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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样的消息,汪蕴儿也十分难过,她当然想帮哥哥也想帮助应咏琴,但大叔说过他的苦衷,她也不能完全不顾虑他的想法。「哥,我会试试看。」
她好言相劝总算让汪英贤先挂掉电话。严善拿着她给他的钥匙悄声开门进来,汪蕴儿正好背对着他,他拥住她时亮出手上的金色巧克力花。「妇女节快乐。」
这是他第一次送花给女孩子,以为对方应该会很高兴的,但转过身的她愁着眉苦着脸,看来好不伤心。
「我就知道没有人在这天送花的,副院长又摆了我一道。」严善装个可爱的表情,掩饰小小的窘态。「况且蕴儿又不是妇女这一挂的。」
「大叔。」汪蕴儿硬挤出一丝笑容,收下那支巧克力花。「谢谢你,只要是你送的,我就很高兴。」
「你不开心吗?」
她点点头,严善随即将她又拥进了怀中,摸摸她的头发。
「可以告诉我怎么了吗?应该跟今晚的棒球比赛无关吧。」
想到大叔是特地赶回来看球赛转播,她这下才噗哧一笑。「不是啦!」
「那是?」他等着她说。
「刚刚我接到我哥打来的电话,他说小琴姐姐的状况不是很好。」
严善的笑脸沉了沉。「我正准备帮她换新的标靶治疗,你这方面也不必太过操心,我都提供她最好的医疗资。」
「可是哥哥说希望能快点开刀。」
「如果应小姐决定开刀的话,我也已经吩咐了最好的外科医生待命,他了解所有的病历,随时都能进手术房。」他这样回答,然后把带回来的食物放在长几上。「我买了一些速食,你最爱的薯条,我把它倒出来。」
汪蕴儿跟在他的身后,不死心地追问。「你晓得小琴姐姐只愿意让你帮她手术吧?」
他停了手,很严肃地说。「站在医院的立场,我们不希望病患有指定医生的迷思。蕴儿,我并无过人的能力,况且我都叁年没开过刀,我甚至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够再次操刀。」
大叔情绪慨然,她只好中断了谈话,坐了下来慢慢地啃着薯条。
「蕴儿。」他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我并非不想帮忙你哥哥,请你不要怪我。」
她急忙握住他的手,眼神充满理解。「我没有怪你,真的。你说的我都懂。」
两人静默了一下,她又重新开口。「大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完全没有其他的用意,只是想了解而已。」她确认他能接受后才开口。「你从今以后都再也不进开刀房吗?」
严善深邃的眼眶颤动,英俊的面容充满疑惑,看来他自己也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大叔,你当初为什么会想当医生呢?」她又问一个问题了。
这个答案却是大家都知道的。小时候上学最常写的作文题目「长大想当什么」;最常见的职业应该就是「医生」了,当医生行医救人,是伟大又高尚的职业。
他看了她,明白她的用意,眼神渐渐软化。
这时她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如果今天是我得了像小琴姐姐的病,大叔又会怎么做呢?」
她多问了两个问题才打住,大叔依旧没有开口回答。
牵动嘴角,她没有在意,只是对他微微笑。「我们看球赛吧!」她说过会慢慢劝他,千万别弄巧成拙。小琴姐姐和哥哥的请求虽然很重要,但大叔对她更为重要。
拿起电视遥控器转台,找着他想看的球赛。
突然间,他突然将她抱满怀,她听见他哽咽。
汪蕴儿瞪大着眼,惊觉自己无意间触动了他最深的忧悒,他曾经失去过一个深爱的女人,自己却拿此打比方,无疑像在他的伤口上洒盐。
捧着他的脸,注视他泛红的眼眶,她拚命向他倒着歉。
「蕴儿,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她当然知道大叔爱她,只是该怎么形容有「多爱」?她找不到形容词。
「你的命在我的命之上,如果你有任何不测,我也活不下去。」他告诉她。
「大叔。」她的泪水在眼底打转,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你问的最后一个问题,如果生病的人是你,我会尽我所能去医好你,做任何事都可以!」他那样强调,似乎在说他会亲自为她开刀。
她贴近他的身躯,吻着他的面颊,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感动。
他们忘了电视里激烈的赛事,缱绻在对方的柔情里。
这时候想起了岳允昊的警告,这件事若是和大叔说,搞不好他会为此寝食难安,而且也不能确定丁修平要对付的人就是自己,还是别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