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无言,再醒来,身畔已空无一人。
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大约还早吧,她看着窗外晨曦微光乍破,从天际一点向外绽开,是那么的蓬勃热烈,院中青翠欲滴的竹叶上沾满颗颗晶莹饱满的露珠,一切显得真实生动。
反倒衬托的昨夜像梦一场,梦里他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碾碎了她,一同被碾碎的还有她那点可怜又可笑的自尊。
幼宜起身推开窗后,在梳妆镜前呆呆坐着,身上的红痕还未消散,空气中残留着一股淫靡的气味。
昨夜他半是强迫,半是哄骗着她用手帮他。
最后泄了出来才肯罢休。
想到他竟敢如此放肆,她的心沉了沉,无意间瞥到那只被他丢进盒子里的金钗,盯着那锋利尖锐的顶端,神思恍惚,忽的想到一个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若将她逼急了,那便如此吧。
今日是去凤仪宫觐见皇后的大日子,阿婵一直惦记着,早早起来预备给幼宜梳妆打扮。
昨夜睡得迷糊隐约听见正殿传来的声响,仿佛是有人唤她,一翻身的功夫,那声音就消失不见。
她撩开帘子进了屋,却见幼宜已经起身,打开窗户却又在室内燃了香,屋子里头干干净净的,连被褥都迭得整整齐齐。
嘴上不禁嗔怪道:“公主,这些琐事交给奴婢就行了。”
正巧此时何英领着一众分配到长秋宫的宫女太监赶来,人皆手中捧着红漆托盘,或装着绫罗绸缎,或摆放着金银首饰,小到随身佩戴的香囊,大到日常的衣裳,样样精巧,无一不全,倒像是提前准备好的。
何英笑盈盈的凑上来,指着几匹还未裁剪过的布匹说道:“这是奴才一大早从库房翻出来的,好容易找着几匹海棠花暗纹的料子,公主若是得空,自个看中啥时新的款式,叫宫中的绣娘做也便利。”
他如今格外殷勤,混迹宫中多年,哪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若说昨日只觉得四殿下对十一公主格外关怀了些。
今日卯时便被阿远从床上提溜起来,在库房中好一顿翻找,总之凡是带着海棠花的东西,哪怕是块手帕,都送了过来。
可不是一大早嘛,打鸣的公鸡都没这么勤快。
四殿下这分明是上了心。
幼宜眉头轻蹙,默然片刻,看不出欢喜的样子,转过身去,又坐在镜前。
阿婵极懂规矩的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双手奉上。
何英直呼不敢。
幼宜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何公公就收下吧,有劳公公了。”
何英连声道谢接过,再看十一公主,虽未施半点粉黛,但面容娇美如玉,浑身透露着清冷高贵的气息,坐在那里,温柔娴静的模样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他不免有些懂了四皇子为何如此。
宫中的事情,从来就是见怪不怪。
这萧墙内,公媳妇扒灰,君夺臣妻,兄妹乱伦的事,没少出呐。
一个奴才,第一要紧的事是跟对主子,第二要紧的便是守好主子的秘密。
ps:请叫我为写不了一点点或者勤奋不了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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