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脑海里却会窜过少女的脸,些微波动的情绪,彰显出他并不宁静的思绪。
或许有心动。
但李恩斯明白,18岁的女孩,只是没有见过更美的风景,才会为一棵普通的树心动。
她有心动的权利,可身为年长者,若接受了,无异于趁着对方心智尚不成熟,哄骗掠夺。
李恩斯并不想耽误她,那么事情便以最简单的方式结束好了。
……
之后的日子里,苏子墨继续给李恩斯当导游。
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1区人,但她却介绍得很好,很显然,除了跟着人学习,她还去实地考察、深刻了解过。
比起最初两天展现的柔弱与懵懂,成长速度惊人的少女,更让男人惊艳。
可对方专注工作,只将他当做上司,更亲近点,也不过是类似“父亲”的长辈。
李恩斯在竭力克制自己。
可看着毫无进展的两人,1区巡逻官也着急得很。
私底下,他找到苏子墨试探。
“苏小姐,你觉得执行官大人怎样呢?”
苏子墨微微垂眸,内心划过思绪。
现在是婚姻匹配的第5天,依旧没有消息。
很显然,她通过婚姻走出垃圾星的美梦破碎了,现在摆在面前的只剩一条路。
执行官已婚,她绝不可能再攀附对方。
那么扯着对方这面大旗,迅速积蓄学识与资本,必要时刻混到离开垃圾星的证明,就是唯一的方法。
有点累,不过很稳当。
而且希望很大,因此,苏子墨并不排斥。
“大人,执行官大人很好。”
挑不出错的答案,却让巡逻官暴躁。
既然好,你干嘛不主动一点啊?
人家是执行官啊,不可能还指望来主动追你吧?!
不能再拖下去了。
巡逻官果断道:“今晚有场宴会,你跟在执行官身边,我会帮你的。”
苏子墨蓦的抬头。
这个蠢货,他要做什么!?
帮个der,拖后腿还差不多!她可不想在李恩斯面前的人设崩坏,变成心机下.药、想插.足婚姻的女人!
“……大人,执行官已婚。”
就在巡逻官打算离开时,少女垂眸,说出了这句话。
她以为这样可以拦住蠢货。
谁知对方震惊地转过头:“已婚?你听谁说的?执行官未婚啊!”
“他有过未婚妻,不过还没结婚对方就病逝了。”
“之后,执行官身边一直没有女人,哦,男人也没有。”
担心苏子墨受挫,巡逻官安慰:“你放心,死人争不过活人,切实的利益最重要,你说对么?”
巡逻官离开后,苏子墨失力地躺在椅子上。
她的思绪有点混乱。
这算什么已婚?如果早知是这样,她肯定继续原计划,捞个执行官夫人也不是不行。
可想起这是李恩斯亲口扯的谎言,她又觉得,按照原计划也不一定成功。
至于生气?
其实也没有,毕竟苏子墨自己就是不择手段的人,只稍微有那么一点底线。
相较之下,只是撒一句善意谎言的李恩斯,实在不算什么坏人。
或许,这只是对方给她留面子的说法罢了。
说自己已婚,便是婉拒。
苏子墨可没觉得,自己魅力大到几次就能诱.惑一名上位者——尤其后面几乎摆烂,压根没攻略。
因此,她反而松了口气。
既然李恩斯愿意说善意的谎言,起码对她的观感还是不错的,而且自己后面两天的选择也很对。
或许在他心底,这是一个不错的小辈。
想起最近两天,自己努力工作,执行官大人赞赏的眼神。
苏子墨觉得,自己大概找到新人设了。
勤奋、上进,出身差但是自强不息的打工人!
……
那晚的宴会,苏子墨一直帮李恩斯挡酒,拦都拦不住。
明明没那必要,毕竟在座没人敢给李恩斯劝酒。
看着身侧喝得醉醺醺的少女,李恩斯有些无奈地笑笑。
男人站起身,扫了眼在座的人,温声道:“各位继续,我先回去了。”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应和,便见男人轻轻弯腰,蓦的将少女拦腰抱起。
公主抱。
高大的身躯,纤细的少女,分外和谐。
众人哑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只能目送两人离开。
片刻,声音陡然沸腾。
“我靠!这位真看上苏秘书啦?”
“哈哈哈,看来咱要吃喜糖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前几天还是3区贫民….咳咳,现在……”
“姻缘这事儿难说,有缘千里一线牵啊!”
电梯内。
苏子墨第一次喝这么多酒,是真醉了。
她起初还记得是宴会,等周围安静下来,思绪就被酒精侵.蚀。
那熟悉的雪松般的怀抱,安稳且舒适,让她格外留恋。
“爸爸……”
少女轻轻地蹭了蹭西装外套,声音软糯,乖得不像话。
李恩斯怔住。
似有什么攥住他的心脏,微麻、微酸。
很快,年长的男人便调整好情绪。
他轻轻俯身,试探般的,轻声哄道:“墨墨乖。”
“墨墨是最棒的小女孩。”
“乖宝宝,乖女孩……”
本该是摇篮曲一样的低哄,苏子墨的思绪,反而慢慢清晰起来。
她爸可没这么温柔。
富有野心的大脑迅速转动。
苏子墨突然发现,克制温和的执行官大人,似乎……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心里浮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他难道喜欢她?
她最不缺的,就是胆子,因此,借着酒意,苏子墨决定试探一番。
“爸爸……”
咕哝了几句,苏子墨继续在男人胸.前蹭,直至蹭开他笔挺整齐的西装外套,露出白色的内衬。
看着那若隐若现的位置,她一口咬.去。
“妈妈……”
李恩斯的手,微微攥紧。
少女下嘴毫不留情。
可直到电梯打开,直到将她送回房间,男人都没有任何一个制止的动作。
苏子墨穿的是工作制服裙。
进房间后,她有想过要不要继续试探,可惜男人动作太过克制有礼,她压根找不到机会。
对方离开后,看着自己身上整整齐齐、严严实实的被子,苏子墨都气笑了。
得。
她之前都想错了。
没有哪个上司、长辈,哪怕再包容,都绝不可能纵然小辈那么吸.奶。
李恩斯有那心思,可又太过古板,总是儒雅沉稳的模样,将心思藏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