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给她喂了, 还发疯般给自己也喂了颗,这便使得他的声音不仅带着故意撩拨她的诱引, 还带着对她难以抑制的渴望。
被欲望浸得嘶哑难解。
他禽兽至极, 也疯狂至极,使得两人互被诱引, 双双难以自拔的沉沦, 跌入深渊地狱。
他却说是极乐之地。
“哥, 哥哥……”
“哥哥……”
岁安在被他喂下药后, 呼吸越发热了, 身子也是, 好似有一团火在烧她,她被架在火焰中间, 四肢百骸似是都要被烧得融化了。
她觉得热, 觉得难受, 觉得骨髓里生着被虫蚁啃噬的痒。
岁安意识混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觉得很渴, 红唇半张, 杏眸微合, 不自知地舔了舔唇。
小姑娘的唇被舔得水润润的,却红肿不堪,还留着谢珏方才喂药留下的厮磨痕迹。
看去好不可怜。
“哥哥,我,我渴……”
岁安渴得厉害,声音里便不自觉带了哀求的娇意。
因为药和檀香,还染了层以往不曾有的媚。
声音入耳,男人结实的小臂肌肉虬结,手背青筋浮现,握着小姑娘的腰便不自觉地用重了几分力气。
少女皮肤嫩,腰肢也软,被他这么一掐水雾茫茫的眼睛立马红了。
岁安不明白,为什么她只对着哥哥说她好渴,哥哥就要凶狠地掐着她的腰呢。
尽管是陷在药的漩涡里,混混沌沌不甚清醒,但身体的渴意和热迫使岁安朝谢珏身上爬去。
“疼呀。”
岁安先委屈喊了声疼,杏眸水光欲流,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男人放在她腰上的力度忽然减了几分,转而是轻柔颤抖的摩挲、抚摸。
似是被这轻柔的力度安抚到了,小姑娘紧咬的唇松了开来,双膝跪在男人腿上,她扬起脆弱修长的脖子,一节细白藕臂攀上男人后颈时,青丝如瀑垂落肩背,目含春色,脸似桃花,看向他。
看向他的眼神里带某种无声的渴求。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但足以令面前的男人变成更恶劣的禽兽的渴求。
但岁安显然没有意识到,这只是开始而已。
她体内不仅有药物作祟,昏暗的房间内还缭绕着迷情香气。
这是谢珏自认为大发慈悲的……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要么她放弃和亲,和他回郢国,要么……他会在大殿之上亲手粉碎这个小公主可笑的信念。
把这些事实残忍地展现在她面前。
谢珏自以为在这场荒唐的沉沦里,他会是主导者,他可以高高在上置身事外地看着这个小姑娘陷在对他的渴望里,然后说……喜欢他。
爱他。
说她不会再去陈国和亲,会乖乖留在他身边,会和他一起回郢国,会……
会嫁给他,成为他谢珏的妻子。
谢珏本以为自己不屑于这男女之事。
他以为他能牵扯着她的欲望渴求。
他能脱离这些情爱之外。
但只看她一眼,那些压抑在心底近乎扭曲的念想和欲望,便疯长不止。
更何况是此时。
为了彻底地抛下理智和立场,让这个愚蠢又天真的小公主失贞于他,他给自己也喂了药。
“哥哥,我,我好渴……”少女纤细的双臂缠着他脖子,细微的哼声里带了哭腔,娇弱的眉不胜蹙起,眸子轻弯,眼见着一汪汪的水便会倾泻而出。
“岁安好渴……”喉咙里干燥难忍,火也将她身体将将烧化,岁安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为何会想靠近这哥哥,为何会想贴着他,为何会和他讨水喝。
她头脑昏沉,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靠近他,像藤蔓般缠上他。
屋外飘着飞雪,屋内香气缠绕两人之间,拂过男人和少女之间湿热呼吸时,将将融在里面,再钻进他们的皮肤里,血液里,骨髓里。
爱|欲浸染了每一处的空气,也浸染了他和她的灵魂。
越发渴了。
岁安焦急攀上他的胸膛,手臂勾着他脖子,软乎乎的唇瓣胡乱在男人喉结处贴着,想要找水喝。
甚至唇瓣贴到男人剧烈起伏的喉结时,那尖尖的雪白牙齿还焦急地咬了口。
似乎是觉得这样便能缓解渴意,喝到水。
少女花瓣般的柔软唇瓣掠过男人颈项时,他眼眸已然渗红,那双桃花眼里的涟漪泛起,透着比少女眸里还荡漾的春色。
俊美漂亮的脸褪去冷漠,染上了一抹抹的艳丽,发带不知何时被少女绕着手腕拽了下来,乌发散落男人侧脸,在晃荡的光影中,他那张脸漂亮得不似真人。
双眸失神,隐隐看去,脸上的神情竟是透着种惊惶无措。
当岁安主动缠上他,唇贴着他脖子时,绕是他知道她这般不过因着那药和那香,他亦是怔住了。
她的唇是那般软,带着温热的暖意,令他跌入深渊神志不清。
他的灵魂都是颤的,轻巧将小姑娘按在身下,将她不安分的双手举至头顶,忽然轻声说:
“小公主,我爱你。”
他对她诉说着自己的爱意,唇在她颈侧流连。
“爱你啊……”
“我爱你……”
男人笑得浪荡又风流,用一种极其狎昵且放荡的姿态说爱她,不停呓语。
后面念着念着,不知是药物使他疯狂还是被压抑的扭曲欲望,他不断地念着“我爱你”一边在她脖颈啃咬,叼着她耳垂的软肉吃,吃得通红才放开。
再后来,后面他竟是哭了。
似哭似笑,似苦似乐,挣扎又疯狂。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落在岁安脸上。
岁安杏眸微合茫然看他,似是不解。
“哥哥……为何哭了呢。”
在小姑娘问完后,落在她脸上的泪却是更多了。
男人那双桃花眼猩红又湿润,疯狂和温柔都浸在了里面。
好似他被分裂成了两个人,被少女引出的爱欲将他撕裂,可身为郢国皇子的理智又令他当回畜生。
在像狗一样舔舐了她后,谢珏桃花眼愈红愈湿,而岁安沉在迷香和药物的幻境里。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自己好似是处在虚幻的梦里。
她的身体似是被他完全掌控了,她对他无任何防备,只会直白地跟随本能,被他蛊惑,被他引诱。
纱帐落了下来,窗棂缝隙处透进雪风,将轻纱帐幔吹拂而起,隐约漏出了里面的声音。
后面,少女的血染红了身下元帕。
而他,拿走了帕子,却还在嘶哑说着情话。
似真似假的情话。
“小公主……”
“别哭好不好……”
“小公主,我爱你啊”
“小公主,别走。”
“小公主,我爱你啊”
“小公主,你得永远留在我身边……”
……
一夜过去。
爱/欲没有穷尽,反而愈发深重。
但当药性消除,屋子里的香也燃尽时,男人放纵的理智和清醒逐渐回归。
天亮,日光透过窗棂照进帐幔内时,仿若昨日的一切从未发生,男人穿好散落的衣衫,束起乌发,神色清冷。
他垂眸看着安睡的少女,低声喃喃。
“小公主,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
他眼皮颤抖,俯身亲吻她满是红痕的后背,一寸寸向上,直至她的唇。
开始的吻蜻蜓点水,如春风拂面,但当触到少女柔软的唇时,这个吻便难以遏制地加深,直至暴烈。
暴烈到弄疼了她,将她的唇亲出了血,当舌头裹着鲜血探进她唇齿,似是要将她一口吃下时,岁安也醒了过来。
药性已然消失。
“哥,哥哥?”
岁安迷迷糊糊中被谢珏亲醒后,舌根是麻的,脑袋也是麻的,在这一瞬之间,当她看到谢珏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近到几乎要贴到她脸上,两人的唇将将分开,甚至还有一缕晶莹的丝线。
岁安朦胧的睡眼蓦地睁大,震惊到瞳孔都在抖。
她眨了眨眼,当男人迷离着一双眼,薄唇贴着她红肿不堪的唇,又欲求不满地想要深入她唇齿时,岁安猛地推开了他。
谢珏眼里闪过一丝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