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啥没联系宁宛,张喜凤自行脑补,觉得两位老爷子觉得丢脸,不好意思跟宁宛说。
“小菜。”宁宛招呼一声。
菜古玉那边已经在跟宁家贤联系。
“暂时定的是一周之后回来。”菜古玉回答,“明天还不一定是这个数。”
宁宛:???没听懂。
张喜凤:“啥意思?”
菜古玉咳咳两声,很正经地站在桌面上,“姥爷说了,他跟何爷爷下棋,输了就留下,赢了就走。今天之前输赢取差价,他多输了七局。”
宁宛:……
张喜凤也有些无语。
菜古玉继续耐心解释,“也就是说,姥爷万一明天赢了七局,直接就能回来。万一又输了,就得延长期限。”
好家伙。
宁宛总觉得这坑自己的馊主意不像是宁家贤出的。
“那简舟订婚咋办?”张喜凤脱口而出。
最近一段时间家里没出过喜事儿,好不容易赶上宁简舟订婚,宁家那边女长辈又不在身边。
她作为宁宛的婆婆,还跟两位老爷子那么熟络了,自然就包揽了女长辈的活儿。
张喜凤可是比别人都期待呢。
而且宁简舟也登门说了,到时候商定订婚日子,除却宁知渔去之外,还希望张喜凤跟叶绍行跟着一起。
到时候张喜凤作为女同志,方便跟薛红艳的母亲聊天。
菜古玉道:“订婚时候会回来,万一到时候姥爷还没赢回来,就写欠条,简舟订婚之后再回去。”
行吧。
能说出这番话来的人不是一般人。
能遵守这约定的人更不是一般人。
“那爷爷呢?怎么说的?”宁宛问了句。
她眼里,宁知渔不是那么老小孩的人设。
但菜古玉却道:“是爷爷出的点子,何爷爷跟姥爷都同意。”
宁宛跟张喜凤皆是一讶,行吧,或许爷爷的性子被姥爷给同化了。
俩人都越长越年小。
下午五点来钟。
叶超跟叶爱国从厂子里回来。
厂子那边的工作还算顺利,一个厂子两个大厂房。
一个厂房出水果罐头,水果都是自家后山上种植采摘的。
另一个厂房出肉类罐头,大部分肉食暂时出自市场,等年后老叶家在后山养殖的黑皮猪成长起来,就可以用自家的。
之前租房售卖烧烤的地儿,现在还开着张。
房东奶奶平时看着铺子,叶超会让人将做好的烧肉送过去,那边也有罐头备货。
大家喜欢买现成的就现承重,追求高档想用肉罐头的就买肉罐头。
江城那边的几家供销社现在也都上架了老叶家肉罐头,具体销量暂时还没做统计,不过叶超去过电话,那边反馈不错。
泉城那边的铺子也已经弄好,赵德柱在经营着,据说已经被不少人认可。
总之,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
“你那是狗,狗不行,你错了!”
小笼包忽然一嗓子,大人们聊天的话题被打断,齐齐朝着他们俩看过去。
两小只玩小卡片也是够痴迷。之前从西屋玩着,等叶超他们回来之后,又跟着来到堂屋。
小卡片玩了一局又一局的,原本没啥,这会儿忽然出现矛盾。
宁宛眨眨眼,起身之后朝着厨房道:“我去看看晚上做什么。”
“婉儿啊,你歇着,妈做就成。”张喜凤立即跟上,还不忘记搀扶着宁宛的胳膊下堂屋台阶。
叶超也起来给掀着帘子,叮嘱宁宛在屋里休息就好。
但宁宛坚持去厨房,叶超只能依着。不过,他不放心宁宛,也跟着去了厨房忙活。
堂屋此时就剩下了两个争论面红的小孩子,以及不知道咋劝说俩孩子的叶爱国。
第320章 你不是四岁小孩
小笼包坚持自己的对的。他手里剩下一张狼,小蒸饺剩下一张狗。
分明是他赢了,而且一点儿问题不应该有。
可是,小蒸饺却表示很有问题,不光口头上有证据,她还有人证。
“大伯,你上次跟爷爷是不是在山里打了一只狼?”小蒸饺看向叶爱国,眼神认真地问。
那奶声奶气的语言明明听着很幼稚,可又一点儿孩子气都没有。
叶爱国点点头,“是啊,那回差点儿摔断我腿,可吓毁了。要不是你们爷爷带着锄头,我俩都不一定能回来。”
小蒸饺立即给了小笼包一个“你看”的眼神,紧跟着道:“那回咱家还有张爷爷家,还有狗子叔叔家都吃了狼肉,剩下些骨头给狗啃。”
“狗能吃狼,我见过。你见过狼吃狗没?”
小蒸饺对小笼包发出灵魂质问。
小笼包有些卡顿,他没见过。
“可是你刚才用你的狼打败了我的狗。”小笼包争辩,他觉得他又行了。
小蒸饺好不心虚,“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的狼是蓝色的,你是狗是红色的。蓝色是小男生,红色是小女生。小男生能打败小女生,所以蓝色狼能打败红色狗。”
小笼包再次卡顿。
坐在旁边“观战”的叶爱国张张嘴,想主持点儿公道,他说:“哎呀,这是什么好玩的游戏呀?蒸饺啊,你看这样行不,这一局不算,大伯跟你俩一起玩一局新的,好吧?”
嘿嘿,之前他见老妈就是这么哄孩子,他也会。
叶爱国满满自信。
小蒸饺做思考状,小笼包纠结地蹙眉,“可是大伯,这是两个人玩的游戏。而且,这是四岁小孩玩的,你不是四岁小孩。”
叶爱国:……
忽然知道为啥妈跟三弟还有三弟妹出去了,好像他们都是故意出去的。
小笼包又把视线转移到桌上的卡片上。
“妈妈刚刚说狼在前面,狗在后面。没说颜色,也没说男生女生,而且,上次大伯那是奶奶帮狗炖熟了肉,狗才吃了肉骨头……”
叶爱国听不下去了,他面色古怪地站起身,想着媳妇应该快到家了。他出去迎一迎。
叶爱国的脑海里闪现过他家小猪蹄憨憨的胖嘟嘟样子。
胖儿子除了吃就是睡,嘴皮子没那么利索,好像还是好事儿。
屋里俩孩子争辩的声音,厨房里的三个人也都听见了。
张喜凤咧嘴笑,又给宁宛学舌,说着前段时间宁宛不在家时候,两小只的战绩。
厨房里是不是传来欢声笑语,堂屋里两小只没有裁判,但也很快就自行解决了问题。
当天夜里,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了顿饭。
宁简舟也在这边,少不得讨论关于桑蚕的事。
药粉都发下去了,为了安全起见,宁宛提议第二天最好再去那些领取药粉的人家做些消毒工作。
这些消毒工作不需要她亲力亲为,到时候只要将药配好了,找几个老乡用打药桶喷洒就成。
当然,除却做这些善后工作之外,暗地里依旧要查一下桑蚕集体得病的原因。
如果是自然病症的话,倒是没什么,下次注意防范就成。
如果是人为的话,下狠手的人真是太没良心。糟践老百姓们的辛苦成果,就该杀千刀。
宁宛的心里更偏向于后者,毕竟她之前在村子的河堤那边做了工作,按理说,用那些水浇灌出来的桑树,再喂养的桑蚕,轻易不会自然得病。
所以,人为的可能性向相当大。
于是第二天宁宛吃过早饭后,跟张喜凤一起带着俩孩子出了门,在村儿里游玩。
表面上是带孩子,实际上宁宛是想先观察观察谁家有特别的地方。
张喜凤则是负责到村儿情报小组里砸堆,搜集情报。
带着儿媳妇交代的任务,张喜凤可卖力了。
只要有她在的地儿,恨不得把别人家所有的陈芝麻烂谷子都捋一遍。
“嫂子,哎呀,嫂子看见你真是太好了!”
二狗子的声音离着老远传来。
正盯着大黄刨坑的宁宛狐疑地回头瞧过去,“二狗,出什么事儿了?”
“哎呀嫂子,那什么,能不能给我点儿药啊?我这又……哎呀不行了,我又要那什么了!”
二狗子哭丧着脸,捂着肚子难受的要命。
他当着宁宛的面儿没忍住,一个屁放出来,纵然是在通风的街道上,宁宛依旧被熏到了。
好的,她知道给二狗子什么特效药了。
“药在家,我没带身上。你先去解决,一会儿回来去村委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