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英明,臣妇并无此意,全都是太子妃胡说。”
苏晗却不慌不忙的道,“皇上不如将萧氏身边的侍女以及瑾安侯府的侍女抓过来,一问便知,萧氏仗着身份没少欺压苏氏,便知真假。”
景隆帝朝着连公公使了个神色,连公公会意,悄悄地退下了。
萧沁紧紧的抿着唇,没了话,目光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戚昀宸。
戚昀宸半眯着眸,没理会萧沁的求救,嘴角勾起讽意,蠢货!
“东楚皇上,这虽然是东楚家事,本公主虽是外人,有句话不得不替世子妃辩解一二。”
上官明瑶走了进来,瞧了眼苏晗,“太子妃大度贤良该不会介意吧?”
“岂会!公主热心肠,名声在外,本妃又怎么会跟公主计较?”
苏晗淡淡道,任谁听了,都觉得上官明瑶多管闲事。
上官明瑶笑了笑,看向了景隆帝,“皇上,明瑶以为,瑾安侯世子妃犯再大的错,太子妃也不该计较,兴许你们之间还有什么误会呢。”
上官明瑶眨眨眼,一脸的纯真无邪,懵懂无知的样子,一袭浅粉色长裙,衬的她越发的可爱。
“瑾安侯世子妃纵然有错,可毕竟身怀有孕,东楚向来以仁爱闻名于天下,皇上更是仁义有加,怎么到了太子妃这里,却……。太子妃勿怪,明瑶想来口直心快,只是心中不解疑惑罢了。”
上官明瑶说着看向了苏晗,笑的无害。
“公主说的是,臣妇在知晓错后,一直像太子妃磕头求饶,可是太子妃怒气难消……。”
萧沁说着,不由得又擦了擦眼眶。
苏晗却极快的道,“既知错,本妃惩罚不是更应该了?公主既是外人,自然不懂东湖的规矩,岂能因为身怀有孕,就敢犯上作乱?东楚不似秦国,法理之外还有人情,皇上处理朝纲正事,又岂能因为身份,网开一面,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明瑶公主,你说呢?”
上官明瑶怔了下,听着苏晗连损带贬的一番话,瞪了眼苏晗,张张嘴。
只听苏晗又道,“若人人都以此为借口,而犯下大错,灭国不远矣。”
苏晗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什么话都敢说,景隆帝在一旁沉默,静静的瞧着这一幕,时不时的瞪眼戚曜。
戚曜耸耸肩,一脸无辜,他的媳妇,向来就不是好惹的。
“太子妃,明瑶并无此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子妃又何必夸大其意呢。”
上官明瑶立即红了眼睛,委屈的嘟着唇,许是因为长相原因,所以,惹来不少人的同情,更觉得苏晗跋扈。
“非也非也。”苏晗淡淡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同样的人无信,那才是悲哀,言出必行才是我们东楚人的本色。”
“你!”上官明瑶语噎,小脸涨的通红。
秦国言而无信是出了名的,当初找东楚对抗明初,却被景隆帝拒绝,谁知秦国竟调转去找明初对抗东楚。
事了又坑了明初一把,临时撤兵,此举让秦名声扫地,为列国所不齿,再也不敢跟秦国言论合作。
萧沁愣了下,苏晗还真是牙尖嘴利,一句句的大帽子毫不吝啬往别人脑袋上扣,太嚣张了。
萧沁豁出去,一转身对着苏晗磕头。
“太子妃娘娘,是臣妇的错,公主说的对,这期间许是有什么误会,是臣妇有罪,望太子妃娘娘开恩。”
萧沁一把揽下罪责,冲着苏晗磕头,砰砰作响很快就磕红了额头,哭的伤心欲绝。
镇南王阴沉着脸,站了起来,对着景隆帝道,“皇上,沁儿是臣看着长大,断然不会做出污蔑太子妃的事来,这其中必有误会,太子妃年轻气盛,初次执掌凤印。”
“许是受了奴婢挑拨,许是过犹不及,失了分寸,沁儿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回去一定好好教教沁儿,皇上,今日宫宴,来的都是两邦使者,大局为重。”
苏晗嗤笑,镇南王不愧是老狐狸,把话说的棱模两可,将罪责明着是推给了萧沁,可谁又听不出在指责苏晗,拿萧沁立威呢。
萧沁闻言,更加卖力磕头了,嘴里不停的说着求饶的话。
戚曜斜睨了眼镇南王,“镇南王若真有此心,又何故让人带萧氏出来,本宫瞧着,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吧,逮谁咬谁,金銮殿重兵把守。”
“萧氏却能一路顺畅走到这里,大闹一通,坏了本宫名誉,岂能说算了就算了?且不说,今日宫宴,会两国使者,镇南王可真会挑时候。”
戚曜的话可谓是打脸的镇南王,若真是以大局为重,萧沁又怎么会跑到大殿里来闹。
因为瑾安侯带兵捉拿苏晗疫病的事,弄丢了王位,成了瑾安侯,按道理来说,恨死了苏晗才对,又怎么会跑去找苏晗?
这样一想,不得不让人怀疑镇南王的目的,事出有因,镇南王府和瑾安侯府向来紧密相连,萧沁又是瑾安侯府的儿媳妇,说不准就是谁授意的。
就是要闹的戚曜颜面尽失,连带着诋毁苏晗。
镇南王脸色微变了变,连带着瑾安侯也跟着变脸。
“太子休要血口喷人!”镇南王气的一张老脸都白了,却又不敢直接对上了戚曜。
戚曜嗤笑,“事实摆在眼前,镇南王府一向不将东宫放在眼中,屡屡挑衅,今日又当着时辰的面诋毁本宫,其心可诛!”
镇南王愣了下,“太子,微臣岂敢。”
“哼!你有何不敢?镇南王府见着本宫亦或者太子妃,可曾行过半分礼节?”
“微臣……”镇南王顿了顿,“求太子殿下恕罪!”
镇南王朝着戚曜方向弯腰,拱手,态度十分的谦逊。
谁看不出来,戚曜这是在替苏晗找场子呢。
不一会,连公公回来了,对着景隆帝点点头。
景隆帝冷着脸,“说吧,没什么可噎着藏着的,索性脸都已经丢了!”
这话却是对着镇南王说的,镇南王不由得身子一震,背脊发凉。
“回皇上话,据奴才打探自从苏氏怀有身孕以来,萧氏从未给过苏氏好脸色,且派人处处为难,打骂更是常有的,月前还让苏氏跪了一夜的祠堂,险些流掉了腹中胎儿,所幸被瑾安侯夫人制止,这才捡回一条命。”
连公公话落,萧沁愣住了,镇南王忽然背脊一凉,眼皮重重跳了跳。
景隆帝脸色一沉,朝着镇南王厉喝,“镇南王,在你眼里莫非只有萧家女儿怀的孩子才是皇家血脉?萧氏,你竟敢残害皇室血脉,好狠毒的心思!”
“来人啊,将萧氏带下去,念其怀有身孕,免去责罚,枉费朕一番心意,今特贬为良妾,永不扶正,另外,镇南王盲目溺爱,教女无方,特贬为镇南伯,削爵三等,以示惩罚!”
镇南王愣住了,直接降为伯?身子忍不住晃了晃,一生戎马功勋,一辈子的荣耀,临了却毁在了自己的手里,镇南王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几岁。
镇南王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景隆帝对着戚昀宸低喝,“你身为世子,连后宅之事都处理不好,又谈何处理国家大事,即日起,停了所有职位,回家反省三月,非诏不得外出。”
戚昀宸紧绷着脸,低头间斜睨了眼萧沁,尽是狠戾。
萧沁直接愣住了,忍不住抖了下,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孙儿领旨!”
景隆帝不悦的摆摆手,让人将萧沁拖了下去,一脸的不耐,镇南王自然不敢有异议。
“微臣惭愧,回去一定好好反省。”
苏晗抬眸,瞧了眼镇南王世子妃,不,应该是镇南伯世子妃,连降三等,等到世子继承后,世子妃的嫡子可就是白身,连个爵位都没有。
镇南伯世子妃脸色惨白如纸,肠子都悔青了,根本就不应该帮萧沁,连累了整个镇南王府,镇南伯世子妃一抬头,恰好对上了苏晗洞若观火的清丽眼眸,顿了下。
苏晗似笑非笑很快收回视线,镇南伯世子妃却是愣住,苏晗的一双眸子像是看穿了一切,莫名的背脊一凉,很快低着头,跟着退了下去。
耳边全都是来自各家夫人的诋毁和指责,镇南伯世子妃又恼又羞,步伐不由得加快了。
上官明瑶站在一旁更显的尴尬,还没弄清事实真相,就瞎掺和,也够白痴的。
上官明瑶却当没那回事似的,一脸无辜,蒙混过关。
各家夫人却是在暗暗讽刺,怪不得皇上让她当平妻呢,要是去管瑾安侯府,还不知道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上官明瑶委屈的快要哭了,双手紧攥着拳头,狠狠的瞪着苏晗,苏晗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气的上官明瑶又是胸口痛。
“太子妃那东宫之主,后位暂空,娴贵妃照顾小公主恐怕无暇顾及,六宫不能无人打理,故,太子妃授朕之命令,暂取凤印执掌六宫,尔等不可有异议。”
景隆帝忽然沉声道,底下的大臣和贵夫人们,纷纷朝着苏晗跪拜,这一刻突然觉得,苏晗并非外表那么矫柔,绝对不能惹。
“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晗略一抬手,贵气尽显,“各位请起吧。”
苏晗刚一进宫就取得凤印执掌六宫,比起东宫的春风得意,瑾安侯紧眯着眼,一整晚都是怒气冲冲,瑾安侯府像是一个笑话,丢尽了脸。
忽然想起什么,瑾安侯笑了笑,眉宇渐松。
“皇上,时辰不早了!”
连公公小声提醒,景隆帝恍然,“今日特祝贺两国使臣出使东楚,来人,开宴!”
随着景隆帝高喊,一群舞女走了上来。
苏晗走回桌子边,戚曜伸出大掌紧紧的覆在了苏晗的手掌上,面上不显半分。
苏晗心里一暖。
“晗儿做的极好,日后若有人敢对晗儿不敬,尽管出手,天塌了有为夫替晗儿撑着。”
戚曜捏了捏苏晗的指尖,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温和笑意。
“夫君放心吧!”
说话间,一列列宫女端着精美的食物上了桌,盘里的食物相当精致,瞧着诱人,使人不自觉食欲大开。
就在这时候,有人喊道,“秦国使者觐见,明初使者觐见。”
戚曜左手手握住一只酒盏,放在唇边轻抿小口,目光低潋睨了眼来人的身影。
只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
左侧是来了几日的上官黔城,“见过皇上。”
右侧是刚来的夜焕宇,略弯腰,“明初大皇子夜焕宇见过东楚皇上,愿皇上万福。”
景隆帝笑着摆手,“都起来吧,你们二位都是贵客,不必多礼,坐吧。”
“多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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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之十里红妆
公子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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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冉:这……说的是谁?
她明明是被一道圣旨逼着去和亲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