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徵没能等来他想象之中情意相投的场面,那棠韵礼倒先招了承风侍寝。
夜里,深院的伍管家来传话时,说娘子指明要承风时,大家都显然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再是一连被招了三次的徵了。
徵这时正站在廊下,听着院子不停有人向承风道喜,看着承风面上如何也掩不住的笑意,一腔欢喜被浇了个透,心空空地像是被谁挖去了一般,钝痛得无法呼吸。
直到下人护送着承风离去,过了许久,徵也没回过神来,一个人呆然伫立在黑暗之中,与周遭欢喜的气氛格格不入。
等到意识恢复,自己已经出手将拦在自己面前的侍卫放倒在地。
“啊!”
尖叫声掠起,院子里的少年都掩住唇惊恐地看着他。
“他疯了吧?”
“是吧?这...出手打人了都!”
还在愣神之际,他已经穿过人群,将拦在门口的一众侍卫给推搡开开。
“徵公子,你不能出去!”
身后还有人在紧追不舍,徵来不及回头看,他当真恼了,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就连呼吸都扯得胸口发酸,他不知道为何自己这般强烈的反应,可眼前一旦浮现出那女人赤裸含羞地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指节就攥得咔咔作响。
他身得高,行走步子大,身后人追得急也拦不住他,一直追到棠韵礼的院中,才有侍女惊叫出来。
“徵公子?!”
“让开!”
他盛气凌人的样子,唬得众人面面相觑,害怕地退了一步,就是给他灌了软筋散给送上娘子的床,也没见他这般怒火冲天呀。
屋中人影交错,就是化成灰,他都认得出她的身影,两个身影交缠一处,应是正要行你侬我侬之事。他这气正不打一处来,饶过侍女就要上前推门而入。
恰好被追来的侍卫给制住,几人扭打一团,好不吵闹。
屋中,棠韵礼正在与承风叙旧,忽闻外头吵闹不堪,蹙眉道:“外面出什么事儿了?”
看着下面几人扭打,小侍女小心翼翼回道:“娘子...是徵公子强闯院子,现在被侍卫大哥们捉住啦!”
徵?
棠韵礼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与依旧一副笑脸盈盈的承风对视了一眼。她心底叹了一口气,经历上回那一出,她愣是在床上养了三日才能下来走路,知道了他的厉害,今夜便是故意不招他,可他为何追到这里来?
还是承风善解人意:“娘子不必担忧,许是徵公子被误传了,所以才来此处。”
棠韵礼颔首,心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让人请他回去就好。
“把他送回去罢!”
她没出来,只在里头吩咐。
几人捉住了徵,应了吩咐就要带他离开,不料扯了个空,他且纹丝不动立于原处,坚决不走。
这时候,棠韵礼已和承风上了榻,她正坐在承风腰上,听着外头动静,扯他腰带的动作猝然停滞下来。
就连承风面上的笑意也逐渐凝滞,他一把捏住她的柔荑,双眸噙着一抹善解人意的温柔:“今夜,就让承风来伺候娘子舒适罢!”
承风将她从腰上抱下,手指依旧摸到她衣带上,作势要解。
却听外面一声大喝:“棠韵礼,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