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鐘响了,我反射性的按下开关,阻止恼人的噪音。
烦燥的皱了眉头,才张开了双眼。眼皮有些疲乏,撑开只觉得疲累,完全没有睡饱该有的精神饱满。
赤裸的腰间是一强健的手臂,胸前传来热烫的鼻息。
我小心的挪开那禁錮我的庞然大物,习惯性的在他的眼角亲了下。看着那漂亮的睫毛整齐的排列着,心满意足。
忍着腰痠疼痛,小心的挪动身体,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床上下来。
看来年纪也到了,纵欲过度不适合老人家啊!
不过这货还是一样开了开关就像插秧机,马力十足,让人又爱又恨。做个十次,九次昏迷一次升天。
屁股热辣但是不觉得特别难受,看来他昨晚帮我清理过了,还上过药。
想到他那位了不吵醒我小心的上药的举动,就觉得一阵窝心,嘴角忍不住牵起。
「妈的,像个女人似的。」小声的嘟囊了几句,压下了快要崩坏的表情神经。
拿着衣服随意套上,悄悄的开了门,然后小心的关上了门,不发出一点声音。
去了厨房,昨晚洗乾净的盘子锅子都乾了,我收了起来,换了个平底锅。
他昨晚吃咖哩饭说今早想吃鮪鱼煎饼,材料冰箱都有,麵粉鮪鱼蛋之类的。
翻了翻冰箱,又多拿了番茄高丽菜。毕竟那货偏食的严重,倡导食肉主义。不在他喜欢吃的食物里偷放些蔬菜,他迟早会营养不良。
拿了个大碗将料均匀的混搅再一起,洒了些香料提味,最后捏成了六个圆饼。
开了火,洒了油,等锅边冒烟后将塑形好的饼轻轻的置入锅内。
霹靂啪啦…油爆的声响,一阵香味随之飘来。
将马铃薯和蛋蒸熟佳了些美乃滋成了简易的沙拉。为他冲了杯咖啡,替自己到了杯鲜奶。最后再帮他烤了两片吐了奶油的吐司,完成了一桌丰盛的早餐。
他吃的挺多,四个鮪鱼饼两片吐司两球沙拉,加上一杯咖啡。这些大概就让他刚好满足,还不到饱。
他的惊人食量实在令人望而生畏。
将摆盘好的早餐放上拖盘,熟练的端起,去了饭厅。
如同以往,一脸睡眼惺忪的响,坐在餐桌前,打着瞌睡。
我如同以往,将早餐放在了餐桌上,走了过去给了他一个亲吻。吻在眼角,我最喜欢的位置。
「九歌…」他撒娇的抱住我的腰,如同巨型犬般在我的腹部磨蹭着。「好香的味道…」
我揉了揉他的头,在他的额头印下了一吻。
「早餐的味道。」我笑了几声。「你喜欢的鮪鱼煎饼。」
听我这般说他顿时来了精神,抬起头,一张俊帅的脸庞亮丽的令人不敢逼视。睁着挟长漂亮的大眼,如同看到骨头的犬类。
「九歌我最爱你了。」他拉下了我,在我的唇上吻了下。燥热的唇滑过我的嘴唇,英挺的鼻子摩蹭了我的鼻间几下。
我拉开了他,无奈的说道:「今天不是要去看电影,那部片很难买,要提早去买票,你还玩。」
边说着,边将早餐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像个小孩般嘟着嘴,抱怨了几句,便欢快的想用起他的大餐。
我将我的份移在了他对面的位置。坐在对面,看着他爽朗的大口吃着我做的早点,还不时露出满足的神情。
我心头的有股说不明的情绪烧着,努力的克制自己一早便要失守的顏面神经,瞇着眼满条斯理的吃着早餐。
我们两人都很忙,这次的约会也是提前很久预订好的行程,我很期待。
想着,便忍不住加快了吃食的速度。
不过,这货早餐明明是我的三倍多,吃的速度却快了我更多。我才吃完第一片煎饼他已经将他那堆食物山嗑的零零落落,只要在几口便乾净了。
我挑了挑眉,对眼前这吃货十足佩服。
「你真是天才耶九歌,超级好吃的啦!」他喝了口咖啡,阳光灿烂的笑脸,是满足的表情。
我喝了口牛奶,故作无所谓的说到:「哼!也不知道是谁每次都苦着一张脸把蔬菜剩下来,今晚我一定要逼你吃掉一块红萝卜。」
「久歌~」他撒娇的凑到了我身旁的座位,可怜兮兮的哀求着。
我冷静的吃着早餐,洋装一副泰然自落的冷静样,实则心理冒开了花。
我喜欢他这般向我撒娇的样子,会让我有种他需要我的安心感。
况且…
我瞥了他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也狠不下心…看他那吃着讨厌东西而可怜兮兮的样子。
呵呵,看来他会般挑食,我也脱不了关係啊!
总算解决了固体食物,胃部感觉有些沉甸。将牛奶拿起,喝了口。
突然一阵拉力。逼近的脸孔,温热的气息,早餐的味道,咖啡的苦味。
这是一场奇袭,关于牛奶和咖啡。
他口中的咖啡混着我嘴中的牛奶,翻搅的舌头将两种液体搅拌的分不清彼此。
「拿铁!」他的脸退了开了,一张胜利明亮的笑脸。
我撇开了脸,难以言喻的羞赧,无法抑制的兴奋感。
可恶,明明没加糖却甜的要死的拿铁。明明不喜欢咖啡,喝起来却异常顺口,甚至不忍吞嚥。
他哈哈笑了几声,在我的脸颊吻了下。收拾着餐桌上的餐盘杯子,进了厨房。
传来的是餐盘碰撞的洗涤声,我瘫软的趴在了餐桌上。
热烫的脸颊贴着冰凉的玻璃桌面,温热的鼻息在餐桌上水雾了一小片。
手指在上头画着,随意的线条,构不成任何说的出名字的图样。
冰凉的桌面,让烧过的脸颊降了温,也让烧着的脑袋冷静了下来。
如果说,唾液是糖浆,感情是蜂蜜。
那馀韵后的苦涩真的就是咖啡吗?那藏在兴奋感下的焦躁我是否可以忽略?
我在客厅等着,我比他更早先换好了衣服,将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等他也换好衣服后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我心情是愉悦的,对这期待已久的两人约会。
“叮铃…叮铃…”
门铃声响了,清晰的,令人想装作听不到都没办法。
压下作祟的想像,缓慢的走向了门口。那一而再、再而三响起的门铃蚕食着乐观,扩大着不安。
我开了门,温婉动人的女人,带着亲切的微笑。
我视线下移,一双漂亮雅致的楔形鞋,坠着一朵别緻的粉色花朵。
和昨天不一样的鞋,昨天是一双皮质男靴,有些高度。
但是?不同又如何?还是别人的鞋。
我扬起了笑容,职业的笑容,学着昨天的那位服务生。
「请问有什么事吗?」握着门把的手用力到了疼痛。
女人红了脸,娇羞可人的微笑。有礼的微微欠身,道出了来意。
「你好,我是何茉莉,我试来找阿响的。」软软甜甜的语气,传来的好闻的气味。
怪不得响之前看着一幅茉莉花相片出神。
唉!真是挺现实的,我和响认识的太久,他家的祖宗八代我也是清楚的倒背如流,就是要告诉自己眼前这位温婉可人的小姐是响的表妹或是姐姐也做不到。
「是吗?你等会,响现在再换衣服,你要进来坐坐吗?」笑容依旧,却是不想开门。
这时候我明明说谎说他不在就好,但我却说不出口。
脚步声接近,如此熟析,就是不转头我也知道是谁。
「久歌是谁来了啊?」该死的,真是该死。
我转过头,带着笑,拉开了门,对着一脸疑惑的响说道:「茉莉小姐来找你了,你和人约了怎么没有告诉我,真是。」
响的脸色变了,笨拙的令我无力。
「真是,让美丽的小姐等可不好。」我穿了鞋踏出了门口,将被我称讚而一脸红润的可人儿推入了门内。「好啦!我先走了,我要赶去买票了,你有空再找我。」
这是第几次了呢?对于处理这种情况我驾轻就熟究竟是好是坏?
究竟是第几次了呢?不管是正面还是背地,我都可以维持表面上的泰然处之?
次数多了就想不起第一次,我忘记了第一次的表情,却知道现在的我是笑着的,就连下一次的表情我都预备好了,还是笑着。
次数多了便麻痺了?呵呵。我体质似乎对麻醉药產生抗体,那疼痛是愈加清晰。但是习惯也是可怕,这般的疼痛却是痛着痛着就痛习惯了。
痛的无法忍受,伤口结不了痂,放着让他发烂腐败的是我,不是别人。
事不过三,但如果超过三次又如何?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狗屁!如果事情有这么简单,如果感情有这么洒脱,我就不会坠入爱情。
「阿响那是你朋友吗?」身后,女人兴奋的声音,甜腻的让人晕眩。
但真真让我感到晕眩的却是,响的应答。
「嗯!嗯…」
热死人了,害我汗流浹背。早知道就搭电梯了。
真是类死了,热死了,都是汗,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