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压枝》作者:上曲
晋江vip2023-11-1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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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手起刀落疯批娘娘·许襄君 x 探花郎·真太监·黎至
京中十二月,御史台纠察朝会典礼失仪,出了纰漏,黎侍御史获罪牵连满门。
许襄君待字闺中四求无门,救不下心上人。
陛下容情赦免黎氏独子探花郎的死罪,赐他净身入宫替父赎罪。
为了心上人不受委屈,许襄君咬牙自请入宫为妃。
一朝从皇子正妃变为襄嫔。
她一步步谋算,邀宠升位份、作假生下皇子、权力握紧后弑君,只为与心上人相处方便。
“黎至抱我一下。”
“娘娘,奴才不能... ...”
陛下驾崩头七守夜,许襄君屏退众人。
压黎至到龙棺上:“本宫入宫的目的就是为了你,今夜陛下宾天,就当你我大婚的礼,你喜不喜欢?”
“太后娘娘... ...”
“叫我襄君。”
食用指南:
1、自娱自乐,割腿吃粮【真太监、真太监、真太监】
2、本文双洁1v1 强制甜文
3、女主就是疯批+恋爱脑+反派属性【女主不是善人,想看小莲花请拐出去】
4、架空时代,文中相关仅为剧情服务,婉拒考据。
5、皇帝就是她入宫找心上人的工具,权力也是方便私会心上人的工具。
内容标签: 强强 宫斗 女强 甜文 爽文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襄君、黎至 ┃ 配角:夏明勤 ┃ 其它:下本预收《厂花之争》
一句话简介:本宫不在乎你是太监
立意:要用正确的方式表达爱意。
第1章 宫宴私会
◎他是元景七年,陛下亲扶的探花郎,我的夫君黎至。◎
殿内宫女都遣到暖阁外,许襄君又在床上装睡一盏茶时,耳边彻底无动静后才掀开被子。
她匆匆打帘下床,鞋也不顾着穿,急忙朝衣架阔上几步。
席嬷嬷一把扣紧她取斗篷的腕子,掌心异常灼人。
她横眉:“襄君,今夜事你想好了吗?若被发现,你可就要以秽乱宫闱被处置在宫里。”
席嬷嬷忧心一顿:“皇后娘娘将将在宴上选你为皇子妃,作她子媳你就... ...”
余下话在许襄君清冷神色、满脸异红中欲言又止,席嬷嬷只能焦急地颦眉蹙额。
许襄君挣开手,下颚微扬,坚定道:“今日入宫赴宴本就为了见他,不然我焉会来此任人拣选。”
抬手将斗篷里灰扑扑不显眼的黑色夹层取下,利落穿戴好。
席嬷嬷心是想阻挠她出门的,又想她性子执拗不忍她挨冻,便伸手替她系好素带。
许襄君顺势讨笑着凑近,席嬷嬷冷哼着将人推直。
嘴下埋怨:“死丫头,净是你胆子大,快去快回。”
许襄君嬉皮笑脸的乖巧模样在病容中绽抹好颜色,嬷嬷眸中顿时柔光,轻轻抖肩,却不敢过于用力将她耸开。
复又厉色:“死性子跟夫人一样,非要了我命不可。”
说着往许襄君手里塞了张线路图。
上面绘得粗糙,急忙赶草得样,但线路标记极为清晰,甚至还写了几处宫内布防与换防。
许襄君一下红了眼,指尖发颤,浅声呜咽猝不及防溢出嗓子。
席嬷嬷侧头咬着牙梆:“今日你再三要带病硬来,老奴拗不过你去。若你被人发现,莫怪老奴一头撞死,将你这十五年作的混账事一一禀明夫人。”
粗糙指腹捏得许襄君生疼,力道里尽是放心不下。
说话间许襄君穿戴齐整,毛茸茸兜帽裹紧的脑袋,猝不及防亲了下席嬷嬷脸。
她弯着眼睛:“我只是见见他,见他还活着... ...”
许襄君鼻腔突然涩住,音调跟着低沉,“回来,回来我就好好养病,日后安分做好大皇子妃,嬷嬷莫要忧心。”
旋即转身决然往窗边去,一切按来时计划。
见她推窗,席嬷嬷追上又一把攥紧她的手,望她有一丝怯意或悔意。
许襄君体热不正常,眼下枯红异状,唇瓣干涸血丝缕缕清晰,点漆珠子尚有两分精神强撑。
她咬牙,哽心咽肺道:“路上万万小心,这里老奴替你拖着,不必顾我。”
许襄君怔了怔,吸下鼻子含糊‘嗯’了声,推窗利落翻跳进规划路线。
今夜嬷嬷为她坚持任性担上性命,说破天她也会万分小心的。
仅一个动作,她靠墙边发了一身虚汗,再有雪虐风饕裹身,许襄君当即腿发软,身子硬撑不住,呼吸重起来。
她从腰间锦袋摸出人参片含在舌下,苦涩土腥让她瞬间振作几分。
席嬷嬷身影在窗前来回晃动,形态谨慎焦急。
她脚下彳亍一阵,隔窗压声扬起戏谑:“襄君谨尊快去快回之命。”语调轻快,尽显活泼。
原想让其安心,不料狂风大雪呛一嘴,她掩口不不及咳出声。
席嬷嬷满脸焦色推开窗,凛凛寒风带着雪沫子刮她一脸,登时冻得牙颤。
前殿隔断处的香屏出声:“席嬷嬷,可是许小姐身子不适?要医女进来瞧瞧吗?皇后娘娘知晓许小姐近日身子不适,所需都备在殿外了。”
席嬷嬷匆匆扫眼窗外,许襄君向她招手,转身扎进月光阴影中化作了一团。
廊下月光流动间勉强看了个影动行迹,席嬷嬷特用小指格挡在窗架间,消化掉动静。
朝外:“老奴整理衣裳撞着架子弄出了点动静,我家小姐无事。”
“嬷嬷,需要人进来看看么。”
“不用,你们莫出动静,小心吵着她小憩,她自小畏生。”
外头温吞应了声‘是’,倏尔噤声。
席嬷嬷搬张椅子坐在床边,脸瞧着床,余光更警惕得放在隔殿的屏风上,生怕有人冒闯。
出了嬷嬷视线许襄君当即跳下廊,以免引人注意。
她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廊下风雪,鞋尖浸染霜气,裙角扬了不少寒凉,这天裹紧斗篷也没用。
许襄君指尖哆嗦,腮帮子僵硬,恶狠狠空吐句:“黎至,你且等着还我这场搏命。”
新年气象,宫内四处挂灯,凡庭院必燃火堆,效仿民间‘庭燎’。
不少未正经当值的宫女太监在风雪里扣紧衣裳,迎寒围着火堆说话低笑,仿佛他们也在过个有模有样的新年。
许襄君越走路越暗,照明的灯盏从十步到一丈,路径愈发荒僻。
北风呼呼吹得她头有些晕,她人缩靠在宫道边避人缓行,身上发冷。
“黎至,我就没吃过这种苦,一会儿你要不疼疼我,当真就不是人了。”
许襄君寒风中嚼碎这句话,人倏得又有了些力,撑着墙借着光往前走。
照图走了足足两刻才到黎至被贬罚之处。
门前挂着两盏不大亮的红色宫灯,仰头借光看牌匾:奚宫局。
许襄君掐眉,他怎得到了这样的偏处。
刚抬手要推门,院子大声吵嚷传出来。
“晦气,卯春宫一位宫女发热还没登记,刚来信说人死了,叫我们现在抬走,真是年都不让过个整儿!”
接一声嚣叫:“可不晦气,今日含光殿、立政殿人手不足,咱们这处能调的都走了,就剩你我上职。这天从卯春宫抬来手脚都能冻废,明日又不散沐,真他娘遭罪。”
“呸!”转调咬牙切齿无奈道,“抱怨归抱怨,去还是要去,不然丞主回来不好交代。”
空荡荡院子一阵木架坍塌之声轰然,吓得门外许襄君往后趔半步,差点滑倒。
“哎,别置气,要实在不想去倒也有法子。”半尖嗓子变得低诡,“那屋不躺了两个喘气的,叫他们去。”
迟疑声拖拉:“他们才动刀不足满月,刚能下地走动,让他们去不是让人去死嘛... ...”
许襄君听到这话粗粗掐算日子,肩胛一震,脑子泛起空,指甲不知不觉抠紧掌心。
“操什么瞎心,直说你想不想这风雪天去卯春宫抬女尸吧。”这人声音愈发干脆利落,直直斩断另一人游疑。
寂辽雪天里一嗓子拖出沉重闷声,不过尔瞬思绪。
“那就喊他们去,咱哥俩烤火吃酒省得干这腌臜事。呸,他娘的破天,冻死了,老子手都僵了。”
两人心照不宣达成共识。
院内深处‘哐啷’一声,门板裂声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