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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方才下了点小雨,听见窗外枝枒嫩叶上的雨水,滴答滴答的落下,那声音,是那么的清脆。
红岳山庄,给人一种很清幽的感觉。
幽远而寧静,置身与此彷彿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无聊地玩着自己微捲的发尾,瞥了眼守在一旁的江心。
不知怎么着,江心莫名其妙就成了我的专属丫鬟了。刚才下了点雨,才把她给唤进来。
与其说是被派来伺奉我,倒不如说,是被派来监视我吧?我想到哪儿间晃,她就跟到哪儿。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全天无休啊,我很纳闷江心怎会有那体力。
况且,江心的年纪应该比我长上几岁,被大姊这么伺候着,我实在难已习惯。
来到这儿已经三天了,靳墨那个傢伙这三天似乎挺忙的,也就没来烦我。司徒策也算是醉林山庄的代表,所以也没空来搭理我。
于是乎,我就这么吃饱睡睡饱吃。
要知道,这么被绑着实在是不符合我的个性啊。
「哈啊──」我打了个大哈欠,揉了揉眼睛。「江心姊,我们来聊天吧。」说着,我指了张椅子要她别老是站着。
「呃嗯。」她頷首,有些为难的坐了下来。大概是长年伺候人,没什么机会坐着吧?
「嗯……聊什么好呢……」我搔了搔头,思考着该问些什么。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会武功对吧?我记得上次在庄外遇见你,你身上有配副长剑呢。」
看着我新奇的表情,江心笑了笑,「在红岳山庄,大半的人都会些武功,这并不稀奇。人在江湖,这点皮毛还是必备的。」
「哦哦!那你可以教我几招吗?」耶嘿,找到事情做了!
「这……」江心有些迟疑的看向我,「恐怕不行。」
「为何不行?」
「练功需要的是根骨,根骨不佳得靠后天努力。就算是些皮毛,也得勤于磨练。」
我对着她眨了眨眼,「所以呢?」不就只是要你教我几招,这么龟毛。
「所以,醉蔷姑娘若能每天扎马步至三个时辰,再来谈论入门功夫也还不迟。」说着,她有点笑意的别开头。
简单讲就是看我是个只会洗洗睡的渣罢,直说不就得了。
「罢了。」我耸耸肩,又问:「话说你们庄主武功应该还不错吧?」
「那是自然。」一谈到靳墨,江心两只眼睛都流露出敬佩。
「有什么根据吗?比如干过什么大事?以一挡百之类的?」我挑眉,刻意发问。
「呵呵呵,当年也才寥寥几人,主子就带着我们一举……咳。」这话还没说完呢,江心自己就先心虚了。
「一举?」我瞇起眼来又问。
「一举灭了那帮找碴的恶人……这也没什么值得提的。」说着,她不安地眨了眨眼。
「哦~好吧。」我勾起嘴角看着她的反应。看来真如司徒策所说,红岳山庄庄主的位置,肯定是他夺来的。
「醉蔷姑娘,雨也停了,我出去守着吧。」说着,江心站了起来。
应该是自知不该与我多论,否则会在不知不觉中全盘托出吧?
我点点头,微笑道:「真是辛苦你了。」
江心这才出了房门,守在门外。我看着门外的人影,心想着这一天又要无趣的过完了。不免有些鬱闷。
忽然间,门外又出现了一道黑影,看样子,似乎是男人的身影。
我还在纳闷着,这回不会又是靳墨吧?
结果房门就这么乾脆地被打开了。怎么,每次进来我房里都不需要我这房间使用者同意是吗?这些古人怎地那么没礼貌?
呃,这……
才这么想着,我望向来者,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猛然窜升。我站起来,朝着许久不见的他走去。
而来者,只是望着我露出一概的微笑。他伸出来手来,将我拉了过去。
我一个没站稳,就往他胸膛飞扑了。或许该说是他刻意为之,他揉揉我的头,随后将我抱得好紧。
……这一别,他是不是消瘦些了。
我抬起头来盯着他的凤眸,「……冷大哥,你可终于回来了。」
原来,我这么想他。连推开他都捨不得。
「醉蔷,你又不听话了。」
呃,这异常严肃的口吻是……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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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大哥……你这是在气我吗?别坐着不讲话啊?」我盯着坐在圆桌另一头的冷大哥,从刚才开始他就仅是看着我,却不说话。
「亦仇没拦你?」冷大哥用温和却略显清冷的语气说道。这口气听起来和亦仇满像的。
「拦是有拦啊……只不过我没听进去就是了。」
冷大哥淡然道:「……确实,你想做什么也没人可拦你。」
看冷大哥这番冷脸,我开玩笑的说:「你只让他照顾我,没让我听他话的嘛。」
他却皱起眉头,朝外头一望。「那位姑娘一直伺候着你?」
「噢,对啊。」我也跟着看了一眼外头的黑影。
「为何让她来伺候你?」冷大哥转回头,一脸不悦的看着我。
「啊?就……」应该跟冷大哥说因为靳墨正在追求我吗?
见我思索的表情,冷大哥又道:「我知道你长得像已去逝的红岳夫人。是因为这样吗?」
「咦?你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啊!怎么没跟我提过?
冷大哥的脸忽然黯淡下来,「……我在枫林都那时就知道了,所以才不希望你来红岳。」
「为什么?该不会冷大哥……真的很害怕我被抢走吧?」我笑了笑,本来想藉此揶揄一下冷大哥。谁知道他却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醉蔷,我对你一直很认真。」
……
大哥……你这样我很难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