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有了陆雨安手搓的那个新型收银机,让收钱变得更加简单快速。
陆雨宁站在收银台后面,一边扫码一边收钱,既忙碌又精准,倒是让一众过来采买年货的街坊邻居们都纷纷赞叹。
“宁宁这长大了就是不一样了,看看,这做事手脚多麻利啊!”
“是啊,看着也长高了。”
“嗯,老陆他们一家都高,看看安安,好像都有一米九了吧?”
将将一米八六的陆雨安:……
他并没有打算长那么高。
陆父陆母笑得见牙不见眼,听得高兴了,还随手就给他们抹零啥的,让一众街坊邻居更是高兴。
陆雨宁笑笑,倒也说什么,过年嘛,高兴最要紧。
等忙碌到年三十晚上,陆父陆母给几个员工发了福利和过年红包,一家人这才收拾了回家。
回到家之后,又忙着做年糕,做年夜饭……
等吃上年夜饭了,已经到八点钟了,正好打开粤省电视台开春节联欢晚会。
嗯,这时候,这边可不看什么国家台的春节晚会,都是先看本地台的,第二天才看重播。
一家人吃吃喝喝,看着电视里的小品相声,时而哈哈大笑,气氛温馨欢乐,等到了十二点,陆父带着陆雨安出去放鞭炮,陆母则在家里换了贡品,给神龛重新点了香。
“早点睡,明儿早点起,要去庙里上头香呢。”
“知道了,妈。”
一家人早就洗漱过了,互道晚安之后便各自回房去睡。
才过了三个小时,一家人就起来了,陆雨宁和陆雨安给陆父陆母拜年,两人笑呵呵地给他们塞了个红包,一人五十块,在这个年代,可是十分丰厚了!
陆父陆母口袋里也揣着一些装了一块,五角的红包,准备出门的时候,碰到邻居孩子拜年了就给塞一个。
一家人收拾了,吃了点东西,又给神龛上了香,换了贡品,这才拿着东西出门。
陆父陆母早就准备好了去上头香的贡品,一家人穿着新衣服提着东西下楼,看到邻居街坊都会互相道一句恭喜发财,过年好,然后互相给彼此的孩子塞红包。
基本也不用看了,都是一块,五角,有些年纪大的,还只包了一角钱。
陆雨宁和陆雨安也都习惯了,毕竟过去前两年还拿到过五分钱的红包呢。
他们也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拆,都是先笑着道谢接过,说一句贺年吉利话,等回家了再清点。
这也算得上一年到头孩子们最喜欢的时候了。
因为可以在家里拆不少的红包,点一点属于自己的钱。
这种快乐,是只有这个年纪才能享受的,再长大就不会再有这种单纯的快乐了。
广市这边的人都喜欢年初一去庙里上头香。
其实所谓头香,并不是后来的人以为的那种第一个到庙里上香的人,而是一年中,第一天到庙里上的第一炷香。
当然,有些人之所以争那庙里第一个上香的人的名头,为的不过是祈福的时候头一个让神佛知道罢了。
实际上,更多的普通老百姓,去上头香也就是为了给自家人祈求新的一年平平安安,顺风顺水。
是不是第一个给庙里上香的人,他们也不计较。
毕竟守夜就要守到零点了,睡两三个小时起床上头香,还要争那个头名,实在没有必要。
反正心诚则灵嘛,他们诚心就够了。
相信神佛也不会计较的。
要真是有神佛的话。
陆雨宁和陆雨安就帮着陆父陆母提东西,打下手,听从他们的吩咐上香,磕头,祈福,别的他们也不懂。
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信。
嗯,陆雨宁还是信的,但还是那句话,她是不可能再有时间自己去折腾这些东西了,再者说,在地府生活了五百年,她已经清楚神佛计较的从来不是上不上香的问题,而是为善为恶的问题。
善者积累功德,到了地府,自然会有优待,恶者到了地府,那就自然是要接受地府的惩罚的。
有些人一生大恶没有,小恶不断,到了地府,依旧是要为生前的这些小恶罪孽付出代价。
看着庙宇里端坐其上的神像,陆雨宁诚心诚意地叩首祈祷:希望原主能够投个好胎,不要再遇到姚雅馨这般的小人。
上完头香,陆父陆母以他们一家四人的名义添了香油钱,便收拾东西回家了,贡品拿到庙宇外头施舍给坐在路边的乞丐们。
一家人就缓步回家。
路上,碰到相熟的人也会互相拜年打招呼,自然也就会说起各自的孩子,这一次,陆父陆母可是十分骄傲地跟他们说:我家闺女的成绩可是有了很大的进步,儿子也因为做出了一个收银机被保送了……
是的,陆雨安制作出的那个收银机经过学校送去教育局测试,确定是能够量产的好东西,因此他现在已经拿到了保送名额,不过需要在明年开学的时候才正式在学校里公布。
塘镇中学校长这个年过得十分意气风发,逢人就说他们的学校出了一个天才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