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容翎将人抱在怀里,下巴蹭在她的肩膀上说:“这件事有点复杂,再过一些时间,我就全告诉你,好不好,不过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前几天也是因为有个应酬,都是男的,有机会我带你去见他们几个。”
“母亲说,伍晴也一夜未归。”
南笙显然不满意他这个回答。
“…”
容翎猛抬起头,挑着深黑的凤眸望着他,“你以为我和她在,“你以为我和她在一起?”
南笙被看的有点心虚,不过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可心虚的。
“我只知道她喜欢你。”
噗。
容翎气的捏捏她的下巴,“就说你吃醋得了,我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不过她昨天的确跟踪我一会,被发现之后,我就让林元处理了,之后的事我也不知道。”
“那…”南笙几乎想一口气问出三年前的事,究竟有没有那样一个女人。
可下一秒,只听容翎叹了一口气说:“老婆,虽然我不想坦白,可我真怕了你的胡思乱想,在你之前我没有女人,在你之后,我也不会再要别的女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可能逢场作戏太多了,容翎对女人真的没有多大兴趣,就像一开始,他对南笙也是抱着游戏的心态,像他这样的人,只要动心一次,便是一辈子。
“连喜欢的也没有吗?”南笙双手拍在他的脸上,黑黑的眼眸里有微光流转。
“有喜欢的,还轮得到你吗?你以为爷和你一样,小小年纪就早恋。”
说到这个,容翎怎么能不介意,爱的越深,独占的*便越强烈。
“对不起…”
南笙有种想哭的冲动,口中的话语也失去了再问的必要,她相信他。
心里刚刚建起的雪山似乎瞬间崩塌,她究竟是有多混蛋,连问也不问,就这样对待他。
那么尊贵,那么高高在上的容翎,为了她,已经做了太多的改变。
“不用说对不起,以后,不要动不动不理人,你是我老婆,可以骂我,可以打我。”
容翎一本正经的训导,让南笙破涕为笑,轻点点头,将脸埋在他的脖颈中。
容翎顺着她的方向,身子一倾,二人顺势滚到床上。
“老婆。”
“嗯。”
容翎不满意。
南笙心中了然,唇瓣轻漾了下,“老公。”
软软甜甜的,仿佛心都要化了。
容翎注视着身下的女孩,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白皙的脸上漂浮着淡淡的粉色,黑眸又大又亮,如点点星辰,此时映着他的眉眼,又燃起了那满满的爱意。
他的心沦陷了。
这个叫南笙的女孩早就拿捏了他的命脉,握着他的七寸,让他反抗不得。
身子渐渐的向下沉。
唇抵在她唇上。
有一种特殊的清香和淡淡的酒气,眼眸微深,轻咬了一下,“以后,不许喝酒。”
“…”
*
又是一夜的雪,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天地间是连成一片的银白。
房间里,激情褪去,某人睡得一脸餍足。
南笙摸摸容翎的额头,见他没有发烧,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果然没有她想的娇弱。
手指被拉住,容翎翻了个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说:“老婆,早。”
南笙脸有些红,道了句早,便看他又睡了过去。
“…”
看样子是真累了。
为容翎盖好被子,南笙抬脚走了出去。
别墅里的仆人早就换了一批,南笙推开门的时候,便有人走向前请示说:“二小姐,早餐做好了。”
“先热着吧,我洗漱回来再用餐。”
“好。”
仆人退了下去,南笙回头看看,关好门,去另一个房间洗漱。
容翎这个人其实娇毛病特别多,挑剔,龟毛,洁癖,起床气,用南笙的话说,这个人矫情起来就像个千金大小姐似的。
虽然他并不会对她发作,可南笙习惯照顾他的情绪。
反观南笙,没有那些富家女应有的娇气不说,性子里还有一种不输于男人的刚毅与睿智。
所以在某些地方,他宠着她,她也在宠着他。
一个人在餐厅用过早饭之后,南笙接到了李教授的电话。
开口便是恭喜,说工作室已经选定她了。
先是实习生的身份,考核过后便可以考等级证书。
这个行业,有了证书就有了等级与身份。
南笙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像李教授道了谢,挂断电话之后,才想起来,昨天还带回来一个信封。
“我的行李呢?”
南笙在客厅寻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自己带回来的行李箱。
“对不起二小姐,我早上收拾的时候,放到左面的客房了。”
新来的吴婶有点紧张的说。
“没事,去忙吧。”南笙摆摆手,自己朝楼上走去。
找到那个信封,南笙好奇的打开,是一张奖励信,下面还有一张卡。
大致内容是这样的,一个是表扬南笙的出色表现,另一个是关于秦县受难的补偿。
卡里,有三万元现金。
看到这个南笙突然想起那日,她清醒过来以后,便询问了那个叫江宁和冯楠的情侣,那个女生只是受了伤,而那个男生则是差点救不回来了。
据说当时救援队赶到的时候,都以为江宁没气了,虽然抢救过来,如今已经成了植物人。
而其他人,也都是受了或轻或重的伤,目前都在疗养着。
将东西放好。
南笙看了看时间,上午九点半,轻声走回房间,容翎依然在睡着,还像个孩子一样在霸占着她的枕头。
勾勾唇,南笙又关上了门。
想着今天需要去工作室交接一些证件,便招来仆人说:“先不用收拾房间,若是里面的人醒了,给我打电话。”
“好。”
仆人并不知道二小姐的房间何时多了一个人,不过也不敢多问,垂首点头。
*
南笙来到工作室交接一些证件之后,便可以正式实习了,当然,因为她还是学生,所以工作室并没有规定她工作的时间。
有时间过去就可以,或者忙不过来的时候,会给她打电话。
由于没什么事,南笙便待在那熟悉环境。
走到几个独立办公室的时候,南笙突然顿了一下,身后的工作人员连忙把她拉走了。
“那间办公室,你不要靠近。”
和她说话的是负责接待的一个女孩。
南笙看着她,对方脸有些红,接着认真说:“那位阎老师,是上面特聘过来的,和你一样,时间自由,不过他已经达到大师级别了。”
“但是,他不喜欢女人··”女孩悄悄的说。
南笙似惊讶了一下,随后眨眨眼,表示知道了。
那个人正是阎源,她刚刚还犹豫了下,要不要去打声招呼,不过想到他那怪脾气,还是算了,南笙摸摸鼻子,和接待的那个小姑娘一起离开了。
阎源也的确是偶尔过来,刚一抬头,便看见那张熟悉的小脸正纠结着。
还以为她会过来打声招呼,结果逃一般的跑了。
阎源摇摇头,也没在意,毕竟她和那个人有关系,他们不该有交集。
…
北城的中午,太阳高照,点点的冰雪开始融化。
繁华而静谧的城市里,谁也不知道,正有一股暗流以强硬而霸道的方式侵袭而来。
城外的高速公路上,一队整齐而刺眼的光亮朝北城的方向疾驰着,如长龙呼啸,簇拥者堪比那嚣张整齐的车牌号。
齐刷刷一排九,耀眼而让人心生敬畏。
车子的后座,靠做着一个男人。
修长的手搭在膝盖上,腕上露出一截腕表,指针滴滴答答的转动着。
男人的脸隐在阴影中,依稀可见完美的轮廓。
空气很静。
带着那种让人大气不敢喘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