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莲依旧带了篮子过来,这意味着今天是正常的一餐,不过阿莲却换了一身性感的黑色短裙,腿又直又长,腰身在黑色布料下看上去不盈一握,仍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何奕铭皱眉,昨天已经明确拒绝过,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还会再来一出。
看上他了?何奕铭自认没有这个魅力。
“你在我眼里,还没有你手里的篮子有吸引力。”何奕铭直截了当,这个女人在眼里不是个傻子,相反还相当聪明,她应当知道他不吃这一招。
阿莲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我是穿给你看的?你不喜欢总有人喜欢。”
何奕铭半真半假:“不是给我看的,难道是给外面新来的几个看守看的?”何奕铭这句话透露给阿莲的意思是他知道昨晚的动静,也知道木屋外面多了几个人。
“或许是给新来的看的。”何奕铭盯着阿莲琥珀色的眼瞳,想从她眼睛中看出什么。
阿莲闻言,眼睛一瞬不瞬注视何奕铭,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你可能不会喜欢我/靠近他。”
何奕铭皱眉,还想说什么。
阿莲已经冷下脸:“你可能觉得我不要脸,恶毒,但你相信我,你跟我交合绝对是你最好走的一条路。”
阿莲话意未尽,眼里毫不掩饰冷漠和厌恶。
何奕铭一阵反胃,阿莲的话经不起揣摩,看她的厌恶的神色不似作为,何奕铭心里跟打鼓一样狂跳。
“是你老大让你来的,他绑架我是想干什么!”找个女人跟他上/床是能有什么目的,何奕铭只能想到拍/片,但这木屋里又没有摄像头。
阿莲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蠢货,你有什么价值,绑你是因为你好绑,那个人有人保护,把你绑过来,他也就过来了。”
何奕铭耳蜗轰鸣。
阿莲好整以暇观赏着何奕铭纠结的神色:“昨天晚上/你不是已经听到声音了吗?你是个很好的诱饵,那个人应该就是你喜欢的人吧?他已经过来找你了,但是他太笨了。”
轰的一声,何奕铭大脑仿佛一瞬间被引燃,他双目霎时充血,红得似要滴下血一般。
他喜欢的人,方以则!
昨晚被扔到地窖的是方以则吗?
方以则那样一个冷清干净的人就像块死肉一般扔在养猪的地窖里,那里曾经堆放人的泔水,猪的排泄物。
何奕铭心一抽一抽地疼痛起来,这么强烈的感情波动比起得知自己被绑架时还要剧烈。
方以则是为了他过来的,他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吗?
何奕铭狠狠攥紧拳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他受伤了吗?”几乎是从牙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此时此刻何奕铭只想知道方以则究竟怎么样了,原来比起自己安危,他满心满眼都是方以则。
阿莲笑了笑:“看来你真的很在意他,原来男人喜欢男人也可以这么没有理智啊!”她神色淡淡,语气有些嘲讽,“你放心,在没有磨掉他的傲骨前,他死不了。”
何奕铭深吸一口气,空气进入气管火辣辣的疼痛,他为方以则至少不会马上死庆幸,又害怕方以则遭受更多的痛苦。
“所以我说你跟我交合是最好的,暮哥不想简单弄死方,想要在他死前把他尊严一点一点磨掉。在方来之前,我们也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你一个人过来,不光是我就连暮哥也很肯定你们的感情,所以暮哥想让方亲眼看着他最在意的人,当着他的面出轨。当然你不肯配合,暮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阿莲逆着光看向何奕铭,眼瞳仿佛镀上了一层晶润的光,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恶意,“你们喜欢男人,我们手下多的是穷光棍,他们不喜欢男人,但也不介意开开荤,比起你?”
阿莲压低声音,如狐媚般轻声道,“方长得可比你好看多了。”
何奕铭骤然抬起头,眼神如刀恨不得刺死眼前的女人。
看到何奕铭这么大的反应,阿莲轻轻笑了两声,心情愉悦。
没想到,何奕铭只愤怒了一瞬,毫不掩饰怒意,“你有什么可得意的,那个叫暮哥的让你来勾引我,在他眼里你不过是一个工具,你有什么可高兴的?你跟方以则有仇吗?大概率是没有的,你听从那个叫暮哥的办事,是为了钱还是感情?”
何奕铭越说脑中越清晰,平日里的零碎慢慢汇总,他逐渐拼凑出事情的大概,“他叫赵暮吧?你是个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喜欢上一个杀妻夺财的人渣吧?”
何奕铭细细观察阿莲的神色,这并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女人,她很大胆,也敢豁出去,但她所在的环境,举止可以看出她从小的生活环境并不好,所以她可以刀口舔血在黑暗中行走。
“那就是为了钱,钱的话,方以则多的是。”何奕铭冷静地抛出筹码。
“很诱人。”阿莲,“你现在的状态跟前几天完全不一样,看来爱情真的可以让人振奋,或许等到方该死的时候,我为了让你安静还得让你跟他一起上路。”
她顿了顿:“至少,我是不想你死的。我走了,你如果不想让方提前死,可以从木板缝里丢点食物,虽然他手脚都被绑住了,也不是不可以趴在地上拱食。”
何奕铭狠狠攥紧拳头,他望向篮子里的青蓝色瓷碗,瓷片割断脖颈动脉,很难救过来!