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娃荡妇。”
棠如煌反复念叨这粗俗不堪的字眼,冷冽的面上闪过一丝残酷的笑,向帘外道:“让他们先走。”
“是。”
五人打马过后,方要起行,领队的兵卒颇为意外地看棠如煌不紧不慢地跨下马车。
“棠司马,您这是?”
棠如煌嘴角噙起一丝冰冷的笑意,右眼下一点朱砂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张嶒,你先带兵去军营报道,我且有些小事要办,若是将军问起,你便同他道我稍后即来。”
张嶒得令,领兵离去,而棠如煌自牵了匹快马,跟在先前那五人后面,如影随形。
出了城,这五人一路南行,棠如煌知道这方向。
“白马寺?”
心头适才疑问,耳尖地听到前面几人在说。
“孙兄,你是怎么摸到那棠夫人的踪迹?”
姓孙的高声一笑:“不瞒你说,我舅老爷就是在清远公府当差的,而且,还是跟着棠夫人的。”
“哟!难怪你这消息灵通得跟得了千里眼顺风耳似的。”
“我舅老爷就是那女人豢养男宠院子里的管事,本身他也守口如瓶的。但是,他耳根子软,给点钱,这不,什么消息都套到了。”姓孙的又说,“她一院子男人,平日里在男人跟头,搔首弄姿,烟视媚行,说白了,就是一欠操骚货。”
“舅老爷说她去白马庙拜佛求签,我看就是骚得慌,去庙里找野和尚日捣了。这公爵夫人骚浪人尽皆知,我要是那清远公头顶青青大草原,这等贱人就该打死或者是浸猪笼。”
“打死了多可惜,好歹还是娇滴滴的美人胚子,不如收到府里,当我等的性奴隶,日日啜屌饮精。”
“还是李兄最怜香惜玉呀,难怪城里花街柳巷的小娘子们见着你就合不拢腿了,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这边还在恭维,穿绿衣的公子却不以为意,谑笑道:“哎,咱就是说。还是什么狗屁前朝公主,先皇棺材板还压得住吗,怕不是在九泉之下都要气活了。”
“嘘,陈兄慎言啊。前朝之事可不兴说的。”
“好了,先说好我们几人就佯装上香,分头寻那女人,找到人迷晕了送到白马庙后山来,后山往西三百米,有个洞窟,我看那里倒好行事。”
“好。老子脐下二两肉都邦邦硬了,非得要个够才行。”说话这人转念又问,“可要是她醒了看到我们脸可怎么办?毕竟,可是公爵夫人,不好动手啊!”
“嗐,我当你害怕什么,孬种什么。她那样的女人,多来几个人日她高兴还来不及,你当侮辱她?乐死她了可不!到时候谁爽飞了还不一定。”
“说的也是。”
几人絮絮叨叨行了一路,等在白马庙前的驿站放了马,就要蠢蠢欲动,却被棠如煌拦在通往庙门的一条幽深小道里。
五人抬头一看,不知何时身前竟立了位瘦削少年,此人一身黑金长袍,纹丝窄袖紧扣,腰配玄铁带钩,未束发冠,改而红缎编发单系颈侧,质朴装扮却压不住周身一股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