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两人坐的是头等舱。苏颜把靠窗的位置让给苏欢,自己坐在走廊边上。待飞机飞至平稳,苏欢开始做卷子,苏颜则拿出平板开始画画。
空姐推着小车走过,询问两人是否需要酒水饮料,苏欢拿了罐可乐,苏颜要了杯白水。
也许是苏颜态度十分随和,空姐过来询问他两是否有需要的次数多了。
苏欢有些烦躁,索性站起身拉上帘子,把两人隔绝到世界之外。她心情恶劣,连带着冲隔壁人也发起脾气,“收起你招猫逗狗的魅力。”
苏颜抬起头,有点莫名其妙。从来对他的评价都是不好接近,首次听到有人说他招猫逗狗。
他推开两人桌板,把人从肋下抱过来放到自己身上环抱着,问:“是没睡好吗,趴我这睡会?”
两人都不胖,抱在一起竟然一个座椅刚好。
苏欢更气闷了,好歹她也有一米六八,算是高个子女生了,怎么说被抱起就被抱起,一点尊严没有。
“你和周哲明明差不了几厘米,怎么你显得比他高大这么多。”
苏颜知道苏欢是故意提起这个人。拉上帘子只是显得私密,并不适合说私密的话,他继续刚刚的话题:“年龄使然吧。你睡会,睡不着玩会手机。”
苏欢趴在他胸口,重重的压在他胸前,听他这么一说,冲他摊开手,“手机。”
苏颜眉间动了动,从兜里摸出手机,解锁后交给她。
手机是极为隐秘的私域空间,一个人的界限社交和思想喜好都在其间显现。苏颜并不喜欢别人踏足他的领域,这个别人中却不包括苏欢。
苏欢没有点开社交软件,她打开相册一张一张的看。苏颜手机里是他走过地方的风景图,有些是取景,有些是留恋。也有很多天,蓝的,白的,空旷的,充满电线的,鲜少有人。唯一的一张人像是她,她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她侧身站在街边,低头看着斜前方的地面,身边都是来往的行人,就她驻足。
苏颜突然觉得自己的愤怒无理取闹极了。她并不觉得空姐庄老师都是为苏颜而来,也不觉得她们的关注带有占有欲。说直白些,娱乐圈和社交平台上可供观赏的帅哥那么多,苏颜什么也不是。但是这个人有股特殊的气质,初看觉得他是冰山,靠近才发现这个人并不是想象中的拒人千里,他待人十分温和有礼,是内核强大的人。
这种反差会吓跑看重形式的人,吸引靠感觉行事的人。
苏欢想起妈妈说,苏颜是个天生的艺术家,如若不成,就是天生的殉道者。
苏欢想问苏颜怎么看待她妈妈,机上广播播报请各位调直座椅靠背,收起小桌板,飞机开始降落。她一惊,现在自己这样躺在名义上父亲的身上实在有碍观瞻,急忙手脚并用爬起来回到自己座位上,乖乖扣好安全带坐好。
这个时代真好,飞机去往任何想去的地方也不过数个小时,想见的人却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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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飞机后已有司机等在机场停车场,车一直往偏远地方开,到一座深山下方才停止。若不是带她前来的人是苏颜,苏欢都要觉得自己被拐卖了。司机却见怪不怪,只是打声招呼,说苏先生想用车还是提前一个小时打电话即可。想来是习惯了。
走进山脚是个铁栅栏和门,门口有看守的大爷。苏颜微笑着和大爷打招呼,大爷开门放他进去。门口的猎犬没有吠叫,依旧懒懒地趴着,苏欢还是下意识的躲到苏颜背后,贴着苏颜走了进去。
苏颜指了指山间的某个地方,问苏欢能走吗,苏欢这才知道为何两人大清早就出发过来,这要是傍晚才到,走起来真的有点恐怖。
中午日头热辣,两旁古树众多氧气充足,走起来倒也不觉得热。一开始苏欢还兴致勃勃,走到后来就开始神情蔫蔫,到最后全靠苏颜拽着哄着,才勉强走到目的地。
苏颜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少女,正像小狗般张着舌头喘息,十分可爱,他索性低头咬住少女舌头。少女刚刚喝过水,口腔凉爽且湿润。
苏欢大惊失色,赶紧用余光四下张望一番,无人处的动作依旧让她羞涩。她抓住苏颜的衣袖试图推开苏颜,又想坐起来,两个动作一迭加竟像主动迎合。
苏颜眼神发暗,站起身把背包拿进客房,留苏欢一人在原地凌乱。
这是个简约而不简单的庄园,一层宽阔而通透,屋外有一片竹林,竹林间隐隐有竹流水敲击石板的声音,沟池环绕,背后藏着许多高达一米的花。远眺出去,是一座更巍峨的山,目力所及之处,能看到很多粗壮苍劲的老树。
苏欢看着苏颜熟门熟路的样子有些迟疑,“这庄园是你的吗。”
苏颜正在动手整理包里东西,闻言失笑出声:“我尚没有这么大财力。”
苏欢撇撇嘴:“小说里突然出现的生父都是隐世豪门,厌倦了纸醉金迷的生活才显得格外朴素。”
“你母亲生活状态如何。”
苏欢想了想,母亲对吃穿用度可以很讲究,若没有也并不在乎,有时给她买蓬蓬裙,有时只给她穿粗衣麻布。
苏颜拉起她往外走,温热的手心包裹住她冰凉的手背。他声音温和地说:“选择做商人才会有钱,选择追求自由就要和清贫作伴。我和你母亲不过是侥幸得了部分人赞赏,作品有人买单。你看这座山,”苏欢顺着手指望去,是那座古老的山,“这是国家级5A景区。”
苏欢不明白他的意思,苏颜接着说:“从买地到设计规划,再到最后落地实现,个中步骤,很是繁琐艰难。我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心力。”
他抬起手,示意苏欢拉连廊处的一根绳子。
苏欢走过去拉动绳子,数道一米间宽的纱垂落下,苏欢站在屋外,苏颜站在屋内,高大的人影在纱的笼罩下变得模糊,仅能从风撩起的缝隙中窥见一二。
苏欢明明身处屋外,天地空旷,背后是数不过来的茂密大树,但她仿佛被这纱扼住咽喉,扼得喘不过气来。她生出无限恐慌,拨开虚无缥缈的白纱,扑进苏颜怀中。
苏颜看她在他怀里大口喘着粗气的样子,没有惊慌也没有追问,甚至没有抬手回抱,只是微微笑着。
他说:“苏欢,你是安全且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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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苏颜动手做的,简单的农家小菜。屋子被人打扫过,仍有些薄灰,好在家具都提前蒙上了防尘罩,收拾起来并不麻烦。
次日苏欢醒的时候,苏颜已经替她准备好浴衣。早晨的时光过的很快,中午苏欢随意吃了几口饭,就上楼换上浴衣冲进温泉池。
苏颜又好气又好笑,故意板着脸说:“等一会再泡,刚吃完胃受不了。”
苏欢噘着嘴,用脚荡着水玩了好一会才泡进去。她刚进去,苏颜便走过来,手里还有个文件袋,看起来是要交给她。
文件袋是防水材质,文件不是,苏欢乖顺的从温泉里起来。苏颜伸手给她裹上浴巾,又拿出一条小毛巾,慢慢擦干她发梢滴答的水。
“你不等等再看吗。”
“你干嘛不等等再交给我。”苏欢坐下来,拆开文件袋拿出文件,文件有很多份,封面都以大字写着合同内容,是财产转交文件。苏欢翻了翻,里面还有一张银行卡。
她诧异的拿出卡冲苏颜挥挥:“这是要我自谋生路?”她自己也说不清这会是什么心情,骤然多了很多钱财没人会不开心,但是给出钱财的含义让她心惊。
“这是我和你母亲的约定。”苏颜擦干头发上的水,坐到桌子的另一边。日光强盛,睫毛上的水光折射到苏欢眼底,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你母亲不喜欢做这些,让渡了部分股份和财产给我,交给我时就与我约定好,等你成年要把这些全部转让给你。除此之外,这里还有几份是我所有版权的分红,只要作品再版就会有分红。”
苏欢迅速抓住关键部分:“你们约定成年后再给我,不应该再等等吗,为何是此时此刻。”这是迫不及待要她自立吗。
苏颜低头轻笑,好一会才说:“不用等等,此时正好。苏欢,十八岁生日快乐。”他听出少女言语里的试探,但并不为此生气,相反很开心苏欢的敏锐。有这敏锐,足以自保。
苏欢被击中,她哑声说:“你怎么知道。”她的生日是个秘密,连她自己都是出事前不久才知道。她问为何给她过了这么久的假生日,母亲说她的命数不该给任何人窥探的机会,只该掌控在她手中。
苏颜温和的说:“我如何不知道。十八年前的此时此刻,我就站在产房门前,听到你的第一声啼哭。”
“你期待过我?那为何不养我。”苏欢有些结巴。
苏颜的脸色却转冷:“我庆幸未曾养过你。巴巴的把你养到床上,我是什么?嗯?”最后一句竟然有些严厉。许是知道自己这样很吓人,他再度放缓音调,“你说我们爱你却不在意你,其实不然,你母亲家逢变故亲人相继离世之后,就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我曾建议她回京州生活,把你交给我,她拒绝了,她说她心里有数,总该为了你也得快乐。这么多年,她有在你面前表现出任何吗。”
苏欢想了想:“没有。”母亲在她面前一直是豁达的,也以言行教她做到豁达。唯有一次她半夜睡不着,窥见母亲独自坐在工作室掩面哭泣,“可你为何故意疏远我。”
“你不愿意我出现,我便不出现。”
“可我选择了你留下!”苏欢情绪激动,豁然站起来。
苏颜不得不也站起来,把盛怒的人抱进怀里,捋顺了才揽着人再度坐下,“你母亲出事前一天,大概是预感到什么,给我来过电话。她说她对你无要求,即使你选择毁灭世界也无异议,她说希望我能照拂你,给你选择任何事的自由。很高兴,我也这么想。”
他拿过苏欢手里的银行卡,放进文件袋,又将文件袋关好搁置到桌上:“若你选择从商,这里的铺面和股权协议都是你的助力,若你选择和我们一样追求自由,这些钱财和我本人起码可以保障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和我的关系也是如此。我不愿在你尚未想明白时就影响,甚至诱导你。苏欢,你总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苏欢看着身边人,突然想起昨天被白纱隔离起来那幕。这个人始终如此,像在,又像不在。似近,却远。
苏欢在沉默,苏颜也并不再说什么,总该让她自己想想清楚的。他走进温泉,闭目靠在石头上,一次性说这么多,有些累。更多的是对苏欢选择的不安。
旁边有水声,苏欢也下来了,他并未睁眼。紧接着腰边伸过来一只小手,他也未睁眼。短裤被褪下,胯下瘫软的部位探过来一只手。他醒悟过来,起身抓住少女乱来的手。
苏欢湿漉漉的看着他,眼神亮亮的:“你又是如何选择的呢,对我有感觉吗。”
面对这双眼睛如何说的出没有?苏颜顿觉感气馁,他索性翻身,把少女背抵着靠到池边,伸手慢慢的搓揉少女凸起的阴蒂,自己则沉入水里,含住少女挺立的乳尖,在氧气耗尽前用牙齿慢慢研磨。
隐秘而细碎的快感传来,苏欢呻吟出声,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欢愉,故作冷漠的等苏颜伸出水面,拉住他说;“明明你也有感觉,为什么每次都不做下去,是选择了给自己留后路吗。”
苏颜有些焦灼,焦灼归焦灼,他没有停下掠夺的手,“不是我有后路,想给你留有后路。”苏颜放入一根手指,同时加大了抽插的速度,“苏欢,人生几十年你刚行至十八,想不了那么多,也许有一天你突然会嫌弃我,会想要摆脱这段记忆,届时再想如何回头就晚了。”
苏欢用手阻止着男人手的进攻,效果甚微。男人在不可为人说的情绪之下,探入了第二根指头。两根指头被少女的甬道狠狠吮吸着,不可后退也无法向前。
苏颜在这攻击之中脑袋愈发清醒,口齿愈发清晰:“即使我人生进度算是快的,25岁就结婚有了你,你我之间也横亘了二十五年,外加一个父女身份。我的人生已行过大半,你才刚刚开始。你的身边永远会有十八岁的周哲王哲,他们永远精力充沛,我却不能在时间里停留。”
苏欢刺激的快要搂不住苏颜的脖子,细细密密的呻吟不断从喉咙中溢出,她脑子在理智和快感中不断摇摆,“嗯…这和做到最后有什么关系呢…啊…”
苏颜不得不把人圈紧一点,同时用手拍拍她的腰:“腰放轻松,腿别绷这么紧。苏欢,人生桎梏如此多,这层膜并不是其中一个。但你总该想清楚自己要什么,有朝一日想脱身时如何向自己交代。”
“啊…若我说…嗯…我不想脱身呢…”苏欢尽量如男人所说放松,接着迎来就是更猛烈迅速的抽插。
“终有一天你会厌倦我逐渐苍老的身体,厌倦这段禁忌而见不得光的感情,会想要有一段新的人生。”苏颜的动作抽插的同时改用虎口慢慢的搓磨发热发胀的阴蒂,“哪怕不厌倦,有一天秘密暴露被千万人唾骂,我尚可以隐入山林,你呢,你选择荒无人烟的大山还是繁华都市?”
苏欢已经被快感折磨的溃不成军,苏颜觉得自己累了,再次屏住呼吸,沉入水面慢慢吮吸少女青涩而坚挺的胸脯。
他本可以把苏欢托举的高些,但他不愿意,这种被水压挟裹着无法呼吸的快感让他着迷,就像两人的关系,危险窒息却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