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隐月和元枭回到太平县已经有几天了,这几天隐月可谓过得水生火热。
每天夹在两个男人中间,看着俩人争锋相对,还时不时要面对元枭的死皮赖脸和元宝的粘人哭闹,头都大了。
就在她快要忍不了的时候,有客登门了。
正堂里,隐月坐在首座上,面对来人,脸上挂着客套的笑容。
“裴大人怎么有空上门来,不知有何见教?”
裴云修坐在左下侧椅子上,望着隐月的眼神透着审视,不急不缓道。
“江姑娘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剿灭牛头山匪寇,倒是裴某小看了。”
隐月眉眼镇定,笑盈盈回道:“哪里,还要多亏裴大人首肯送来的地契文书,否则我哪能这么快就得到这好地方。”
一提到这茬,裴云修面色一滞。
想想当初以为对方不过是说大话,没想到还真让她办成了,还是那么迅速。
裴云修有一种被坑骗了的感觉。
对方明显就是早就算计好了的,只是他小瞧了对方是个姑娘家,以至于吃了这个亏。
牛头山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在小姑娘手里总比被那些匪寇把持好的多。
算起来,这笔买卖也不亏,起码困扰朝廷多年的一块心病除掉了,也算是个收获。
“裴某很好奇,江姑娘是如何办到的?”
裴云修对此很好奇,他不是没听牛头山那边的传言,只是觉得太过巧合和匪夷所思,实在想不明白对方是用了什么手段。
隐月杏眸扫了对方一眼,粉唇微勾,漫不经心道。
“过程嘛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朝廷除去匪患,裴大人功劳不小,我呢又得到自己想要的,各取所需,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望着对方冷凝的眉眼,隐月淡笑:“我这个人呢不喜欢麻烦,这剿匪的功劳就让给裴大人了,只希望裴大人替我保个密。”
“当然,裴大人不愿意也不勉强。”
话罢,慢条斯理的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几杯水。
裴云修没有立即回复,只是沉思了片刻才道。
“本官答应你。”
隐月勾唇:“那就合作愉快。”
似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不知阴阳媒村那件事裴大人办的如何了?”
“放心,晋国律令不会放过任何有罪之人。”
裴云修想起日前手下传来的消息,他也没想到在晋地竟有如此恶俗。
太宗皇帝时就曾下令不许活人殉葬、拐卖人口,禁止阴婚、厚葬之风等等。
虽后世子孙不伐有枉顾宗法之人,但当今圣上仁德,效仿太宗之贤明,重整律令。
所以,阴阳媒村的村民无视晋律拐卖少女、草菅人命、甚至私用酷刑、杀人害命。
俨然就是在公然挑衅皇权,无视晋律,如此,裴云修又怎能轻易绕过他们?
“那就好。”
听裴云修这么一说,隐月就放心了。
送走了裴云修,隐月一转身就看到元枭黑着脸从走廊拐角走了出来。
“夫人,他来干什么?”
元枭眉头紧蹙,脸色不太好看。
虽然那人没起什么心思,但见隐月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依旧有些吃味。
听他这满是醋意的语气,隐月翻了个白眼,在院子的石椅上坐下,拈起桌上一块桃花糕点咬了一口。
“无非就是为了牛头山的事来试探一二,不必紧张。”
元枭薄唇微抿,眼神微敛,淡淡道:“此人虽为县令,其气度却不似一个小小县官能有的,怕是有些来历。”
隐月冷哼一声,懒懒道:“什么来历不重要,重要的是别碍事。”
元枭微愣,薄唇弧度上扬:“夫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