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宗也没说别的,坐在书桌前看文件。祁良秦晃晃悠悠过去,站在书桌前,几次欲言又止,手指头划拉着桌角,问说:“你最近怎么都这么忙。”
“每年最后一个月,都比较忙。”严柏宗说:“时候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我也不困。”祁良秦抿了抿嘴,手忽然伸到毛衣底下,装作抓痒,将下摆掀了起来,露着一点肚脐眼。
他的腰身平滑又结实,重要的是纤细但看着有韧性,他最近锻炼不少,好像很有效果,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但是严柏宗并没有要抬眼看他的意思。祁良秦就去看严柏宗的脸。严柏宗的脸周正,下巴的线条硬朗冷峻,鼻梁很高很挺,薄唇依然是充满了禁欲的味道,让他想要狠狠撬开。
他的手指就微微用力,关节处有些发白。
严柏宗忽然抬眼看他,祁良秦抿了抿嘴唇,转身走开,然后把瑜伽垫又铺在地上,开始在那练习瑜伽。
他撅着屁股,用前臂支撑着身体,故意装作很累的样子,一直在那哼哼。但是他哼了半天,突然泄气了,觉得这没什么用。这点撩汉手段,跟从前比真是差远了。泄气完了就是生气,气自己手段太小儿科,也气严柏宗太冷酷,他还就不信了,以前睡一起每天早晨严柏宗是什么样,他还不清楚!
“你饿不饿?”他问严柏宗。
这都快十点了,严柏宗还没走,大概今天要睡家里了。
没想到严柏宗竟然点点头,祁良秦说:“那我去弄点夜宵。”
祁良秦立即跑出去了,不一会回来了,端着个托盘,上头还放着两个高脚杯。
“老太太给我一瓶红酒,我们今天把它喝了吧。”
书桌旁有个小餐桌,严柏宗便挪过去坐了。祁良秦倒上酒,说:“天冷,喝了暖和暖和。”
酒是好酒,只可惜祁良秦还没有学会品,他只是觉得不算难喝,但也不像他以前喝得葡萄酒那么甜,他咕咚咕咚几口就喝光了。严柏宗笑道:“红酒不是你这样喝的。”
祁良秦拿着空酒杯,看着严柏宗。严柏宗给他重新倒上,说:“我教你。”
严柏宗就跟他讲,什么样的酒才是好酒,视觉上怎么看,鼻子怎么嗅。
然后就是喝。
“喝一口在嘴里,不要太大口,也别喝太少,酒的量正好充满口腔,然后用舌头轻轻搅动,除了味蕾,鼻子也要注意感受那个味道,从喝进嘴里到咽下去,多停留几秒钟。”严柏宗说着,就给他示范了一遍。
喝红酒的严柏宗十分优雅。祁良秦觉得红酒很衬他。品酒就像是品男人。这世上的酒有很多种,男人也有很多种。有些男人像啤酒,可以喝很多都不会醉,味道苦涩清淡。有些男人像白酒,霸道浓烈,入了肠便暖了身,很容易就醉了人。
严柏宗都不是,他像陈年的红酒,红酒这个词,透着绅士味道,色泽是诱人的,但颜色沉静,喝一口似苦似甜,喝进肚子温热,容易让人贪杯。酒劲不霸道,但后劲足,一不小心就醉了个透。
祁良秦一边想着,一边学着严柏宗抿了一口,舌头在口腔里打转,红酒却从嘴角流了下来。陈酿的红酒颜色是棕红色的,流过他白皙的下巴,滴落下来一滴。
严柏宗伸出手去,大拇指蹭过祁良秦的唇角,抹了,手指头收回来,放到嘴上舔了舔。
沾染了爱人气息的红酒,更醉人。祁良秦那满腔的春意,就差扒衣服扑上来了,满眼的都是爱欲,水湿的能出水。
然后祁良秦直勾勾地看着他,又抿了一口酒,酒液又流了出来,这一次却明显是故意的,红酒从他下巴滴下来,严柏宗知道祁良秦想自己怎么做。
他也照做了,他又伸出手来,要擦祁良秦的嘴角,祁良秦却伸出舌头来,舔了舔他的手指头。祁良秦的脸比红酒还要红。
严柏宗站起来,咳了一声,说:“我该走了。”
祁良秦本来浑身酒热,一听这话凉了半截:“你还走……”
严柏宗点点头,又咳了一声,说:“明天得早点去公司,看这天,又要下雪,在家里住,恐怕不能按时赶过去。”
严柏宗说着便去衣架上拿了外套,拎在手里,回头看祁良秦,却见祁良秦拎起那瓶酒,问:“你还喝么?”
他说完不等严柏宗说话,就将毛衣脱了下来,然后扯开领口,那红酒便浇在他的掌心里,然后抹到了胸膛上,瞬间染红了他的白衬衫,极其触人眼睛。
严柏宗浑身发麻,将外套又搭在了衣架上,问:“不怕了?”
“不怕了。”
“不后悔?”
“不后悔。”
红酒翘掉落在地上,剩下的红酒汩汩而出,在地板上铺洒开。祁良秦的脚掌踩过去,严柏宗的脚也踩过去,红酒便沾湿了脚趾头。
鱼儿如愿上钩,叼住了他的饵,已经不可能脱身。
祁良秦表现的非常火辣,搔着严柏宗的脖子,踮着脚尖一直用肚皮磨蹭严柏宗的胯,严柏宗立马就硬了,粗壮的茎秆顶的下身鼓起来,他亲着祁良秦的嘴巴,两只胳膊抓住那两瓣臂肉往上一托,祁良秦顺势就夹住了严柏宗的腰。
严柏宗的力气那么大,祁良秦觉得自己在被抱操。他充满了被支配的满足,按着严柏宗的头说:“我身上都是酒。”
严柏宗闻言就往他脚膛上亲,舌头舔过他光裸的脚膛,下巴蹭过了他早就硬挺的乳头,祁良秦爽的打颤,他的乳头特别敏感,自己往严柏宗的嘴吸送。
严柏宗将他放倒在床上,一把就将他的衬衫给扯开了。祁良秦躺在床上,喘息着看着他。严柏宗覆了上来,按住了他两只手,充满了占有欲地亲他的嘴,他的脖子。
祁良秦想被严柏宗舔乳头,可是他不好意思开口,只好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严柏宗忽然轻声笑了出来,喘着粗气看着他。
“你……笑什么……”祁良秦很是窘迫,觉得自己的淫荡心思被看透了。
严柏宗也不说话,伸出他长而厚实的舌头,舔着他的锁骨,将他抹上的红酒渍全都卷进了嘴里,但是那舌头快到他乳头周围的时候,突然转了方向。
祁良秦本来以为他要亲自己的乳头,胸膛都挺起来了,嗓子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呻吟,但是他落了空,身体又落回到床上,严柏宗如此反复,就是不肯碰他的乳头,祁良秦试图要扬起上半身,刚要开口说话,严柏宗猛地低头,叼住了他的乳头。
“啊……”快感来的突然而强烈,祁良秦一把抱住了严柏宗的头。严柏宗的舌头绕着乳头打转,祁良秦会轻微地发抖,似乎格外期待,身体都是绷紧的,等他舌头猛地扫过去,祁良秦就会挺起脚膛,像是受不了,又像是往他嘴里送。
他最敏感的地方,也是严柏宗最喜欢的地方。
祁良秦扭动着蹬掉了自己的裤子,脱掉了自己的内裤,拉着严柏宗的一只手往自己的臀上摸。严柏宗的大手却挣开了他的手,大手从他的硬挺上往下摸,摸过他的囊袋,最后勾到了他的臀缝,然后来回地摩擦,揉捏。祁良秦觉得自己的臂缝那么潮湿,出了汗。他想要摸严柏宗的胯下,但是严柏宗却一把将他翻过来,压在床上,一只手按着他,一只手扯开了裤子,粗长的骇人巨物弹到小腹上,贴着卷曲腹毛,已经硬到出水,龟头比从前看着还要大,沾着黏液贴上了他的臀缝,摩擦着他的褶皱。
“油油油……”祁良奏仿佛一下子清醒了:“不用油不行……”
严柏宗喘着粗气,说:“我先蹭蹭……”
祁良秦以前听人说,男人最常说的说言之一,就有只蹭蹭不进去这一句。严柏宗的茎秆太粗壮了,他既兴奋又害怕,怕严柏宗蹭着蹭着就往里插,于是挣扎着,伸手去拿抽屉里的润滑油。谁知道手还没够着抽屉,就感觉自己的臂肉被咬了一口,他赶紧回头,却发现严柏宗两只大手扒开了他的臂瓣,喘着气看着他的后穴。祁良秦忍不住缩了一下,那突然收紧的摺皱吸引了严柏宗的目光。他本是洁癖很重的人,却觉得这肮脏之穴出奇地叫人觉得刺激,兴奋。他的手指头按压上去,忽然问:“想不想我舔你这里?”
被人舔穴,是多少受心中梦想,祁良秦从来不敢奢望让严柏宗舔,他觉得对严柏宗来说,是亵渎。严柏宗忽然将他又翻过来,面朝上躺着,然后扳起他的双腿,让他的后穴暴露在空气里。
“想不想?”他又问。
祁良秦浑身颤抖,整张脸都是红的:“舔……舔我……”
下一刻,他就感受到了舌头舔舐过褶皱的滋味,那么嫩的肉,那么肮脏又刺激的部位,祁良秦叫了出来。他从未见过的激烈反应刺激的严柏宗更炙热,祁良秦的脚趾头蜷起来又绷直,兴奋的几乎流出眼泪。他脑海里一片空白,无上的满足袭击着他。他心中无上挚爱,竟然在舔着他最污秽的地方。他都不知道严柏宗是什么时候扶着流水的粗壮抵上了他的穴,润滑油是凉的,也浇熄不了他满身的酒热。
严柏宗说:“进去,你就是我媳妇了。”
严柏宗这是利用他对媳妇这个称呼的渴望在引诱他。他却心甘情愿地上了当,被那一句媳妇叫的心神荡漾,祁良秦而亡被严柏宗占有,身为男人,他渴望做一个雌伏在严柏宗雄壮身服下的淫兽,他想要凶狠地进入,彻底的占有。他不想做女人,却想做女人在床上的角色。
“我想做你的人,”祁良秦喘息着说:“进来,进来,操我,求你操我。”
下一刻就见严柏宗扶着粗壮的茎身抵住了他的臂缝。抹了油的龟头油亮而巨大,茎身更是青筋凸起。祁良秦气都喘不出来,像是冷一样打着寒颤。他即将被严柏宗拥有,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淫靡和幸福的事。
进入还是太艰难,严柏宗用了大半瓶的润滑油,一寸一寸进人了祁良秦的身体。祁良秦疼的抓紧了床单,一直到感觉到严柏宗的耻毛沾上了他的臂。
那么胀,那么疼,被破身的疼,夹杂着无上喜悦。
“媳妇。”严柏宗叫他。
祁良秦的眼泪汹涌,伸手要搂严柏宗的脖子,却没能够着。严柏宗便倾过身,整个楼住了他,噙着他的舌头,静静地在他身体里。
结合的感觉那么神奇,他能感受到严柏宗的心跳在他身体里,随着粗壮的茎身鼓动。他们合二为一,在做着这世上爱人能做的最亲密的事。这个他意淫和渴望了那么久的天下最好的男人,如今是他的了。他要给他无上喜悦和满足,来回报他。
“老公……”他发颤地叫,发自肺腑深处的臣服。严柏宗却被哄的抖了一下,粗声说:“别叫……”
“老公,你是我老公,老公……”祁良秦却紧紧抱着他,躲避着他要堵住他嘴唇的舌头。严柏宗身上的肌肉绷的紧紧的,说:“我忍不住了,你真紧,夹的我都疼了。”
可是又疼又爽,爽的头皮发麻。他忍不住往外抽,却发现祁良秦在抖,于是又插了进去。
“啊。”祁良秦的叫床声对他来说那么新奇又刺激,他想要听到更多。
衣服凌乱地散落在地上,枕头也掉下来一只。润滑剂渐渐出了沫,从股间流到床单上。祁良秦的一只手从床上垂下来,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又被整个人拖了回去。
外头下了雪,北风那么冷。可是祁良秦却觉得好热,他全身都很热,细密的汗珠沾很了他的头发,他的脸埋在被子里,因为不断地撞击而蹭着被子。严柏宗的温柔还在,但是着了火,这火蔓延到他身上,让他心里生了魔。他已经感受不到疼,只有被占有的满足,有时候心理的快感竟比生理的快感更强烈,诱人疯狂,哄他忘了时间,什么都忘了,脑子里是空白的,只有交媾的快乐,原始的,本能的,动物的快乐。严柏宗的大长腿那么性感,脊背上是湿热的汗和绷紧的肌肉,公狗腰那么狡猾而野蛮,耸动的幅度很人,力道却很温柔。严拍宗的手臂从没有如此粗壮有力,严柏宗的脸庞汗津津的,潮红,仿佛被性欲主宰。严柏宗的眼睛炙热,紧紧盯着他因为满足而有些扭曲的脸。
严柏宗依旧话很少,似乎只会埋头苦干,但是他的眼神很温柔炙热,在某个瞬间,突然带给了他了无上喜悦,让他体会到心理满足之外的,更强烈的快乐。
“……怎么跟刚才不一样……”
“操开了……”不多话的严柏宗,随口一句话,便让祁良秦臊的说不出话来。他想他是被情欲融化了,被汗水泡湿了,所以软了,不觉得疼了。
“宝贝,叫老公。”
严柏宗紧紧盯着他的脸,动作似乎在慢慢加快,最后就像是打桩机一样又快又狠,脸上通红,仿佛高潮即将到来,他的脖子隐隐露出青筋来,忽然凶狠地吻上了他的嘴巴,啃咬着,整场都尽量温柔的严柏宗,在这短短的一分钟里终于完全失控。男人的理智在射精的快感下根本不值一提,即便是严柏宗。他的臂部用力住前一顶,龟头闯人了从未有过的深人的地方,两个人已经贴合的不能再贴合,严柏宗嗓子里发出性感的粗吟,跨下却还在拱动着往前顶,脚板蹬得被单都变了形,顶的他再也受不了,已经不能更深了,龟头鼓动着他的肠壁。
“老公,老公,老公……’他含糊不清地叫着,嘴巴被啃的变了形。
严柏宗在他身体里喷发,一股一股浇灌着他,祁良秦第一次体验到内射的感觉,他被严柏宗内射了,他终于被严柏宗射在了身体里,这念头让他激动的也射了出来,灵魂都要出窍了一般颤抖。
接着便是绵长的接吻,恢复了温柔理智的严柏宗,无限爱恋地亲着他,抚摸着他,啄着他的脸颊。和所爱之人灵肉合一,原来是如此美满的事。这种事对他们双方而言,都是心灵和肉体的震撼。
第二天一大早,春姨起来开门,发现外头下了很大的雪。
她正在扫雪的时候,严松伟也起来了,接替了她接着扫。老太太和严媛相继起来了,站在门口看外头的雪景。
昨天晚上下了好大的一场雪,如今雪停了,只有白茫茫一片。
老太太看了看,问:“奇怪了,从前他们俩起的是最早的了,怎么今天两个都没起来?”
严松伟把雪铲立在雪堆上,笑着说:“外头天寒地冻的,哪有被窝里暖和。”
他话刚说完,就看见严柏宗从里头出来了。严松伟跟他打了招呼,严柏宗点点头。老太太回头,笑着说:“正说你们起的晚呢,小秦呢?”
严柏宗说:“还睡着呢。”
严柏宗说着却是要出门,老太太问:“你要去哪?”
“有事,出去一趟。”
外头积雪那么厚,他们看着严柏宗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大概过了半小时,严柏宗就回来了。
却不是空手回来的,手里捧着一束粉百合,进了房间。
老太太他们面面相觑:“这好好的,怎么买起花来了?”
“今天是大哥生日,所以才买的吧?”严媛说:“家里是该多摆点鲜花。”
严松伟讳莫如深地笑道:“大哥哪是爱花的人,你们没看到他买的是百合么?”
倒是春姨最先明白过来了,百合是祁良秦最爱的花。
只是严家人很快就发现,祁良秦这一觉还真能睡,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也不见他起来。老太太让严柏宗催一声:“早饭得吃。”
严柏宗去了一趟,回来说:“他说身体不舒服。”
老太太一听,颇有些心疼,便过去看,只见祁良秦躺在床上,裹的严严实实的,看脸色,的确很不舒服的样子,声音也沙哑的不行。
“这还得了,”老太太说:“嗓子都成这样了,脸色也不好,要不去医院看看?”
“不,不用。”
祁良秦脸色又红了,像是烧的。老太太无奈,只好说:“等半天看看,要还不行,就去医院,如今感冒发烧的多的很。”她说着抬头看了看床头桌子上的百合花说:“这花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