例外,因为你,他一个人在酒吧里喝得烂酒如泥,还惹上了黑道,如果不是身手了得,恐怕早就横尸街头。”
顾适咬着下唇,将头扭开一边,透亮的电梯窗外,繁华一片的闹区里,车流如织,只看得人心更乱。
这时,电梯门开了,菲力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就说这么多,该怎么做,还请顾总多想想,请。”
顾适转身走出电梯,菲力突然在身后又说了一声:“对了,还有件小事我想提一下。”
他顿住脚步,没有回头,但却是屏心静气地去听,菲力道:“我昨晚找到荣少时,他一身都是血,你知道他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顾适垂在裤边的手微微颤抖,他仍没有回头,菲力悲哀地望着他的背影,轻声道:“他说,带我去见小顾。我问他为什么?他居然说,如果就这样死了,怕是再也见不到你。”
“够了,你已经说的够多了。”深深吸了口气,顾适提步快速离开电梯,他走的飞快,像是在逃避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路走到二十八楼的行政区域,这时一位容貌精致的女子快步迎上来,倾身问:“请问是常鑫的顾总吗?我是行政秘书米丽,我带你去见荣少,他现在正在开会,你请随我来。”
顾适闻言心里暗颤,不是刚受了伤吗?还参加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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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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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一个承诺
行政秘书米丽说完后,神态恭谨地将他领进最里面的会议厅,两人站在门口停下,在米丽抬手即将叩门的刹那间,顾适突然说道:“不用了,如果荣少在开会,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他转身想走,米丽忙道:“等一下,顾总,如果你这样离开,被荣少知道了,他一定会解雇我,麻烦你就见一下他好吗?”
顾适一怔,他倒没想到会有这种事。
米丽叩响会议室的门,里头很快传来一声轻淡的声音,“请进。”
轻轻推开门,米丽示意顾适稍等,尔后自己先侧身进去,不过一分钟时间,她脚步急促地走出来,对顾适轻声道:“顾总请进。”
踏进这间规模不小的会议室,一眼就看到荣思城端坐在为首的主席位,十多位鼎盛最高层股东正目光悄然巡索在荣思城与他之间。
今天的顾适身份不同一般,人人都知道他是常鑫最近上任的新掌权者,而其间不乏有好事者也知晓,他的另一个身份正是荣思城的隐秘情人。
荣思城墨眸轻斜,淡淡地对米丽道:“你可以出去了。”
米丽应了一声,立即退了出去,悄然合上门,其它股东都不约而地望向荣思城,而那个气势冷凛的男人却看也没看顾适,而是从容不迫地重新讨论接下来的话题:“关于下一个工程项目,各位还有什么意见?”
股东见他这般,只得收敛心神,不过一会,会议室里又响起各种议论交谈声,仿佛顾适从来没出现过般。
刻意将自己轻视,这个荣思城是存心想发泄心中的恨意吗?
顾适静立在会议室门边,会议室没有多余的椅子,他颇有些尴尬,热烈讨论的会议桌上,不少人向他投来探究或微讽的目光,甚至还有人抿起唇角,收不住的讽笑。
身为常鑫新一任掌权者竟被荣思城这样晾在一边,像个小丑般站着,顾适顿感不是滋味,有人突然叫了一句:“常鑫的顾总,你对这个工程项目怎么看?”
这一声将全部人的注意都转移到顾适身上,人人脸上露出兴灾乐祸的神情,荣思城微蹙眉头,顾适注意到他的手按在左下腹,心里一紧,便道:“我对贵公司的工程项目没什么兴趣,自然也没什么意见,不过,我找荣总有些私事要谈,可否建议荣少这个会议提前结束。”
此话一出,又有人发出讽笑,低低地碎语:“什么私事啊,别不是床上那点事吧?”
“呵呵,几天没见忍不住了。”有人低声附合。
荣思城锐目一扫,底下霎时静若无声,他随即看向顾适,淡淡地道:“鼎盛里,还没有哪个人能让我提前结束会议,顾总,请问你的私事会比我的公事重要?”
这话说的……顾适脸上一阵红白,荣思城分明是成心的!
“说的也是,鼎盛荣氏的公事当然非同小可,既然如此,又何必让秘书放我进来,荣少没时间谈,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他转身走过会议室门,刚伸手拉门时,突听到有什么声音响起,顾适这才发现这是个电子门锁,一道极淡的光线在门把一闪而过,他再拉,门已锁上。
顾适转头一看,只见荣思城手上拿着一个遥控器,正对着门的方向,不用说,这是他有意为之,让自己进来,又不放自己走,荣思城,是想看自己笑话,以解当日被自己抛弃之辱。
这样想来,顾适倒觉得自己贱了,明明将这男人狠狠利用后抛掉,凭什么还要来这里见他,想说什么?还是想求个什么结果?
握着拉不开的门,顾适哭笑不得,他回头狠狠地瞪了那男人一眼,却在这时发现荣思城按着左下腹的手似乎更为用力,清俊的面孔波澜不惊,优雅的无懈可击。
顾适紧了紧唇角,已不由自主地向他走过去,他行至荣思城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男人,明明已经痛的额角冒汗,还硬撑着坐在这里,两人对视片刻,顾适拿起他面前的话筒,对各位股东道:“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我突然有重要的事要跟荣总秘谈,各位,对不住。”
众人目光又落在顾适身上,每个人眼里都流露出不满的神色,顾适没有理会,而是微倾身,抓住荣思城按着左腹的手,这个动作令所有人都暗暗抽了一口气。
荣思城目光落在他握着自己的手上,神色复杂,似在思索着什么。
“你的事,菲力已经跟我说了,不要太为难自己。”顾适轻靠他面前,低声道。
荣思城蓦地一怔,抬眸望向他,嘴唇动了几下,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然后,他突而对其他人道:“如果没有什么别的意见,本次会议到此为止。散会。”
电子锁又发出声细小的声响,会议门已自动打开,股东们面面相觑,都不再说什么,鱼惯而出,会议室里只留下他和荣思城两人。
顾适动了动,荣思城马上反手抓紧他,目光炯炯地望着他道:“我没说让你走。”
顾适漠漠地道:“你放心,我现在不会走,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你想说什么?上次在常鑫,你不是已经把话说死了吗?”荣思城轻讽道,手上却抓的更紧,他眸色幽暗,唇边挂着不甘地苦笑,“小适,你为什么非得这样对我,我不怕被你利用,只是,我对你而言就没有一点可留恋?”
他一手抓着顾适的手,一手按着自己的左下腹,兀自默默地道:“你记得春落山庄时,我对你说过什么,我要你出去等着我,我不明白是什么使你这么决绝的对我,如果只是因为对常凡的宽恕,那么真的不值得。”
顾适唇边啜着涩笑,视线再度移到荣思城的手上,却岔开话题:“不说这些,先让我看看你的伤。”
荣思城的身子几不可觉地微微一震,他讽笑:“有什么好看的,菲力那家伙又自作主张地跟你说了我什么笑话?”
“没有,他没说什么,只是简单的跟我说清了昨晚你发生的一些小事,不过既然荣总不想给我看伤,看来是他在说谎,我也不久留了。”顾适受不了这男人的骄傲,既使是他自己贱了来找他,也并不能说明自己就会回头。
他说完,返身快步往门口走去,不料荣思城的动作比他更快,铁般的手臂已强硬的将他扳过来,只一瞬间,顾适看到了站起来的荣思城左下腹敞开的黑西装下,一抹鲜红浮于白衬衣上,触目惊心。
而下一刻,荣思城已猛地扳过他的脸,滚烫的唇便覆了上来,来不得及的温柔缠绵,来不得及说不要走,只有用最原始的强硬手段死死困住这个男子。
顾适一时接受不了,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可对方却狠狠撬开他的唇齿,像最初一样粗暴而疯狂的吻着他,几近窒息的吻让顾适站不稳身子,很快被荣思城推按在墙上紧紧啃着,咬着。
吻了不知多久,顾适周身疲软,终是狠狠咬了他一口舌尖,淡淡的血腥立下漫进口腔里,荣思城吃痛的停了动作,这才稍稍松开顾适。
顾适推开他,面带怒容,若不是看他下腹那抹鲜红,他真想给这男人一拳。
荣思城邪肆一笑,啐去嘴里血沫,抹了抹嘴角,刹那笑容妖艳绝丽。他伸手到顾适胁下,突然将他一把架起,放在会议桌上,圈进怀里,深深地凝着他,墨眸如静海般温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