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抽了茶几上的纸巾去给应绍远擦。
两?人是盘坐在茶几旁边的,屋内的光线不是很明亮,两?人盘坐的地方也是黑黢黢的,她完全是凭感觉过来擦的。
“路繁宁。”
这擦的位置不对。
应绍远的大手擒住了她的手腕。
“啊,怎么了?”
“你不要乱来。”
路繁宁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碰到的地方不对。
“你没有被烫到吗?”
应绍远抿了抿唇:“撒了一点下来。”
“那,那我去开灯。”
路繁宁站起来,但是这时,她感觉到自己的腿一麻。
此时她的手腕还被应绍远给抓着的,腿麻的感觉出来后,她的脚一软。
应绍远下意?识将她抱住。
然后两?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脚麻麻麻麻麻了……”
应绍远:“……”
路繁宁脚麻,不敢动?,注意?力全在脚麻的位置,倒是没有意?识到两?人此时的动?作有多暧昧。
而躺在下面?的应绍远,注意?力全部在怀里的温软上。
路繁宁虽然锻炼,有非常漂亮的肌肉线条,但是抱起来却是软软的,香香的。
偏偏她没意?识到此时的动?作多暧昧,还趴在他?的胸膛上,鼻息下是她沐浴后的橘子香气。
这时,“啪嗒”一下,灯亮了。
谭姨一下子就看到了客厅里正?趴在地上的两?人。
她愣了愣。
她睡醒之后,总感觉哪里好像臭臭的,所以闻着味儿就出来了。
结果刚打?开灯,就看到应绍远和路繁宁两?人举止亲昵,趴在地上。
臭不臭的,不重?要了。
谭姨“啪嗒”一下,又将灯给关了。
两?人:“……”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梦游呢。”
两?人:“……”
“对了,那个,地上又凉又硬,你们可以去卧室。”
应绍远出声:“谭姨!”
声音中,多少带着点恼羞成怒。
“我懂我懂,我这就走。”
不过走了两?步,谭姨还是没忍住:“那个,应该不是咱们家里面?的厕所堵了吧?”
路繁宁:“……”
“不是……是螺蛳粉。”
谭姨:“啊……这样?啊。”
谭姨没有吃过,但是听说过。
这可是个闻着臭,吃着香的东西。
难怪她闻着这么臭……
这些小年轻哦!
可真是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好了好了,我没问题了,你们继续。”
说完,谭姨就赶紧溜了。
路繁宁低着头,和应绍远对视了一眼。
看……是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的。
但是,此时路繁宁的脚已经不麻了,注意?力放到了身下的应绍远身上,才意?识到两?人这个时候的姿势是真的……不能细想。
路繁宁赶紧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我去开灯。”
应绍远没来得及阻止,路繁宁已经去开灯了。
灯一亮,路繁宁看向应绍远的裤子。
“怎么样??汤倒哪了?”
应绍远此时已经站起来了,西裤的大腿那里有一块汤汁。
“没事,没有被烫到。”
“那你赶紧去换一下。”
应绍远其实还有点话想要跟路繁宁说的,但是此时灯一亮,再?加上刚刚这么一闹,也没有那个说话的气氛了。
“好。”
汤汁倒了一些在他?裤子上,他?没有被烫到,但是感觉自己好像臭掉了……
应绍远回房,先去冲了个凉,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
出来时,路繁宁已经没忍住,在嗦粉了。
而且,她还拿了一瓶红酒出来。
见他?过来了,出声道:“螺蛳粉配红酒,天下我都有。”
应绍远:“……醉了?”
“没有,就是想来点。”
今天跟应绍远说的话,是难得的真心话。
这说真心话呢,是需要勇气的。
之前的勇气是黑暗给的,那现在的勇气,是酒精给的。
只不过路繁宁翻了一下家里面?,只找到了红酒。
这红酒配螺蛳粉……只有她这么不讲究了。
不过不管她怎么不讲究,应绍远都会配合她。
“我陪你。”
路繁宁还没瞧过应绍远喝酒呢。
他?长?了一张不太会喝酒的脸,但是,他?这脸就算是豪饮,那也是十分赏心悦目的。
两?人碰了个杯。
“粉快冷了,快吃。”
应绍远:“……”
他?还是没忍住:“臭。”
“只是闻着臭,但其实很香的。”
应绍远皱着眉。
“不想吃也不必勉强。”
路繁宁只是想着他?之前还吃臭豆腐来着,应该不会排斥螺蛳粉。
但是看应绍远这个样?子,应当还是有点嫌弃的。
路繁宁也不是那种喜欢为难人的人,应绍远不想吃就不吃嘛。
但是应绍远这个人好像又十分喜欢猎奇。
“我试试。”
灯开着,路繁宁看到了应绍远面?对一碗粉时那苦大仇深的表情。
路繁宁内心“啧啧”两?声。
有生之年,能瞧见应绍远吃螺蛳粉,她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应绍远吃了一口。
“怎么样??”
应绍远:“……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能不能接受?”
“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应绍远有点意?外。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嗅觉出了问题。”
明明这东西,闻着这么臭的。
“我说了嘛,闻着臭,吃着很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