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和徵...”说到这事,她竟有些别扭,红着脸颊,看向二人,“我......”
棠如煌解开了心结,眉梢都染上了笑,带这些调侃的语调:“你都想要?”
一语道破,棠韵礼耳尖都红透了,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嗯。”
棠如煌毫不意外地耸了耸肩,目光巡到一副深思的徵面上:“我没意见了,可我看有的人似乎不太乐意。”
棠韵礼也看向了徵,后者一副踟蹰为难的模样,好似真的不太能接受。
她心下一堵,佯作镇定:“倘若...徵不愿意,我也不会再如以往强锁你。此前我就说过,放你离开,你的奴籍已脱,从此天高海阔,祝君安好!”
徵面色黯淡无光,他只是想到从前在旁人面前自诩大吹,这一辈子也不会与人共事一妻,没想到打脸的日子来的这么快。
而棠韵礼这一席话简直寒了他的心,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听她们在说些什么。她语气里的满不在乎、风轻云淡在他听来,与要赶自己走又有何异?
徵苦笑一声,似乎从始至终,当真自己只是才是可有可无的那一个。
他上前一步,将人箍进怀中不放,攥紧她的手,按在自己狂乱跳动的胸腔上。
素以阳光俊逸为称赞的他,惨白的面上却是苦楚和痛恨:“棠韵礼,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红色的,不...你根本没有心,是不是我怎么做,都不会让你喜欢?”
“...徵?”
“明明是你...是你...先撩拨我的,是你强硬地得了我的身...还有我的心,在马车上也是你允我在你身边...你凭什么...凭什么不要我?捉弄人就这般好玩么?”
棠韵礼事彻底明白是他误解了自己,连忙慌乱同他解释:“徵...你冷静,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当然不是,你只想玩弄我,而后抛弃我,将我一颗真心捏成齑粉才会满意!我这个人...真的是...犯贱,怎么会爱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将一个大好的青年逼成这副没有底气、自我怀疑的模样,棠韵礼知道怪在自己态度不明,摇摆不定,虽然男子不如女子心细敏感,可到底她没有给他们任何一个安全感。
上一回毫不留情地将人扫地出门,给他带了多大的心理阴影,棠韵礼原以为他不会介意,这一次她要好好地同人讲清楚,免得再生芥蒂。
“我没有!”棠韵礼主动回抱了他,满脸真挚,“徵,是我没说清楚...我其实一点也不想你离开...只是怕你接受不了阿煌的存在。我知晓你不喜欢水性杨花的女子,我以为你不情愿与我在一起...其实我...我欢喜你。”
徵睁大了双眼,莫大的喜悦如潮水将他翻涌覆灭,全然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因为这一切都来得不似现实,像一场美梦一样。
“你...当真这么想?可是我在做梦?还是你想戏弄于我?”
他呆愣眨眼的样子,傻里傻气中带着些不可多得纯真,像一只温良的大狗狗。她在他臂上一捏,笑道:“疼么?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不够疼,再用力些,如果是梦,我不想醒来。”他欣喜地语无伦次起来,“不对,你一定是在骗我?”
倒不是徵不坚定、优柔寡断,实在是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棠韵礼知晓即使话语多华美多诚恳,也再难撬开紧锁的新房,所以她直接付诸实际行动了。
圈上他的脖颈拉下,附以一吻。
待他终于回神过来,棠韵礼已经被他吻得晕头转向,不知南北了。
两人你侬我侬,若无旁人,身后却有一人几乎要变成幽怨蘑菇了。
“阿姐...你好偏心。”棠如煌薄唇扁成鸭子嘴,神色嗔怨地睨着她,“你都没对我说过欢喜,果然是便宜弟弟是外人了?”
来了,男人之间莫名其妙的攀比。
方才才劝好这小子,要是不满足他的小心思,又是前功尽弃了。虽比喻不当,棠韵礼莫名地有种自己好似个四处沾花惹草的,而后后宫起火忙着雨露均沾的渣女。
“阿姐~你居然迟疑了?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我??”
要是不遂了这个小祖宗的意,往后免不了又被他拿来说亏欠,棠韵当真是摸透了他的性子。
“阿姐当然欢喜你的。”
棠如煌掩下得意,飞扬的神采假意收敛:“你更欢喜谁?”
“一样欢喜。”
“哼,阿姐当真谁都不得罪!”他努了努嘴,又在自己唇上一点,“你是不是还忘了点什么!”
棠韵礼旋即会意,走过去挂他身上,虔诚献上一吻。
搞定这两个难缠的家伙,棠韵礼总算是松了口气。
徵住在棠韵礼划给攸月的住宅,而棠如煌这几日在外当值。也不知道二人达成了如何的约定,接下来一月,两人隔叁差五轮着来,倒再也没有出现叁人碰头的修罗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