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喘了几口粗气, 打了怀玉屁股几下, 最后不忘照顾下怀玉空荡荡的脑袋才把他放下来。
“哎呀, 师父你又打我，我今天的核桃还没吃完呢。”
“吃个锤子吧你, 一吨都干下去了也没用。”
“那是聪明都被你打没了。”
“笑死，说得和我不打就能有似的。”
莫一掏掏耳朵，这也算是一种好心态吧, 她抬眼看着门内至少10只百年以上的厉鬼, 一般人这个时候也吵不起来。
最后还是刚才那只说自己不要脸的厉鬼没忍住呵斥道：“闭嘴, 没看见这里站了谁吗，还敢吵。”
之前进来的那几个明显更强的人类看见它们这种王者组合脸都吓白了，这两个憨批竟然还有心情吵架，看不起谁呢！
有的时候, 对于愚蠢的人类就该向他们展现最直接的恐惧，所以厉鬼边说边掉皮肉，之后是五脏六腑破碎, 一滩滩烂肉落在地上，还有蛆虫在蠕动, 整个画面，冲击力很强, 不止恐怖还恶心，不说吓破胆，一般人看得能把胃酸都吐出来。
果然，师徒二人不吵了。
怀玉一脸神奇地说：“师父，它会变身耶。”
长老掏出了手机，“我要录下来，回去给师兄们研究。”其实他的眼睛一直在看地面，手也有些哆嗦，还微微向着莫一靠近了一点，试图寻找安全感、依靠。
穿着古代官服的厉鬼一把把不要脸的厉鬼扯到一边，暴躁地说：“废话少说，进来打一架吧，你们不就是想找里面那几个人吗？”
靠近才感觉到，这两个傻子和里面的人身上气息相同，至于中间那个，它微眯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感觉不出，但心里却有些打鼓。
不过自己这边这么多鬼，肯定不会有事。
莫一下巴微抬，高傲地说：“去吧。”
长老还有点打怵，但怀玉已经冲过去了，发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拿着法器就是横冲直撞。
怀玉此举不亚于羊进了狼窝，众鬼蜂拥而上，争先恐后，就怕自己吃少了。
所有厉鬼都避开了怀玉的头，没脑子的地方，肯定不好吃。
它们对着自己心仪的部分就咬，结果发现，根本咬不动，或者说冲进来的这个傻小孩身上像是有种保护罩一样。
把他保护得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可攻击的破绽之处。
这个时候刚才被众鬼嫌弃的头部成了希望，暴躁厉鬼一马当先，伸出柚子大小的拳头就砸下去，准备就当开西瓜，等会一鬼啃一块。
结果拳头直接碎掉了，厉鬼还被掀翻直接砸到后墙上。
莫一都有些不忍直视，她给怀玉的防御机制在遇到威胁生命的攻击时，会一比一反弹出去，所以可想而知，刚才得是多大的力气。
怀玉并没有吓到，他还趁着这个间隙把自己刚刚乱扔的法器都捡回来，然后回头大喊，“师父快进来，这些鬼都是假把式，连我都打不过。”
还小声嘟囔了句，“真没用。”
厉鬼：......
真不要脸，它们要有用，还能有他说话的份？
等等，呸，它们很有用的。
长老虽然心里还有些害怕，但不忍心让自己没脑子的徒弟在前面冲锋陷阵，拿着法器也快步走了进去。
有刚才那出，莫一心里更放心了些，她站在原地没动，抱着手臂静静看着里面。
今天大概是用不着她出手了。
众鬼见小的惹不起，就准备群殴老的，可用现在人类那句话说的“姜还是老的辣”，刚才小的至少能碰到，这个老头竟然根本近不了身。
不要脸厉鬼使劲靠近长老，不忘对后面的伙伴说：“大家加把劲把我推过去。”
众鬼难得团结一致，力气往一处使，毕竟关系到自己的利益，都卖力得很，加之又全是百年以上的老鬼，都是大力士，所以最终的结果是经过它们的不懈努力...
不要脸厉鬼被挤成肉饼。
“......”
长老也被这神奇的一幕震惊到了，不止如此，他小心翼翼地向厉鬼靠近一点，厉鬼竟真的在后退。
不是自主后退，这一看就是被迫的。
那就更爽了。
长老上下检查自己的衣服和法器，跟平常的没有什么区别，他望向门外气定神闲的大佬。
这就是答案啊。
长老清清嗓子，“乖徒弟，今天师父再给你示范一遍怎么收厉鬼，你可一定看好了，我只教这一遍了。”
毕竟大佬在的机会可遇不可求啊。
长老自信满满地念出法文后，把符篆扔到厉鬼的上方。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符篆轻飘飘落在两方人的中间。
无事发生。
“......”
空气难得安静下来，甚至屋子里的阴冷气息都淡了些，因为“噗嗤”一声，厉鬼们都笑了。
“哈哈哈，我的符篆恐惧症都治好了。”
“嘎嘎嘎，我觉得我要笑活了。”
“你成功取悦了本王，赏。”
怀玉死死咬着下嘴唇，把师父揍他的800次回想了一遍才勉强憋住笑。
他小跑着上前把符篆重新捡起来递回给长老，“师父，失败是成功的前奏曲，加油，我捡符篆很快的...咳咳”
糟糕，差点没憋住笑。
长老看着手里的符篆，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刚刚他绝对是发挥出了最大的实力的，事到如今，只能...
他回头喊：“大佬，求帮助！”
莫一进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浅粉色的充气大锤子，这厉鬼又掉皮又掉肉的，她膈应。
怀玉和长老很自觉闪到一边，留出绝对宽敞的c位给莫一。
莫一挥舞着锤子一下一下敲打着手心，“想把它们送走？”
“嗯嗯。”长老不住地点头，完全不顾及自己脆弱的颈椎。
怀玉都听见“咔咔”两声。
怀玉看着粉锤子说：“姐姐，锤子需要动力吗”
啥玩意
正在莫一疑惑不解地时候，她就听见清亮的童音在房间里响起：“加油～加油！”
长老愣了两秒，也跟着喊：“加油。”
看着仿佛在运动会现场当拉拉队的俩人，莫一：无语就是我的母语。
但下一秒，她手里的粉锤子直接飞出去，像在游乐城打地鼠一样，把厉鬼一个个砸进地下，直达地狱。
长老张大了嘴巴，怀玉难得智商在线，一只手拖住下巴，防止掉下去，他们见过很多种收鬼方式，但从没见过这么简单粗暴的。
好想学啊。
怀玉眼睛亮晶晶：“姐姐...”
莫一看着自动回到自己手里的锤子：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她也不知道这怎么回事。
她百分百确定刚才自己根本没用任何法力。
莫一清咳转移话题：“快去看看你们的人吧。”
一道清冷的男音响起：“多谢姑娘相救。”话音落下的时候，从楼上走下来几个人。
其实他们刚刚听到声音的时候就出来了，因为下面是碾压式打法，所以就没有出手。
怀玉小跑几步迎上去，围着几人转了几圈，“还好没受伤，大师兄这都是自己人，她就是那个闪光跑鞋你忘了，所以你不用这么说话。”
“哦，谢谢老妹儿啊。”专属于东北的大碴子音。
莫一捏着眉心，玄门成这样，她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什么。
“我们快回去吧。”莫一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再不吃午饭，就该吃下午茶了。
莫一在前面走，剩下的几人跟在后面，大师兄问：“怎么来这么快？”
他们跟外界失去联系根本没有过去太久，这么快的支援，前所未有。
怀玉抢答：“我们跳崖下的山，然后坐了飞车，之后到了楼顶跳楼就来到了湖边，然后坐船过来了。”
大师兄放弃解密，并不想过多追问，他这小师弟的脑回路实在是不敢恭维，怕听多了，传染智商。
怀玉看着不远处的汽车：“师兄，你们开车回去吧，我们去划船了。”
大师兄到底是没忍住，他四处张望，哪来的船。
怀玉一个小孩子，没忍住得到宝贝的炫耀心情，拉着大师兄来到湖边，指着铁皮说：“要不你也坐？”
这铁皮挺大的，这么多人应该能行吧。
大师兄很累，他按着突突作痛的太阳穴，“你划一个我看看。”
这要是能载人，他一个月不说东北话。
怀玉一脸“你真是没眼光，不识好东西”的表情，拉着长老和莫一就上了铁皮。
然后大喊着“加油”就走了。
大师兄看着这没有船桨还不亚于水上快艇的速度，只觉得头疼得更厉害了，“扶我下，我现在意识可能不太清醒，算了，我先晕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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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程比来的时候要慢一些，主要是怀玉走哪都要带着铁皮，没办法，莫一只能派车给他拉回去。
等吃上道观的大米饭时，她都想哭，不容易啊，吃顿饭付出太多了。
怀玉一边扒饭化身人形吸饭器，一边网上冲浪。
毫无意外，他们的车上热搜了，比起以前三条高速的飙车视频，这次的视频下面没有任何键盘侠，但口吐芬芳的不少，还成了队形，排列整齐，很是统一。
毕竟除了那个词，再没有更合适的表达心情的词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