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国内选拔。是省与省之间的。
来得很快。
毕竟第一次选拔之后,对于学员的进步速度和基础技能的掌握程度教练心里都已经跟明镜似的了。
基本都知道哪些人可以进国家队,哪些人不能够。
就包括那些关系户也早早地打点好了——看谁的关系更硬。
说到底在资本和权力的复杂关系下国家队有实力的掌握时间的老前辈们已经很努力地在平衡两者之间的关系了。
还是以实力为主,在实力面前你后门再硬也不行。
除非你想自己丢人丢到国际上,被所有人谩骂你是个走后门进来的。
许如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多事的性格。碰到的抓马事相对来说也并不多,就算真的碰到了一些抓马事,在强大的靠山许女士的保护下,也基本能逢凶化吉,不用担心受到威胁。
这点许如是无法否认的,她依靠许女士的关系的确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得到了保护。
不知道是谁说过的,总之是让许如相当记忆犹新的一句话。
那位女士说,你不会因为我是这所大学的教授而得到什么特殊的优待,但是你会因为是我的女儿而得到公平的竞选。
等所有不同省份的队员基本都到了训练的集中场地之后,许如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了训练室。
这个点大家都在公共大厅,许如并不觉得会在训练室碰到什么人。
然后就看到了两个人,两个连体人,两个都长了鸡巴的男同连体人。
许如看到那两个人在练习室里光明正大地做爱、找刺激时,第一反应是真的很无语。
这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龄小一些,躺在另一个丑丑的人身下。
趴着叫得很大声。
许如粗略看了一眼就无语住了,这么短还叫得这么欢,真的假的?
他被又短又黑的下体按着做活塞运动,装的还挺像的,明明没啥感觉,硬是不知道是靠憋气还是怎么样整的脸上通红通红的,活像是被操兴奋了。
上面那个男的趴在他身上做活塞运动,他对这套明显也很受用,嘴里说着小骚货一类的话。
然后下身不停地进行活塞运动。
许如觉得这个手机实在不行不要了算了。
集训人数太多,集体训练的时候场所有限。只能让每一个团队在不同的时间段去使用同一个练习室。很不巧姜意许如所在的首都队刚好和这个西南部省份的队伍需要合用一个练习室。
许如虽然一直对自己说要适当地原谅自己的缺点,不过到这个时候她也是真恨为什么自己没有多长点记性,把手机提前带上,这样也就不用在这里忍受自己的耳朵好像被强奸。
她听到那个年轻男生喘着说:“老公你真棒,这次的二选你也有办法让我过去的吧。”
身上的男的急着做活塞运动,这时候毫无疑问说什么都会应一声。
“老子当然能!”
他趾高气昂:“小骚货,这还用问吗,伺候好了我荣华富贵想要什么都给你。”
那个被按着做活塞运动的男生就很古怪地笑了一下,说什么教练真棒。
许如真的不想听下去了,她如果犯了什么错,可以让法律来惩罚她。
而不是在这里听男同的黄色笑话来折磨她。
许如也不想听,可是看了一眼走廊上的表,现在已经是11:50了。
伟大的许女士规定许如必须每天12点和下午6点给她准时打一个电话汇报自己的情况,防止她自己一个人偷摸地干坏事。
比起得罪妈妈,还是忍受对于艾滋病的传播过程之男同做爱吧。
许如告诉自己只能忍了。忍一下风平浪静,忍一下海阔天空。
三分钟后就裂开了——真的忍不了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哪怕不是和自己做,光是看和听,许如也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而且她没有什么看别人做爱的癖好。
尤其是偷窥男同的鸡鸡,今天也是确诊了讨厌男人的一天,这辈子不愿再看。
同样的,她也不理解那些男同之间的称谓和审美,明明很恶心。
这个零应该叫做猴,意思是男同里看起来瘦弱的。不知道怎么混上教练的那个是熊。
这是许如对男同积累的为数不多的经验。
许如想着算了算了今天就这样了,这个电话不打也罢,之后许女士兴师问罪起来也比在这里活受罪好。结果就在这时候迟迟没收到电话的许女士把电话打来了,手机就在许如站的这个玻璃门墙角。
暴露了。
男孩比较机警,拍了拍身上的人,对他指着许如的位置。
许如……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信吗。
不是,你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苟且怎么还敢做不敢当?
会被杀人灭口吗……
看似短短的时间内许如其实已经回顾了自己精彩的一生。
不过据说男同性恋不都很喜欢公开做让别人听见吗?就比如说这两个。如果这两个人真的有所谓的羞耻之心的话,就不会在大家每天训练的练习室做这种事。
运动员累了还是要坐在地板上休息的,如果别人知道了,难道不会觉得恶心?
花滑也是为数不多看外貌的运动之一,许如实在不知道这个男教练怎么混上了,百思不得其解。
花滑在海选的时候,就会有很多人因为外貌问题被没素质的选拔员羞辱辱骂一通。很少有长这么丑还被不计前嫌放进来的,难道这就是爱丁堡的世界吗,因为长得丑所以被认为实力突出。
也不是没有万分之一的特殊情况,那就是这货确实是一个花彩花滑领域万年不遇的天才,人家就是需要嗯……多吃一点。变得黑黑的,胖胖的,才有力气搞花滑。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反正许如搞了这么多年的花滑是没有听过一个这种例子的。
随着那个教练快速抽插了几下,终于射了出来之后。
两个直接无视了许如,又搂抱在一起说了一点骚骚的、脏脏的、人能想象的那种听了就恶心的话。
当事人表示乐在其中,许如一个小闪避躲在视线盲区两个人就真的以为许如走了。
互相许诺只要这个年轻男孩儿继续陪自己,那老八一号就会保送他进入世界赛,还夸夸其谈自己在国际上也有熟人可以给走后门。
听到这里许如差点忍不住笑出来,男的还真是什么时候都喜欢大言不惭地吹牛皮,也不怕牛都飞上天,牛皮都破成了一张烂牛皮。
真是一个敢吹一个敢信,那个男孩就很夸张地哇了一声。说了一句谢谢教练,并说什么教练真棒,教练操得我好爽,教练我会好好伺候您的,类似于这些话。
而搞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12:05。分秒必争的许总怎么可能放任她精心培养的洋娃娃对她敷衍,哪怕只有一点点,哪怕只有五分钟哪怕只有一个电话没接。
也是不行的,是不能够的,是许女士不能容忍的。
她立马一个电话打过来,许如开了震动的手机在鸦雀无声的练习室里显得格外明显。
那两个刚做完活塞运动的人朝手机那边的逼动静看了过去。许如干脆破罐子破摔推开门把手机拿出来了,反正都被发现了。
真的是把人给笑晕了。
三双眼睛就集体陷入了沉默。
空气一时间安静地让人想要吃个烤乳猪。
两个人在里面面相觑。许如觉得自己真倒霉,窝了一肚子的火。不仅因为错过了许女士的电话挨了一顿骂。还被迫看了一场耳朵和眼睛都遭到强奸的活塞运动。
直接三重伤害,第三重最严重。
许如偷偷吃烤乳猪的时候还想了一下,虽说她不小心知道了这两个人的秘密,不知道会不会被怎么的。
但许如没在怕,非要问凭什么,凭的就是背后有强大的资本的力量,所以无所谓。
不过在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要是坏了许女士的计划和好事,到最后遭了大罪的还是自己。这是多么痛的领悟,许如都想骂人,这两个臭贱货!
但最后只是恨恨吃了两口烤乳猪。
一想到可能导致自己蒙受雷霆之怒,许如是恨得牙都痒痒。但是现在许女士又不在她的身边。也不能告诉绵绵。
毕竟绵绵知道这件事,除了为她担心,她也做不了什么,绵绵自己也是要比赛的。不能因此去影响她。
这么思来想去的话,能商量这件事情的就只有姜意。
可许如实在是一点也不想联系。
和旧情人死灰复燃一次可以两次就是犯贱,三次就是猪脑过载,四次就是神仙来了都救不了。
她才不愿意成为女同博特里面那些为情所伤的恋爱脑。
许女士恶狠狠伤害,为姜意苦苦等候已经够辛苦了,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活一辈子是来吃苦的吗?不!是来吃烤乳猪的。
但现实面前有时候该屈服那还是屈服,既然不想吃苦想吃烤乳猪,许如就——
抱着半分无奈半分滑稽的心情拿着手机,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算了,事到临头刷会儿抖音先吧,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睡觉最大,休闲娱乐最大。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吧。
哎,就应该自己好一点,不然都活的不像个人样了。
然后一开屏就看到了一个营销号。
【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帅,他和另一个男人流落到了同一座荒岛上。在这种情况下,要怎么解决精虫上脑的生理问题呢?两个直男只好在这种情况下进行了一些不可言说和少儿不宜的身体接触,比如……】
许如啪一下关上了抖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同性恋,哦不,自己是女同性恋这件事情都被大数据捕捉了。
但大数据直接智障加变异给自己推送这种一看就根本不喜欢的男同内容,许如想是在嘲讽她这颗已经饱受摧残的心灵吗?
现在的无良营销号真是太多了,看第一句以为是《鲁滨逊漂流记》的鲁滨逊和星期五。
看第二句,好家伙,原来把我骗进来是为了看两个精虫上脑管不住下半身的人搞基。
嗯嗯,知道搞基有流量了,知道卖腐有流量了,知道你营销号也开始为了流量整这些了,但是能不能不要给我推送这些啊!
许如直接在心里土拨鼠尖叫,然后直接昏倒在了床上。
双目无神看天花板,毁灭吧!都毁灭吧。
信息差可以毁灭一些东西,同样也可以保护一些东西,就比如说许如深藏不露的背景保护了那两个男人的自信心,觉得能把许如掌握在手心之中。
他们把许如当成一个真正的普通人来看待,觉得解决是分分钟的事情,让她闭嘴完全是不在话下。
那天之后,那个年轻的小男生就开始做一些看起来相当不入流的小手段。
还是那个身材肥得和猪一样的活塞运动爱好者明显就显得有一点聪明了,比如许如本来没去找姜意帮忙,但突然有一天被提醒男教练在姜意跟前上许如的眼药。
试图行贿姜意让做点手脚。
许如本来现在已经不想和姜意有接触,但是姜意还是抓住机会偷偷提醒了她,姜意的脸上带着疑惑。
“如如,你最近是不是惹了什么人?有一个教练过来打听你的个人信息,感觉不怀好意。”
姜意软刀子地怼了回去,没有告诉任何事情,那个人无功而返的时候看起来还有些气恼。
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许如干脆告诉姜意她不小心碰到了注意看这个男人现实版本,老八乘二私相授受想要违反纪律。
姜意点点头:“我会帮你留意的,你自己也要当心。”
许如说好的时候姜意抓住了许如的手。
许如想拽回来但是拽不动。
姜意情绪外露,轻易就可以被发觉依依不舍的情绪。
她转而放开许如的手腕,捏住许如的手指,力道不轻不重。许如是可以轻易抽走的。
但是因为夏天汗湿的原因,手指是光滑的,姜意只能看着因为湿滑,那只手指从自己的手中一点一点慢慢滑落。
她的心也在这个过程里渐渐的下雨了,感觉浑身上下都痛。
为了不被发现太狼狈,姜意最后留下一句比赛加油,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姜意这样子让许如不由自主地反思自己是不是的确也做得过分了一些,是不是哪怕出于陌生人和正常朋友之间的基本礼貌,也不应该这样去对待她。
不过很快,她就收起了自己的心思,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要断不断,反受其害。
别离呀,总是让人伤感的事情,但又是不得不去面对的事情。
始终是要分离的,长痛不如短痛,从前在一起是因为她给自己带来了力量,她们能够给彼此慰藉,如果这种慰藉变成了一种痛苦,一种折磨,那么就没有必要再在苦海里面挣扎了,人都是要想着上岸的。
许如也不例外。姜意也不例外。
只是姜意比许如想得更执拗。连带着每一次想到姜意这个名字就会带来阴影,让许如对这个名字无处安放,这个是没有办法消除的。
再怎么说她们之前有过感情,这回忆毋庸置疑无法消除,它就是客观存在的,证明许如就是为了某一个人这样疯狂过。
之所以看起来离开得果断,是因为许如早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把自己翻来覆去纠结了千百万遍。
那每一个心绪浮沉,无法睡眠的夜晚,都是她在和自己拉扯。
就在这样一点点的阵痛中,她终于鼓足了全部的勇气。看起来是不拖泥带水,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了,实际上她已经花费了难以想象的经历去积攒分开的勇气。
这些天的时间里,绵绵每天都会抽空来看她。虽然比赛的时间安排进行的很紧张,很激烈,但是她还是会每一次来的时候都带点想不到的小东西。
比如训练场地周边的小野花,还带着夏日的芬芳。
又比如食堂里她觉得好吃的小东西。
每次看到她许如都会觉得安心很多,开心很多。
许如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照顾过,但是更惊喜的是不明白陈绵绵她怎么会这么懂怎么让人开心啊……
许如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老妹我不发,是老妹我懒得把写好的复制上来,人的懒惰没有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