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林妙妙拍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
裴琅眸光动了动:“妙妙,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过一个半路杀出来,装傻欺骗你的世子吗?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将来我也能有,我会让你做王妃,做大周最尊贵的王妃。”
“皇上许了你异姓王?让你利用我来对付景熙?”林妙妙定定地看向裴琅。
裴琅没有回答,而是道:“这是保全你和林家唯一的法子。”
林妙妙垂眸:“到底是保全我和林家,还是你自己升官发财,裴琅,你心里明白。”
裴琅当然是为了自己,其次才是为了林家,但怎么做是他的事,信不信他却是表妹的选择,不论他做什么,表妹都该无条件的相信他,不是吗?
他受伤地看向林妙妙:“表妹!我是真心喜欢你。”
“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抢了去,林妙妙转身面向了床内侧,“我不跑,就睡一会儿。”
裴琅眸光暗了暗,走出房间,合上了门。
丫鬟捧着宁神香过来,先给裴琅行了一礼:“大人。”
裴琅淡淡点头,神色复杂地扫了一眼托盘里的东西,从宽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进了香炉中。
……
却说林妙妙送裴琅离开,一走就是小半个时辰,老太太左等不回,右等不回,打发冬梅上前边儿瞧瞧,是不是兄妹俩吵起来了,冬梅到门口一问才知,三小姐随裴琅上马车离开了。
老太太暗觉不对,叫冬梅上状元府找找林妙妙,哪知等冬梅到那边时,状元府已经人去楼空了。这下,老太太知道出事儿了,赶忙告诉了林崇夫妇。林崇对女儿与景熙的来往其实是有些意见的,可是女儿出事,他唯一能想到的救赎竟然也是景熙。
他连夜赶往景王府,把林妙妙失踪的消息告诉了景熙。
景熙率领一众亲卫,追出了皇城。
……
林妙妙是被渴醒的,那古怪的香气,熏得她头昏脑胀、嗓子干哑,想说话,却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迷迷糊糊中,似听有人在谈论什么,好像在谈论她,可眼皮越来越沉,她越来越听不清楚,闭上眼,再度坠入了梦乡。
……
秋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1,又是一年中秋好月色。
碧湖上,停靠着大大小小美轮美奂的画舫,也有几艘驶入了湖中央,歌声浪花声,挟裹着才子佳人的笑声,飘渺地传来。
林妙妙的脑袋有些晕乎,她不过是偷偷喝了一杯傅姐姐带来的梨花酿,就整个人云里雾里了,还热得厉害。她站起身,想到外头透透气,但这船太晃了,一下子就把她晃到了地上!
她艰难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出了厢房。
“傅姐姐……傅姐姐在哪儿?”
她努力睁大眼,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找着。
“表哥……表哥也不在……”
“都去……哪儿了?”
“快热死了……”
她晕晕乎乎地靠上了一扇门,那门却并未锁上,她嘭的一声跌进了房里,屁股应该摔肿了,不过这时候,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
她踉跄着步子走向里面,迎面撞倒了一扇屏风!
屏风后的人,被巨大的动静惊得眉心猛跳,那屏风恰巧落在床顶,被挡住了,没能砸下来。
林妙妙爬进去,摸到一张床,床上有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她如同沙漠之中终于发现了绿洲,本能地靠了过去。
那冰冰凉凉的东西却自己动了一下,将她远远地推开,她又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搞什么?!怎么……老……摔我……”她醉醺醺地爬起来,抱住了自己的小冰棍儿,真凉,真舒服……
但怀里的小冰棍儿太不老实了!
还动!
又动!
本姑娘压死你!
林妙妙大腿一翘,小屁股一扭,压在了某人的身上。
那之后的事,就有些超出她自己的控制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只觉身体越来越热,抱着冰棍越来越不能解渴,她笨手笨脚地把“冰棍儿”扒了……
疼……
她纤长的手指插/进了他发间。
欢爱过后,她筋疲力尽地躺在他身侧,浑然不知他睁开了冰冷如刀的眼睛,大掌慢慢掐住她喉咙,一点一点收紧。
“别闹。”林妙妙一巴掌拍上他脑门儿,纤细的美腿在他敏感的腰腹轻轻扫过,扫得他一个激灵,竟是又有了反应。
他恼羞成怒地拔出了枕头下的匕首,就要一刀杀了这个冒犯他的女人!
林妙妙动了动身子,钻进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甜甜地打起了小呼噜。
他一刀刺下去!
刀尖在距林妙妙鼻尖半寸之处堪堪停住,她呼出的热气喷在刀刃上,渡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水雾中,依稀映出冰冷的光,照在她巴掌大的小脸儿,脸蛋略带了点婴儿肥,五官精致,唇瓣因亲吻而变得格外嫣红而诱人,想起她唇瓣落在自己身上各处的感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望,竟再一次胀痛了起来。
迷乱人心的女人,一定要杀掉!
刀尖贴上了林妙妙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