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地处海市市中心的一个高级小区,楼层高,能看到海市的地标建筑,大平层,江景房,四室一厅,都能在客厅里踢足球了,总之,各种buff迭满。
这都得益于叶致丰公司上的生意。
他的公司在海市算不上是龙头企业,但地位也绝不低。
他在生意场上一贯是以一副谦谦君子的形象自居,这份形象,让别人天然对他多了一分信任,他得以在各种场合如鱼游水。
他标榜着自己谦逊、温和、爱家,绝不是那等有了钱就变坏、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对子女不管不顾的人。
他披着谦逊的外衣,赢取了大家的赞赏。
没有人知道,他的一儿一女是同父异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两任妻子都已离去,更没人知道,他对子女,实在算不上有爱。
好像我和哥哥,只是他快活过后的产物,顺便加上男人对所有物的掌控,以及那一点点父亲的责任。
他为我们安排好了在社会上别人能看到的一切,比如学校、能力培养、礼仪外观,来彰显他教子有方。
等回到家中,却从不见他对我和哥哥嘘寒问暖,从不关心我们成长所经历的事情,更不关注我们的情绪和心理。
他是冷漠的,他天生就是冷漠的。
冷漠且自私。
即便他对我们如此的毫不在意,也绝不允许我们侵犯他的权威,作为父亲的权威,作为一家之主的权威,作为男人的权威。
我们生来,就是他的附属品。
我的母亲,她是世人唾弃的小三。
她对我是有温情的,只是那点温情,随着记忆的流逝还能剩下多少,我不知道。毕竟,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她搬出家里的那天。
我不太能理解,怎么会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怎么能一离开就再也不见,怎么能,在她离开之后,我第一次听到她的电话是在警察局。
我不知该说什么。
我的哥哥,我的哥哥...我竟然品出了一丝和他同命相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