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一早戚眠又上门,按下门铃等里面应声,没等到人开门。来之前她已经传过讯息也没收到傅南宣回复,她试着拨电话,结果直接进入语音信箱。
戚眠顿时有些担心。昨天傅南宣易感期,晚上应该不会再出门了,但手机又没开机…顾不上礼貌问题,按下密码开门进去。
房内的通风系统正在自动运作,自从五年前的信息素暴动事件后,现在每家每户都强制要求安装自动通风系统,不晓得启动多久了,空气中还是能闻到很淡的月季味。
刚关上门往内走一步,戚眠就看见倒在沙发旁的傅南宣,手里的东西随手放着,连忙过去查看她的状况。
握着她的手臂,即使已经隔着外套了,还是能感觉到对方滚烫的体温。桌上有支空的抑制剂,可是傅南宣的信息素还是不停地散出。她摸上对方的额头,眉头微皱,试着喊她:“傅南宣?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额头上多了冰凉的温度让傅南宣有些舒服,慢慢睁开眼,视线迷蒙的盯着戚眠的脸。“…戚眠?”抬手抓住抚在额上的掌心,逐渐透出委屈地目光。“你回来了嘛?不要走好不好?”
信息素导致的身体不适,让傅南宣回到十六岁刚分化的时候,每次睁眼时都期待戚眠在身边。
“我不是故意对江渡说那些话的…那时候有另一个我占据我的身体。”她语无伦次地试图解释,但总说不清楚。“是那个我说的。她不喜欢所有人…也不喜欢你。可是我喜欢你啊。”
“不要生气了,不要走好不好?”傅南宣握着她手掌的力道越来越重,生怕她抛下自己又离开。
戚眠愣着没回答,只想着傅南宣说的另一个我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没来得及深思,就被傅南宣的哭声吸引注意力。低头一看,见她红着脸掉眼泪。神色一慌,周遭没看到纸巾,只好捏着衣服替她擦脸。“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眠眠…我好难过。这里好痛…你不要走好不好…”傅南宣空着的手指着后方的腺体,眼泪还在不停流下。抓着戚眠的手不敢松,整个人可怜的像个孩子。
哭的戚眠心都要碎了,将她扶起来抱在怀里哄。“不要哭了,我带你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傅南宣不要,又喊着自己痛。但她打过抑制剂没什么效果,明显是信息素紊乱症状。戚眠垂眸想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标记自己,可是现在傅南宣是生病了才会像小孩子一样。等傅南宣清醒后要是发现标记了她,戚眠无法预测会发生什么事。
靠在她腺体那侧的傅南宣,不小心扯开了戚眠的抑制贴,顿时被腺体的味道给吸引住,着迷的靠上去闻着白檀的香气。“眠眠,你好香。”
Alpha的月季信息素一瞬间变的浓郁,想将Omega的每一吋肌肤都染上自己的气味。
戚眠被她的信息素惹得浑身发软,双眼水润地忍不住靠上去,捧着傅南宣的脸想吻她时,听见她喊着戚眠。
她忽地清醒,幸好通风作用正运转到最大,屋内的信息素一下被抽空。她勉强地推开傅南宣,身体失去平衡时,不小心摸到微硬的部位,低头一看,立刻红着脸收手。她忍下遐思,专心对傅南宣说:“我陪你回房间,不走好不好?”
还沉浸在白檀的香味中的傅南宣,对她说的话都下意识点头。
戚眠将她扶起时,意外地不算太吃力。虽然自己平时有做重训,归根究底还是傅南宣太瘦了。把人扶到房间躺下后,她本想去浴室拿条毛巾出来替她擦脸,好不容易躺下的人见她要走,又着急地起身抓住她手臂。
“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走了。你等我1分钟,不然30秒。好不好?”戚眠回身蹲在床沿边看她。
她神色太温柔了,从刚才就一直无条件地哄着傅南宣,抱着她安慰。傅南宣原来不安的焦虑稍微放松,愿意给她30秒的时间。
她快步走去浴室内拿着架上的毛巾用热水打湿在拧干,马上回到房内。傅南宣眼巴巴地盯着门口,直到她回来后才放心地躺回床上。
戚眠坐在床沿边小心翼翼的替她擦脸。将泪水都擦干净后,手指抚着她的唇。“南宣…腺体是不是还痛?”
她亲昵的举动让傅南宣半瞇着眼恍惚的点头,脸颊蹭着她的手背。
“咬一下我的腺体好不好?你就会舒服一点了。”在目前的社会氛围下,主动说出给对方咬腺体这种话,是相当掉价的一件事,只有提供性服务的场合才可能会主动提出服务客人。
但戚眠只想让傅南宣舒服一点,不在乎自己太主动是不是没面子。她低下头撩开长发,在傅南宣眼前露出腺体的部位。
当月季气味久违的注入身体时,戚眠全身发软,双眼湿润的靠在傅南宣身上。后颈上微微的刺痛无法阻挡生理的快感,她感觉到自己腿心间一下就湿的可怕。
当标记要逐渐加深时,戚眠微泣着说不要。若是傅南宣不听她的,直接将她完全标记了,戚眠也推不开她。可是傅南宣停下标记的动作,眼神深邃地看着她。
戚眠用着仅存的理智拿出消除剂朝后颈喷了两下,立刻贴上抑制贴。
白檀气味忽然消失,傅南宣露出不满的神色又凑上前。但被戚眠阻止。“你该睡了。”
在戚眠面前,即使是不太清醒的时候傅南宣似乎也很听她的话,虽然还想要贴着她,最后仍乖乖躺下闭上眼。失控的信息素已经被认定的伴侣气味给安抚住听话地收拢着。身体盈满白檀的气息让她刚闭上眼没多久就进入深睡。
坐了许久,听她呼吸声逐渐平缓。戚眠才起身到另一间房内的浴室冲澡。
热水落在肌肤上时,手指也在同时间撑开了花穴占满。她忍着喘息声,左手抓住一旁防滑握把,靠着墙找到支撑点后,右手加快速度进出。
刚被标记过的身体还非常敏感,戚眠只能自己解决。她想着傅南宣正压在自己身上,手指用力地插着她的花穴,一边咬着她的腺体不准她离开,要一辈子陪着她。
“傅南宣…”戚眠喊着她的名字差点要跌坐在地,手指律动的更加快速直到高潮,喷出的花液都被落下的热水给冲走。她气息凌乱地抽出手指,匆匆洗过澡后,贴上抑制贴,才重新回到傅南宣身边陪她。
这是傅南宣分化后两人的第一次标记,和分化前淡雅如水的信息素不同,带着Alpha强烈的占有欲,戚眠难以控制的想靠近对方。她陪在床边不知不觉地趴着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戚眠起身时,身上的被子滑落在地,她愣了下,再看床上早已经没有人了。
她走到房门外刚想找人,就看见一到背影在阳台,断断续续的哭声从没关上的落地窗缝隙传进来。
自从和傅南宣再次见面后,戚眠总会为她一天比一天更傻地样子…感到心痛想哭泣。
她这下肯定如果自己真的死去,她非常希望傅南宣就把她遗忘再找新的对象过上幸福的日子。而不是像这样总是处于精神快要崩溃的状况。
可是她没死,戚眠也舍不得再看她哭下去,为了一个虚假的背叛。如果说实话的结果是导致傅南宣走向死亡的结果,她选择跟傅南宣一起死。
“对不起…戚眠…。”傅南宣抱着戚眠的制服哭得很伤心。她没想到一觉醒来,自己竟然标记了戚眠,重重打击她的精神。“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我背叛你了…。”
她怪不了戚眠,对方也是想帮她。因为长期没有伴侣的信息素安抚,加上她不愿标记别人,只是靠着剂量逐渐加重的抑制剂度过易感期,她知道自己再次出现信息素紊乱的症状。
这两天抑制剂几乎已经没有效果。可是标记后,她的信息素一下就回归正常。而此刻身体还在可耻的为对方的信息素欢欣,感情完全无法接受的感到深沉的痛苦。
她哭到快要无法呼吸时,突然被人自身后抱进怀里,熟悉的白檀信息素将她密密垄罩着,安抚她的神经。
傅南宣止住了一秒哭泣,下意识要挣扎。后方熟悉的语气却让她停下动作。
“不要哭了,傅南宣。”戚眠冷淡的说,深深吐了口气,带着和对方一起死的决心开口:
“我没有死,所以你不要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