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大学开学#
【说实话,在“知名学者如何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这个命题上,宁昭同交出了一份最完美的答卷】
【感觉自己的宿舍像猪窝现在退学高考来得及吗?(面条泪)】
【牛逼,这宿舍,一年真就只收两千啊?】
【让我再选一次我凭这宿舍条件都愿意放弃985去,大学不就是在不同的地方玩手机吗(面条泪)】
【这条件太好了吧!】
#云梦大学校长致辞#
【不出所料,这个女人又是奔着把所有人搞哭来的(怒火)】
【呜呜呜我宁站在光里那一幕我心都化了(面条泪)】
【出卖美色招生还不够还得煽情是吧(怒火)】
【这一刻突然不后悔了,我以四年文学安放我的灵魂,然后以肉体去迎上世界的痛吻】
【海外纯文留子刷到这条在被子里爆哭】
#他好爱她#
【他妈的笑死了,我就知道有关臭女人刷这种词条cp一定会磕得五花八门的(吐舌头)】
【都走开!我们是有法律保护的正经夫妻!你们当妾就当妾舞到正妻面前几个意思,谁给你们的胆子!通通发卖!梅楷你听见没有给我通通发卖!(怒火)(图)】
【小lu,一个追星族的最圆满形态(狗头)】
【发型骚得不敢直视,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狗头)】
【宝钗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给老子冲啊!(怒火)老子给期南花那么多钱被你拿去给宁昭同办学校是让你在后面悄悄咪咪偷拍她的吗!(怒火)】
【诏狱党心碎了(面条泪)郁郁你甚至混不进主角团里(面条泪)】
【好像看到韩璟了】
【烈焰粉搞点小道消息听说陈将军退休去给宁当后勤部部长了(狗头)】
#崔乔lovestory#
【哈哈崔乔推特天天艾特就是不唱哈哈一回国看到一堆男人终于有危机感开始长嘴了是吧哈哈】
【别骂崔叔了,在美国不唱是因为版权问题啊(笑哭)】
【崔乔你反省一下,为什么我们磕青梅竹马的在网上总有种见不得人的羞耻感(笑哭)】
【这排男人的眼神笑死我了】
【宁:不熟.jpg(狗头)(图)】
#梅楷你好,这个美女好像是我老婆#
【笑死啊啊啊啊啊啊人正经夫妻中间插了六个心怀不轨的男人啊啊啊啊啊】
【最好笑的是宁昭同跟韩非甚至还牵着手(图)】
【韩非被挤开的时候这个困惑的表情差点没把我尿笑出来(图)】
【你们好,宁昭同好像是我老婆,我也不是很确定,不然我把结婚证给你们看看?(狗头)】
【谁都敢挤崔乔你胆子是真大啊(吐舌头)】
#聂郁在做什么?#
【妈的前方战况都激烈成这样了咱国是要跟美帝开战了吗不是的话聂郁你为什么还没回来!(怒火)】
【我们诏狱党不好战也不怯战,若有战,诏必回(奋斗)】
【啊啊啊啊啊我要被这几个男的气死了啊啊啊啊聂郁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啊啊啊】
【人不能沾诏狱,一沾诏狱这辈子就毁了(面条泪)】
【今天就给东战打电话(怒火)】
#千娇百媚薛预泽#
【宝钗这个表情,我刻在坟墓上(狗头)】
【为什么一个中年男人脸上会出现那么娇的神色啊(笑哭)】
【薛预泽已经找准自己的赛道了,大度正妻做不来也做不了,就要当千娇百媚小鸟依人满心满眼只有你的娇媚爱妾,还是母族很盛的那种(狗头)】
【笑死,其他路都走不通开始选择色诱了吗】
【p了条裙子(狗头)(图)】
……
热搜去去来来,都绕不开宁昭同和她的男人们,而第二天所有相关词条都被刷下去了,只留了一条挂在顶端红得发黑。
#别催了#
【东部战区-v:别催了,赶回去了。(图)】
配图是一张相当生活化的照片,聂郁军装都没脱就让一只手给用力塞进了车里。不知道摄影师是怎么一个意思,平时军宣拍得一组比一组出溜,但这张图聂参谋长无奈的脸在深沉考究的光里帅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你们也整这个活我是没想到的】
【啊?没关评论?】
【五大战区军宣就你们搞得最拉!现在知道自己家里还有郁郁这种顶流了!(怒火)】
【笑死开始搞事了】
【眼瞅着一张照片让你们涨粉六十万(擦汗)】
……
虽然过程有些出乎意料,但回到家里是值得欣喜的,聂郁跟在宁昭同身后,满头都是甜蜜快乐的小花朵。
“明天跟togal带军训去,”而宁昭同扔给他一张表,“三个专业,方向还没分。老陈的意思是搞三个连,要几个排你们商量着去分。”
“?”
聂郁轻咳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还没换下来(为了勾引她)的制服,特地掠了一下自己的肩章。
同同,这两颗金星呢,去带大学生军训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你咳嗽什么咳嗽,生病了吃药,”宁昭同一脸冷酷,“你必须得去,不然就回去,沉平莛都在帮我写材料,你以为你能在家里当米虫?赶紧的,去商量了把方案报给我,我还要开个会调整一下的。”
“……好。”
聂将军突然不是很想退休了。
“你们看见聂郁了吧?都认识他吧,啊,看出来了,都认识,”陈承平拿着话筒上台,扒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要说的是,当年这小子在我手底下混的,所以你们别看他衔儿挺唬人,这次军训还是我说了算数。”
下面一阵哄笑,聂郁无奈地捏了捏鼻梁。
一家之主是认真的,咱们草台班子要人尽其用,管你在外多忙多牛逼,回来了就得给我打工。于是聂将军穿上了许久没碰过的作训服,肩背挺直地在方队里逡巡,开始给孩子们……训队列。
小陆擦了把汗,噼里啪啦拍了好几张,心说聂将军来带军训就算了,可咱们东战的联参参谋长来给云南的大学军训是怎么个说法。
当然,聂将军也是好逸恶劳那么多年了,讲解了一遍以后就借着倒水的功夫一屁股坐到了陈承平边上,剩下的训练当然就让小陆顶上了。
“看见那小子了吗?”陈承平问他,拿着帽子给自己扇风,一如既往没有半点军容军纪的样子,“古典学系那边儿最后面那个。这小子好像又窜了一截了,估计有个一米八五了吧。”
聂郁抬手遮阳,眯着眼睛看过去,一张汗湿的年轻面庞,比上次见晒黑了不少。
“席玉是统招进来的吗?”聂郁问。
“是,捡了个便宜,”陈承平笑,“你不信也别去问宁昭同,一提这个她要生气。”
“为什么不信,席玉很认真啊,有这样的结果是应该的。”
“这话你别对着我说,我知道你觉得自己是说真的,但我生气。”
“……好的,”聂郁忍着笑,“收到,队长。”
军训时长俩星期,聂郁和陈承平虽然没有天天上训,但早上来打个卡是做到了的——然后就跑到校长办公室当着薛预泽的面骚扰宁校长去了。
“你俩能不能稍微爱岗敬业一点?”宁昭同忍无可忍,“聂郁也就算了,陈老同志,你没事儿就不能去食堂逛逛吗?那可是你分内的活儿!”
“老子都训过了!”陈承平不满,“飞进去一只苍蝇你来找我麻烦!”
“不是,咱们云梦的食堂做到干净卫生就够了吗,能不能有点进一步的追求?”她蹙起眉头,“孩子们从天南海北过来的,离家万里辛苦军训,要还吃不到一口好的,半夜一个宿舍都得趴被窝里哭出八个声部了!”
“……”
妈的,她怎么一开始上班骂人都那么有文采了。
陈承平灰溜溜地去食堂调整菜单了,聂郁收回目光,对上宁昭同的眼神,轻咳一声挺直了背脊。
“后天军训就结束了,你怎么说,致个辞还是来个才艺表演?”宁昭同问他,“我想着稍微搞点活动,别弄得跟表彰大会似的。”
这聂郁还真有点想法:“有几个孩子跟我提过建议,让我们搞个新生歌手大赛,模式不用太正规,就像篝火晚会那样就好。”
“你跟崔乔商量过吧,他昨天还跟我提到过这件事,”薛预泽拿着文件走进来,笑道,“他说我们过分,就欺负他没假期,背着他讨陛下欢心。”
聂郁笑说是,宁昭同诧异地挑起了眉毛:“他还有功夫跟你说这个?”
功夫?
两个男人都看过来。
“哦,你们知道领导过几天要去比赛吗?崔乔得去当啦啦队的,”宁昭同乐,“就法国特别火的那个音综,叫什么《特别的音乐》,这一季找了一些知名政客,希克斯博尔格都去了。”
聂郁:?
薛预泽:?
“你们猜得没错,”校长狡黠一笑,“我给他报的名。”
是的,如果不是夫人直接给自己报了名,沉平莛是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你参赛的消息确定了以后,youtube上出现了一些你早年的视频,真是让我们很惊喜,沉先生,”艾玛.博尔格笑着跟他搭话,“宁教授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沉平莛抱着平板看着那个不知道谁录的四十年前自己在杭州的舞厅一边蹦迪一边唱《ladymarmalade》的视频,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的心理冲击实在太大,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艾玛。
崔乔忍着笑:“博尔格夫人,很遗憾的,宁教授没有和沉先生买到同一时间的航班。她会在今天凌晨抵达巴黎,倒完时差后,她会一直陪伴我们的。”
“哦,她真的要来?说实话,我真的有些想她了,还有她家里那位叫lily的甜心,”艾玛笑眯眯的,“我知道你和宁的故事,大使先生。我和希克斯一起观看了《两小无猜》,你和宁的感情真让人感动。”
这下沉平莛抬头了,看着崔乔:“你们的感情?”
崔乔:“……”
这话能不在我领导面前说吗?
好在这时候希克斯回来了,跟沉平莛很亲热地拥抱了一下:“沉先生,你是这次比赛里让我最期待的朋友。”
周围摄像头不多,沉平莛的笑意也热络了两分:“我刚刚才到这里。希克斯先生,你知道有哪些人参加了这个节目吗?”
“都是老朋友了。卡洛斯.戈麦斯,他本身就是位出色的阿根廷探戈舞者,说话也有动听的律动,我相信你还记得他,”希克斯笑道,“还有甘古利,我刚才和他聊了一会儿,他说他很期待在这个年纪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阿根廷正义党的前任党魁,还有印度的前总理。
沉平莛稍稍吸了一口气,还没说什么,希克斯诚恳地安慰他:“放轻松,我们都是老东西了,玩得开心就好。”
沉平莛轻笑一声:“是,我们要有老东西的心态。”
不知道为什么,希克斯突然大笑,抱住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很希望能跟你合作,我是说真的,沉,你一定是个优秀的艺术家!”
“艺术家”是白人习惯性的夸张,但沉平莛如果愿意,可以是一个还算过得去的歌手。
“不用太在意些微的走音,人不是乐器,发音有瑕疵是很正常的。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整体的完成度上,所有不完美都是情绪的自然流淌,”崔乔坐在钢琴旁边,给沉平莛提了一点建议,再弹了两遍沉平莛刚刚因为唱错停下来的地方,“再试一次?”
沉平莛清了一下喉咙,提起气息跟着旋律继续下去。
他这次的选曲是《教我如何不想她》,旋律简单,崔乔偶尔还能腾出一只手给他提示轻重,一边轻声跟着唱一边还评价一下:“燕子你说的什么话,对,稳住……”
说起来崔乔其实也说不上什么专业人士,但这活动乐子属性比竞技大多了,大家都是爱好者水平,真搞成音乐家国力储备竞争才容易惹得人笑话。而且,全是知名政客,一个不小心上纲上线太容易了。他们倒是觉得自己只是退休了来玩玩,但网友最好的就是国族叙事这一口,总也要顾忌一下舆论嘛。
所以综合看来,定位成大家一起找乐子就好。
练了两个小时,沉平莛看时间差不多了,叫了停,跟宁昭同打了个电话:“怎么还不过来。”
一句话跟撒娇似的,语调倒是还是一如既往的死狗,宁昭同一听就笑:“放心吧,晚上过来陪你吃饭。这边数据库共通有点技术上的问题,我问清楚就过来。”
“尽量早一点,”沉平莛假意叹气,“没有你在下面守着,我容易紧张。”
崔乔差点就把白眼翻出来了。
“差不多得了啊,肉麻不肉麻?”她也假意警告,然后又笑,“一定按时过来,你的第一次我能缺席吗?”
沉平莛轻笑:“想你了。”
“说话注意点,不能在人前想。”
“好,你过来,我在你面前想,不让他们知道。”
“在路上了,你再忍忍,先想想别的。”
“已经开始想你了,想不了别的了。”
……
没什么营养的话说了一通,沉平莛挂了电话,笑意染得整张脸都是软的。崔乔有点无语有点嫉妒又有点好笑,迎上领导的视线,试探着问:“不然趁着情绪再来一次?”
情绪。
沉平莛颔首沉思了片刻,嗯了一声,点头:“来吧。”
教我如何不想她。
她这样可爱……教我如何不想她啊。
晚上录制现场,各位老东西都给大家带来了一些惊喜。
卡洛斯唱了一首探戈舞曲,一边唱一边跳,唱得虽然不太稳,但精妙的舞技弥补了一切;甘古利搞了点大家都听不懂的东西,能感受到印度唱法的难度,但大家的欣赏水平说实话只能到听得出应该是来自印度;东道主法国前总统高索抱着立式话筒深情演唱了一首《卡门》,编曲改得律动感十足,到高潮部分观众席上寥寥的众人都跟着他欢呼起来;而希克斯一个受着良好古典教育长大的富家子弟,竟然能把一首流行音乐演绎得那么完美,深情中带着一点美国甜心式的俏皮,镜头里的艾玛脸都快红了。
当然,压轴出场,沉先生总要有些相匹配的实力。
跟一伙白人比,他的声音当然不够厚,机能就更别说了,一把很亚洲的小嗓。他也没有那么厚的文化氛围,能让他像甘古利一样浸淫其中,从小就将复杂的转音刻入基因。
但他也有自己的优势。
丝滑流畅的声线,音色像朗月底下粼粼的西湖水,丝丝入扣地浸润着钱塘百代繁华。
“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
应该很少会有人听见沉平莛从这个位置发声,他说话的时候是偏低沉的,沉稳的语调,带一点不夸张的胸腔共鸣。可一句出来,大家恍然发现他的音色其实偏清,气息略过留下一点微妙的颤音,相当招人。
他好像也知道自己此刻招人,唱到最后一段,在聚光灯下抬眸笑了起来:“枯树在冷风里摇,野火在暮色中烧……”
所有岁月的纹路都在此刻一起展开,考究的长刘海轻轻地动了两下,衬在他的脸颊边上,一道能用隽永形容的侧脸线条。
宁昭同觉得这演播室灯开太多太热了,不然怎么她的脸会那么烫,甚至脑子昏沉地觉得这老男人真是迷人得要命。
“西边还有些儿残霞——”他看过来,眼底有深深浅浅的温柔情绪,“教我如何,不想她……”
教我如何不想她。
想了她那么久,终于可以长长久久地陪伴在她身边了。
尾音落下,全场欢呼鼓掌,镜头和揶揄的眼神都投过来了,宁昭同简直眼睛都是润的,强行稳住表情机械地鼓掌。
崔乔凑过来小声跟她搭话,她终于有了一个移开视线的理由,问他:“你给他选的曲目?”
“领导自己定的,”崔乔笑得有点不怀好意,“下一场有可能是红磨坊女郎。”
“……真的假的?”
“我会努力怂恿的,”他挑了一下眉毛,“我今晚要通宵刷微博,看看现在的网友都是怎么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