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是百花盛开的季节,慕晚晚和季修远在花园的秋千上并排坐着,他的腿长,秋千设计到他的腿可以点到地上的高度,慕晚晚就困难了,悬空着腿,不得不抓着季修远稳住身体。
她看着季修远手臂上的伤口,愁眉苦脸:“都留疤了,夏天一来,穿短袖难看。你那么有能力,弄点去疤痕的药很难吗?”
季修远做出跟着发愁的样子:“应该是好不了了,你会很嫌弃吗?”
“嫌弃。早都说了要用那个药,你偏偏不用,感觉你是故意要留疤的一样。”
季修远冷不丁道:“记得哪本书里提过,刀疤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慕晚晚:“……”
“你还记得你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自从那天出事以后,透明人和系统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慕晚晚红着脸:“不关你的事。”
那天隔着单向玻璃发生的事情,两人心照不宣没提过,虽然吵架了一直在冷战,照顾他手伤的这段时间,倒缓和了不少。
“是从电梯开始。”
慕晚晚诧异:“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个人一直都是我。”
“你……你你……”慕晚晚指着季修远,半天说不出话来。
季修远牵过许久未牵到的手:“我在梦里梦到了我们的未来,你离开了一段时间,我特别想念你,就梦到了你,第一次在电梯,第二次在我的办公室,我听到你跟我说:“修远,我给你任务,你要吃我的……”
“别说!”慕晚晚捂住了季修远的口,脸红红的:“都是你自己幻想的!”
季修远笑了笑,等到慕晚晚松手,又继续道:“在我办公室的洗手间里,我们对着镜子……”
“我不信,你偷看我!”
慕晚晚说着不信,内心却已经松了下来。
那个身影,真的很像季修远,唯一不同的是那双手。
若是来自未来的他,或许做了什么事,所以手才会那么粗糙。
可慕晚晚有点想是他,又有点害怕是他。
季修远牵着她的手往另一个方向用力,带着她转向另一个方向,从她后面靠近她耳朵:“或许以前我是为了弥补照顾你,但后来的我,真的很爱你。”
许久没靠这么近说话了,季修远说出话的热气扑在她的耳后,慕晚晚的耳根一下就红了,混着令人痴迷的情话,直软到了骨头里。
慕晚晚全身就嘴硬着:“你最会骗人了,资本家。”
“卫生间的那次,你撩起衣服看镜子里的自己,然后……”
季修远吻住了她的耳朵。
“嗯……”
慕晚晚的身体颤栗了一下,随即要挣脱季修远的怀抱。
季修远还像那时候一样,不让她躲,还边吻她的耳朵边道:“我不仅像这样吻你的耳朵,还这样在电梯里轻薄你。”
慕晚晚全身酥麻:“别……”
“我想跟你证明,那个人是我,来自未来的,很想见你的我。”
他一下下吸舔着慕晚晚的耳朵,在电梯里的时候,他也是用同样的方法吸着慕晚晚的乳尖,和她的耳朵揉交缠,那是慕晚晚第一次体会到那种快感,所以她印象很深刻。
所以真的是他。
慕晚晚的呼吸渐渐急促不稳,再次发出一声轻吟的时候,季修远的手钻入到她的衣服里,慕晚晚用手臂夹着不让他进去,但自己的骨头都是软的,根本阻止不了,季修远的手顺利握住了那处, 掌心慢慢收拢,乳肉在他指缝中溢出,还压了压乳头。
跟当初的手法一样。
随着快感的降临,慕晚晚的心结一点一点被解开。
是季修远,一直都只有他。
他说想见自己。
“我、我信了……嗯……别弄了……”
“晚晚,我对你有特殊的欲望,所以我就做了那些事,你会原谅我吗?”
“不……嗯……不原谅……”
季修远轻笑,知道她的口是心非。
这个秋千,填满了他那个梦,可比起三年相处的美好记忆,更多的是他种植往生花的痛苦记忆。
他想用更多美好的记忆去填补。
他抱起慕晚晚,带着她整个身体转了过来,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的胯上。
“上次办公室停电,你就是这么坐在我的身上,我就想,如果我们是坐在秋千上,那你一定腿软得起不来。”
虽然这是自家的花园,高墙大院的,人没进来看不到,可到底是露天席地,顶着蓝天白云和草地,慕晚晚紧张道:“别在这里……”
那么久没弄,身体敏感得不像样,一下就弄湿了对方的裤子,眼下再拒绝,却已经没了说服力。
季修远将秋千往后垫到了高处,随即松腿,秋千顺着重力落了下来。
他硬挺的性器狠狠地顶到了慕晚晚的私处。
慕晚晚搂住他的手一紧:“呃嗯……等等……”
一来就这么重地顶着她,慕晚晚哪里能一下子就适应下来,在季修远身上打着颤。
季修远却没让秋千停下,任由秋千前后晃,往后的时候性器便退离了她的身体,往前的时候又借着重力狠狠顶撞她的私处。
慕晚晚瞬间就被顶得气喘不已,明明两人之前还在正常接触的状态,这么突然就开始做起来这么亲密的行为?
慕晚晚还没想明白,就被往前的秋千顶到双目迷离。
“我会掉下去……呃啊……”
季修远搂住她的腰:“不会的,有我在。”
或许是情话太动人,或许是因为秋千太刺激,所以几下就酥到了她的心里,密密麻麻的电流从下身往身体四肢百骸到处传递,她抱紧了季修远,埋头在他的肩膀里,将呻吟全数吐在他的脖颈上。
随之而来的是控制不住的潮水。
她的高潮很久才退却,季修远咬着她的耳朵:“是不是比办公室里那次还要舒服?”
慕晚晚瘫倒在他的怀里,鼻尖呻吟若有若无:“嗯……”
季修远把她抱进了房间,她躺在床上看到季修远的裤子那么湿,顿时转到了另一边。
她尴尬道:“可是你们不一样。”
没来由的一句,季修远却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手不一样。”
他太了解了。
慕晚晚已经完全确认那个是他。
“为什么会不一样?”
季修远笑:“可能年纪大了。”
梦里的那个季修远,在慕晚晚巷子里出事之前,跟她一直都没交集。
在慕晚晚出事之后,腿神经受到损伤,命都丢了大半条,他才去照顾她,给她力量,让她振作。
他欠慕晚晚的爸爸一条命,想着一辈子去偿还,哪怕是以婚姻的名义,本来喜欢这个词在他看来就很幼稚。
慕晚晚好了之后,画出了那个杀人犯的画像,可杀人犯却逃逸了三年,偷偷潜藏在暗处,再次出现,竟是要了慕晚晚的命。
那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感情已经入骨。
他花大价钱买了所有能买到的往生花种子,一个人种了十年的时间,手怎么会不粗糙呢?
所幸,他出现在漆黑的电梯里,再次见到了慕晚晚。
他叫着她的名字,伸手去触摸她,她都感受不到,直到他听到耳边有机械的声音:任务,舔奶子到高潮……
既然知道了上辈子会发生的事情,这辈子他不会再让事情发生。
不能给凶手逃跑的机会,可上辈子抓进牢里判刑是死缓,后来是无期,一减再减,总有出来的时候,他可以潜藏三年回来再对慕晚晚动手,也可能在出狱后还记着复仇。
所以他必须死。
还要名正言顺死在警察的手里。
季修远留着疤,就像上辈子慕晚晚的腿留下的疤一样,把她的灾厄转移到自己身上,怎么能去掉呢?
这些,慕晚晚永远都不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