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岳允昊接到汪蕴儿传来的简讯向他请假一日,没有阐明原因,只说了一句对不起,他自然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亦或者是其他的事,比如说:在生他的气……
他昨天的表现太过于失常,想必让小蕴对他起了反感,只是和蓝天晨的关系怕说出来也叫她误会,所以才选择迟迟不讲,但蓝天晨必竟是已逝人世的人,为此破坏他与汪蕴儿的感情也是不值,于是他昨晚入睡前便做下决定要将事实全部诉说出来,没想到她却要请假。
回拨了汪蕴儿的手机,响了很久没人接,待系统自动切断电话后,他又立刻重拨,这会儿对方总算接通了。他急忙问道:「小蕴,你为何要请假,该不会是生病了?」
沉默了一会,电话那头却传来陌生的声音。「你好,我是小蕴的朋友,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她生病了?」口气愈加焦急,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披上外套准备出门。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w ang she.in
「嗯……她的确有些不舒服,所以要向您请假,真的很不好意思,给您带来麻烦了。」
「她有没有去看医生?我可以送她去医院,我现在立刻过去。」岳允昊已在路边拦了计乘车。
汪蕴儿的朋友只是轻声道。「你不必赶过来,她没什么大碍,只需要休养一下子,如果她比较好一点,下午或许会去上班。」
他明白那些话是推托的藉口,岳允昊还是让司机开往汪蕴儿她家的方向。「她都不能接电话了,怎么会没事呢?」
对方见无法劝服他,只是叹了一口气。
没多久,他到了她家楼外,按了门铃,哔声后大门应声而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四楼,轻敲汪蕴儿的家门,门一开,是个相当清秀的女子,跟蕴儿一样的年纪。
「我是岳允昊,你是她四个好友之一吧?我听过她提起,你是?」心里虽是担心着汪蕴儿,但对象是她的超级好友,不免要客套一下,以拉近关系。
「我叫邱菊闲。」虽然常听汪蕴儿提起,但邱菊闲见到这个俊逸的男子还是略微一惊。他的视线越过她往屋子里头搜寻,心里明白他紧张着汪蕴儿的情况。「蕴儿在房间里,可是她不方便见你。」她道。
「为何不方便?」
「她得了感冒,怕传染给您。」邱菊闲不擅说谎,一开口就有些结结巴巴。
岳允昊虽是看出她并未说真话,但也不便点破。「那我可以隔着门和她说几句话吗?」
邱菊闲看这男子实在有心,不忍直接拒绝他,于是便说去问问汪蕴儿。一会儿,她从汪蕴儿房里出来,表情有是为难。
「她睡着了,岳先生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待会她醒了我再转告她。」
他一听甚是落寞,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岳先生?」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事。」他抬眼看一下邱菊闲。「我可以在这里坐一会吗?」
邱菊闲点点头,进厨房给他倒些水。
岳允昊朝面前这位神情始终带有淡淡忧愁的女孩道谢。汪蕴儿曾赞过她的朋友们都是大美女,这话挺不假。
他喝了半杯的水,才将杯子放在桌上,却瞥见桌子底下的一张画像,他拿起来看看,邱菊闲却有些紧张地向他索回,他看画像上是个男性,虽看不出画的是谁,却想起有号神秘人物曾传简讯来要他好好守护汪蕴儿。
当时他已曾想过那是汪蕴儿的旧恋情,至于对方是如何神通广大的有他的电话号码,他也没有去多猜,只是真心愿意守候在小蕴身边。
说也奇怪,自从第一眼看见汪蕴儿,她就莫名激发他想保护她的心情,那种感觉随着时间还不断地增长;这个时候想起她心中若还有其他的异性,整个人都被嫉妒给包围住了。
他控制着不好的情绪。瞧一眼那女孩显得有些无措,看来自己待在这儿倒是惹得汪蕴儿朋友的不自在,岳允昊只好先告辞,一再嘱托邱菊闲等汪蕴儿醒时给他一通电话,她温柔地点点头。
邱菊闲送走了他,再走进汪蕴儿房间,朝床上的人儿轻道。「岳允昊走了。」
她没有反应。
「我觉得岳允昊人很不错,他很关心你,比起那个大……」
知道若是提起那个字肯定就糟了,邱菊闲连忙打住话,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躲在被子的汪蕴儿又呜咽哭了起来。
「蕴儿,你别哭啦,你都哭了一整晚,再哭下去说不定眼睛会哭瞎的。」邱菊闲想安慰她,却不知怎么的,连自己也哭起来了。
「你怎么也哭了?」
「我也不知道。」
两个女孩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忘记那个人吧!还有别人把你看得更重要,不是吗?」邱菊闲吸吸鼻子后劝她。
「嗯!」汪蕴儿应了一声,用哭肿的眼睛看向晾在窗边严善遗留的衬衫,心里头却是又痛又乱,可是初生的恋情尤其刻骨铭心,想忘记大叔,谈何容易。
经过一整日的沉淀,加上到了晚间好友们全赶来相陪,汪蕴儿的心情总算平稳一点,说不难过了倒也不是,只是不去想它而已。
岳允昊几乎每隔一小时就传给她一通简讯,邱菊闲要她赶紧回覆,汪蕴儿却不晓得该回些什么,若是回传道自己没事,他肯定会直接拨电话过来,但她此时真的无法面对Boss的温柔。最后邱菊闲用自己的手机传讯给岳允昊,说汪蕴儿几乎整日都在睡觉,人已经好多了,要他不用担心。
他也再传了简讯给汪蕴儿,说清楚明日无论如何,他都会来接她上班。
四个闺蜜无不称赞岳允昊是怎么样的好,至于那个「胡子大叔」就该早点跟他说bye-bye才对;汪蕴儿即便不想这么做,也无法以一辩四,只得看着大叔的衬衫黯然神伤。
从昨日到现在都未曾阖眼,盯着衬衫也盯着累了,终于浑浑噩噩睡了过去,早上起来发现好友离去了,留下纸条千叮万嘱要她千万别做傻事,为了房贷也要乖乖去上班。
是啊!日子总要过,房贷又不会因为她心情不好就能慢缴,认真上班才是王道。
她将自己打理好,出门前经过客厅连一眼都不敢停留,就怕触动了回忆又再飙泪。
走出大门看见岳允昊时吓了一大跳,才想起昨晚他在简讯里说会来接她,惊愕后是一阵窝心,朝他腼腆笑笑。「对不起,昨天让你担心了。」
岳允昊在半小时前就到了这儿等着,心情七上八下,唯恐今日又见不到她,结果大门一开,忽见动人娇娥,已是惊喜万分,再收到她的笑容,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是啊,真的快担心死了,以后千万不能再这样让我穷着急,什么事你都能找我。」
她点首允从,神情有抹哀凄。她迅速越过他的身边,先走一步,不想被他看见。「走吧,上班了。」
「等等,坐我的车!」
汪蕴儿疑惑地回头,见他指着一台奇新无比的轿车。「你的车?」
「算是;也不是。」拿遥控钥匙一比,车子随即解锁,他开启侧座车门,请她入内。「长期租车。」
「这么新的车,租金想必很贵,万一弄坏岂不是要赔?」
汪蕴儿心中有点担惊,迟迟不敢上车,岳允昊一手护着她的头,一手将推进车里,自己跟着进入驾驶座。
她又追问。「你为什么要去租车,像以前坐计乘车不是比较方便?」
「以前一个人坐计乘车是比较方便,现在两个人,有一台车比较自在。」
现在两个人?汪蕴儿闻言痴痴地看着岳允昊,他的话意指什么……
「剪浏海了。」岳允昊抬起她的下巴将她看个仔细。
「是啊……」昨晚夏兰欣帮忙把她自己剪坏的头发修成浏海。
「嗯,真好看。」岳允昊说,但随连想到昨天看到那张画像上贴成胡子的头发与她的发色一致,妒意和占有欲同时浮上心头,没得到允许即俯下身霸据她的丹唇。
没料想到突来这个吻,她杏眼圆睁,整个人呆住,等到稍一回神,却也争脱不了Boss的手,他虽未用力抓紧她,但也使出恰好的力气让她无法逃离。
岳允昊柔软的唇一次一次吮含着她的,他的舌头并没有窜进她的口里,而且轻轻地沿着唇峰再滑向下唇,动作温柔地不可思议。
她不再反抗,阖上眼随他带领品尝着另一个男人的味道。
这样做真的很不应该,她竟在心里比较起大叔和Boss的吻。大叔的吻阳刚和Boss的吻温雅,老实说她都不讨厌,她都--很喜欢。
刚好这个吻结束,汪蕴儿飞快地转过头,垂首瞪着搁在大腿上的拳头。天啊!她可以这样吗?同时喜欢两个男人的吻,而且这两个吻才相隔一天。她突然觉得自己太不贞洁,虽然那两个男人,一个不要她,另一个要她……啊!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