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说结束就结束。
自从跟蒋庄河发生了关系,有些事情就顺其自然地跟着发生了。
比如被带出去参加各种场合的聚会。
蒋庄河并不避讳让人知道自己收了个年轻的小姑娘,没人敢说三道四地指责他。
相较而言,董珊珊才是需要适应的那个。
她以什么身份跟着蒋庄河的呢?明眼人似乎一下就能看出来。
在商会上有时候还能碰到董国富以前的商业伙伴。
真是让人无地自容地羞愧,她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整个人藏在蒋庄河身后,能不出来就不出来。
她变成了一只花瓶,瓶底刻着蒋庄河的名字。
索性蒋庄河不怎么需要应酬交际,只需要跟少数人打个招呼,然后便会被带到相对人少又安静的地方。
京翼几个同辈的正坐在一起抽烟喝茶。
蒋庄河过去时,新婚没多久的楚容就给他扔过来一包糖:“灵灵让我给你们都带一份。”
蒋庄河接过来瞧了眼,调侃着道:“闪婚啊?”还灵灵呢,认识才几天啊?
楚容靠进沙发里,神情有几分自得:“老头这回找的媳妇不错,对上眼也就几天的事儿。”
蒋庄河笑了笑,顺手把糖递给身侧的董珊珊。
楚容便由此注意到了她:“这姑娘谁家的啊?”眼生。
蒋庄河带着她往旁边坐,闻言挑了下眉,牵过她的手给楚容看,也不明说,只介绍道:“董珊珊。”
楚容看了她一眼,勾唇笑,叫了声:“珊珊小姐。”
董珊珊不认识这个人,以往在蒋庄河家也没见过,不知道该叫他什么。每次跟蒋庄河的朋友打交道她都很紧张,无法做到把自己放在和他们同一辈的位置上。
而且她知道,她顶多是能被蒋庄河带出去的女人,并不正经,他的朋友只是跟她礼貌客气而已。
她手心冒汗,面对着楚容轻声叫人:“你好…”
蒋庄河侧身凑近,告诉她:“他叫楚容。”
她便又乖巧地补充了一句:“…楚先生…”
楚容冲她笑了笑,既不多调侃借机开她玩笑,也没有表现地看不上的样子。跟那个嘴里没半句正经的袁棋是两个极端。
这角落风景还可以,董珊珊安静坐着,蒋庄河跟别人聊天谈事,她便无聊地剥起核桃,垂头认真忙碌的样子跟小孩没什么区别。
她剥了盘满满的核桃仁,推到蒋庄河面前,凑过去跟他耳语:“蒋先生,我想去洗手间。”
蒋庄河招来一个女侍酒师,让她带着她。
转头继续跟楚容说话。
楚容提到他母亲的事:“刘阿姨最近好像很不顺,8亿的投资,凑了都有半年了,还没凑出来,她都问到我头上来了。”
蒋庄河事不关己:“你不用理她。”
楚容想了想,道:“我听她说,你六个月前刚好拿了8亿准备给她,临了又没消息了?”
蒋庄河嗤笑,盯着酒杯里的浅黄液体,讥讽道:“自作多情。”
楚容便笃定道:“你是故意让她以为你要帮她,给她希望后又让她落空。”
蒋庄河架起腿,锋利的眼尾轻扫:“她让你来问的?问那8个亿去哪了?”
楚容轻咳的一声,解释道:“我这阵子在瑞士出差,刚好碰到她,你也知道,我妈生前跟她是好朋友。”难以推辞。
蒋庄河闻言也没怪他,他弯腰端起酒杯,视线流连在酒上,出神看了会儿,漫不经心地道:“你就跟她说…那钱我拿去做慈善了,让她不用惦记了。”
———
回去的路上有雷雨,噼里啪啦打在车窗上,车厢被渗进了水汽,湿漉漉的。
董珊珊对着窗户呵气,然后在上面涂出各种图案。
凝聚在窗户上的水珠被她一扒拉,挤在一处,颠颠地滚下来,像是那些小图案哭了鼻子。
蒋庄河摸出烟,盯着她无聊创作出来的作品,恍惚想起,他父亲就是在这样大雨倾盆的天气失魂落魄地回家的。
他说他妈妈喜欢上了一个画家。
烟味越来越呛人,董珊珊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敢说什么,重新转回头去。
蒋庄河却把她拉过来抱住,当着她的面吸了一口,特别流氓地冲她吐出。
她皱起脸,被一团浓雾呛了一口,它们霸道地将她围了起来,她不适地轻轻咳嗽了好几声,眼泪汪汪地缩了起来。
作话:嘻嘻这次的封面,字还挺端正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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