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修翻开隐月交上来的账本和惠康医药背地里做的勾当,脸色越来越黑,怒不可遏。
“啪!——”
“大胆刘永昌!你可知罪!”
刘永昌扑通脚一软跪在地上,神色慌乱,咬着牙。
“小…小民不知。”
“好个不知!”
裴云修冷笑,眸光凌厉:“三年前,惠康医馆开错药,治死了一个老人家,用十两银子打发老人家的儿子,其子不愿,被拖到暗巷活活打死,抛尸入河,一名小乞丐亲眼所见!”
“四年前,一对年轻夫妇途径太平县,妇人难产,惠康医馆的大夫胡乱开药,以致妇人大出血,一尸两命!”
“还有两年前,一貌美孤女投奔亲戚路过太平县,被刘少爷看上,对方不从,被强行带回府上,事后因伤了刘少爷,被卖到花楼……”
“惠康医馆以开义诊为名,大肆拿穷苦百姓试药,以致诸多百姓药物中毒身亡,而医馆却在背后强势打压……”
“还有惠康药坊,药材以次充好,胡乱配药、强买强卖……”
“以上桩桩件件,皆有人证物证,你还敢说你不知道?!”
“刘永昌,你可知欺瞒本官,是罪上加罪,依法可以从重处罚!”
刘永昌慌了:“小民…小民……”
外面的百姓听了裴云修历数惠康医馆和药坊暗地里干的事,个个怒目而视、怒不可遏。
“大人,把他抓起来!”
“对!该死的恶贼害死了这么多人,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杀了他!杀了他!”
“肃静!”
裴云修一啪惊堂木,冷声宣判了刘家父子的罪行。
“刘永昌,你父子欺压百姓、为非作歹,命案累累,现本官宣判,刘家父子二人秋后处斩,刘家家产全数充公!”
“来人,把刘永昌关押大牢,并前往刘家捉拿刘子奇归案。”
衙役:“是!大人!”
这下刘永昌慌了,立刻朝裴云修嚷嚷起来。
“你敢!”
“我大哥可是户部侍郎,你一个小小县令,竟敢抓我?!”
在得知此事涉嫌刘家的时候,裴云修早就让人调查过刘家。
也知道刘永昌和户部刘侍郎是亲兄弟,而那刘侍郎还是刘妃娘娘的父亲,还知道,刘侍郎是站在凌王一派的人。
扫了眼桌案上那本账本,想起里面的内容,裴云修眸色一暗。
抬眼睨着叫嚣的刘永昌,沉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相信侍郎大人也不会包庇罪犯,以权谋私。”
“你!”
刘永昌气急,目眦欲裂怒吼:“你不能杀我!我大哥是户部侍郎,我侄女是刘妃娘娘,你敢动我,大哥和娘娘不会放过你的!”
裴云修毫不理会:“把人带下去!”
“放开我!”
“放开我!”
就这样,情绪激动的刘永昌被关进了大牢。
裴云修之所以判处对方秋后处斩而不是立刻行刑,就是因为此事牵连甚广。
那本账册牵连了朝中大半的官员,凌王、刘侍郎和刘妃都牵扯其中,这样的事不是他能随意处决的。
而对于刘永昌被问罪,大伙都拍手称快、觉得对方是罪有应得。
“好!县令大人判的好!”
“这种恶人就该砍头,再也不让他害人!”
“县令大人是青天大老爷,难得的清官啊。”
“咱们太平县自从有了裴大人,日子可是好太多了。”
“是啊。”
后续的事情就交给裴云修去处理了,而隐月早就功成身退溜之大吉了。
当然,临走前还不忘叮嘱薛老头把钱送上门,毕竟钱这种东西,还是早些到手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