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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穿越了。
咳,穿越你懂吗?你能够相信只是出门赏个月就穿越吗?被狗追一追就穿越你能信吗?且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确确实实、真真切切啊!如此血淋淋的案子就发生在我身上!
原以为这是用来唬那些不安于世的男孩女孩们……可谁知道,他娘的我就是那个不安于世的男女。尼马还真穿了!一开始了解到自己穿越了,还有点小兴奋,可时间久了就慌了,好慌好慌,心里闹荒啊!
「醉蔷,左边数来第二个抽屉。」一个沉着的嗓音似乎是在叫我,还在回想这般不可思议,一时无法回神。
「醉蔷?」他见我没反应又喊了一次。
「抱歉,方才走神了。」赶紧从思绪中回来,我将左边第二个抽屉拉开,将那帖药递给他。
唉,且听我娓娓道来。
从我受伤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多月,自从认知到自己莫名其妙穿越之后,我向他说我是『西尔班察?醉蔷』,西方少数民族。其实姓氏我是胡诌的,反正就说是少数民族了。至于名字,为了即时反应是在叫我,就把土到不行的「最强」,改成看起来有点诗情画意的「醉蔷」。
然而一天过一天,我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该如何生活,只好像电视上演的,和他说我失去记忆,忘记如何回去自己的部落,然后寄住在他家顺便帮药铺的忙(他家是开药铺的,就他一个人)。
至于那个他嘛,就是当初把我从一片树林救回去的,冷亦绝。
孤男寡女共处三个月,你问我们这样没问题吗?咳,还真没什么问题。要知道,古人可都是很保守的!
冷大哥比我长了十岁多一些,我只当他是救命恩人。虽然长得有些帅气,但他可是个古人哪,正常情况下都会在穿越回去的吧?所以就算真的情竇初开了,也得忍忍,您说是吧?
「没关係,刚好可以收铺了。」说着,冷大哥面带微笑的将药帖拿给客人。
今天的他依旧是一身灰色素衣,与其说今天倒不如说,我在这生活的三个月他的衣服都是这种款式。还是说大夫都是这种打扮?
「这便是西域来的姑娘吧,今日一见果真和平凡女子不同啊!可惜失去记忆,冷老闆没办法医好他吗?」店里的男客人瞧了我几眼,稍微装出惊叹。
为何是装出?谁叫我穿越之后不是入了一个美若天仙的躯体,而是我柳最强本人。除了肤色是人家所谓的一白遮三丑之外,相貌却是路边一捞就一打的路人甲。
「记忆是无法控制的,若是可以,那么天底下的人就可以把不愉快的记忆消除了,可不是吗?」冷大哥虽是笑道,但总觉得这人眼色经常闪过一丝什么。特别是对着我的时候。
「那是自然,那么我得赶紧回家煎药了。」
「路上小心。」我挥手向客人道别。
来谈谈冷大哥好了,一开始认为他很奇怪(应该说那时我还搞不清楚状况)相处之后觉得他很温柔细心,大概是个大夫的关係,观人入微。
听说他十八岁那年发生一些变故(什么变故也没有细说)辗转来到密林村。虽然逼近三十岁了,但外貌出眾、才气辈出的他仍是村里的年轻女子心仪的对象。最近来了我这个西域的女孩,想当然她们的眼光既是羡慕又是忌妒。
话说……还有一个只有我知道的秘密……
村里的人都不晓得冷大哥在药铺关店之后,会在后院打铁冶剑,说是兴趣,这村里也不像是会用到武器,真不知道冷大哥是在哪学来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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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有没有稍微想起一些?」
夜里,等炼铁的炉火热的时候,冷大哥问着在一旁看他打铁的我。
「没有……你经常问我是不是嫌弃我?」这三个月里,他不知道问了多少次这个问题。我知道我一直借住在你家不好,可我无处可去也是个事实啊……
「……当然不是,只是关心你。」他搔了搔头。长期的观察下来,发觉这人习惯动作就是搔搔头,头皮很痒是吗?
「冷大哥,问你个问题。」绝对不是问他头皮很痒吗!
「嗯?」
「你头皮…..恩不是。村里很多年轻人都出去工作了,你怎么会想待在这里生活?再说,这村子里的药铺也不只一家。」
就说不是问头皮痒了!
咳,说起来密林村也不似桃花仙境,里头的村民还是可以随意外出,只不过这村子实在隐密,偶而才会有几个迷路的旅人经过。在这里待上三个月,日復一日,一点趣味也没有,真不晓得冷大哥怎么待的住。
「……头皮?大概是住久了吧,可以过活便好,何必追求鸿图大业?」他偏头答道。
「呵呵……你这么说也没错啦,只是我在这里也待上一阵子了,日復一日好像也……」也真够他爹娘的无聊。
「平静胜于祸,若是久长便是福……呵。」说着,他忽地冷笑一下,让我有些错愕,「醉蔷是不是待久了有些闷呢?若我能暂且搁下工作,便带你出村看看?」
闻言,我一乐,兴高采烈道:「好啊!你说的哦!一言为定!」
真恨不得现在就能出村啊,都快在密林村憋死了!
「一言为定。」冷大哥用一种玩味的奇妙表情朝我一看,「时常有人在密林迷路,遇过的人并不少数,也不见像醉蔷这般逗趣之人,不论是举止或是谈吐,活像个孩子,单纯乾净,惹人喜爱。」
确定我真是单纯乾净么……?瞧他说的,嘴巴可真甜,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注意到我的羞窘,他若无其事的笑道:「今晚的星星特别多呢。」
你少来啊,你根本没再看天空!我只好乾笑附和。
他抿了抿嘴,扭头朝我一望。那目光盯得我很不自在,该说他是笑意么,但更多得是我不懂的神色。
这样被盯着看也不是办法,怪尷尬的。「我先回房了,冷大哥别忙得太晚。」
「嗯。去吧,别累着了。」他柔声说着,收回视线。
一个心事重重的人哪,他的眼光是骗不了人的。我边猜测着冷大哥的心思,边走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