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府。
守在书房外的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惊扰了里面正剑拔弩张的主子们。
“皇姐,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赵离沉着脸 ,语气生硬地说。
赵淑闻言,本就燃烧着的怒火愈发高涨,忍不住用力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你都快十九了!别说成亲,连定亲都还没有定,到底想怎么样!”
“我会成亲的。”赵离攥紧拳头,眸光暗沉,“等我把欢兮找回来,我就跟她成亲。”后續傽節綪至リтökyör𝓮8.𝖈öⅯ閲讀
“胡闹!”赵淑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恨铁不成钢地呵斥道,“若是能找着也就罢了,但是你都已经找了这么久了,连人影都没找到,难不成一直找不到,你就一直不成亲吗?”
赵离眼神一黯,随即直视着皇姐的双眼,一字一句坚定道:“我赵离此生,非沉欢兮不娶。若找不到她,我纵使孑然一身一辈子,也不会另娶他人。”
“……你!”赵淑噎住,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是想把皇姐气死吗?”
赵离抿了抿唇,冲她行了个庄重的礼:“阿离对不起皇姐,也对不起皇兄。但是恕我不能遵从你们的意愿,去随意娶一个我不爱的女子。”
说完,他转身欲走,却又被皇姐喊住。
“你……你就这么喜欢沉欢兮吗?”赵淑抚着上下起伏的胸口,气得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皇姐。”赵离没有回头,只背对着赵淑沉声说道,“一日找不到沉欢兮,我便一日觉得自己不是在活着。”
语罢,他抬脚跨过门槛,扬长而去。
毫不留恋。
赵淑呆滞在原地,盯着赵离离开的方向,胸口仍在急剧地上下起伏,久久不能平复……
——
沉欢兮麻利地将切好的兔肉洗净,沥干水分,随后倒入锅中,开火,将调好的酱汁尽数浇上,并放入适量的香料,倒进清水,盖好锅盖,开始炖煮。
不多时,砂锅盖子上的小孔便开始氤氲出白色的雾气。与之一同弥漫开的,还有扑鼻的肉香,让人不由口舌生津。
沉欢兮一边等兔肉炖煮好,一边蒸上了米饭,还炒了个蒜蓉白菜,也算是荤素搭配了。
约莫一炷香后,兔肉炖煮得差不多了,沉欢兮往锅里撒上白胡椒粉,放入冰糖,再大火收汁,不多久便做好了这道香喷喷的红烧兔肉。
沉欢兮将兔肉舀了大半到一个大碗里,又盛了一碟蒜蓉白菜和一碗冒尖的米饭,全部装到一个竹篮子里,挎在臂间,准备拿到隔壁去给李力。
殊不知,她才刚走到院子里,便见一人行色匆匆地朝自己的院子走来。
“沉姑娘!”青沫牵着马,急切地朝沉欢兮挥手大喊,“我家主子派我来给你送信!”
沉欢兮见状,急忙跑去打开篱笆上的小门,放青沫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她紧张地问道,“竟让陆公子这般急着送信来。”
“听闻是沉姑娘的父亲病了。”青沫气喘吁吁地说,满脸急色,“我家公子一收到消息,便立马派我来送信了。沉姑娘还是赶紧看看信上都说了什么吧!”
沉欢兮一听,心头涌上一阵慌乱,也顾不上放下手臂上挂着的篮子,接过青沫手里的信封便拆开来,拿出里面的信纸,急切地读了起来。
信上只有寥寥几行字,是陆恒远的笔迹,说是她的父亲得了重病,望她速回前去看看。
沉欢兮的大脑一片空白。
虽说她与父亲的感情并不深厚,但是父亲毕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所剩不多的亲人之一,此时得了重病,说什么她这个女儿都应当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