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那件事李睿成了学校的红人,网上也流传着昨天的视频。
也不知道网友从哪儿听来的风声,他做这件事是为了给一个女生过生日,顿时之间网上羡慕的掀开了锅,甚至还有人想扒出这个女生是谁。
迟孟并不喜欢自己的私生活在网上曝光,李睿意识到了这点,立马开通了一个账号,发了一段文案,[她很好,很漂亮,并不喜欢在互联网上过多的去曝光私生活,还有我想好好爱她]
迟孟看到这段文案,是在厨房为李睿冲泡感冒药的时候。
或许他真的在为她做改变吧,那么她应该也要动摇了。
她把感冒药冲好,拿进去卧室坐在了床沿边,看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李睿,就是因为昨天那件事他受凉了,导致现在发着低烧,“把药喝了,我还要去上学。”苯魰蓶ー璉載棢圵:ⅹℱàⅾïàn.©𝑜m
李睿听话的坐了起来,接过杯子,把里面的药一口闷了,接着他攥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脸红红的,语气接近赖皮,“你摸摸,我好了,可以和你一起去上学了。”
额头还很烫,他简直在胡说八道,迟孟把自己手抽出来离开他的额头,“别闹,你还在发烧。”
“我真好了,我现在都可以活蹦乱跳了。”边说咳了声,他下了床,赤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开始耍赖,“你别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好不好。”
迟孟叹了口气,“躺在家里不舒服了?干嘛和我们一起去冬令营里受冻,况且你感冒还没好,万一加重了怎么办。”
“可……我真的很想在你身边待着。”
为了让他在家老实待着,她似哄地说:“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可以打视频。”
迟孟一时觉得自己很有耐心,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把顽固的他连骗带哄给说服了。
不让他去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生病了,在家休息总比去冬令营挨冻强。
学校组织了这次的冬令营,大巴车停在校门口,迟孟背着大包上了车,坐到了慕如是的旁边。
外面飘着雪,里面开着暖气很热乎,车向着目的地出发了,迟孟随口一问:“你男朋友跟别的女生坐在一起你不吃醋?”
“你在说什么,他跟李睿坐在一起呢,你看那——”慕如是用手指了一下后排不远处的那个地方。
迟孟顺着看过去,果然是他俩,接着她又看了下让她看错的那个男生,他们穿的一摸一样的衣服,“认错了,他们怎么撞衫了。”
还有李睿不是答应过她不来的?怎么又跑来了。
“确实挺让人看错的,还都戴了个帽子。”
经历了一个多小时,大巴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下了车之后,班主任让他们男女各站一队,清点完人数,拿起大喇叭开始讲话,“学校组织了冬令营目的是让我们能磨练意志还有训练野外生存技能。”
班主任看了眼,站在男生后面裹着羽绒服的李睿,“李睿同学啊,昨天做的那件事确实十分有创意,闹的沸沸扬扬,可你也破坏了学校的校规,看在你最近表现好的份上,我就不让你写检讨了。”
“男生就留在这里扎帐篷,女生去附近捡一些柴火来。”班主任为他们分配任务,话刚说话,他们就像关不住的鸽子,立马散开走了,班主任大声对女生们强调,“女生们别走远了啊,小心迷路回不来。”
李睿和姜游正在扎着一个帐篷,姜游看见他状态不太好,就关心的说了句,“你要不去旁边休息会儿吧,我看你病秧秧的。”
李睿无视他的话,看着班上的女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不免担心起迟孟来,“她怎么还没回来,班上大部分女生都回来了。”
姜游也跟着担心起来了,都在关心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是啊,慕如是怎么也还没有回来,她可是个路痴。”
刚说完,慕如是就慢悠悠地回来了,把捡来的柴火放在了指定的地方,来到了他们身边。
慕如是刚过来,李睿就急忙问:“迟孟呢?”
“有个女生脚受伤了,她留在那儿为她包扎,让我先回来,我就跟着大部队回来了。”
李睿紧绷着神经,继续问:“那她没受伤吧,是很平安的对吧。”
“她都说了,是那个女生受了伤,你就别担心了。”姜游拍了拍李睿的肩膀,让他别那么紧张。
等着她回来的时候,他吃了颗感冒药,许是药物的作用,躺在帐篷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外面灯火通明,李睿心里一阵不祥预感,出了帐篷,外面简直乱成了一锅粥,他们似乎拿着电筒在找什么人。
姜游走到他面前,说的话像巨雷一样劈在了他的头上,“李睿,迟孟不见了。”
“你干嘛,你想去找她吗,救援队已经在找了,现在已经快天黑了老师让我们待在帐篷里。”
他准备要走,姜游拉住了他的胳膊,要是李睿万一也出意外了,那就双重损失了。
他无法做到心如止水躺在帐篷里等她回来,一想到她可能会面临危险,他就着急害怕得不行,“我干等不了,我要跟着救援队去找她。”
他甩开姜游的胳膊,往救援队方向走,中途被张有道给拦住了,他呵斥着张有道,让他别挡道。
张有道指着迷雾中那座庞大雪山,“我看她扶着一个女生,去那边那座山里了。”
李睿看了眼不远处那座雪山,又看了眼救援队在另一边搜索寻找着,他最终还是堵了把,将要走之前,对张有道嘱咐,“我先去那座雪山里找她,你等会儿通知救援队让他们来雪山里找人。”
张有道得逞的笑了笑,点点头。
他一个人进了那座雪山,雪山上光光秃秃的没有一棵树,因为是夜晚所以温度比白天还要低许多,凄凉幽暗还伴有动物的嚎叫声,脚下踩着积雪发出“咯吱沙沙”的声音,搓了搓冻红的双手,拿出了指南针还有手电筒,走几步,喊一声她的名字。
黑夜落了幕,迎来了新的一天,救援队一晚上没睡,继续找着失踪的迟孟,就当他们准备派更多的人手来的时候,迟孟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了他们大众面前。
她被班主任请去了一间帐篷里,想问问她怎么一夜都没回来。
自己班上的学生失踪了一晚上,班主任也是急得焦头烂额,一夜没睡,“回来就好,身上没受伤吧?”
要是路人看见了她,她现在估计还出来,“没有,老师我要举报一名同学,她把我引去公路边一辆大巴车上,把我反锁在了里面。”
那辆大巴车是学校派来的,司机早已去附近的村落找地方住下了,留在这就是为了等冬令营结束,好送这些学生回校。
迟孟毫无保留地说出了昨天的遭遇,班主任把那个女生叫了过来,经过几次问话,她终于承认是自己干的了,至于原因她还是不愿说出口。
班主任说会给她相应的惩罚,需要等回校再说。
迟孟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告了一段落,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李睿,和他报平安,可事与愿违,姜游闯进帐篷里手里还强攥着张有道的胳膊。
他把张有道甩到他们面前,冷声呵斥,“你告诉老师,你把李睿怎么了。”
张有道揉了揉被他攥红的手腕,平淡且事不关己的模样,“什么怎么了,我昨天又没看见过他。”
“你他妈,给我说谎。”姜游气的把他踹倒在了地上,“不是你跟他说了些什么?然后他就跑去雪山里面了,一夜没回来。”
姜游昨天看得仔仔细细,不会看错。
根据班上同学证明,李睿确实不见了,所以坐实了姜游说的话,他被张有道忽悠去了雪山。
在班主任和救援队长的接连逼问下,张有道也承认自己所做所为,原因也是因为迟孟当上了学习委员,他心中不服。
那么很容易猜想到,那个女生也是和张有道一伙的。
雪山的周围拉上了警戒线,怕还有的同学误闯进去,救援队开启了新的一轮搜查,越是这种时刻,迟孟就越紧张。
凉嗖嗖地风灌进了迟孟的身体里,她冷的颤了下,看着那座雪山,想起了李睿还在那里面,她心里像压了几斤的大石头踹不过来气。
她不知道他是否平安,很担心。
中午,救援队靠在一辆大车前大口吃着盒饭。
迟孟走过去,担心的向其中一人询问搜查进展如何,“叔叔,有什么进展?”
被问的那个人,把透明密封袋里装着的围巾给迟孟看,“我们找到了一条带血的围巾。”
围巾她很熟悉,上面有血意味着李睿受到了生命威胁。
午饭过后,救援队继续开始搜查了,迟孟像着魔了一样杵在警戒线前寸步不离,期间慕如是劝过她几次,让她回去等着,外面冷,可她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行事。
下午六、七点,天空罕见的出现了星星,还有流星划过。
她对流星许了愿,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惚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冻僵的脸机械性地看过去,只见救援队的一个人扶着李睿过来了。
他还冲着她笑,走到她面前,抱住了她。
迟孟绷不住了,眼泪像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一边用手锤打着他的背,一边骂他,“你是傻子?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蠢货蠢货……难怪你成绩这么差的。”
“没办法呀,一想到你有生命危险,我就没办法冷静。”李睿任由她打着,傻乎乎笑了几声。
他也高估了自己,虽然有指南针但他在雪山里还是迷了路。
下一秒,又向她道歉,“对不起,我把你送给我的围巾弄丢了,我遇到了好大一只狼,是你面前的那位爷爷救了我。”
迟孟下巴抵在他肩上,哭的把他那块布料都打湿了,看了眼不远处的爷爷,头埋在他肩上,把她脸上的眼泪全都蹭到了他的肩上,告诉他,“围巾在救援队那里。”
“那我等会儿要回来,洗干净了,再戴上。”
“我本想送给季宴礼的,你怎么拿它当宝贝似的。”
“季宴礼他不配。”他就不能听到季宴礼的名字,听到他就急,“那条围巾是我的。”
然而,迟孟听见了一句让自己心跳加速的话,他说的很重视,“你为我哭了,怕失去我,所以你有没有喜欢上我。”
迟孟秒愣了会儿,小声地嗯了声。
李睿激动地把她抱起来原地转圈,别提有多高兴了,“我听见了,你再说一遍。”
迟孟羞涩起来,火速拒绝,“不要。”
“我看见你好开心呀,你知不知道我困在雪山里满脑子都在想你,我怕我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真的很爱你宝宝,爱死你了,你能喜欢上我,真的太好了,感谢困住我的雪山……”
“有病啊,雪山要你命,你还感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