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当你同意了!这两天我不回家,俱乐部在准备游行的车,等我忙完就回去,正好赶上服装到货,两天后的夜晚,我们不见不散。”
“我告诉你,那天我没时间,我要去馆长家里做客,所有人都知道。”
“你骗人,我知道你会回来。”
“我不回。”
“你肯定会,哎呀!想想都刺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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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来到两天后。
沈煦川简直是度日如年,一到点,他撒丫子往家跑。
他提前跟时笙通过电话,让对方晚点送九斤回家,最后是晚上十点以后。
时笙欣然同意了。
沈煦川旁敲侧击地打听:“怎么样,你师父收到衣服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时笙说:“没说什么,摆着一张臭脸,反正我放在他旁边就跑了。”
沈煦川满脸得意:“你师父就那样,傲娇的很,最后还是要乖乖陪我玩游戏,他属于嘴硬心软那一挂。”
“话说回来,师哥,你玩的挺花啊。”
“过奖过奖。”
...
沈煦川傍晚到家,溜上楼换衣服。
他定制了一套黑色制服,穿在身上非常合身,对着镜子转一圈,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么帅。
“如果是老许扮警察,一定更帅..”他开始幻想许青沉穿上警服的样子,配上‘变态’的气质,画面十分养眼。
他决定了,下次让许青沉演狱警,他来演狱长,玩一次下克上。
时钟滴滴答答向前走,天色逐渐变暗。
沈煦川抬头望着由星星和月亮照亮的苍穹,露出诡秘又甜蜜的笑容。
他笃定许青沉一定回来赴约,他做好角色该做的事,蹲在前院的海棠树下等人回来。
四周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蛐蛐的叫声。
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沈煦川的脸被蚊子咬了一个包,他抓着脸小声抱怨:“搞什么,这个季节怎么还有蚊子呢。”
他的尾音刚消失,耳朵瞬间敏感地动了一下,他听到后院发出一阵窸窣的响声。
老许不走正门,改为后门了。
很好,入戏很快嘛。
沈煦川的嘴角噙着流氓式的坏笑,用脚尖走路,尽量不发出声音,绕过房子抄近路来到后院。
他四下环顾,周围黑黢黢的没有一点亮光。
这时,围墙上有个影子在晃动,那人灵巧地落地,一闪身钻进了库房。
沈煦川不解地皱眉,剧本里好像没这么麻烦。
他悄声靠近库房,守株待兔般蹲在库房的门后,听见里面发出类似纸壳摩擦的声响,他知道那是许青沉的画,里面没别的东西,都是许青沉这几年攒的一堆油画。
“可以啊老许,玩的够逼真..”
沈煦川暗自觉得好笑,将提前准备好的手铐和手电筒拿出来。
当那个黑影从库房里出来时,沈煦川找准时机,猛地站起身,打开手电筒朝对方照过去,大声道:“站住!我是警察,举起手来!”
那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举起手,手中的袋子掉落,边沿处露出几卷画纸。
沈煦川低头扫一眼,发现那是许青沉前段时间画的圣母图,搬家的时候海丝特特意提到了这幅画,沈煦川记得这幅画已经表框,准备下个月送到爱尔兰开展,怎么又被裁下来了呢?
他没想太多,扑过去从后面抱住那个人,嬉笑道:“王八蛋,抓到你了吧,看你往哪跑....咦?老许,你怎么变矮了?”
正好奇是怎么回事时,身后又传出一阵骚动,还有一个黑影挂在院墙外,粗哑地嗓音突兀响起:“快点走!”
还有同伙?
随后那个影子跳下来,直奔着掉在地上的那幅画,迅速捡起后原路返回,拽住腰上的安全绳,上演了一出飞檐走壁,眨眼间便翻过围墙消失不见。
这一刻沈煦川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他抱着的人根本不是许青沉。
这他妈不是玩游戏,是家里真的进贼了!
他迅速改变战略,扣住黑衣人的手腕往身体反的方向拧,使得对方发嘴里出痛苦的声音,他撸掉对方脸上的帽子,确定是一张陌生的脸。
“玛德!敢偷我家许仙儿的画,你自己没长手啊!”沈煦川气的破口大骂,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他扣住一个,另一个拿画跑了。
就在这时,二楼卧室的灯亮起来,一个黑影子在窗户边走动。
“卧槽!还有一个森*晚*整*理!”
沈煦川左右看两眼,拽着身边的小偷往后退几步,掏出用来游戏的手铐,铐在了小偷的手腕上,另一只锁在了库房的铁门上。
他冷笑道:“等着,我把另一个同伙抓来给你作伴。”
小偷好像不会说话,嘴里唔唔地叫。
沈煦川的目标转移,抄起库房里的棒球棍,灵巧地翻过后院的阶梯,沿着外墙走两步,从二楼的窗户进入卧室。
小偷的同伙没有发现他,鬼鬼祟祟地猫着腰正在翻衣柜,可能在找金银珠宝。
沈煦川抬抡起棒球棍,照着对方的后背使力,一边拍一边骂:“我打死你!打死你!敢上我家里偷东西!我他妈打残你!”
“沈煦川!住手!”
熟悉的嗓音贯彻整个房间,盖住了沈煦川的骂声。
沈煦川愣住,举着棒球棍的手僵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